第39章 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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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澤這不甘示弱的模樣讓江望舒莞爾, 他沒有回複,段修澤又給他發信息,“我這幾天思考了很久, 思考出一件事。”
江望舒沒有回,段修澤:“那個, 我想……”
“我想那啥,你知道吧, 我也的確到年紀了。”
江望舒看他不知所雲, 回了一個:“?”
段修澤:“我想談戀愛。”
江望舒:“哦。”
段修澤說:“想跟你談。”
江望舒沒有回應。
段修澤過了好久,給江望舒打了一個電話, 江望舒沒有接,段修澤就堅持不懈的給江望舒打,江望舒在他打第五個電話的時候接了。
段修澤在那邊吭吭哧哧的, “江望舒啊……你先聽我說可以嗎?”
江望舒說:“行, 你說。”
段修澤說:“那個, 我跟路野說的話,其實不是考驗……我真的討厭他,這小子配不上你。”
江望舒說:“那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段修澤緊張起來,“我今年身體23歲,心理十七歲, 高中是全國最好的高中陵川中學,大學是b大,到現在還是b大優秀校友掛在櫥窗裏展示,淨身高190,六塊腹肌, 尺寸加蛋基底23, 淨尺寸18, 有理論,沒實踐,但我對事態度認真,有很強的責任心,同時懷有一顆積極向上、好學勤勉的心。會細心、耐心的對待你每一個要求,做到盡善盡美。十分注重合作精神,十分的吃苦耐勞,性格平易近人,有很強的理解和溝通能力,與對象之間能相護尊重、融洽相處……”
江望舒:“……”
江望舒說:“你這是求職簡曆。”
他琢磨了一下,說:“還像是來求炮友職位的。”
段修澤震驚,辯解道:“不是炮友!”
江望舒說:“無論是不是,我駁回。”
段修澤啞口無言,他可能是年紀還小的緣故,自尊心很強,可能來跟江望舒說這種話已經是三天三夜思考的結果了,但他沒想到江望舒會拒絕的這麽快。
江望舒語氣淡淡地說:“小孩子心性,有一出是一出。”
江望舒和段修澤年紀相差並不大,即使段修澤失憶了,江望舒都沒有說過段修澤是小孩,現在倒是說出來了,態度隱晦地跟對路野的態度一致。
段修澤反駁道:“你不是丈量過嗎?我小不小你還不知道嗎?”
江望舒說:“腦仁小。”
段修澤:“……”
江望舒說:“我不吃回頭草,你有這個心思,不如趁早歇歇。”
段修澤頑強地說:“你又說氣話,我不信。”
江望舒笑了,他的笑聲很輕,像一把小刷子一樣輕輕在段修澤的心尖搔動,“是不是氣話,你不知道嗎?”
段修澤被江望舒的笑聲弄得臉頰染上了幾分薄紅,心裏酥麻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反應怎麽會這麽大,十七歲的江望舒也未曾給他這種感覺。
大概十七歲的江望舒還很青澀,整個人都像是一顆有點酸酸澀澀的李子,但現在的江望舒卻像是一顆已經成熟到果肉都散發著果香、輕輕一咬,都能迸裂出甜蜜汁液的桃子。
而江望舒會有這樣的變化,也未曾沒有二十三歲的自己的功勞。
段修澤那年輕的腦子,被這樣的反差刺激得頭腦都有些不清楚了,他說:“反正我不信。”
江望舒說:“掛了。”
段修澤立即清醒,大聲說:“等等,你先別掛!”
江望舒也有幾分想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麽話,便真的沒掛,說:“你說吧。”
段修澤咽了咽口水,低聲說:“我不想跟你當朋友了,我想、我想當你男朋友。”
江望舒說:“你可以試試,反正我不答應。”
段修澤剛要說話,江望舒說:“你要是腦子不清醒,回去看看離婚證。”
段修澤噤聲了。
江望舒說:“冷靜了?”
段修澤沒敢說話,江望舒笑了起來,聲音清淡:“我掛了。”
段修澤忽然問:“我們倆之前結婚,你是因為喜歡才跟我結的嗎?”
江望舒停頓了一下,說:“是吧。”
段修澤說:“為什麽這麽不確定的樣子?”
江望舒說:“隻是一個語氣詞,你也要計較麽?”
頓了一下,江望舒說:“你還有什麽問題,一起問吧。”
段修澤問:“都可以回答嗎?”
江望舒說:“不一定。”
段修澤問:“一天幾次啊?”
江望舒:“?”
段修澤說:“我這個年紀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
江望舒沒回答,他的呼吸聲清淺,段修澤聽得清晰,過了一會兒,便聽見江望舒說:“一天兩次。”
段修澤逼逼賴賴說:“那二十三歲性能力可能下滑了,我現在可以證明給你一夜七次。”
江望舒笑了。
明明是這樣曖昧澀情的話題,江望舒卻不覺得是在撩騷,反而覺得有幾分好笑。
段修澤說:“你別不信啊,你知道靈魂對身體潛移默化的暗示有多重要嗎?”
江望舒沒說話。
段修澤又問:“那個我怎麽追到你的啊?”
江望舒:“想抄作業?”
段修澤噤聲了。
江望舒坐到床上,將燈關了,戴上眼罩,躺著和段修澤說話:“不用抄了,沒用,少爺您就好好繼承段家,做你的大少爺吧,重蹈覆轍就沒意思了。”
段修澤說:“你說反話,我不信。”
江望舒說:“嗯嗯,是反話。”
段修澤心情反倒平靜了,有時候隻是聽著江望舒的聲音,他的心裏就格外的平靜,他喜歡江望舒跟他說話,無論是什麽話,都喜歡,他最怕的是江望舒不理他。
那樣太可怕了。
段修澤輕聲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想跟你談戀愛。”
江望舒說:“掛了。”
這次是真的掛了。
江望舒丟了手機,他沉在黑暗之中,唇角卻是輕輕地彎起,談戀愛,他跟段修澤沒怎麽談,幾乎算的上閃婚了,這個詞倒是新鮮。
然而不知道想到什麽,江望舒唇角又抿直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懶得再想,閉上眼後便沉沉地睡去。
翌日,江望舒便要回c市。
路野還是過來送機了。
江望舒給他發零花錢,路野婉拒了,對江望舒說:“我身上的錢夠花,而且我也開始接廣告了,我以後賺錢了給你花。”
江望舒微微笑道:“好。”
路野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遲疑了片刻,問:“望舒哥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嗎?”
江望舒搖頭,說:“今天天氣很好。”
路野看了一眼天空,的確很好,日頭一點都不曬,空氣之中恰到好處地透著一股涼爽。
江望舒上了飛機,剛坐下,手機響了,是一條陌生短信,“你往候機廳看看。”
江望舒透過窗看了一眼候機廳,能看到段修澤朝他揮手,另一隻手單手給他發信息,“堵車,來晚了,沒來得及送你。”
“江望舒,路上小心,還有,你給我等著,我會來找你。”
江望舒回:“退。”
段修澤:“?啥意思?”
江望舒給他發了一個動圖,裏麵是一個大媽做擊劍的姿勢配上字幕“退退退”,像是個驅邪法事。
段修澤:“……”
段修澤很嚴肅地說:“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
江望舒:“?”
段修澤:“你不是大媽!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
江望舒:“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