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黑屋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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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澤第二天醒來後, 感覺好像忘了什麽事。
等他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麽,他錯過了江望舒給他口!
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兩人都沒嚐試過,這次江望舒有心, 他卻錯過了。
段修澤有些懊惱,往旁邊看了一眼,江望舒已經不在了。
段修澤睡相是有些不太好的,浴袍都被自己蹭開了大半,他起身脫下浴袍,換了一聲簡單的家居服, 就走出了房間。
廚房傳來了做飯的聲音, 段修澤走到廚房一看, 是江望舒在做飯。
他走到江望舒身後去抱他的腰, 被江望舒一個肘擊,雖然不痛, 但段修澤還是故作委屈地說:“你打我做什麽?”
江望舒頭也不回地說:“沒看見我在做飯嗎?”
江望舒在切豇豆, 段修澤湊過來, 說:“我來吧。”
江望舒沒推辭, 退後一步,將菜刀遞給了段修澤。
段修澤拿起菜刀,很利索地切菜,他做飯意外的有天賦, 比江望舒做的好吃多了,江望舒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段修澤做的飯菜了, 現在想想, 很是懷念, 因此段修澤一提起,他就爽快地讓出了位置。
段修澤起鍋燒油,很快就燒了兩個下飯菜,江望舒拿了兩個碗過了水,抽了兩雙筷子,盛好了兩碗粥,已經坐到餐桌邊等著了。
段修澤看來沒少在家裏做飯,廚具什麽的都很齊全,江望舒看著他從櫃子裏拿出幾個可愛的鴨子形狀的碗托放到鋪著桌布的桌子上,將菜端出來放在碗托之上。
其實兩人的飲食是有很大差別的,雖然很小的時候就在一塊兒,但江望舒是典型的南方口味,喜歡粥飯當主食,段修澤是北方口味,喜歡麵食當主食,但現在兩人口味很像,這也是兩人住一塊沒有多少摩擦的原因。
江望舒這時候不合時宜地想,這其中是否也有段修澤忍讓的地方,想到這裏,便問了出來。
段修澤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沒有,我都行。”
江望舒不信,段修澤笑了,說:“這沒什麽,你喜歡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你喜歡吃的話,我也喜歡吃。”
江望舒認真地說:“以後不要這樣了,你想吃什麽就做什麽吧。”
這段關係之中,江望舒也反省了許多,他對段修澤說到底,其實並沒有一雙善於發現對方付出的眼睛,那些了無痕跡的寵愛、遷就,久而久之他也當做理所當然,並沒有過多放在心上,但這其實是不應該的,一段感情,應該雙方一起經營,而不是單方麵的付出。
段修澤看他表情,忍不住笑得更厲害了,“怎麽了?突然這樣。”
江望舒說:“我想以後對你更好點。”
這話一說出來,段修澤臉上的笑反而收斂了幾分,也認真了幾分,說:“……你已經對我夠好了。”
江望舒搖頭,說:“還沒那麽好。”
段修澤:“行了行了,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學生一樣,說這種難為情的話。”
頓了頓,段修澤補道:“要是實在想對我好,等會兒咱們把昨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喝了一口粥,才慢悠悠地說:“過了那個村就沒那個店了,你別想了。”
說到這個,段修澤又懊惱起來,他說:“最近有點累。”
江望舒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話像是中年男人會說的話。”
段修澤也不辯解,他說:“等吃完飯來切磋切磋。”
江望舒說:“算了吧,等會兒要出門工作。”
段修澤也知道江望舒是過來出差的,便沒有堅持,說:“那就晚上。”
江望舒應了一聲。
吃完早飯,江望舒穿戴整齊,就要出門,段修澤送他到門口,江望舒開門要走的時候,段修澤喊了一聲,“等等,你漏了東西。”
江望舒回頭看他,段修澤指了指自己的臉,“漏了這個。”
江望舒:“……”
他配合地走過去,都不用他踮起腳尖,段修澤就已經半彎下腰,任由江望舒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江望舒給了一個吻就要走,段修澤又喊住他,江望舒回頭看他,段修澤笑眯眯地給他比了一個愛心,“路上小心。”
江望舒:“……”
他調轉腳步,一個健步上前,伸手揪住段修澤的領口,將他拉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仰起腦袋吻住了段修澤的嘴唇,一個濕乎乎的熱吻結束,江望舒眯著眼睛看他,低聲問:“要做昨天沒做完的事情嗎?”
段修澤被他這番主動弄得眼裏還有沒褪去的驚訝,他目光落到江望舒略有些紅腫的嘴唇,咽了咽口水,笑著說:“不好吧,你不是要快遲到了嗎?”
“有時間,九點會麵,還有一個半小時———你不至於堅持一個小時吧?”江望舒說。
“我兩個小時。”段修澤說。
“那你該去看男科。”
兩人都笑了起來。
江望舒將他推到沙發上坐下,蹲下後伏到了段修澤膝蓋上。
段修澤伸手,十指指腹穿進江望舒清爽柔軟的發絲,將他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弄得亂糟糟。
江望舒抽了幾張紙捂住嘴,看了一眼腕表,悶聲說:“二十分鍾。”
將紙巾團成一團丟到垃圾桶,嘲諷地看了段修澤一眼,說:“你不是說兩個小時嗎?”
段修澤:“……”
江望舒看他這副沒緩過來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喜歡的,心裏想,以後可以多來幾次,而且,也可以換一些別的體位。
因為兩人都比較傳統的緣故,其實在房事上並沒有太多的花樣,也就那麽兩種翻來覆去的,但現在可以多試試別的。
起碼是男人都會喜歡。
江望舒其實很少做這種刻意討好段修澤的事情,在兩人關係之中,一直以來都是段修澤主動,當然也不是說他就真的沒有對段修澤好過,隻是很多都是無意識,或者說沒有那個概念,段修澤對他好,他就受著,但是要他突發奇想給段修澤什麽驚喜……江望舒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雖然段修澤長得高大,看著很堅強,很有力量感,江望舒卻是明白,他也有一顆柔軟的內心,他也需要嗬護。
他也想告訴段修澤,他很棒,他值得他去愛。
江望舒想到這裏,語氣溫柔了些,“我走了,晚上見。”
段修澤反應過來,聲音沙啞地說:“晚上見。”
江望舒瞅了他泛紅的臉頰一眼,微微笑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段修澤的家。
江望舒和合作方洽談的時候,碰見了孟聞。
孟聞看見他也有些驚訝,但有人在,也沒主動過來打招呼。
江望舒便也當不認識,等和合作方談好合作,由合作方決定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私房菜菜館用餐。
隻是等到了那家私房菜菜館,下車的時候又碰見了孟聞,這下也不好不打招呼,江望舒便主動地喊了一聲孟聞。
孟聞受寵若驚,說:“你也來這家私房菜館吃飯啊?”
江望舒應了一聲,合作的人有些驚訝地問:“你們倆認識啊?”
孟聞趕緊說:“認識,之前我們公司也和原點簽了訂單,不過很遺憾,沒能繼續合作。”
那人笑著說:“你們孟家產業都在b市,哪像我們要遷一部分產業去南方的,當然還是在本地找人合作更方便些。”
聊著聊著,倆甲方一拍板,“相遇是緣分,幹脆湊一桌吃個飯吧。”
於是便到了一個包間。
孟聞再遇見江望舒,倒沒了從前的驚喜,反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也不敢再對江望舒說些放肆的話了,安分得不行。
反倒江望舒主動問孟聞:“最近沒和段修澤聯係嗎?”
孟聞苦笑起來,“他哪有時間。”
江望舒說:“你不是有時間嗎?”
孟聞過了一會兒,才說:“他都恨死我了,哪還能跟我聯係。”
江望舒說:“為什麽恨你?”
孟聞聽了反而鬆了一口氣,知道段修澤沒說出去,便含糊地說:“我做錯了事情。”
江望舒沒有追問,而是淡淡地說:“從小我就覺得你是明事理的,雖然家境優渥,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成績好,也很禮貌,就算做錯了事情,大抵也不是大事,該道歉的道歉,該賠罪的賠罪,兄弟之間也就沒有隔夜仇。”
孟聞聽著,雖然被江望舒誇得很開心,但是後麵的話又讓他喉頭一梗,說不出來的心虛難堪,“沒……沒那麽簡單,你不懂。”
他又納悶起來,“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江望舒說:“段修澤朋友雖多,但你跟他玩得最好,我是不想他失去你這麽一個好朋友。”
孟聞:“……”
這話可不興說,一說孟聞又慚愧起來了,他算是什麽好朋友,段修澤失憶後他一門心思撬江望舒牆角,也就江望舒還覺得他們倆是好朋友。
段修澤自己可能都不這麽覺得了。
更何況他又做了那種事情,實在說不上體麵,段修澤不把他恨死都算念在有個十幾年的發小情誼了。
胖乎乎的甲方老板喊江望舒,要給江望舒敬酒,江望舒語速加快了幾分,對孟聞說:“你好好想想,段修澤都沒有怪你撬他牆角不是嗎?”
孟聞鬧了個大臉紅,嘀咕道:“……你別誤會了,我對你已經不敢有想法了,現在真的不撬牆角了。”
江望舒沒回他,倒是他合作的甲方也喊他,“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麽呢,來啊,來喝一杯。”
孟聞便打住,和江望舒一起站起來跟他們敬酒。
喝了幾杯,孟聞出去上廁所,借著酒勁,在走廊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掏出手機給段修澤打電話了,結果沒打通,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孟聞還不信邪,給段修澤發信息,果不其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紅色感歎號打破了他的幻想。
孟聞:“……”
小黑屋不會消失,他會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