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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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乃琉生聽見富岡義勇的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直直地點了兩下頭。然後他就看著對麵的偵探事務所的三個人迅速地準備好之後,在門口統一轉過頭來看著他。
    月乃琉生看著那邊的三個人然後眼神呆愣地問了一句:“大家不出發嗎?”然後他就看見事務所的秘書小姐的表情變的一言難盡。
    然後那個麵容冷酷以至於整個人都是冷冷的偵探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不知道你家在哪。”
    他突然就感覺到了莫名的羞愧湧上了心頭,主要還是因為富岡偵探的語氣過於正經了, 導致他總感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他咳了一聲壓下來自己心中泛起了的莫名尷尬的情緒, 然後低聲說了一句:“位置有些偏僻, 我給大家帶路。”
    於是他們這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出去了,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的氣氛讓月乃琉生莫名的感覺更尷尬了一些, 他竭盡腦汁地想一些話題想要盡力讓這個莫名尷尬的氣氛活躍起來。
    雖然他本身並不是一個這樣活躍的人, 但是處在這樣莫名的氣氛裏麵,他心裏麵的尷尬甚至都要在這一刻的時候壓過了對於跟蹤自己人的驚慌。
    “那個。”月乃琉生有些局促的聲音響了起來, 因為月乃琉生住的地方離這裏並不算太遠, 所以他們是走著去的, 也就導致了他一開口的時候富岡義勇一行人正在走的步伐都停了下來,然後直直地看向他像是在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月乃琉生咬了一下自己的牙, 他欲哭無淚想怎麽越來越尷尬了, 但是他盡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後看著富岡義勇先是低聲說了一句:“算是一些閑聊, 並不用刻意因為我停下來的。”
    富岡義勇沉默不作聲地又走了起來, 而且速度還加快了。月乃琉生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步往前走到離自己離著一段相當大的距離。
    錆兔臉上微僵地朝他笑了一下之後快步地跟上了富岡義勇的腳步,似乎是要跟他說一些什麽的樣子。
    月乃琉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加倍加倍的尷尬, 而且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富岡偵探就那麽快地走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說的話。他也沒說嫌棄富岡偵探的速度啊。
    他的嘴抿了一下, 心裏麵有了不好的猜測, 該不會是富岡偵探嫌棄他多話, 然後想要距離他更遠一點吧。
    木下花子看著這個年輕人莫名發白的臉色, 就知道他誤解了什麽, 她默默地走到了月乃琉生的身邊,然後看著他小聲地說:“可能是老板誤會了什麽,你不要擔心,老板是一個很好的人,除了有時候說話有些難聽以外。”
    說完之後她詭異的停頓了兩下,然後補充了一句:“有些聽不懂別人的話以外。”
    錆兔速度追上了前麵麵無表情地像是在疾走競賽的冷麵男人身邊,他走進去低聲問了一句:“怎麽了義勇,你怎麽突然走了。”
    富岡義勇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相當自然地說了一句:“不是委托人讓快一些嗎?”
    錆兔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的味道。他扯著嘴角說了一句:“我覺的委托人並沒有你說的這個意思。”
    富岡義勇臉上的神色也呆了一下,他站在那裏,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解,他甚至有幾分疑惑地問說:“可是,委托人說不要停下來,然後又說要閑聊。”
    他臉色認真地說:“這就是讓我快一點到達目的地,然後閑聊的意思啊。”
    錆兔有些頭疼的看著他,灰色的瞳孔裏麵滿是無奈的意味,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地告訴義勇應該怎麽去理解委托人的話。
    他最終還是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委托人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說想要和你說話,而且不想要因為他耽擱咱們前進的路程。”
    富岡義勇微微歪了一下頭,然後看著後麵走上來的月乃琉生點了一下頭,雖然眼睛裏麵還是帶上了一點的疑惑。
    月乃琉生跟上來之後氣氛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僵硬,木下花子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她開始了盡可能地去活躍。
    她看著富岡義勇還有月乃琉生說了一句:“哈哈,月乃先生不是想要問老板什麽嗎,現在正好問一下吧。”
    錆兔看著身邊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看起來十分冷淡的富岡義勇,嘴唇小聲地說了一句話,聲音十分的小,除了富岡義勇誰都沒有聽見。
    富岡義勇睜著自己那雙像大海一般藍到深邃的眼睛,聽著錆兔說了一句聲音略微有些小的“好好和委托人說話。”
    他的臉色甚至帶上了一點點疑惑,富岡義勇冷冷靜靜地想著自己不是一直都是在和委托人好好說話嗎?他甚至有些疑惑地想為什麽錆兔要這麽說啊,他看了一眼瘦瘦弱弱的委托人,然後思考著是不是因為委托人不太會說話,所以自己要好好和他說話。
    富岡義勇默不作聲的在自己的心裏麵點了兩下頭,然後眼神直直地看向了月乃琉生的地方。
    月乃琉生的臉上都忍不住染上了一旦尷尬的紅暈,他看著臉色看起瀨依舊是那麽的冷。
    他甚至結巴了兩句然後聲音小小的問了一句:“那個富岡先生的偵探事務所有多少人。”
    說完之後,他就忍不住止住了自己的話,雖然是之前就想好的問題,但是現在問起來卻莫名的越來越尷尬。月乃琉生甚至自己都要窒息了,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富岡義勇臉上不變地說了一句:“三個。”氣氛瞬間僵硬了起來。
    月乃琉生嗆了一下,然後看著富岡義勇和他身邊的兩個人,沉默地不再說話了,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啊,為什麽總感覺跟富岡偵探社說什麽都會冷場的樣子。
    他自己原本想要說兩句話活躍氣氛的心瞬間就停止了,他死死地閉上自己的嘴,然後仔細思考了起來自己被跟蹤時候的全過程,思索著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等著等一會兒被富岡偵探問起話來的時候自己起碼有話可以說。
    富岡義勇同樣沉默地等著他繼續問,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將近冷場了,沉默地走了一會兒之後都沒有聽到月乃琉生的問話,他思考了一下現在狀況然後無比滿意地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已經完美的和月乃琉生進行了和諧友好的交流。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富岡義勇眼神隱晦地朝錆兔站著的地方投過去了一個想要誇獎的眼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錆兔嘴角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地就對著富岡義勇漏出了有些奇怪的安撫笑容。
    富岡義勇麵上沒有漏出什麽不對的神色,但是心裏麵已經開始飄起了小花。
    木下花子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眼神交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總感覺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
    這裏離月乃琉生的家也稱不上是多遠,他們步行了一會兒也就到了,確實地址有些偏僻。
    木下花子看著眼前的居民樓不動聲色的想著,眼前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額居民樓,甚至說可能因為這棟樓的時間有些長了,看起來有些微的破敗。
    月乃琉生帶著他們到了自己在三樓的房間,富岡義勇看著裏麵擺放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房子裏麵貼著略帶著一點花紋的白色壁紙,看起來整潔幹淨。
    富岡義勇走了進去,他仔細地端詳著裏麵所有的東西。其他人都在門口安靜地等他,月乃琉生盡力維持著自己的安靜,但是眼神裏麵確實不可避免地露出一點希冀中混合著緊張的神色。
    富岡義勇看著裏麵的陳設,站在了房間裏麵的中間,隻是時間簡短地站了一會兒他頭微轉向一個位置。
    月乃琉生看著那個方向,那裏是他放置的一個很大的櫃子,裏麵裝著他的那些美術用品,放著一些畫架書本這樣的東西。
    富岡義勇走向了那裏,然後朝著櫃子上麵的地方摸了上去,月乃琉生眼睜睜地看著他摸到了什麽東西,然後嘎吱一聲單手捏碎了。
    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神色極其不好地問道:“這是什麽?偵探先生。”
    木下花子眼神也變的嚴肅了起來,她替富岡義勇先一步說出了答案“微型攝像頭。”
    錆兔看著富岡義勇的眼神繼續在在裏麵掃視著各種隱蔽的地方,他沉聲補充了一句:“或許不止一個。”
    月乃琉生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們站著門口的三個接下來就看見了富岡義勇從各種地方摸到了這樣微型的裝置,一個接著一個地在手裏麵硬生生地捏碎了。
    月乃琉生本身心裏麵在知道自己租的房子裏麵都是攝像頭的恐懼心情在富岡義勇捏碎的略帶刺耳的“嘎吱”聲中奇異的冷靜了下來。
    他眼神微微瞥向了站在房間中央的男人,月乃琉生忍不住在心裏麵想著,富岡先生真的不愧被稱為最好的偵探。但是他站在那裏,自己就好像有了滿滿的安心的感覺。
    富岡義勇在那個幾個狹小的房間裏麵都搜了一遍,這些微型的攝像頭被搜出來的時候居然有七八個那麽多。
    月乃琉生看著這些東西,閉上眼大口地呼吸了幾下之後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冷靜的情緒,他看著富岡義勇說:“可是我的門應該沒有被翹,我還讓開鎖師傅過來看過了,那他是怎麽進來的?”
    富岡義勇轉了一下身,指向了陽台的位置。
    月乃琉生的臉上的神色更加荒謬了,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不可能,先不說我這裏是三樓,而且窗外隻有一條排水管,根本不可能從那裏上來。”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富岡義勇打開了陽台的推拉門,他朝後看了一眼,接著就毫不猶豫地從陽台的位置直接下去了。
    月乃琉生的大腦瞬間一片轟鳴,他看著在自己的陽台消失的富岡義勇在那一瞬間甚至以為他直接跳下去了。
    他帶著自己緊張的情緒,也顧不得剛才自己想的就站在門外不破壞一點現場的痕跡,讓這位偵探先生好好的破案。
    破個鬼啊,要是偵探先生整個人都跳下去了,還怎麽破案啊。月乃琉生帶著風中淩亂和驚恐的情緒跑到被打開的陽台那邊,然後朝
    於是他就看到了另他更為吃驚的畫麵。富岡義勇相當輕鬆的趁著那條排水管三兩下到了一樓的地麵上。
    然後在他已經呆滯的眼神裏麵,三兩下隨著排水管上來了,甚至動作輕盈,絲毫不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