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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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乃琉生整個人眼神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認知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比如說偵探都要技藝超高,會飛簷走壁?但是他看到自己身邊同樣呆愣著眼神看著富岡偵探的秘書小姐,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來隻是富岡偵探比較特殊厲害罷了。他眼神微妙的往左邊的位置瞥了一眼, 秘書小姐的看起來比他還要震驚。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那種震驚之中又帶著一點懷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幾乎都要能出秘書小姐的臉上聽到聲音了。秘書小姐整個人都要像在說著一句:“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技能呢?”
富岡義勇沒有理會他們這群人複雜的視線,他看了一下室內的位置, 然後低聲問了一句:“月乃琉生, 東西可以動嗎?”
他扭過來頭, 視線透出深沉的藍色,帶著一絲冷意的詢問。月乃琉生吞咽了一下然後迅速地點了一下頭, 然後看著這位厲害的偵探聲音極快地說:“可以的, 可以, 是我請偵探事務所過來的,所以做什麽都可以。”
月乃琉生點了一下頭, 然後全身上下都動了起來, 他先是點點頭,然後迅速地擺擺手, 然後再一次點點頭。全身的慌張之中帶著一點混亂, 但是能讓人清晰地知道他是全力支持富岡義勇的查案,並且毫不介意自己的東西被翻動。
富岡義勇再看到他點頭之後, 自己也輕點了一下頭。眼睛裏麵的深沉藍色滿是思考的意味, 這樣的沉思莫名的為這個站在燈下的男人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魅力。
他的眼睛裏麵倒映出屋子裏麵的一些陳設, 臉上滿是認真的意味。沒有人說話去打斷他現在的思路。
富岡義勇看了一些東西擺放的位置, 著重看了一下陽台上麵疑似犯人留下的那點些微的痕跡, 但是這些還不夠。
從犯人能夠沿著排水管的位置爬到三樓的地方就足以說明這個人是練過的, 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話就算是有這樣攀爬的天賦, 也不會在翻到陽台上麵的時候留下這樣淺淡的痕跡。
富岡義勇仔細地看著自己預估地犯人的翻上來的著力點,以及腳落地的位置。
他蹲下身子然後看著那一點微微發黑的褐色。月乃琉生顯然是一個整潔的人,即使這裏是租的房子,他也打掃的幹幹淨淨,陽台應該也是擦洗過的。
富岡義勇看著上麵細致的痕跡。他自己剛才雖然是為了示範,但是翻上來的時候特意跳了一步,所以落地的位置是離這邊很遠的。
也就是說這一點褐色的痕跡極有可能是犯人留下來的。富岡義勇看著那點褐色微暗的痕跡,他微微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雖然那一點大概也就是半個指甲蓋那樣的痕跡,而且相當的淺淡,有著被擦拭過,但是並沒有擦拭幹淨的感覺。
暗沉,褐色,被擦拭地向外擴散,如果痕跡大一點的或許會引起不一樣的注意,但是偏偏它僅僅隻有半個指甲蓋的大小,而且顏色是那麽淺淡,很容易讓人以為是主人家沒有擦幹淨的汙跡。
但是富岡義勇用指腹略微沾染了一點這種褐色的汙跡,然後放到自己的鼻翼下輕輕地嗅聞。泥土的腥味,沾染的一點膠質的味道,還有獨屬於血跡的鐵腥味。
他轉過身,藍色的眼睛裏麵滿是認真地意味,他看著月乃琉生然後問:“陽台的位置你一般會拖的很幹淨嗎?”
月乃琉生趕緊小跑過來了這邊陽台的位置,他站定在富岡義勇的身邊,然後對上那深藍的眼眸,然後認真地說:“當然會拖的很幹淨!我一般會早上剛起來的時候還有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會在租的房子裏麵拖兩遍地。”
富岡義勇看著地麵上的位置,順便示意了他一下。月乃琉生眼稍微有一點近視,而且這個時候他並沒有戴眼鏡。他蹲下身,皺著眉看向了富岡義勇示意的位置。
其他地方都是幹淨的,唯獨這個位置上麵有著一點微褐深沉的痕跡,他皺著眉仔細端詳了兩下,然後就以這樣的姿勢抬頭看著富岡義勇,一臉認真嚴肅地說:“不會是我沒有拖幹淨。”
他甚至著重強調了一下自己,月乃琉生黑色的眼眸裏麵滿是認真的意味:“我拖地的時候都是帶著眼鏡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
說完以後他極為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打掃的很幹淨!”
富岡義勇移回了自己的眼神,他靜靜思考著犯人進來的全過程,以那個人著一係列行為的目的是什麽。
月乃琉生看著地麵上的汙跡,然後仔細努力的想著這種東西的由來。他是知道肯定有人進來了自己的家,畢竟剛才的時候富岡偵探找到了那麽多的攝像頭。
但是這種汙跡不該存在的啊,月乃琉生百思不得其解。因為自己會每天的時候早晚各打掃一遍,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雖然很慌張,他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把自己的家裏麵拖的幹幹淨淨地才走。
也就說不該有這種東西的啊,因為他早上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一點汙跡。雖然這點汙跡很小,但是自己早上的時候就算再慌張也一定會看見的。
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甚至產生了一點懷疑自己的意味。如果說真的是自己因為慌張才忽略的這樣的汙跡,那會不會同樣因為慌張自己製造了這點汙跡但是又不知道呢?那自己這樣會不會給富岡偵探的查案造成阻攔呢。
他腦子裏麵各種混亂的思想進行著,活躍的想法在他的腦子裏麵愈演愈烈,就好像是一把野火一樣把他原本堅信的東西燒的動搖而殘破。
富岡義勇本來在思考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他這樣的神情,他知道那是什麽,在很久之前的時候他去那些出現過鬼的地方問詢著那邊的居民或者是目擊者。
其中有一部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總結起來就是因為看到了殺人的鬼,但是又腦子裏麵對這樣的事情不能的懷疑。對自己看到的東西進行了巨大的懷疑,以至於自己說這樣的事情也會出現極大的反對。
富岡義勇皺了一下自己的眉,他依稀想起來自己當時和那些人無意義的爭吵。
“你遇到了鬼。”
“我遇到的是熊,熊殺那些人,而且把他們吃了,那樣的體型隻可能是熊。”
“你遇到的是鬼。”
“是熊,是熊!!鬼那種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哦,你遇到的是鬼。”
他也沒有太意外,而是看著月乃琉生沉聲說了一句:“不是你記錯了,這就是犯人留下的痕跡。”
月乃琉生的笑容有些勉強地問:“可是,偵探先生,如果是犯人留下的來的我早上拖地的時候不會看不見啊,而且我都拖地了肯定會拖幹淨的,又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汙跡呢。”
富岡義勇揉搓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一點褐色痕跡,看著那一點在他的指尖上微微擴散,他頭也沒有的說了一句:“你早上當然不會看見,犯人又不是那個時候來的。”
他站起來,然後向陽台的位置看過去。是說即使上午的時候那個人翻過來也並不會引人注目。
在月乃琉生略帶顫動的心跳聲中,他極其平靜地說了一句在自己看來算是安慰的話“應該是在你去偵探事務所的時候進來了,然後在我們來之前走了。”
他甚至冷淡地補充了一句:“而且很可能是剛走,擦掉了自己來的痕跡,但是在換亂之中還是留下來了一點沒能擦拭幹淨的汙跡。”
月乃琉生的笑容更加勉強了,他顫抖著聲音問:“所以犯人剛剛就在這裏。”
富岡義勇沉默地點了一下自己的頭,他又向窗台的位置看了一下,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把他黑色的頭發映出淺淡的金色。就連一貫深沉藍的眼睛也被刺眼的陽光照出了一點閃耀的味道。
就像是正午陽光直直地照射在海麵上一樣躍動的光點,碎裂明亮的光線,像是瑰麗閃耀的一副畫一樣。
月乃琉生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
木下花子眼睛微眯著用手機拍下了老板現在的樣子,錆兔投過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木下花子輕聲笑著,她甚至聳了聳肩說:“我們網頁上富岡老板的照片也該換了。”
錆兔看著這樣整個人沐浴在正午燦爛的陽光中的義勇,也忍不住笑了,他柔順的肉粉色頭發微微的晃動著,灰色的瞳孔也晃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低聲和木下花子聞了一句:“照片是可以在手機裏麵互發的吧?”木下花子也低聲笑了,她半眯著眼睛慢慢地說著:“我可是存了幾年的照片了,要不是錆兔先生您過來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和誰發呢。”
錆兔看著那邊沉浸在自己思索裏麵的富岡義勇,嘴角上揚的笑意就沒有停止過,他輕聲道謝:“木下小姐,麻煩你照顧義勇了。”
木下花子也沒有推脫,她依舊是半眯著眼笑著的樣子。
富岡義勇本人並沒有探究他們這些人再說些什麽,他的腦子開始推演出來犯人進來的全過程,隱藏在黑暗裏麵的犯人顯然受過某種訓練,以至於他她能夠順著排水管道達到三樓,而且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這是一個小心的人,他的腳印和痕跡都會自己仔細地擦拭,所以月乃琉生在之前的時候並不知道犯人是從陽台上來的。
但是又比較值得注意的是犯人偏偏故意動了月乃琉生各種擺設的位置就好像是特地告知他自己來過一樣。
而且在月乃琉生也說過,犯人在跟蹤他的時候是自己主動泄露出聲音,直白地傳達這樣的一個消息——你被我盯上了。
富岡義勇仔細的綜合自己腦子裏麵的各種各樣線索。首先,犯人有相當強烈的表現欲,他她會故意做出動靜和留下自己來過的標記。
其次,犯人對月乃琉生似乎沒有那麽大的惡意,油漆畫上的愛心恰恰說明了這一點。犯人對於月乃琉生的情緒似乎更偏向於喜愛。甚至說在床下留下自己呆過的痕跡,觸碰他的各種東西讓月乃琉生感受到極大的恐慌。
富岡義勇沉默地想了一會兒,並不知道這個犯人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麽。隻知道他對月乃琉生並不是下手殺人的傾向,甚至有些喜愛。更多關於犯人的情緒他就研究不明白了。不過現在不知道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等到抓到那個人,然後仔細地問一下就知道究竟犯人是想要幹什麽了。在他沉默地思考的時候,皮鞋的聲音響了起來。
富岡義勇和月乃琉生視線同時投向了門口的位置。那裏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是儒雅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隻見他微微一笑,盡是精英白領的感覺。
富岡義勇看著這個站在門口明顯就是月乃琉生熟人的人,他腦子裏麵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039從這個人走路姿勢來看,應該是練過的。身高也附和自己推測出來的犯人身高的範圍之內。039
第二個想法039某些案件裏麵,熟人作案的頻率是相當高的。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