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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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上的對手心不知道能黑到哪裏去,除了雇傭裏世界的殺手明目張膽的除去目標,也可能請非法的詛咒師暗中作梗。
    而財閥世家也會擁有保護自己的咒術師,就像和律所簽合同一樣。
    赤司征臣被詛咒了,赤司雅治能看到一隻形態似蘑菇的咒靈籠罩在他頭上,這場麵一點兒都不好笑,反而惡心恐怖到令人膽寒。
    多麽可怕的人心,惡毒到對一條生命下去詛咒。
    赤司雅治眸光晦暗的盯著那隻咒靈,它延伸的觸須戳進了赤司征臣的腦袋裏,看上去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東西。
    征十郎正趴在母親身上哭,而征臣也沒有阻止他,這可能是他唯一能放縱的時間。
    雅治覺得赤司征臣的眼神很怪,這應該是受了咒靈的影響。
    他試著對那隻咒靈下達命令,試著讓父與母吃掉它,但他們發現那隻咒靈好像沒有實體,虛無縹緲的浮在那裏,對任何東西都沒有反應,雅治也對它沒轍。
    所以雅治拉了拉赤司征臣的衣角,開門見山的低聲說道,“先生,您被詛咒了。”
    連傷心的時間都沒,赤司家又開始為家主被詛咒的事情操心。
    赤司征十郎拉著雅治的手,他們這些小孩兒被趕去了一邊,因為征臣不想讓剛剛失去母親的征十郎再擔心他。
    “父親去處理工作嗎?”被搪塞了不合理的理由,赤司征十郎為父親的冷漠感到心驚,“他這個時間處理工作?”
    夫人的後事由屬下辦理,而赤司征臣人沒影了。
    “我無法理解。”赤司征十郎咬得嘴唇發白,他幾乎產生了動搖,“我父親不是這種人。”
    這真是接二連三的打擊,赤司雅治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告訴他實情。
    “先生怕你擔心,因為你已經很傷心了。”
    而赤司征十郎是有權利知道家人的苦楚的。
    “他被詛咒了。”
    這事情很嚴重。
    詛咒的性質也尚不知,可能是危害身體健康,可能是擾亂精神等不定因素,也可能對身邊的人產生威脅,而赤司征十郎身為征臣的兒子,是最可能被連帶的那個。
    “他在保護你,如果連你也被詛咒,連你也失去,他就什麽都不剩了。”
    這個家就散了。
    赤司征十郎默然的凝視著雅治。
    “你能看到嗎?”
    “我能看到。”
    “我竟然有些羨慕你。”
    “……”
    赤司雅治看著他通紅的眼睛,伸手將他攬進懷裏,“睡吧,明天還要悼念夫人。”
    屋裏亮著微弱的燈光,無聲的安慰比什麽都有用,赤司征十郎聽著他的心跳,汲取溫暖一般蹭了蹭他的胸膛,閉上眼輕聲嗚咽起來,
    “雅治,我不想父親有事。”
    “他一定不要出事。”
    咒靈聽不到征十郎的祈禱,赤司雅治兩天後從那嶽先生那得到了結果,
    “除不掉。”那嶽先生的眉眼間滿是疲憊,“他們說這詛咒起碼是特級,而現在國內還沒有一個特級咒術師,五條家有一個新生的六眼,但是他還太小了,還沒開發出什麽術式,現在就是在尋找是誰下的詛咒,希望從他那裏能得到進展…但……”
    希望渺茫。
    如果找不到,赤司征臣就一直攜帶詛咒而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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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雅治攥了攥手,“特級是什麽?”
    “咒靈的級別,是最難對付的一種。”
    赤司雅治轉而看向飄在他身後的父與母。
    而父與母的旁邊是死神。
    他們兩個像背後靈一樣,一直跟在雅治身邊。
    “特級咒術師……有年齡限製嗎?”赤司雅治這麽問道。
    他是這兩天發現的,父與母從消失再出現後變得不同了。
    它比之前更為理智,話變得很少,但說起來都邏輯分明,也不再結巴,看向雅治的眼神更是和以往不太一樣……似乎溫柔了一些。
    而溫柔在暴躁的,固執的,毫無理智的咒靈身上,就代表著人情味的誕生。
    “你們是不是進化了?”赤司雅治用了漫畫裏的形容詞,“就是升級了?”
    父與母真的如同成長的孩子一樣,犯了錯會改,能力達不到預期就努力變強,這種改變其實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父與母說,“我們掌握了‘領域’。”
    領域。
    在領域內,領域的掌控者幾乎是無敵的,而開啟領域極需要天賦。
    赤司雅治不知曉領域意味著什麽,但他直覺這不是簡單的蛻變。
    所以他提出了一個請求,“送我去咒術界吧,那嶽先生。我會好好學習那個領域的知識,然後……”
    “我一定會成為頂尖的咒術師。”
    “我能成為第一個,為赤司先生解除詛咒的特級。”
    下了決定,赤司雅治收拾東西便準備走,他翻出行李箱,對著一書架的精神源泉陷入了刪減選擇題。
    他對未來有些陌生和惶恐,還有些隱秘的刺激和期待。
    雅治收拾得太認真,沒看到不知何時站在他房間門口的赤司征十郎。
    “你去哪?”他問。
    雅治想事情想得出神,嚇了一跳,“父與母又出來了,它好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我打算去接觸一下咒術界的事情,學習怎麽更好的控製它。”
    “那個人不是說等你到十幾歲,上高中的時候嗎?”
    “普通招生都是如此吧,但我想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赤司雅治抽出一本經濟學放入行李箱,“我去的不是高專。”
    征十郎走到他身後,張嘴卻覺得字詞都堵在了喉嚨裏,他最後隻是幹澀道,“……你不上學了嗎?”
    “那個學校本身也教不了我什麽吧。”
    “……”
    赤司征十郎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又回來了。
    他很想生悶氣,但生悶氣沒有用,還是種很失禮的行為,會讓別人對他的感官不好。
    赤司征十郎隻是有了危機感。
    那是親密之人去往遠方,去往另一個他無法踏足的世界,所以由此而生的,他們會漸行漸遠的危機感。
    赤司雅治發現了他的異樣和糾結,“我隻是去學習,又不是不回來了。”他有些好笑,走過去按住了赤司征十郎的後腦,一把抵上了自己的額頭,
    “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是你的兄弟,我是去晉級的,不是一去不複返的。”
    “所以征十郎,等一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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