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邪神新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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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有一瞬間的心跳落空,本刻意挪開視線避開的人又主動送到眼前,那白晃晃的嫩肉讓封疆心跳失衡的同時,喉結都下壓了瞬。
好半響封疆才說:“不用。”
錦安聞言‘啊’了聲,表情有些失落。
“可是褲子黏在身上不舒服。”
突破第一層心理防線後,錦安那點羞恥感好像都跟著降低了不少,他扯著打濕後貼在大腿上的褲子總感覺不舒服。
有點像尿褲dou的感覺。
封疆神色稍變,頓了會兒才說:“你難受的話…就脫了吧。”
錦安嗯嗯兩聲,轉身就去解自己的鬆緊帶。
寬鬆的褲子其實很好脫,隻是沁了水後就有些粘糊,錦安拖下的時候都一堆水從鬆緊處嘩啦啦的淌出來。
錦安沒脫完,雖然都是男的,但錦安還是知道不能光著在別人麵前亂晃,被打濕的白色布料就一直穿著,布料輕薄,貼在身上烤也要不了多久。
錦安把褲子脫下後擰了擰,然後才放到火堆旁邊烤。
一雙白腿在跳躍的火焰下,像上好的白脂玉一樣,蹲下時,那今日被擠壓過的地方都把透光的白色布料撐的鼓起。
封疆總是不受控製地看一眼,看兩眼,沒多久,錦安就聽到係統冷哼一聲,讓他坐好。
【係統?】錦安有點訝異係統突然出聲管他。
係統聲音冷淡,像訓又不像訓地說:【成天不讓人省心。】
【屁股轉過去,坐好。】
錦安:【……哦。】
他們生火的地方在最遠離暗水的山壁旁,周圍分布著大小的石塊,錦安坐到封疆的對麵,拿手烤火。
封疆眉目深邃,麵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整個人都很冷,有種精英感,錦安垂下視線,掃到對方的大腿,褲料打濕貼緊時,更能顯現出那大腿的緊繃有力。
錦安看了會兒,沒忍住問:“你不脫褲子烤嗎?”
就連錦安這個生活白癡都知道,褲子穿在身上貼著烤不僅不舒服還不容易烤幹。
錦安不覺得封疆不懂這些,略作思考後問:“你是不是害羞?”
封疆:“……”
錦安自以為猜對了,善解人意道:“沒關係,我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而且等級考核的時候我們都互相看過的。”
錦安說著那視線也不斷往封疆腿上掃,封疆喉結繃著,最後才忍無可忍的‘嗯’了聲。
然而等對方脫掉褲子後錦安就後悔自己說那些話了。
被濕潤褲料包裹的大腿就顯得緊實有力,脫掉後更甚,錦安瞥眼間,更是被那黑色薄布料下包裹的鼓囊嚇得微微曲腿,有些尷尬地擋住了自己的。
他話都不敢說了。
隻是……
“夏朝的陵墓都是以山為入口,底下采用‘早’字型結構。”
在短暫休息後,封疆就恢複了平時的冷靜,讓錦安坐到他身邊來。
背包裏有封疆提前準備的夏朝陵墓圖,是根據現實中的發現開采了的夏朝陵墓樣子畫的。
錦安抱著腿坐在封疆旁邊,掩藏住自己沒有的碩大後才湊過去看圖紙。
“我們現在應該在墓室的外圍,”封疆點了點圖紙上早字外一個圓形長廊,然後抬眼看著周圍的石洞,說:“這些山洞裏應該有一個墓室的真正入口。”
“可是……”錦安聽到這裏忍不住出聲打斷。
他看了看周圍或大或小,連著暗河長廊一直延伸的洞,蹙著眉無意識咬了下嘴巴。
“可是這洞好多,我們能找完嗎?”
封疆包裏雖然帶著壓縮餅幹,但數量並不多,最多隻能維持他們兩個人一
周的量,這麽多洞,一個個找過去不對又轉回來,物資肯定不足,更別提洞裏可能有的危險,以及煤氣罐使用完後的寒冷狀況。
封疆輕‘嗯’一聲,說:“我們得找痕跡。”
“?”錦安略顯茫然地看向封疆。
封疆把手電照向一個山洞洞口,說:“這裏。”
錦安順著光束看過去,漆黑的山體上,被光照到的地方有一條熒光筆的痕跡,被潮濕的青苔痕跡覆蓋了住,錦安沒注意看根本沒發現。
“有熒光筆標記過的就是被探過的,我們不用進去。”
從村民口中知曉過,前麵來了好幾批被當作盜墓賊的玩家偷進過古墓,這些痕跡應該就是玩家為了記探過的洞刻意標記過的。
錦安點點頭,嗯嗯兩聲,順著手電筒光把頭轉過去時才發現對方握住手電筒的掌心一片紅,他愕了下,急匆匆地說:“你手受傷了。”
方才無論是納古墓圖紙還是生火,對方一直是手背在上的覆蓋姿勢,在封疆的刻意隱瞞下,錦安一直沒發現對方的手心受傷,此刻鬆開手電筒時錦安才看見。
他直接起身把封疆握住的左手翻開。
“沒事,隻是破了點……”皮。
說到一半的話在錦安發紅的眼尾下止住。
錦安一臉緊張地看著握住的手,抬眼間還有點朦朧霧氣。
封疆抿了抿唇,心一下就軟了,想蜷著掩蓋的動作也緩下來,主動攤開手給錦安看。
掌心破皮,被水浸泡得泛起白,有點點血粒還在往外冒。
錦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像副本裏的玩家把這些小傷看得都不重要,他說點關心的話都怕被當作矯情,眼看人把手張開給他看了,他隻能小心地朝傷口吹氣。
“包裏有……”
“要不要用口水塗塗?”
話又被錦安打斷,封疆即將說出口的‘藥’字在聽到錦安說的話時又順著涎水咽了下去。
人的唾液隻有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消毒作用,對破皮流血的傷口根本沒有用,但……
封疆喉結下壓,在錦安眼裏正直可靠的成熟男人,在某種隱晦心思的驅使下,沒有選擇科學解釋,而是順著應了聲:“好。”
錦安抬眼睨了封疆一眼,本來是想讓他自己舔舔的,但在對方複雜的眼神時,突然又說不出口了。
他捧著人手,微仰著臉,在想,封疆外表看起來好像是幹不出用舌頭舔手這種行為的,是要讓他舔嗎?
他舔的話,好像確實不奇怪……
錦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隻是在這種認知的驅使下,他試探性地低下了頭,在人手心裏舔了下。
被水衝洗泡過的傷口並沒有異味,相反湊近了還有股類似於薄荷的冷香,錦安怕封疆疼,舔的傷口旁邊的皮膚,盡管已經很小心了,但錦安依舊感覺到了自己的舌尖碰到掌心皮膚時,封疆的微顫。
很疼嗎?
錦安模糊的心想,將舌頭的動作放得更輕柔了。
舔舐過的手掌被封疆細心的用紗布纏繞起來,錦安也是在這時注意到背包裏麵有消炎噴霧的,他剛看見時還愣了愣,僵抬著臉看向封疆。
封疆表情平靜,淡淡道:“可能是蔣禮放的,我剛剛沒發現。”
錦安惶然的‘哦’了聲,被封疆鎮定的表現糊弄過去,雖然心裏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從包裏拿了手電和圖紙,甚至能下意識去拿紗布的人,會不清楚角落裏的消炎藥嗎?
隻錦安心大又笨,沒有懷疑封疆這種快三十歲的老處男的險惡用心。
……
兩人在洞口又待了快半個小時,衣服褲子都烘烤的半幹,為了節省燃料,兩
人直接換上,收拾好就開始找沒被標記過的洞口。
在經過快三十個洞時,終於在暗河的又一個彎口找到。
錦安被封疆牽著進去,手電筒光打在洞裏還能看到山麵刻畫的詭異圖騰,有點像巫招身上的,錦安記得這些圖騰的含義是驅邪。
他們運氣好,第一個沒被標記的洞似乎就是墓穴真正的入口,長長的墓道像是走不到底,經過最外麵的驅邪山壁後就是一段磚砌的幽道,長長的一條,壁上刻著畫,還有油燈。
封疆讓錦安牽著他的衣服,在確定裏油燈裏燈芯還在時,便拿著打火機點燃。
剛點燃一個,後麵的油燈就自發燃了起來,連綿的通向末端的青銅門。
錦安先被這詭異的景象嚇了一跳,然後聽見封疆說:“別怕,這燈芯上用了低燃材質,洞內溫度高一點就容易燃起來。”
封疆一解釋,這些一下就變得科學起來。
被油燈照亮的墓道壁上的刻畫,封疆帶著錦安走近看,是夏朝的一片繁華之景,栩栩如生的仿佛都能聽到壁畫裏挑擔小販的吆喝之聲。
前麵一段路都是關於夏朝生活的刻畫。
封疆說:“夏朝的墓道裏會刻墓主人的生平,一般會刻當世繁榮景象的一般都是皇室的人。”
“據記載,夏朝的國師就是主掌國運,這個古墓可能就是他的。”
錦安悶悶的‘嗯’了聲,心下多了點焦急的情緒。
在他的心裏,先生是世界上最無所不能的人,他無法想象先生也會死亡。
十米過後,墓壁上的景象變化,從夏朝的國景變成了各種神秘抽象的祥瑞紋和獸紋,在一片祥雲中,麵容雅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是先生,被刻畫在壁畫上的先生。
錦安無意識地鬆開和封疆牽著的手,指尖觸碰到國師的臉上。
冰冷的,沒有溫度。
封疆微微愣了下,說:“傳說夏朝的國師是仙人,年歲不知,但容顏不老。”
可被稱為神仙的人,卻依舊困於這潮濕昏暗的墓穴裏。
周圍的油燈飄晃一瞬,封疆朝四周看了看。
“先繼續往裏走。”
錦安這才放下手前進,從一開始國師的誕生之景,壁畫上逐漸多了個身影。
容貌雅俊的國師在外出祭祀時,遇到個小乞丐,小乞丐似乎怕被責罵,起身快速跑了,留下國師站在人群中間,緊接著便是國師在回程的馬車上與小乞丐遙遙對望,在某一雨夜,蜷縮在寺廟的小乞丐被國師抱回家……
這是錦安生前和先生的初遇。
錦安本遺忘的記憶慢慢複蘇,一點點的匯聚起來,讓他表情都茫然了許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遺忘這些,像被刻意隱藏在了黑暗的匣子裏,往日隻能從縫隙中窺見一角,此刻才被鑰匙打開完全顯露出來。
“錦安?”封疆喊了他一聲。
錦安這才回神,呆呆地看過去。
封疆摸了摸錦安的額頭:“不舒服?”
錦安搖頭說:“沒有。”
隻封疆還是不放心,麵前人臉色白白的,視線也有些不聚焦,聲音軟軟弱弱的聽起來沒什麽力氣。
封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說:“先休息會兒再走。”
錦安想繼續看,但嘴巴剛張開就被封疆沉著臉拉著直接坐下。
“你需要休息。”
錦安被封疆嚴厲的語氣嚇的,乖乖閉上了嘴巴。
墓道很長,往來時的路看都已經看不見洞口了,封疆把外套脫下給錦安墊著休息。
“我、我坐地上就好……”
錦安尷尷尬尬的,不太好意思坐別人的衣服,封疆睨了他一眼,一
言不發地扯著錦安的胳膊就讓他乖乖坐好。
背包裏有瓶裝水和應急感冒藥,封疆拿器具把水溫熱後讓錦安吃了兩粒預防,意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錦安捏著兩粒藥丸,正準備吃,一道冷風拂過,油燈和幹冰的火同時熄滅,洞內的溫度霎時降下幾度。
“嗚——”
空靈的,類似於野獸進攻前的悶悶警告聲從濃稠黑暗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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