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歌本來隻打算蜻蜓點水地親一下。
    但是夜星寒手上力氣很大，他緊緊地箍著自己的腰，根本躲不開。
    顧月歌想掙紮，但是看到他細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底亮亮的，臉也紅紅的，又舍不得掙紮了。
    因為夜星寒實在是很好啊。
    一場靈泉，泡得兩個人臉也紅了，嘴也腫了。
    泡完之後，顧月歌又煉了很長時間的丹藥。
    夜星寒在廚房為她做飯。
    小奶團也在廚房裏轉悠，時不時搗個亂，偷吃一口。
    或許是因為得了親親，夜星寒今天的脾氣格外好，任由小奶團鬧也沒生氣，甚至想到親吻時的畫麵，忍不住淺笑出聲。
    小奶團卻不習慣了，她跟小黃躲在牆角嘀嘀咕咕：“完蛋了，你家主人出事了。”
    小黃本來在打瞌睡，被她嚇醒了，一臉驚恐：“怎麽了？主人不認我了？”
    “我當著他的麵偷吃，他居然在笑！”
    “他居然沒打你，這事真的好奇怪哦！”
    “是吧是吧？你也覺得不對勁吧？”
    兩個小傻瓜扒著廚房的窗戶，看著夜星寒一臉癡笑的模樣，忍不住憂心忡忡：“這是不是走火入魔啊？他是不是變成傻子了？”
    “這可怎麽辦啊？”
    “雲前輩說了，孩子出問題，打一頓就好了，咱們倆上去把他打一頓！”小奶團格外認真。
    小黃慫慫地搖頭：“這是在找死，我不敢。”
    “那我去！”小奶團壯了壯膽子，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她先是在夜星寒麵前蹦躂了兩下。
    見他沒反應，小奶團又抓了一把麵粉，撒在地上。
    夜星寒還是沒反應。
    小奶團又伸出小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夜星寒臉色忽然變了。
    這衣裳，是月月在梨落城時給自己買的，當時她還特意在上麵熏了花香。
    夜星寒一直很寶貝這衣服，從來都舍不得弄髒。
    他提起小奶團，把她丟了出去。
    夜星寒力氣大，這一扔直接把小奶團扔到了後山。
    小奶團飛在空中的時候還在大叫：“小黃！星星恢複正常了！你看見了嗎？他打我了！真是太好了！”
    小黃：“......”
    在空間裏修煉了五天，外麵過去了五個時辰，剛好天也亮了。
    顧月歌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昨天被咬傷的病人。
    章大夫也在。
    顧月歌沒多說話，自顧自地把脈。
    章大夫忍不住，問：“秋秋沒事了，是你治好的？”
    昨天，他親自給秋秋把的脈，她吃了百葉斷腸草，明明無藥可醫，必死無疑的，但是今天一早，他看到秋秋在自己的院子裏曬藥材。
    秋秋居然沒事，真是太神奇了。
    顧月歌淡淡道：“談不上治好，本來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是怎麽做到的？”章大夫問她，“難道是我把脈把錯了，不是百葉斷腸草？”
    “是百葉斷腸草，隻要半個時辰內服下碧玉枝就好了。”
    章大夫沒聽過碧玉枝，他疑惑道：“碧玉枝是什麽？”
    “一種千年前存在的靈植，如今的大陸上，早就沒有碧玉枝了。”
    說著，顧月歌拿出一株碧玉枝來，遞給章大夫：“這就是碧玉枝。”
    那是一株碧玉一般的靈植，上麵散發著淡淡靈氣。
    章大夫接過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這種碧玉枝，他曾經在古書上見過，隻有圖畫跟簡單的文字描述而已，他還從沒見過實物。
    沒想到真正的碧玉枝，居然這麽漂亮。
    翠綠翠綠的，跟翡翠似的。
    顧月歌道：“你喜歡的話，這一株就送你了。”
    章大夫更驚訝了，這麽珍貴的東西，她就這麽隨隨便便送人了？
    “你就不怕我偷偷種了它，賣錢？”
    顧月歌忽然笑了：“你若是能種活，再把它賣給需要的人，我還要謝謝你呢，這樣一來，就有更多中了百葉斷腸草的人能活下來了。”
    空間裏的土地跟外麵的土地完全不一樣。
    這就導致很多靈植，能在空間裏存活，卻難以在空間以外生長。
    培育靈植是一門很難的功夫，顧月歌並不擅長，若是章大夫真能把碧玉枝種活了，推廣開來，不知道要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呢。
    靠這個賺點錢，也很應該。
    聽了這一番話，章大夫再看她，頓時覺得不一樣了。
    顧月歌把完了脈，道：“屍毒蔓延的速度很快，昨天到今天，隻半天的功夫，已經蔓延至全身了。”
    章大夫點點頭：“是啊，這個病人眼看著也要發狂。”
    “還是得快點研究出解藥。章大夫，你研究得早，有什麽頭緒嗎？”
    “似乎摸到一點頭緒，等我回去理一理，下午的時候咱們一起商量商量吧。”
    章大夫這是把她當成了合作對象了。..
    顧月歌點頭：“那好。”
    午後，顧月歌去了隔壁院子。
    沒等她敲門，便有一個姑娘走了過來，沒好氣道：“章大夫不見人！”
    這個姑娘穿的不是丫鬟的衣裳，應該不是府裏的丫鬟。
    顧月歌認真地解釋著：“我跟他說好了，要一起探討屍毒的。”
    說好了要一起探討屍毒？
    阿晶幾乎要笑出聲了。
    她跟爺爺待了十多年了，爺爺性子孤僻，對所有人一直都冷冷淡淡的。
    換句話來說，就算天塌下來了，爺爺也不會跟人探討屍毒！
    “不可能！你在撒謊！”阿晶十分篤定。
    顧月歌有些無奈：“不信你進去問問他，我們確實約好了的。”
    “你別在這裏死纏爛打了，快走吧，要是再不走，我派人趕你了！”阿晶沒好氣道。
    說著甚至還要抄起旁邊的掃帚趕人。
    顧月歌靜靜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麽，先離開了。
    阿晶是從夫家吵了一架才回來的。
    心情很差。
    阿晶三年前嫁了人，雖然夫家也在烏雲城，但是爺爺住在城北，夫家在城南，隔了大半座城，來回一趟並不容易。
    阿晶的婆母是個很嚴厲的人。
    她覺得，女子嫁了人，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不應該老回娘家。
    所以阿晶隻有逢年過節才能看爺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