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又是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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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這場變法的,是華夏曆史上一位著名的詩人。”
    江逸故意賣了個關子,觀眾們瞬間被吊足了胃口:“臥槽,又是詩人?”
    “宋朝的詩人都這麽厲害的嗎?”
    “哈哈哈,會不會是因此宋朝的臣子都喜歡作詩詞?”
    “可是這會是誰呢,蘇軾?李白?”
    “哈哈哈,樓上,我代表李白謝謝你,他是唐朝的好吧!”
    “到底是彈幕出人才啊,拿唐朝的李白,主持宋朝的變法?”
    觀眾們瞬間被逗笑了,許多人忍不住去搜了一下,到底又是哪位大佬主持變法,一些知道的人笑而不語,又有一部分在焦急地等待著。
    江逸徐徐說道:“他在思念家鄉時,寫下了: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好熟悉啊,我背過,但是誰寫的我忘了!”
    “果然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佬啊,語文老師教我們詩詞的時候,沒說過他的變法怎麽辦?”
    “樓上,我已經查到是誰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隻能說我的知識實在是太少了!”
    江逸的聲音仍在繼續:“他在主持變法的同一年春節,寫下了: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他在知縣任滿回臨川時,寫下了: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範仲淹仔細地聆聽著江逸的一字一句,品味著詩句之中的情感和奧妙。
    “此人真是個妙人,若能得見就好了。”範仲淹忍不住感慨道。
    單憑一句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他便讀出了詩人暗藏心底的鴻鵠之誌,就仿佛看到了一位誌同道合的知音。
    江逸心念一動,時空之鏡驟然變化,出現了詩人本人。
    到這裏,彈幕裏已經有人在瘋狂地敲打著他的名字。
    “王安石,是王安石!”
    “臥槽,王安石竟然還主持過變法嗎?”
    “老天爺,我小時候背過的詩詞裏麵,到底還有多少牛逼的詩人?”
    “早知道王安石這麽厲害,我背他的詩就不頭疼了,肯定第一時間背完!”
    觀眾們越說越激動,能夠背這樣一位牛人的詩句,不比乾隆的一片兩片三四片香多了?
    畫麵之中,一位穿著白袍的中年,這是中年時期的王安石。
    “唉,如今大宋內憂外患,大宋每年居然要給遼、西夏輸送大量的歲幣,朝廷卻軟弱至極,竟毫無漢武雄風……”
    王安石站在一座高山之上,遠眺著大宋的江山和百姓,眉頭緊緊皺著。
    北宋時期最大的邊患就是遼國和西夏,可惜,在趙匡胤陳橋兵變和杯酒釋兵權之後,整個大宋都開始走向軟弱。
    明明有大量的錢財,但就是不願意和邊境的對手開戰,生怕有將士居高自傲,生怕有將領再來一次陳橋兵變。
    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畢竟,趙匡胤嚴格來說,是給武將帶了個壞頭的。
    因此,宋朝的皇帝不得不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武將格外忌憚和壓製。
    因為,一旦真出現了哪位功高蓋主的武將,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學趙匡胤。
    他們就可以高舉戰旗,對手下的士兵們說:“當年宋太祖也是武將,他乃至於趙氏的江山都是靠陳橋兵變得來的,為什麽我們不能這樣做?”
    “諸位,請隨我效法太祖,奪下趙氏江山,爾等就可享從龍之功!”
    宋朝每一個皇帝,都會非常擔心這樣的事情。
    這遠比殺兄的隋煬帝和殺兄弑弟的李世民造成的威脅要大,畢竟皇室兄弟嘛,防著不給實權就是了。
    但武將,一旦要打仗,能不給權?
    那些副將一旦可以享受到從龍之功,能不跟著?
    唉,所以這就導致整個大宋時期,武將的地位都很尷尬,導致明明富有四海的朝廷,寧願賠和送給別人錢,也生不出來把敵人幹掉的骨氣。
    他們前期,不是怕敵人,而是怕自家武將。
    中期和後期,又怕敵人,又怕武將,可想而知有多矛盾。
    宋朝,一個最有資本幹大事的皇朝,漢武帝要是在這個時期,他能把整片陸地都給統一了。
    畢竟即便是在重文輕武的情況下都能出不少名將,要是真到了漢武帝手裏,那可真是要錢有錢,要將有將,不把全世界都給幹廢?
    唉,可惜曆史沒有如果,一個宋朝,是有實力寧可賠。
    一個清朝,是有些許實力賠到完全沒實力,賠到不得不一直賠。
    也正因此,宋朝那些有骨氣的臣子,都活得很憋屈。
    王安石,就是其中一位。
    他很不喜歡朝廷的軟弱做法,於是,寫下了一首《明妃曲》。
    “明妃初出漢宮時,淚濕春風鬢腳垂”
    時空之鏡裏的王安石長歎息誦道:
    “低徊顧影無顏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歸來卻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幾曾有;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一去心知更不歸,可憐著盡漢宮衣;寄聲欲問塞南事,隻有年年鴻雁飛……”
    “家人萬裏傳消息,好在氈城莫相憶;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唉,大宋啊大宋,你何時能生出骨氣,不讓王昭君的遺憾重演呢?”
    高山之上,夕陽西下,餘暉照耀在王安石臉上,映射出他那三十幾歲,就已滿是抬頭紋的臉龐。
    他背負雙手,極目遠眺,孤單落寞,他隻能借此來表達對朝廷軟弱的不滿。
    範仲淹聽出了詩詞中的意思,整個人不由跟著低落起來:“到那個時期,大宋還是十分軟弱麽?”
    “唉,是的。”江逸點頭,“大宋就是這樣軟來軟去,結果把敵人給養肥了,到了宋徽宗和宋欽宗時期,出現了靖康之恥。”
    “你說什麽?”
    範仲淹的眼神驟然一變,焦急地衝到江逸麵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問道:
    “何為靖康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