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Case第11章 雙線並軌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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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沢裕醒來時,正好感到一道熟悉的氣息落下來。
    垂落的長發滑過頸側,皮膚能感受到相隔一小段距離,逐漸接近的熱度,沉默的吸引力讓他睜開眼。
    銀發的身影,將他整個人罩在身下。
    這似乎是一個彎腰的動作,琴酒的右臂已經穿過身後,卻在空中停下了。
    “吵醒你了嗎?”
    嗓音被壓得很低,溫熱的氣流蹭過耳尖。
    “……唔。”唐沢裕含糊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其實這時候他也該醒了,來到係統空間內部,對話發生時,唐沢裕自己的身體相當於正在睡覺。
    人體在睡夢中,神經活動的速度比清醒時快四到五倍,因此,感知上才會覺得係統空間的時間流速比外界慢。
    但他剛威逼利誘地敲打完某係統,大腦還處於負荷過載的疲憊裏,一時半會間並不想動。於是眯開的眼縫重新閉上,唐沢裕閉著眼伸出左手。
    下一秒身體一輕,琴酒會意地抱起了他。
    穿過膝下的手臂穩穩當當,連行走的顛簸都沒有。片刻後,世界陡然間一片大亮。
    隔著眼簾都能感受到那種無孔不入的雪白光暈,唐沢裕睫毛顫了顫,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睜眼是琴酒的高領內搭,喉結的線條在柔軟的布料下若隱若現,他已經抱著自己離開了主控室,進入灑滿白光的走廊裏。
    “……下次我要寫一個程序。”唐沢裕不滿地喃喃一聲,“一旦有人經過就關燈。”
    琴酒低低地笑了笑。
    胸膛的震動順著相貼的部位傳過來,他問:“要我遮嗎?”
    可他兩隻手抱著自己,再額外充當眼罩的話,他就得下來自己走了。
    不到半秒的思考後,唐沢裕決定保持現狀。
    他左臂搭在琴酒身上,沒有用力,小臂的承托力已足夠穩穩當當。於是閑置的右手就勾過一縷銀發,在指尖繞了兩圈,唐沢裕才想起什麽,轉頭問:“過來的路上,你看到人了嗎?”
    “你說那個小鬼?”
    感應門應聲而開,琴酒抱著他進入下一條走廊,不帶情緒地說:“看到了。”
    唐沢裕終於打起精神來做正事。
    係統空間裏的交鋒頗費腦力,即使穩操勝券,他還是感到止不住的疲憊。唐沢裕賴在琴酒身上不想下來,但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就把琴酒當成一個臨時的充電站,側頭往頸窩一靠,在眼前調出漫畫界麵。
    這次的銀白色頁麵加載的非常快,係統戰戰兢兢,完全是一副指哪打哪的架勢,唐沢裕十分滿意。
    更新的內容,依然跟隨著柯南視角。
    唐沢裕先從他跳下通風管道開始看起。
    柯南在皮斯科停留的房間外被人打暈,醒來被捆住手腳,扔在唐沢裕事先安排好的房間。柯南用足球踢開通風管道逃之夭夭,追蹤灰原哀的路上,他又發現了兩卷藏好的錄音帶。
    這是上一話的前情提要。
    更新的內容裏,柯南在廢棄多時的房間裏盤膝而坐,拿起了一份恭候多時的報告。
    《關於思維躍遷的階段性實驗總結》
    ——看清標題的一瞬間,雖然無機質的死物不會被氣流驚擾,柯南還是條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聽完灰原哀交代的他當然知道這份標題的重大意義。思維躍遷,組織研究的終極目的,長生的三種途徑裏,這正是最為神秘的最後一種。
    偵探的直覺瞬間拉響警鍾,甚至等不到逃出研究所,柯南當即席地而坐。
    掃讀的第一遍,他先快速地將報告從頭翻閱到尾。
    這是份總結性的文字,似乎承擔著向高層匯報的作用,因此,上麵沒有天書一般的實驗數據,取而代之的是描述性的結論。
    能看出撰寫它的人已經竭力想讓它通俗易懂,即便如此,連篇徹頁的段落裏,依然充斥著大量拮據聱牙的專有名詞。
    柯南連蒙帶猜,才能將裏麵的意思讀懂大概。
    報告圍繞著一個實驗體展開,它被命名為001。
    令人疑惑的是,報告通篇沒有任何描述001本身狀態的詞,似乎撰寫報告的人默認了閱讀者知道它是誰。之所以用“它”稱呼,是因為報告中所有的代詞,都是英文的書麵語“it”。
    也不知道001是人是動物,是男是女。掃讀的第一段,柯南先捕捉到其中的關鍵信息:
    “體外細胞的誘導性逆分化成功,得到的全能幹細胞已經體現出完整的分化潛力,有充分的分化可能。”
    【!!】
    【哀醬說的,全能幹細胞!原來是在這裏嗎!】
    【可小哀的意思,難道不是三種途徑互不相通嗎……?這明明是思維躍遷的實驗報告,為什麽會先提到實驗體啊?】
    【?前麵的你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緊急回翻了上一話,小哀完全沒這麽說過啊。】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所謂的三種途徑,其實是一種研究循序漸進的過程?前一個階段的研究成果,是下一個階段的必要手段。所以時間的跨度才會那麽大,全能幹細胞是二十多年前,宮野夫婦的研究課題,aptx4869就交到了宮野誌保手裏。】
    【但aptx4869不是還沒研究完嗎!按這麽說,思維躍遷起碼還需要二十年,為什麽現在就能出研究結果?】
    【所以標題才會是“階段性實驗總結”吧……】
    看到這裏的柯南一愣,他的疑惑其實和彈幕相同。
    難道這篇報告的時間跨度那麽大,足足記錄了二十多年嗎?
    不等他記下這個問題,>這的確是一份橫跨了漫長歲月的實驗報告,連印刷的油墨都能看出從褪色到慢慢變新的痕跡。柯南看著自己已經了解到的結論,從灰原哀口中介紹的研究成果被一點點探索出來,又在重複的實驗中得到證明。
    “遏製細胞自然凋亡的逆衰老藥物,其對映異構體恰好能起到反作用,加速細胞的生長分化。”
    這一階段的研究成果,是研究員用逆分化得到的全能幹細胞,克隆出了另一個全新的實驗體001——它被命名為002;隨後,研究員再利用aptx4869讓胚胎快速發育成熟。
    柯南終於知道了001的物種,這是一位生理上的人類男性。
    報告最後總結了aptx4869的作用。通過測量骨齡,研究員最終確認,一個人從0生長到18歲的發育,被壓縮到短短的兩年之間。
    這些內容僅僅涵蓋了報告的前五頁紙,但看到這裏,柯南已經感到了一種直上骨髓的涼意。
    生物技術之所以處處掣肘,歸根結底就在於生物實驗存在的倫理問題。一旦人類可以被充作實驗體,隨之而來的就是位高權重的人對弱者的掠奪乃至踐踏。
    眼前的報告就是一份絕佳的例子,當資金充裕、沒有約束,枉顧法律時,所謂的實驗體001……002,他們究竟是人類,還是在研究員眼中,他們隻是可供搓圓揉扁的小白鼠?
    巨大的憤怒升騰而起,柯南深吸一口氣,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往下看去。
    很快,他終於找到了標題的關鍵詞。
    僅僅在三頁之後,白紙黑字的總結寫道:
    “第一次思維躍遷,實驗成功。”
    唐沢裕忽然有一些重心不穩,頓時手忙腳亂,空閑的右手也攀在琴酒肩上。
    托住自己的手臂,稍有不滿地顛了一下,他走神的時間太久了。
    唐沢裕熟練地敷衍道:“再等一會。”
    “……”
    “一會就好,馬上。”他毫無誠意地說,注意力再一次回到了漫畫上。
    漫畫有意吊人胃口,剛畫完柯南看到了實驗成功,繼而鏡頭一轉,又切到灰原哀那裏。
    不過並沒有彈幕抱怨,因為被灰原哀牽著左手的男人,畫麵給到了他的半張臉。
    蓄著胡茬的下頷露出一截,彈幕已經快抓狂了。
    【為什麽,柯南的那頭危機四伏,來到灰原這邊,我卻感到一種詭異的歲月靜好?】
    【同s,我還以為是我的感覺錯了,原來你們都是這種體會嗎……】
    【我現在的心情簡直在童話故事和驚悚片之間反複橫跳,就像看著小紅帽穿過森林去找外婆一樣,明明知道終點等著的是條狼,但路上的風景真的很溫馨好看唉……】
    【停,已經對這種瘋狂矛盾的心情感同身受了落淚)】
    【但小哀明明都已經主動牽起他的手了,應該是信任的表示吧?】
    【現在牽手算什麽,你們沒看見剛遇到的時候嗎?小哀被嚇成了什麽樣。安靜的走廊上突然滑開一扇門,門內的人影正好籠罩在小哀身上,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主線,我都差點以為這是受害者的死亡現場了……】
    【那,現在的主動牽手,其實是小哀故意示弱?感覺她的性格不會這麽做啊。】
    【這是可以說的嗎,他們聊天的氣氛真的很和諧,誰懂……要不是在組織的研究所,你說這是阿笠博士我都信】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古早謠言,阿笠博士boss論推眼鏡)】
    【達咩!這明明是個高高瘦瘦的白大褂研究員啊!】
    【阿笠博士穿的也是白大褂哦惡魔低語)】
    【……別說了,我快要回不去了】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我要好奇死了,老賊不做人,為什麽偏偏不給張正臉啊】
    【……】
    【不,我覺得這反而是老賊做人了的體現呢輕輕)】
    【??為什麽?】
    【我還想問為什麽呢,為什麽總有人這麽不長眼色啊!】
    【你猜我們為什麽天南海北地胡扯這麽久,不就是不想猜這個人的身份嗎?!!】
    【?不是,這麽多分析帝,況且特征還這麽明顯,你們為什麽不想猜?這個胡茬不是很好認嗎,原版波本剛轉紅方的時候,揭露他和阿卡伊的矛盾,回憶蘇格蘭自殺的畫麵,露出的就是這個滿是胡茬的下巴啊】
    【救,我吐血了】
    【誰來把這個大聰明給我叉出去虛弱)】
    【草草草我要怒了,你當讀者都是傻子?就是因為!這個特征實在太明顯,但凡知道諸伏景光的不可能認不出來!】
    【所以!我們才更加!不敢認啊!】
    【……如果真的正臉實錘了是景光怎麽辦,你想過後續的猜測嗎?這裏可是組織機密的研究所內部,如果景光能來去自如,不就妥妥地實錘他轉黑了,本hiro推第一個不同意啊!!!】
    【透子——透子你不是也在這家研究所,快來救救你的幼馴染啊——抓狂)】
    【哦,透子在boss麵前,現在還自身難保呢流淚貓貓頭)】
    “……二十年前,這是你父母工作的地方,以前的白鳩製藥研究所。”諸伏景光說。
    他聲線溫和如溪,涓涓流淌在河床般空曠的走廊中,不疾不徐的語氣自帶的娓娓道來意味,像閑聊又像敘舊。
    與之相反的,卻是灰原哀驚愕的神情。
    女孩湖藍的瞳孔愕然收縮,不等她轉頭追問,諸伏景光已經繼續下去。
    “那時你還在繈褓,應該沒印象了。但你的姐姐知道研究所怎麽走,那時她應該才三四歲,特別活潑,整條走廊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二十年前的宮野夫婦,正是一係列研究項目的核心。
    為了請他們入職,boss不惜等待了好幾年,兩人的科研能力也證明浪費的時間是值得的。宮野夫婦入職後,研究進度突飛猛進,成果令他人望其項背。
    身為他們的女兒,宮野明美自然也大受歡迎。她性格爽朗熱情,在單調枯燥的研究所裏,像一個暖烘烘的小棉襖,照耀天邊的一輪太陽。
    “那段時間裏,研究所的紙筆也經常不翼而飛——後來才知道,是明美看大家晝夜顛倒,加班忙得太辛苦,這才藏起工具,希望他們能休息一下。”
    說到這裏,諸伏景光補充一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當時的那個人還說,‘多少年了,她藏東西的方法一如既往,我還是找不到呢。’”
    【我們前麵的猜測對了!那盤錄音帶真的是宮野明美的?】
    【說得那麽清楚,應該就是了吧?原版裏她藏到相識的設計師事務所;重製版她童年在這裏待過,對研究所地形熟悉,又早就廢棄了,這裏沒有人,所以在這裏藏錄音帶是最安全的。】
    【可她還是沒來得及告訴小哀……姐姐啊……】
    【嗚嗚嗚何刀我!】
    “……”灰原哀說,“告訴你的那個人是誰?”
    諸伏景光眉眼稍彎,並沒有對此作答。
    他的話到這裏就說完了,灰原哀卻急迫地追問起來。“我救了你之後,他們就把你轉移到這裏來了嗎?你為什麽一直在這裏,四年過去了,難道……”
    她想到什麽,脫口的話音猛然一頓。
    與此同時,諸伏景光靜靜說:“是。”
    “因為‘那個理論’成功了。”
    灰原哀的嘴唇囁嚅,她不受控製地發起了抖。“那麽,你……”
    “我現在是我自己,但隨時可能不是,”諸伏景光輕聲說,“不要再多問了。走快一點,趁著我還在的時候,我先送你出去。”
    報告在這裏驟然由淺顯轉為晦澀,連篇長達三四段的長難句,夾雜著大量詰屈聱牙的專有名詞。
    毫無疑問的是,組織的研究走在科技前列。當已有的概念無法完全概括出項目的全部成果,裏麵就會出現大量新造的詞匯。
    起先柯南還能用詞根勉強來猜測含義,後麵完全是一頭霧水。
    頭昏腦漲的間隙裏,他看了一眼鏡片,定位地圖上,灰原哀的紅點又走出了一大截。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柯南急忙起身。
    報告的後半段,他連蒙帶猜,讀懂大意是組織製造了一個裝置。期間夾雜著關於生物電和磁場共振的研究,但柯南沒時間再耽擱,於是匆匆將報告翻到末尾。
    最後一頁,他是想看有沒有為一竅不通的高層準備的文字總結,但卻被一行文字吸引了注意力。
    通篇印刷的報告上,隻有這一行手寫的字跡:
    【tistyverse】
    “靈魂是唯一的……?”
    柯南疑惑地翻譯出聲。
    頭頂的光源瀕臨破損,有氣無力的白光一閃一閃。房間就這樣交替在明亮與黑暗裏,灰塵在光影閃爍間翩然起舞。
    自上而下的燈光投落陰影,在他臉上如山脈般蜿蜒起伏。那一刻柯南眉頭緊皺,神情裏的肅穆如此明顯,以至於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無法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柯南的目光,就在那句話停留很久。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行字有些眼熟。
    但現在並不是解讀的時候,流逝的時間被鏡片的紅點以位移的形式直觀地呈現出來。灰原哀已經走到了眼鏡可追蹤的範圍盡頭,自己不能再拖延了。
    直到離開房間,柯南眼前依然漂浮著那行字跡。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裏見過這行字,這種熟悉感,絕對比毛利叔叔某天的賽馬報紙來得印象深刻。
    但相對其他信息而言,字跡本身的形狀是次要的,因此柯南才始終想不起來曆。
    例如,閱讀一份手寫的卷宗。
    看到它時,柯南專注的是案件的內容本身。他不會在意卷宗的報告由誰謄抄,可在閱讀的過程中,字跡的信息也會潛移默化地刻在腦海,因此,他才會在看到這句話時立刻產生了熟悉感。
    但這是誰的字?
    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他已經心不在焉地跟著紅點跑過了一條走廊,感應門滑開的時間卻比他預想的早得多。柯南瞬間從沉思中回過神,接連後退幾步,即使看到來人,他的提防也沒有絲毫緩解:
    “安室先生?”
    麵前的人一頭半濕的金發,走廊的白光映襯,讓他深棕的膚色更為輪廓分明。
    來人的的確確是安室透的樣貌,可這並非能說明他是本人。柯南分明記得,在自己來到地下研究所前,安室透已經失蹤了。
    安室透是跟著簡訊的指引趕來這裏的。
    懷中的手機隻剩最後的半格電,亮著微光的頁麵顯示:【順便把這個小鬼帶走。】
    ……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從這條簡訊中讀出了一種無奈的語氣。
    深藍色西服的小學生警惕地後退兩步,眼神裏帶著未散的戒備。見狀安室透明白了柯南的顧慮,無奈地說:“是我,本人。”
    “怎麽證明?”柯南依然沒有放鬆。安室透說:“要給你掐臉檢查嗎?”
    掐臉意味著距離靠近。
    孩童和成人的體型差距懸殊,如果這是安室透引誘他接近的借口,一旦他突然暴起,柯南絕不是他的對手。
    柯南不肯靠近,說:“換一種。”
    安室透有些無奈。
    他的思緒被與boss對談的震驚衝擊得七零八落,一時半會間還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頓了頓,他說:“變態辣是我故意放的。”
    “……”
    確定了,是本人。
    柯南朝他接近兩步,在男人遞來的側臉掐了一下,確定是真人皮膚的質感,這才終於稍稍地放下心。
    可疑問還沒有完全打消,往前走的路上,柯南仰頭問:“安室先生怎麽會在這裏?”
    安室透心想:說來你可能不信,因為我也不知道。
    他能說什麽,一個幽靈般的存在,pue發簡訊讓我來把你帶走?
    手機再一次嗡嗡地震了震,上麵簡短地寫:【直走。】
    安室透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張了張嘴,卻突然間猛地一回頭。
    ——那是下一條走廊盡頭傳來的,低沉的腳步聲。
    壓迫感有如實質,幾乎能讓人瞬間聯想到那件黑大衣的逼近。同時柯南也臉色驟變,不會再有人比他更印象深刻,這個腳步,自己前不久剛模仿過!
    再怎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感應門卻絲毫不因兩人的客觀意誌而轉移。黑大衣一角出現在視野邊緣,安室透條件反射地帶柯南後退半步,隨後才意識到,如果自己露出一點心虛的跡象,才更可能被來者懷疑。
    他的腳步生生地停在半空,與此同時,柯南也在原地僵住了。
    【?】
    【這什麽大型現世報現場,說琴酒琴酒到?】
    【臥底和死神小學生的碰頭現場被kier抓包,聽我的琴爺,現在伯丨萊塔一槍一個,柯南真的就可以當場完結了doge】
    【我草,老賊你不講武德,這劇情這麽刺激的嗎!!!】
    冰冷的氣流卷過長廊,瞬間如死神降臨,隻見漫長的走廊盡頭,琴酒若有所感,在這時側過了頭。
    剛剛和小學生會合的金發公安,就這樣猝不及防,倒映在墨綠的瞳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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