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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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選一的選擇題, 春澄老婆一個人的命和一整艘豪華遊輪所有人的命,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兔子”。:)]
    [“兔子”還真的想一出是一出, 病病的感覺, 其實有一點點喜歡。扭捏)]
    [這還真的是死亡二選一, 這誰選的出來啊, 小朋友才做選擇,大人隻會都要。]
    [“兔子”也真的是個人才,把兩個炸彈藏在一起,這叫什麽?最危險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陷入沉思)]
    [又捉迷藏了,又放童謠, 又兔子娃娃,說起來“兔子”這還挺童真的。。)]
    [捉迷藏找炸彈的這個遊戲絕對不是“兔子”心血來潮, 鬆田陣平找到藏在拍賣會大廳裏的第2枚炸彈, 其實剛好可以驗證“兔子”他之前所說的,在整艘輪船上很多地方安裝了很多炸彈, “兔子”表麵上瘋的很徹底,實際的每個行為都是有意義的。摸下巴)]
    [確實大廳裏的第2枚炸彈被找出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相信“兔子”確確實實還安裝了很多其他的炸彈, 相當於反向驗證了自己的說法。]
    [但如果我們用逆向思維, 有沒有種可能“兔子”隻在拍賣會大廳裏麵安裝了兩個炸彈, 之前講故事一係列的行為都隻是為了讓大家相信他。
    先是樹立自己足夠瘋狂的變態形象,然後再引出輪船上,還被他安裝了其他炸彈, 緊接著又找到了第2枚炸彈, 再一次驗證他的話語。當然這一切隻是我自己的一個沒有理由的小猜測, 因為我覺得如果“兔子”真的要把那麽多分量的炸彈,不引人注目的帶上輪船的話,是很難完成的。]
    [樓上的是什麽大佬,這一番推理看得我目瞪口呆,真的是細思極恐。如果真的全程兔子隻在拍賣會大廳安裝了兩枚炸彈的話,“兔子”真真切切再次刷新我的認知,這個計謀以及對在場所有人心理的把控有點嚇人了。倒吸一口涼氣)]
    [鬆田陣平: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就盯著你侄子禍害是吧,這個叔侄的血緣關係不要也罷。今天就斷絕血緣關係)]
    [其實從頭到尾,“兔子”雖然變態,想一出是一出,但是他的觀點挺符合我的想法的,就我的東西別人絕對不能碰。]
    [“兔子”提到了他之前生活在孤兒院,一提到孤兒院我就想到了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春澄老婆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隨著“兔子”冷漠宛如冬天白雪的電子音落下,整個大廳裏麵寂靜無聲。
    春澄警官還是整艘輪船上所有人……
    這是一個絲毫沒有道德的選擇題,讓鬆田陣平想到了一直流傳著的一個世紀難題。
    一艘行駛的火車,如果按原來的軌道繼續往前行駛將會壓死五個人。
    現在有個開關,隻要掰動一下開關,火車就會換一個軌道行駛,而那個軌道上則會壓死另外一個無辜群眾。
    像是將人隨意的放在了天秤上,把所有人的人命看成無關輕重的砝碼,將這所有的一切都當做一場戲劇一樣,隨意的操控。
    最後還輕飄飄的把選擇權讓給其他人。
    “兔子”這個人到底把生命看做了什麽,一場可以隨時進行的遊戲?
    圍觀群眾寂靜無聲了好一會兒,看著展示台上低著頭看不清臉色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深深的垂著頭,垂在身邊的雙手緊緊的握起,可以清晰的看到蒼白的頸側的青筋暴起,像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憤怒,不要做出一些失控的行為。
    米白色的燈光打在展示台上,黑色自然卷的頭發垂在額前,遮去的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墨色雙眼,細微的薄汗匯聚成一顆晶瑩剔透的汗水從幹淨利落的下顎線落下。
    在場人仿佛都可以看到那一塊巨大無比無形壓在鬆田陣平脊背上的巨石。
    黑發青年往常驕傲挺拔的脊背,此時此刻有點微微的彎曲,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無處不在,像是抽光了他周身所有的氧氣。
    半晌,展示台上的鬆田陣平還是一動不動,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倒也不是很急,還很有閑情雅致的隨著背景音樂的童謠,有一搭沒一搭哼起歌來,笑盈盈地等待著他做出最後的選擇。
    大廳裏麵兩枚兔子炸彈上,猩紅色的倒計時“嘀嗒——嘀嗒——”的跳動著。
    出題人和做題人沒急,一片寂靜的座位上,突然冒出了一道粗獷的男音,他的呼吸有些急迫,也有點心虛。
    “你快選啊!這可是一條命和幾千條命的區別,趕快停掉整艘輪船上其他的炸彈!”
    粗獷的男音像是熱氣騰騰的油鍋滴下的一滴水,成功的炸開了鍋,無數的人開始出聲附和道。
    “對啊,我們可是幾千條生命,春澄警官隻是一個人,選擇春澄警官死掉是當下最好的方法。”
    “快選!不要糾結了!”
    “炸彈馬上爆炸了,你快選啊!”
    “春澄久司他可是警視廳的警察,作為警察,他肯定會願意為了我們所有人付出生命。”
    “啞巴了是不是,你不會選讓我來選。”
    ……
    各種各樣來自不同人尖銳的聲音,像是無孔不入的長針,惡狠狠的鑽進腦海裏,吵得人生疼。
    數不吹盡,無孔不入的催促,鬆田陣平感覺他整個大腦都被扔進了榨汁機裏麵,被榨汁機狠狠的攪成了一團漿糊。
    “閉嘴!!!”
    劇烈的撞擊聲從台下傳來,萩原研二麵色十分難看的一腳踹翻了麵前的座椅。
    這個座椅可是固定在地麵上的,采用實木做成十分的沉重,竟然被這個頭發微長的男人一腳踹翻了,被腳踩的那個地方還破出了一個大洞。
    萩原研二凶悍的戰鬥力一瞬間拉滿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看著灰紫色的雙眼裏滿是壓抑著怒火,怒氣衝衝的萩原研二。
    其他人十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給了點麵子,保持了適當的安靜,沒人想明顯戰鬥力爆棚的萩原研二正麵對上。
    “鬆田。”
    一片寂靜聲中,一道溫柔平靜的聲線響起。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保持著宛如初見一般溫柔的神情,說出了最冷漠的話語。
    “放棄我吧。”
    低垂著頭的鬆田陣平震驚地抬起頭看向被鎖在鐵籠裏的春澄久司,卻隻對上了黑發青年那一雙宛如灌滿了一江春水的青綠色雙眼。
    溫柔與包容……
    沒有一絲一毫對生命的不公,他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台下之前那一群人的瘋狂叫囂,沒有聽到那群人滿不講理要放棄他生命的行為,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場鬧劇。
    鬆田陣平咬緊了牙關,就在仿佛下一秒他的牙齒都要被咬碎的時候,他開口了。
    聲音嘶啞的像是從喉嚨伸出硬生生擠出來,他第一次正麵喊了“兔子”的名字。
    “兔子,我來代替春澄前輩。”
    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很可愛的舉起兩隻像素組成的手,在胸前比出一個巨大的叉,語氣有些俏皮可愛,卻一瞬間讓鬆田陣平的心沉進了海裏。
    “達咩!”
    “即使你是我親愛的侄子,也不可以主動破壞選擇題的選項哦。”
    時間漫長的流逝,讓台下的其他客人再次焦急了起來,生命的威脅讓他們不再恐懼於萩原研二的威懾,再次焦急的催促起來。
    “春澄警官自己都說了啊,你還在猶豫什麽啊。”
    “警察本來就是要為人民服務啊!”
    “現在就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
    一聲一聲的催促宛如催命一樣,恨不得現在就一下子上台替鬆田陣平做下選擇。
    “兔子”笑眯眯的看著這部局麵,喜聞樂見的感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場催促。
    “兔子”欣賞了好一會兒台下人的瘋狂叫囂讓春澄久司去死,人性的險惡與自私在這場選擇題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終於他拍了拍手,阻止了這場鬧劇,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漠。
    “我有說讓你們來開口嗎?”
    一瞬間鴉雀無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再也叫囂不出來,無形的死神籠罩在整個大廳的上方。
    萩原研二整個身體隱滅於黑暗中,麵無表情的看著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
    從開始到現在,“兔子”總能第一時間對大廳裏其他人的行為做出反應。
    隻有兩種可能,“兔子”在監控後麵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亦或者“兔子”本人就在拍賣會大廳裏麵,和他們同處一塊場地。
    灰紫色的眼睛像是寒風,將整個大廳裏所有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將那些人叫囂著的醜陋惡毒的嘴臉,收入眼底。
    除了大廳裏麵的人,還有二樓單獨隔間裏麵的人……
    “兔子”看著一瞬間鴉雀無聲的一眾人,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小朋友,開心的笑出了聲。
    他開心的笑聲經過電子音合成,顯得有些古怪刺耳,讓人毛骨悚然,響徹在整個拍賣會大廳裏。
    “兔子”足足笑了好一會兒,就在很多人懷疑他是不是要笑斷氣的時候,尖銳刺耳的電子音笑聲終於停了下來。
    他笑盈盈的開始和春澄久司搭話:“這就是你想用生命去守護的那一群人,看他們是多麽的有趣,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你作出選擇。”
    鐵籠裏的黑發青年手指微微動了動,靠在他雙手上的鐵鏈發出清脆的碰擊聲,他抬起頭用一個十分艱難的姿勢看向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兔子笑臉。
    依舊是一句聲調沒有任何起伏,波瀾不驚的話語。
    “我是警察。”
    聽到春澄久司回答的“兔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瞬間的樂開了花,電子音笑得有些癲狂,扭曲的笑聲宛如魔音貫耳。
    “好好好,你是警察,你是一名正義無比的好警察。”
    剛剛還在瘋狂大笑的“兔子”情緒一瞬間轉變,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呈現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
    短短的一秒鍾,就像是完全換上了一副新麵孔,“兔子”用一種低沉中蘊含著一點傷心的聲音說道。
    “不過我是真的很傷心,你這麽真誠的對待他們,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們卻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去死。你不生氣,我都替你生氣了。”
    “哥哥。”
    哥哥?!!
    一瞬間,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抬起了頭,瞳孔緊縮地看向,關在鐵籠裏像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春澄久司。
    黑發青年猛的聽到一句“哥哥”,也震驚地抬起頭看向了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兔子笑臉,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沒有人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
    哥哥……那個瘋狂炸彈犯叫警視廳的官方發言人春澄警官為哥哥。
    像是聽到了什麽豪門隱蔽的八卦,若不是那個時時刻刻危險著他們生命的兔子炸彈還存在著,他們絕對會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討論一下這個驚天大瓜。
    萩原研二皺起了眉頭,“兔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哥哥”讓他一瞬間失了聲音,灰紫色的眼眸中可以看到瞳孔清晰明了的微微顫抖。
    巨大的信息量像是一瞬間塞進了他的大腦中,讓他的大腦有些負荷不過來,他輕聲的自言自語念叨了一句。
    “哥哥?”
    站在巨大鐵籠旁邊的鬆田陣平,聽到電子音喊出的那一句“哥哥”,一瞬間猛地抬起頭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又看向好像全然無知的春澄前輩。
    他的思緒像是一團麻花死死的攪合在一起,怎麽樣都理不開。
    他默默的搖了搖頭,看著瞳孔地震像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的春澄前輩,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不一定是真的……
    就像“兔子”還把他喊做親愛的侄子,實際上它和“兔子”完全沒有任何的聯係,更不要提血緣關係了。
    可能隻是他隨口這麽一說,但是他的內心像是往平靜的湖麵扔下了一顆驚雷,一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無論如何都平息不了。
    鐵籠裏的春澄久司,震驚地抬起了頭,有些透明的皮膚若隱若現的透出了青紫色的血管,青綠色的瞳孔中帶著茫然。
    整個人像是三觀受到了衝擊,對著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兔子笑臉詢問了一句。
    “哥哥?!”
    這是鬆田陣平第一次看到春澄前輩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似乎從認識開始,春澄前輩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可靠的前輩。
    總是能溫柔的對待所有事情,即使是在麵對死亡……
    聽到春澄久司詢問的“兔子”,可以清晰明了的看到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十分生動形象的撇了撇嘴。
    電子音帶著點控訴的感覺,像是不開心的抱怨道。
    “我是真的很傷心哎,和哥哥重逢開始到現在都這麽久了,哥哥卻一直沒有認出我,明明哥哥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我了。”
    說著電子音還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一聲。
    “我還把小時候將自己最喜歡的兔子娃娃無私奉獻讓給哥哥的故事都講出來了,哥哥你竟然還是毫無反應,還沒有認出我來,真的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明明哥哥小時候那麽喜歡兔子娃娃,喝完我做的娃娃湯的時候還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腦袋。”
    “是兔子娃娃湯不好喝嗎?”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事情發展,怎麽漫畫故事發展突然變成認親大會了,救命。黑人問號臉.jpg)]
    [兔子:如何一句“哥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我驚掉下巴,現場教學。]
    [哥……哥……哥哥?“兔子”他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我感覺我的大腦被摁進了水裏,狠狠的裏裏外外洗了一遍,上一次這麽震驚是知道《精靈寶可夢》皮卡丘和《名偵探柯南》圓穀光彥是同一個聲優。托起自己驚掉的下巴)]
    [呆滯,所以說兔子之前講的那個故事,把娃娃剁碎硬逼,另外一個孩子喝下去的另外一個主角是我的春澄老婆???目瞪口呆)]
    [我是越來越預測不到這個故事發展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不過這樣來看的話,“兔子”也是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的?畢竟春澄老婆小時候是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那這樣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兔子”的真麵目。]
    [不行,太變態了,我之前還在可憐那個硬喝上一碗兔子娃娃湯的小孩子,現在你告訴我這是我的春澄老婆?嗚嗚嗚,我的老婆小時候吃了好多苦啊。拔刀)]
    [所以是指孤兒院的兄弟關係,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吧,但還是很震驚,這他媽誰能想得到這個瘋狂炸彈犯和春澄老婆還有這麽一段經曆啊。]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真的是離譜到家了,我再也不隨便猜測故事發展了,我是真的猜不到。:)]
    [嗚嗚嗚,更心疼我的春澄老婆了,兔子娃娃剁的再碎煮出來的湯,也全都是棉絮啊,我的老婆那麽小,硬生生的被逼著將全都是棉絮的湯,全喝了下去。貓貓頭落淚.jpg)]
    [吃棉花的感受肯定不好受,硬是逼我老婆喝了那一碗剁碎的娃娃湯,現在還有空來和我春澄老婆上演什麽兄弟情深。“兔子”就真的挺不要臉的,他難道就不明白他做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嗎?]
    [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點,“兔子”代號為什麽會選擇“兔子”,會不會就是因為小時候和春澄警官的這一段有關兔子娃娃的經曆有關係。]
    [在和你分別之後,我一直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想念你。bhi)]
    [這樣來看“兔子”的第1次出現,是摩天大樓爆炸案給警視廳發送了預告函,那個時候剛好春澄老婆也在摩天大樓,感覺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所以他發預告函搞這麽大陣仗,就是為了吸引春澄老婆的注意力。bhi)]
    二樓單獨隔間。
    銀色長發男人舒展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完全沒有受到樓下濃鬱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所感染。
    整個人周身圍繞著自己的壓迫感,從剛剛“兔子”一出現的開始就麵無表情,一直維持著自己的姿勢。
    他漫不經心的拿起擺在自己桌麵上的手槍,打開彈夾,暗綠色的狼眸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裝滿子彈的彈夾,又將彈夾裝回手槍裏。
    臥底在這艘豪華遊輪上,其他的酒廠人員匯報著最新的情況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從耳朵裏細小的耳返傳來。
    “目前我們已經搜查過整個遊輪四分之一的地方,並沒有找到其他被安裝的炸彈,但並不能排除剩下四分之三還沒有搜查過的地方,沒有被安裝炸彈。”
    “謹慎行事。”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等待大哥下一步指令的伏特加,清晰的看見銀色長發的大哥,伸手壓低了頭上黑色的帽簷,遮住了大半張冷厲的臉,以及那一雙晦暗不明暗綠色的冷漠。
    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掰了一下手槍的擊錘柄,沒被帽簷遮住的下半張臉帶著令人恐懼的冷厲。
    這時候外麵大廳電子音的一句“哥哥”傳來,琴酒拿著手槍的手在空中微乎其微的一頓,眉頭也微微皺起了一瞬間,然後瞬間舒展開來。
    隱藏在黑色帽簷下暗綠色的狼眸中,暗綠色的瞳孔,難以察覺的顫抖了一下,又恢複了平靜。
    身材魁梧的伏特加從聽到電子音對著波蘭雪樹含出那一句“哥哥”開始,整個人就呆滯在了原地,陷入了漫長的頭腦風波。
    可以清晰明了的看到他的瞳孔瘋狂地震,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
    他原本以為在這段時間打交道過後,他已經和波蘭雪樹稍微的熟悉了一點,他發現他現在還是完全不認識波蘭雪樹。
    這誰能想得到,一個三次入侵警視廳全身而退的瘋狂炸彈犯“兔子”,會是警視廳官方發言人,被譽為警視廳明日之光的,實際是黑暗組織臥底的春澄久司的弟弟。
    打死都想不到,這一家子還真的是某種程度上的非常厲害,這叫什麽天才犯罪家庭?
    他咽了一口口水,緩解了一下自己過於震驚的心情,看向了自家大哥。
    等他抬起頭看向琴酒的時候,琴酒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剛剛一瞬間的心情,整個人渾身上下波瀾不驚,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兔子剛剛那一句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哥哥。
    自家大哥好像對這個消息沒有感到十分的震驚,依舊是麵無表情。
    伏特加暗自點了點頭,不愧是自家大哥,在麵對如此衝擊力的事情麵前,還能保持波瀾不驚的態度。
    比起自家大哥來說,他就不太行了,喜形於色,他還有的學習,爭取在下一次接受到巨大衝擊的時候也能保持麵不改色。
    就在伏特加一邊震驚,一邊自我檢討的時候,他看著自家大哥動了。
    拍賣會二樓單獨的隔間裏麵是有窗戶的,隻要一推開窗戶就可以正好看到拍賣會的正中央展示台,方便隔間裏的客人清晰的看到每一個拍賣品。
    但他們的隔間一直都是把窗戶緊緊的閉合著,琴酒拿著□□走到窗口,冰冷的手將緊閉的窗戶推開一條縫。
    伏特加震驚地瞪大雙眼,看著自家大哥這一係列的行為,他們二樓隔間離中央展示台的距離不遠,手槍也可以精準無誤的在一瞬間擊斃一條生命。
    琴酒左手緩慢地托舉起,□□瞄準的人是——
    波蘭雪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