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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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 琴酒和伏特加竟然在2樓拍賣會的隔間,琴酒想幹嘛,拿著槍對著我的老婆幹什麽!警覺)]
[大混亂場麵, 要命了, 現在是“兔子”在搞事情, 結果琴酒有突然出來摻和一腳, 他該不會想搶在“兔子”前麵先把春澄久司給槍斃了吧?]
[如果琴酒這一槍把春澄久司給槍斃了的話,那“兔子”所謂的2選1,豈不是就不用選了,結果直接出來了。]
[感覺目前來看這艘輪船, 其他地方可能真的沒有被“兔子”安裝炸彈,從琴酒得到的消息, 已經搜索了這艘輪船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兔子炸彈的蹤跡。可能這一場所謂的2選1真的隻是一場騙局, “兔子”在玩空城計?陷入沉思)]
[理性分析, “兔子”對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都把控的十分明顯。從一開始的恐嚇,到後麵主動將選擇交於鬆田陣平, 以及台下其他人的叫囂的醜惡嘴臉可能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一切都巧合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兔子”所安排的,如果真的隻有大廳裏的兩個炸彈的話, “兔子”一開始的目標就隻有春澄久司一個人。]
[感覺“兔子”對春澄老婆成為一名正義善良的好警察有點意外, 他那個笑聲真的好嘲弄, 有種不屑諷刺的感覺。思索)]
[問題是春澄老婆和鬆田他們,根本不敢拿整艘輪船的命來賭。。)]
[以春澄老婆往日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他是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放在第1位的, 他根本不會去賭那飄渺的可能性, 萬一“兔子”不是在說謊。貓貓頭落淚.jpg)]
隨著“兔子”的話語落下, 被關在鐵籠裏清瘦的黑發青年,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對於“兔子”所描述的這一切都十分的陌生,什麽孤兒院的經曆,以及那一碗兔子娃娃剁碎煮出來的湯。
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根本無法分辨“兔子”口中所謂的真偽。
遲疑的片刻,春澄久司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對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沒有印象。”
聽到春澄久司的話語,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顯得有些扭曲,用一種極其怨婦的語氣抱怨著。
“我要生氣了,我真的會和小時候一樣在地上打滾鬧的,和小時候一樣哥哥不給檸檬糖的話,我是不會起來的。”
還沒等春澄久司做出其他的反應,電子音又開始自言自語的安慰道。
“不過我最喜歡哥哥了,即使哥哥記不起來我也沒關係,我還是一直最喜歡了。”
電子音的語音波瀾起伏十分的甜蜜,像是一塊蜜糖,甜的有些發膩,虛假的令人有些作嘔。
“哥哥現在也是前途無比光明的大警察了,當然和我們不一樣,忘記我們,我當然能理解。”
我們……
鬆田陣平精準無誤地捕捉到電子音一閃而過的那個單詞。
“兔子”為什麽會用上“我們”,不應該是“我”嗎?
雖然兔子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對勁,但這個“我們”的意思是指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其他人嗎?
腦海裏適宜的出現了之前,在輪船餐廳命案裏麵出現的那個和春澄前輩長得一模一樣的波蘭雪樹。
“兔子”口中的“我們”會不會和那個波蘭雪樹有關?
鬆田陣平眉頭緊鎖,他再次想起來了和“兔子”從星野教堂分別的時候,那一張和春澄前輩一模一樣的臉。
他真的能保證他當時看到的是易容之後的“兔子”嗎?
感覺一切都變得十分的雜亂,信息點很多,但還差一個關鍵點將所有的信息量串聯起來。
“兔子”口中所指的那個孤兒院,會是另一個被徹底燒毀掉的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嗎?
鬆田陣平低著頭思緒萬千,麵色沉重,久久沒有發出一言。
電子音語音自話自說的狠狠抱怨了一番春澄久司把他遺忘的悲痛,然後像是終於想起來他剛剛還出了二選一的選擇題。
看向低著頭沒還沒有出聲的鬆田陣平:“我親愛的侄子,你做好選擇了嗎?”
沒等鬆田陣平做出反應,春澄久司麵無表情地從鐵籠裏站直身體,將靠著鐵鏈的雙手擺在身前。
青綠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用一種沒有起伏平淡的話語說道。
“如果我真的是你最喜歡的哥哥的話,我來做這道選擇題。”
賤嗖嗖的電子音發出沉吟的聲音,那邊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聽取了一個意見。
沉默了不到片刻的時間,笑嘻嘻的電子音響起。
“當然可以了,小時候的我最喜歡聽哥哥的話了,而且比起所謂親愛的侄子,明顯是哥哥和我的關係更近啦,我是一個非常有家人愛的好孩子。”
“雖然我很有原則啦,但是這一切放在家人麵前肯定是比不過的,作為我最親愛的哥哥,肯定是會有一些特權的啦,但特權也僅限於選擇權,如果哥哥你想要讓我放棄所有炸彈也是不可能的……”
“兔子”又一個人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串,描述他對家人有多麽多麽的愛戴,有多麽多麽尊敬的他的哥哥,和他哥哥的重逢令他有多麽多麽的開心。
說到後麵他的狀態都有些詭異的亢奮,興致大漲。
電子音有些雀躍,毫不掩飾的歡呼。
“哥哥從被他們抓起來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過飯吧,肯定已經餓了。這些年之後,我一直有在好好鍛煉自己的廚藝,絕對會做得比小時候那碗棉花娃娃湯還好喝。”
電子音歡呼雀躍,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但在在場的其他人聽來,這無疑像是死神的鐮刀劃過地麵尖銳刺耳的聲音。
“好耶,哥哥,我們來一起來把這艘輪船上的人全部殺掉,我就可以給哥哥煲湯喝了!”
笑嘻嘻的電子音中帶著兒童天真的惡意感,冷漠到了極點。
是毫不掩飾的漠視生命,仿佛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在他看來這整艘輪船上的人無異於是屠宰場裏的家禽。
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用祈求中帶著幾分譴責的目光看上展示台上的春澄久司。
“春澄警官你是警察吧。”
“作為警察,你可能會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吧。”
“你會救我們,不會放棄我們的吧。”
……
鬆田陣平往台下望去,那一雙一雙祈求期待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種恨不得讓春澄前輩現在去死的惡毒。
在他們的眼裏,對比起自己的生命來說,犧牲掉春澄前輩的一條生命又如何。
心髒仿佛被置入了寒冷的冰窟,每一次跳動都顯得那麽費勁,頸脖之間的青筋暴起,他張了張嘴,正當想要說什麽的時候。
現在還不能確定輪船上到底有沒有被“兔子”安裝其他的炸彈,這個選擇題……
春澄前輩並沒有轉過身去看,向台下叫囂的那一群人醜惡自私的嘴臉,他沒有給其他人一個眼神。
反而微微側過頭看向了鬆田陣平,那是鬆田陣平十分熟悉的一雙眼睛,溫柔沒有任何的怨恨。
靠著鐵鏈的雙手緩慢舉起,帶著一點叮叮當當鐵製品碰撞的聲音,像是在鬆田陣平的每根神經上麵碰撞。
一根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豎起抵在唇前,春澄前輩阻止了他接下來還未說出口的話語。
彎了彎漂亮的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垂下,在空中微微敲擊著。
是摩斯密碼。
鬆田鎮微微眯起眼睛,分辨著手指在空中敲擊的頻率。
不能賭……
作為警察的他們,不能去賭“兔子”到底有沒有在整艘輪船上安裝炸彈的可能性,無論“兔子”到底有沒有真的安裝其他的炸彈。
隻要有這個可能性,春澄前輩就不會把人民群眾置於危險之地。
眉心說不清道不明的抽搐了一下,鬆田陣平啞然。
“隻要我做選擇題,其他的都隨便我了吧?”春澄久司麵色平淡。
“嗯哼,哥哥你是自由的。”電子音緩緩的哼唧一聲。
鐵籠裏的黑發青年突然舉起手上被鐵鏈銬住的雙手,緩緩抬起濃密的睫羽,看向了2樓的隔間。
青綠色的眼眸精準無誤的對上2樓隔間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隔間裏麵,琴酒麵無表情的看著樓下的黑發青年,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波蘭雪樹。”
原本瞄準著黑發青年腦袋的槍口緩緩上移,對著連接著春澄久司兩手之間手銬的鐵鏈,精準無誤的一槍。
槍聲響起,鐵製品碰撞,一片嘩然,眾人震驚的看向2樓隔間,卻什麽也看不見。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麵色難看。
銀發男人沒有任何波動的,又是精準無誤的一槍,迅速轉動的子彈劃破空氣,和上一槍子彈同一個落點。
接連的精準無誤幾槍,鐵鏈發出一聲悲鳴的“錚”,從正中間斷開了,雖然手銬還在,但將兩隻手連接在一起的鐵鏈斷開,大大的放開了活動。
春澄久司活動了一下雙手,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鬆田陣平拿起桌麵上的鑰匙,蹲下頎長的身子打開了鐵籠的鎖鏈。
春澄久司離開鐵籠,平靜的站在了拍賣會的展示台上,注視著電子顯示屏上巨大的像素兔子笑臉。
“現在你可以做出選擇了,我親愛的哥哥。”
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電子音落下,宛如正在接受死神的審判,在場的所有人都同一時間的屏住了呼吸,沉默帶著祈求的看向展示台上燈光下,暈染在燈光裏的黑發青年。
寂靜無聲中,春澄久司開口了,用一種極其平淡無比的語氣。
“兔子,我放棄我自己的生命。”
[等會,琴酒的這一槍竟然沒有朝著春澄久司的腦袋開?]
[我有點看不懂了,槍口是原本瞄準的是腦袋,然後挪到鐵鏈上,所以是琴酒臨時放棄了他原本的計劃?思索)]
[不過春澄老婆好敏銳啊,他竟然發現了2樓隔間裏還有槍口。]
[琴酒念叨了一句波蘭雪樹吧?所以應該是波蘭雪樹臨時讓他改變了槍斃春澄久司的想法。]
[波蘭雪樹沒有在現場吧,所以他們是在耳返裏麵所聯係的嗎?]
[嗚嗚嗚,我的春澄警官,我的春澄老婆,他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警察。爆哭)]
[我的春澄老婆!嗚嗚嗚,雖然對於他這個選擇早有預料,但是看到春澄老婆做出為了整艘輪船上其他人的生命,放棄自己生命的選擇,我還是一瞬間崩不住了。貓貓頭落淚.jpg)]
[春澄老婆說他有計劃的,他肯定是有的吧,他那麽厲害,他肯定不會死的,啊啊啊,要是老賊敢把他畫死,我已經準備好了10箱刀片,到時候就寄老賊家裏去。:)]
[我真的受不了了,這是什麽腦殘“兔子”,我選你個大頭鬼選,還2選1。拔出40米的大刀,給大家做個麻辣兔頭)]
[真的一邊假惺惺的喊春澄久司哥哥,最喜歡哥哥,一邊又要逼著他選這種東西,真的是令人作嘔的喜歡。吐了yue——)]
[就是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可能是真的喜歡吧,變態的喜歡罷了,從之前那個剁碎娃娃煮湯的事件就可以看出,得到他的喜歡真的很悲哀。]
[我不信,春澄老婆會死,春澄老婆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警察,這麽惡心的一群人還會去救,豈可修。]
[我的春澄警官,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就和這個死兔子勢不兩立。掏出鍵盤)]
春澄久司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刹那,展示台下人群中爆發出的一陣歡呼,他們在為春澄久司放棄自己的生命而感到高興。
但是他們意識到這個行為有點過分,畢竟炸彈還沒爆炸呢,萬一春澄久司臨時反悔了怎麽辦?
他們停下了慶祝行為,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悲傷一點。
鬆田陣平咬緊了牙冠,眼睛瞪大的看向春澄前輩,心中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悲涼。
展示台下萩原研二,灰紫色的眼睛從身邊的每個人臉上掠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惺惺作態,極其虛偽的悲傷,他們的喜悅不受控製的從眼睛裏跑出來,那是一雙一雙發光放棄了春澄前輩的眼睛。
他感覺周身的所有人這一刻是如此的陌生。
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還在惺惺作態,惋惜的說道:“就為了這麽一群人,我親愛的哥哥。”
嘴裏還在喊著哥哥,但是語氣中的惋惜十分的虛假,過於廉價的演技。
能十分明顯的聽出,惋惜底下壓抑著喜而樂見的笑意。
他像是早就知道了春澄久司會做出這個選擇,就是為了等他做出這個選擇。
電子音的語氣中帶著點病態:“我會尊重哥哥的每一個選擇,即使哥哥現在已經成為了我最不喜歡的警察。”
說著,春澄久司看著展示台上的另一個兔子炸彈,炸彈上還在跳動著的猩紅色倒計時,一瞬間消失。
“兔子”如他所說的一般,停止了除春澄久司脖子上以外的炸彈。
“兔子”還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整個語調高揚的自言自語,在討論之後做什麽了。
“等哥哥脖子上的兔子炸彈爆炸,這個漂亮的身體一定會和煙花一樣綻開,鮮紅的煙花一定會很漂亮。”
“小時候哥哥會給我偷偷放煙花,現在長大了也還會給我放煙花,隻給我一個人放。”
他陶醉的用像素手捧著臉,整個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病態。
“哥哥給我放完最後一次煙花後,我可以把哥哥做成湯,喝下肚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有病!!!
鬆田陣平死死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台已經登上了這艘輪船。
第一時間開始對輪船上進行排查,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在監控室裏麵發現“兔子”的身影。
輪船上的整個監控室的電力係統是損壞的,所有的監控被“兔子”入侵,處於使用不了的狀態。
除了沒有找到“兔子”蹤跡的壞消息,還有一個相較於不錯的消息,目前警視廳所有排查的地方並沒有發現其他炸彈的蹤跡。
但為了以防萬一,相關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輪船上的其他客人,乘坐搜救的船隻,先暫時撤離這艘豪華遊輪。
這一切“兔子”的反應都十分的平靜,像是根本沒有發現,或者早已經發現了,根本不在意。
沒人知道“兔子”到底是什麽情況,但目前的一切都進展順利,隻要等其他客人都撤離了之後,再從中發現“兔子”的身份,控製住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及時拆除掉春澄前輩脖子上的炸彈。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他要先拿到拆彈的工具。
“放煙花不應該找一個空曠的地方嗎?在這個拍賣廳裏麵,煙花估計不能綻放的很大吧,還會波及到其他人。”
春澄久司麵無表情看著擺放在展示桌上,原本用於方便解剖他的一係列手術刀,一邊在手術刀中挑挑揀揀,一邊頭也不抬地和“兔子”搭話道。
他像是根本沒有在意口中所說的放煙花,指的是炸彈炸飛自己,很順其自然的就講了出來。
“兔子”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是,放煙花的話,確實得去比較空曠的地方。”
“輪船上的夾板比較空曠,去甲板上放煙花你還可以還看得到嗎?”
“當然。”
像素兔子笑臉電子音,毫不猶豫的回答,萩原研二將這個消息發送給警視廳。
“兔子”在一個能看到輪船上甲板的地方……
鬆田陣平腦海中浮現輪船上的結構設施,腦海裏瞬間找出幾個能清晰看到甲板上的地方。
但下一秒,“兔子”的聲音讓他的心情一瞬間沉入了穀底。
“兔子”笑嘻嘻,極其滲人的笑了笑。
“不僅僅是甲板,哥哥你去哪我都看得到,畢竟我們才是一體的。”
攝像頭被安裝在了春澄前輩身上?!
鬆田陣平的視線停留在春澄久司脖子上的兔子炸彈上,猩紅色的倒計時沒有因為他們的談話而停止,有條不紊的跳動著,如今隻剩下了三分鍾時間。
他仿佛已經看到巨大無比的死神,手裏的鐮刀已經架在了春澄前輩纖細的頸脖上。
攝像頭應該在這個兔子炸彈裏麵!!!
“這是一場我和哥哥的交流,雖然你是我親愛的侄子,那你也不能打擾我們哦,炸彈遙控器還在我手上呢。”
“兔子”笑盈盈,毫不掩飾惡意的聲音響起,惡寒像是順著鬆田陣平的脊背蔓延,巨大的眼睛,仿佛就在他的身後,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春澄久司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眼神,從擺在展示桌上一整套的手術刀中,挑出一把比較順手的手術刀。
手術刀不大,但十分的鋒利,燈光折射下泛著尖銳的冷光,像是可以劃破空氣,輕輕鬆鬆劃開每一寸肌理。
鋒利的手勢刀在手中打了個轉,蒼白的手指握住手術刀,手指白的有些病態。
挑選好趁手的手術刀後,他抬起頭看向巨大的電子顯示屏。
“那我去甲板放煙花吧。”
“好呀。”像素兔子笑臉用甜甜的電子音回答道,像是一個等待著禮物的小朋友,用期盼的語氣說道,“好期待哥哥給我放煙花呀,距離上一次給我放煙花,已經過去了15年4個月31天4小時52分鍾了。”
精準到分鍾的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心裏同時冒出一句“變態”。
主持人依舊跌住在地,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如此瘋狂的反社會人格,那種不經意間的惡意,都可以硬生生的將他生生灌死。
他欽佩的看向到現在還麵不改色,可以坦然說出放煙花的春澄久司。
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著手術刀,絢麗的刀花在手指之間綻放開來。
其他人默默無聞的給主動選擇放棄了自己生命的春澄久司,讓出一條寂靜無比通向甲板的道路。
早已得到消息的其他警視廳成員疏散了的甲板上的所有人,等春澄久司和鬆田陣平一行人到的時候已經空蕩蕩。
冰冷的寒風吹起黑發青年身上空蕩蕩的白袍。
春澄久司在腦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係統聊到。
【統哥你不會讓我死的吧。】
回應他的是腦海裏電子音漫長久久的沉默不語,他滿不在乎的輕輕挑了挑眉,就在以為不會收到回複的時候。
【任務還沒有結束……】
嘴角微微上揚,春澄久司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其他人留在了展示廳裏,春澄久司正對著跟出來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背對著飄渺無際的大海。
新鮮的海風扶起他,額前黑色柔順的頭發,露出那一雙與往常無差青綠色的眼眸。
漂亮的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形,骨節分明的手上握著鋒利的手術刀。
在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他臉上帶著笑容,揚起手上的手術刀,對著自己的腹部精準無誤的一刀。
鋒利的手術刀一瞬間劃開白色長袍,接觸到細膩到有些漂亮的肌理,勢不可擋的輕鬆劃開肌膚。
鮮紅的鮮血,像綻開的玫瑰,一瞬間迸發而出,染紅了白色的長袍。
黑發青年麵無表情的將骨節分明的手伸進鮮血淋漓的傷口,精準無誤的找到胃部,從血淋淋的胃中拿出了一個透明袋子裝著的微型黑色攝像頭。
血液染上了蒼白的手,染紅了整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