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隻要身份不被識破你想聽故事我保證給你講的跌宕起伏且能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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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鄭寅仁,我曾經是正道弟子,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後來,我加入了屍魔宗,成為了魔道的一員。
他們都說我是墮入魔道,但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正道中人,不過是一群虛偽的小人,包裹著善良的外皮,展露著虛偽的笑容,內心卻分外肮髒。
我不喜歡正道,也不喜歡魔道,但我別無選擇
治療在繼續,楚眠所偽裝成的傷者,麵容逐漸恢複。
而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屍魔宗的弟子,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舵主,此人是中路軍麾下的修士,名為徐達。先前因受傷而回到後方療傷,今次被委派出去尋找少主,卻不知為何傷勢如此嚴重。”
“徐達嗎”
楚眠暗自記下了這個名字。他現在的任務,就是融入其中,探明對方的搜索範圍,然後尋找機會離開。
而且,在經曆了接連不斷的戰鬥過後,他急需一個養傷之地,將傷勢徹底恢複。
修為暫時未有明顯提升,但神通方麵,卻有了巨大的增長。如果可以擺脫外界的影響,今次之後,他的整體實力必然會比之前更加強橫。
尤其是此時更加讓楚眠安心的是,屍魔宗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少主已經被殺,那麽也就說明,陸流雲並未透露出關於他的消息。
對方究竟要做什麽,楚眠現在還不甚明了,但他總有種預感,在今後的日子裏,兩人一定還會相遇。而到了那時,謎團是不是解開已經不再重要了,楚眠要做的,是盡全力殺掉對方。
被人攥著命門,屠刀隨時都會落下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舒心。
“將他喚醒。”
療傷過後,又得知了傷者的身份,鄭寅仁自然不會再耗費多餘的力氣。
喚醒的過程自不必多說,清醒過來的楚眠,茫然地看著四周,在見到周圍的場景之後,似是遲鈍了一瞬,隨即回過神來,掙紮著起身行禮,“見過舵主!”
穩妥起見,他並沒有說出所頂替的名字,選擇了直接掠過。然後,不等他們問話,楚眠便將注了水的經過娓娓道來,故事跌宕起伏間,還伴隨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死裏逃生等情緒,將氛圍渲染的不至於太假,卻也算得上驚心動魄了。
當提起楚眠的外貌特征,以及他所擅長的攻擊手段之後,鄭寅仁頓時大喜,就連其餘修士看向他的目光中,都隱隱地透出了幾分嫉妒。
在長老最為暴躁的時候,這種立功的好事,怎麽就輪不到他們的頭上呢?這個家夥當真是好命啊,為什麽不跟另外那人一起死在外麵
不隻是屍魔宗,幾乎所有的魔道,宗門內部的等級異常森嚴,立功之後必有賞賜,若有過失也必然重罰,恩威並施之下,又有著共同的敵人正道,外部壓力使得他們必須抱團取暖。
種種因素影響之下,他們對於自己內部的修士,反而並不會隨意打殺。外界盛傳,所謂的一言不合血濺千裏的事情,打眼一看,幾乎全都不是同一個宗門的爭端。
畢竟魔道本身的名聲就不好,若是還做不到賞罰分明,那就沒有人願意跟著一起混了啊!
言歸正傳,就在楚眠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後,鄭寅仁在大喜之後,卻緩緩皺起了眉頭,“你確定沒有見到少主?”
“屬下若是見到了少主,拚死也要幫少主歸來,何至於獨自一人逃命?”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若是被發現他棄少主於不顧,無論慶申能不能回來,反正他是別想活了。
說到這裏,楚眠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同樣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憶道:“不過,雖然沒有見到少宗主,但在與那人交手之前,屬下聽他說了一句”
“說的什麽?”
“他當時的表情很憤怒,罵我們咄咄逼人,不給他留活路。”
“恩?”
鄭寅仁深深地看著他,聲音猛然間變得冷澹,“你確定,他是這麽說的?”
楚眠聞言懼怕地向後縮了縮,這才遲疑地點頭,澀聲道:“屬下不敢欺瞞。而且按照他的實力,如果想要追殺屬下的話,想必也費不了多少力氣,可他並沒有選擇追逐。先前的時候,屬下隻顧著逃命,並未細想,如今想來”
他的語氣漸漸嚴肅下來,抬頭道:“屬下認為,他是在躲避著什麽人。”
“你是說”
見鄭寅仁隻是說了這三個字,就不再繼續說,楚眠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四周,那些耳朵早已豎起來的修仙者,“舵主”
鄭寅仁也是從底層一路奮鬥到了如今的地位,如何能不明白楚眠的意思?聞言澹澹地瞥了周圍一眼,沉聲道:“無礙,都是自己人。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多謝舵主!”
楚眠大喜之下,感激地躬身施禮後,這才繼續分析起來,“先前我們所獲知的消息,楚眠提前離開坊市後,被少宗主得知,立刻動身去追殺。”
“首先,楚眠的實力再強,也不會超過引氣境巔峰。依照少宗主的實力,哪怕無法將其擒拿斬殺,屬下也不信少宗主會陰溝裏翻船,畢竟實力對比放在這裏,兩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
“其次,楚眠在遇見我們之後,他下意識的舉動,是憤怒,憤怒過後也並未當先動手,而是準備轉身逃離。但屬下與搭檔兩人並不想放過他,出手阻攔,這才激起了對方的殺心。”
“第三,屬下在逃跑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放過屬下,是正道慈悲之心發作嗎?恐怕並非如此”
楚眠還未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就見周圍突地狂風大作,一艘巨大的飛舟自遠方而來。說是飛舟,其長至少數百丈,高有五層樓閣,其上凋欄玉徹、層樓疊榭,仰頭望去,就像是一座華麗的空中堡壘。數百修士位列四方,神態森然,煞氣凝聚成一道黑色龍卷,將雲層盡數吹散。
飛舟前簷之上,有一獨臂之人低頭俯瞰,目光遙遙落在楚眠的身上。緊接著,龍卷瘋狂扭曲著落下,將楚眠控製。
楚眠大驚,還道是有人來抓他了,正要暴起反抗,卻聽見那獨臂之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上來回話。心念電轉間,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緩緩放下心來。
這隻獨臂王八,應當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那麽接下來,對於慶申行蹤的三兩猜想,以及一二建議,可不就任由自己發揮了嗎?
對於指鹿為馬這件小事,楚眠不能說非常擅長,也算得上看家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