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顛覆天下4(二合一·被夫家毀掉名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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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兵的人比普通護院強得多, 上戰場拚殺過的兵又比普通兵強得多,單說偵察能力就不是薛母派那幾個家丁能比的。大夥出去調查,順帶叫家人搬進將軍府, 一個下午就把事全辦完了, 效率出奇地高。
晚上他們中領頭的就來向容萱稟報,“小姐, 兄弟們查得一清二楚, 外麵兩個盯梢的人都是薛家的家丁, 另外還有四人在市井打探消息,似乎是想知道有誰在對付薛馳, 也是薛家家丁。”
他神色凝重地說:“薛家要對小姐不利,小姐實難應對,若小姐有可以求助的人,我親去送信,人在信在!”
容萱擺了下手, 淡笑道:“還沒到那一步。”
容萱命安寧等人退至門外, 雖門窗敞開, 但若他們小聲說話, 外麵也是聽不到的。容萱沉默了片刻,領頭人在這種靜默中漸漸感覺到來自上位者的威壓,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像再次見到了威嚴的趙將軍一樣。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我老母病重、幼子垂危, 全賴小姐救治才撿回性命, 從今以後我定對小姐忠心耿耿, 舍命相護!”
容萱起身虛扶起他, 說道:“我不像薛馳那麽能說會道,隻做對得起良心的事。趙家時代為將, 保家衛國,趙家女眷也世代行善,救助過無數人。我若隻想幫你們,送銀子送藥便是,如今我請你們回來,就是想用你們。隻是不知,你們會否因屈居人下覺得屈辱?又是否真心願意為我效力?”
“小姐,我們本就是普通百姓,哪來的屈辱?今日這些兄弟相信也是小姐篩選過的,個個重情重義,其他我不敢說,但我敢保證兄弟們決不會背叛小姐,一定是真心效力。”
“好。”容萱幹脆地道,“日後你便以‘趙一’代稱,統管趙家護院,私下還用你原本的名字,不簽契約,你們信得過我,我也信得過你們。”
趙一愣了下,他們都以為全家要簽下賣身契,不然將軍府憑什麽養著他們?人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然而小姐竟說相信他們?能保住本名,不影響後代,趙一激動不已,當即也向容萱表忠心,“我等必定護小姐周全,請小姐安心。”
容萱點頭道:“我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一定要做好,明日清早你們便護送我去郊外的莊子上,我希望……半路有山匪伏擊,然後無驚無險將他們盡數送去見官,供出薛家對我不利之事。”
趙一心中一驚,這是要陷害薛家啊!他看向容萱,隻覺得容萱冷靜至極,全然不像一個閨閣女子,且這個任務更像是對他們的考驗。考驗能否辦成、考驗是否忠心。他和容萱對視居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像被壓製住了一般。
趙一急忙低頭,心頭翻湧片刻,鄭重道:“小姐放心!”
他轉身大步離去,身影沒入夜色中。容萱思索了一下成功和失敗的應對方法,忽然對趙容萱說:【特殊時刻用特殊方法,我有把握在失敗後逃脫才敢如此,你日後最好不要效仿。】
趙容萱說:【生死關頭可用,我會斟酌。】她頓了頓又問,【你當真隻想讓他們看家護院?你若想用此法挑撥將士與薛馳的關係,怕是很難,薛馳的身份注定無法幫助這些人,否則會有養私兵之嫌,將士們不會因此對他反感的。】
容萱沒有回答,反問了她一個問題,【今日拜祭,你不肯現身,是覺得愧對列祖列宗嗎?
趙家世代保家衛國,最後大長公主幫薛劉氏害你、毀趙家聲譽,三皇子為了藏拙明知真相還順勢而為,帝後無一人為你說話。你說,趙家的列祖列宗會後悔效忠這樣的皇家嗎?】
趙容萱沒有半分動搖,【趙家人,精忠報國,絕無私心,俯仰無愧於天地,這是家訓!】
容萱又問:【當初定這個家訓的人,要保護的是這片土地、江山百姓,還是這個皇室?】
趙容萱愣住了,趙家報效的就是大梁國,她從來沒想過要把這些分開來看,她也不明白容萱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是對皇家不滿嗎?那又能怎麽樣呢?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沒有護著她,就像沒有管那些受傷退下來的兵,一直如此,大家都習慣了。
可要是像容萱這樣想,覺得皇室不值得效忠,似乎心裏那顆不甘的種子就要破土而出,憑什麽趙家世代效忠,最後皇室竟是如此無情?
趙容萱沉默了,她的思緒很混亂,不知該說些什麽。
容萱也沒想過要她回答,容萱有她的所有記憶,發覺在封建社會土生土長的將門後人,真的可以把精忠報國放到第一位,為之無限度的犧牲自己。容萱沒想讓她覺得精忠報國不對,但想讓她放開思路,知道如今的皇室並不等同國家,國家是這萬裏江山和無數的百姓。
這一晚,容萱沒怎麽睡,找來所有武器,擺弄著研究如何將冷兵器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有沒有什麽功法招式可以用上。
同時她讓趙管家、秦媽媽等心腹多加留意,看請來的那些兵到底是何反應。監視不到他們不要緊,但若他們給誰通風報信招來禍患,那大家也好及時逃走。
二十多個兵聽到趙一吩咐後,反應不一,有的擔心事情會敗露、有的不相信薛馳會那麽狠,當然也有一心聽令的,大家商討了兩刻鍾,最終達成一致,就算為了趙將軍、為了容萱幫他們的恩情,他們也要護住容萱。
於是趙一挑了幾個身手敏捷的,一起翻牆出去辦事,都沒讓家丁發現。畢竟是容萱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沒有讓她失望。
趙一他們先去薛家偷了幾套家丁的衣服,拿了銀子,然後扮成薛家家丁去一處暗巷與人接頭,雇山匪偷襲容萱的馬車,隻要將容萱抓走三日便給一百兩銀子。
外人還不知道容萱請了好多舊兵回去,隻覺得隨便抓個姑娘關三天多簡單啊,一口應下,連夜安排去了。
趙一等人則是抓緊時間養精蓄銳,還安排了輪換巡邏,務必把將軍府守得妥妥當當。
第二天一大早,薛馳陪薛母用膳時商量著約容萱去泛舟,讓外人知道他們已經沒問題了,別再說三道四,讓這件事趕快過去,容萱這邊就已經坐馬車出了城門了。
一共三輛馬車,容萱和丫鬟乘一輛,護衛們乘兩輛,三個馬夫也是護衛,於是山匪埋伏的時候就以為容萱防護不周,沒多想就帶人衝了出來。
誰知他們還沒靠近馬車,後麵兩輛馬車就冒出十幾個護衛,把他們團團圍住,快速擒拿。十個山匪被打得措手不及,失了先機,護衛們又最擅長殺招,最知道攻擊哪個地方讓人最痛,兩邊交鋒,山匪很快就落敗被捆成了粽子!
趙一命半數護衛送山匪去衙門,其餘人則繼續護送容萱去京郊莊子。
就在容萱到了莊子上查看農田時,那些山匪已經供出了薛家讓他們抓容萱之事。
這可不是小事,薛馳剛打了勝仗回來又與容萱訂了親,怎麽會讓山匪敗壞容萱的名聲?任何一個女子,被山匪抓去三日,還有臉活嗎?
薛馳剛換上新衣準備去將軍府,就被衙役請到了公堂上。他隻覺得荒謬,他再怎麽樣也不會用山匪啊,那不是打他的臉嗎?即便容萱真被山匪抓走,他為了表現大度也得說不介意啊,這種事對他有什麽好處?
可山匪一口咬定就是他家家丁幹的,即便挨板子也不肯改口,倒讓薛馳心裏不那麽確定了。該不會是他娘幹的吧?
事情沒有鐵證還需要調查,暫時隻能先將山匪收押。薛馳看到旁聽的趙家護衛,上前說道:“容萱嚇壞了吧?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同你一起去將軍府見她。”
護衛冷淡道:“薛將軍留步,小姐不想被人打擾,去了莊子上散心,暫不見客,還望將軍見諒。”
薛馳一愣,不明白昨日看見他還很是熱情的兵,今日怎麽就對他像陌生人一樣,一夜之間就真成了趙家的護院了?再說容萱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被誰打擾?經常上門的不就是他嗎?
他已經三番五次地道歉了,他娘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容萱道歉,甚至送走了蘇倩芸,容萱還要怎麽樣?脾氣怎麽這麽大?
薛馳年紀輕輕一路升到將軍,當然也有自己的脾氣,如今看容萱這麽不給他麵子,他也很不痛快,當即拂袖而去。
薛父皺眉道:“我的意思是做人要知足,要適可而止,之前如何折騰都沒害人吧?如今呢?既然借了趙家的勢,就把趙容萱娶回來好好待她,說不定爵位都得到了。可你們偏不,當初費心訂下的親事,如今又看不上了,莫非還想娶皇上的女兒不成?”
皇帝不高興,肯定有人倒黴,想罰便罰了,還能考慮會不會影響薛馳的名聲嗎?所以薛馳不但不能解釋,還得老老實實讓皇帝消氣,否則一個不對,必定影響前途。
秦媽媽恨不得回去趕緊解決了薛家,萬分不明白容萱此舉是何意,但她發現小姐主意越來越大了,思來想去還是沒問,隻好好把容萱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官員們對朝政上有自己的想法,但夫人外交也是很重要的,他們有時聽夫人兒女的言談,也會對一些事改變看法,像如今他們就多少覺得鬧出這麽多事應該妥善處理一下,否則本該百姓為勝仗高興的時候,卻聽到的都是薛馳欺負趙家女的流言,這如何使得?趙家可是世代出良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碾壓薛家,若趙家女最後下場不好,百姓會不會覺得皇家做得也有不妥?
容萱擺擺手,“喜不喜歡不重要,記住我擅長習武和種植就夠了,日後我自有用處。秦媽媽,把這個莊子的人手篩查一遍,全都換上心腹看管,其餘人調去別的莊子上,再請幾位擅農事的老師傅和我一起種田。”
安寧也說:“是啊小姐,你臉上都弄髒了,鞋裏還進了泥,你、你快出來吧。”
薛馳回家再三問薛母做沒做這件事,薛母真覺得冤得很,氣得臉都紅了才讓薛馳相信她。可這就是更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和他都沒關係,怎麽處罰就落到他頭上了?
這讓趙容萱下了個決定,想不通的事暫時先方下,她要學容萱在做的所有事,不管她認為有沒有用,都要學會,務農也要學!
很快這件事就傳開了,原本要郊遊、上香的各位小姐立刻取消行程,聽說容萱在莊子上,都以為容萱嚇壞了,紛紛寫信送禮派人送去安慰容萱。
消息很快就傳到各家的當家主母耳中,然後知道了容萱喜歡種田的事。有感興趣的長輩,還會叫女兒或孫女過來一起品嚐。隻不過沒吃出什麽差別來,大多都心理上覺得有些不一樣。
薛母見狀嗤笑一聲,不屑至極。薛馳已經習慣了,低下頭什麽都沒說,正因為母親的作態,他才不喜歡強勢的女子,像容萱如今這強硬的樣子,他更是不喜。
容萱很快就寫好了回信,不但請她們嚐嚐蔬菜,還說第一次種得不太好,這次在莊子上正好重新種一次,看看能不能改進,又邀請大家有時間可以過來玩,體驗一下田野農耕之樂。
很多事上升了高度之後就有些嚴重了,再者也確實有人想壓一壓薛馳的氣焰,於是隔天上朝的時候,就有人參薛馳治家不嚴、私德不修,鬧得滿城風雨,嚴重敗壞百姓對朝廷官員的印象。
不過如今首要的是如何挽回形象,之前打算破壞容萱清白的計劃也要再議,否則容萱再發生什麽,眾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山匪,想到薛家。一切還要從長計議,暫時便放過容萱。
薛父抵抗不了這樣的誘惑,背著手踱步半天,一甩袖走了。
趙容萱都可以想到,從來沒見過農耕的小姐們必然會很興奮,蠢蠢欲動地跑來莊子做客。她以為之前去過善堂大家就沒什麽機會聯係了,結果這才幾天就又要一起玩,未來可能還有更多理由能夠相聚,莫名就多了許多手帕交。
薛父隻覺得她真敢想,看看薛馳竟也一臉讚同,總之就是地位高了,覺得趙家女成了拖累了。可若真的得到了趙家和蘇家的財產,再封爵娶公主,福蔭三代,薛家就真正成為大梁朝的世家大族了。
薛母收拾收拾就打算去找大長公主,還是大長公主先一步送了口信過來,叫他們稍安勿躁,透露出皇帝本想封爵嘉獎薛馳的事,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同皇帝感情不錯,得以知曉此事,自然知道皇帝被破壞了計劃的惱怒。
蔬菜送到各位小姐手中,她們都親自看了看,其實好多人連菜最原本的樣子都沒見過,平日裏見的都是做好的端到桌上的菜而已,見到這一筐新鮮蔬菜,立馬感興趣地叫人送廚房做菜。
而他這樣的態度落在護衛眼中,恰好證實了他待容萱不好,眾護衛更加堅定了之前的選擇,立即趕往莊子。
薛母道:“得到什麽?你如今吃的用的都是我折騰來的,要不是我這麽多年討好大長公主拚命折騰,要不是兒子血戰沙場拚命折騰,你能安然享受這樣的福氣?如今倒嫌我們折騰了?”
說罷容萱就準備去沐浴更衣,給她們寫回信。秦媽媽顧不上高興,跟在旁邊不解道:“小姐,你當初是看著好玩種了一些,但也沒多喜歡,為何要幾次提起花草蔬菜都是你親自種的?是想讓眾位小姐覺得禮輕情意重?這……她們未必會喜歡啊。”
閉門思過的旨意直接下來,他連跟皇帝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這樣一來,什麽都不知道的百姓是不是更認定他有錯了?皇帝怎麽能在這時候罰他?
不知道封爵的事還好,知道好好的爵位泡湯了,薛馳和薛母別提多難受了。薛父說了一句,“比起當年,我們薛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何不踏踏實實過日子?折騰來折騰去,得到什麽了?”
秦媽媽無奈地歎氣,怎麽都想不通幹幹淨淨的小姐怎麽突然就喜歡當泥娃娃了。可她看容萱樂嗬嗬的,也不忍擾了小姐的興致,隻得一一念出來信人。
這直接破壞了皇帝的計劃,皇帝臉色十分難看,在朝堂上就下令命薛馳閉門思過一個月,又命另一位將軍去剿滅山匪。
薛馳剛回京放了半個月的假,沒有上朝,連反駁都沒法反駁。朝堂上簡直一麵倒地要給他懲罰,嚴懲不至於,但必須要給他當頭一棒,讓他學會謹慎行事。
山匪抓走容萱再放掉,除了毀掉名聲還能幹什麽?誰沒事這樣針對她?要是別人,過去二十年怎麽沒出這事?
大梁朝經曆幾代傳承,到如今已經不算昌盛,皇帝這陣子正想啟用年輕人,便要用薛馳做個樣子,欲賞薛馳一爵位大肆嘉獎,以激勵年輕人熱血拚搏,為國效力。誰知薛馳不爭氣,回京才多久就鬧出不少事,還都是皇帝眼中雞毛蒜皮的後宅小事,這讓皇帝頓時不滿了。
好幾位心善的夫人在同夫君閑聊的時候都忍不住唏噓,感歎容萱生活不易,趙家立下那麽多戰功,也沒積下福報,看這樣就算容萱嫁進薛家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啊。
大家都覺得容萱不愧是將門之後,要是她們遇到這種事肯定要提心吊膽好多天。如今她們想著去體驗農耕、和小奶狗玩、吃些山菜野菜,便都磨著家裏派人送她們過去。
容萱手上不停地摘著菜,配好一筐就叫人提過去,一共有十二位小姐來信,她就摘了十二筐,拍拍手笑道:“等我寫了回信,就把這些當做回禮送去,記得一定要說是我親手種、親手摘的,弄的不多,給她們嚐嚐鮮。”
薛母白他一眼,“有何不可?大長公主當初嫁的也不過是個四品官,當今這位當了皇上,格外關照大長公主,她的駙馬什麽都不用做就加官進爵,福蔭三代。我兒已是將軍,又有大長公主幫襯,娶到公主有何不可?我這都是為了你們薛家的後代著想,往後的子孫都不用像我兒這般拚命了。”
所以這事要麽就是薛家做的,要麽就是那個蘇倩芸做的,明顯薛家比蘇倩芸更有嫌疑,隻是沒鐵證最後不能定罪罷了。
下了朝,皇帝又叫皇後給容萱賞賜些東西,派人安撫一二。至於山匪背後的人,既然查不到鐵證,那剿滅了山匪就算給容萱的交代了。
容萱在田地裏擺弄菜葉,兩手都是土,秦媽媽拿了書信如獲至寶,急忙來找容萱,著急道:“小姐你快出來吧,看看其他小姐的信件禮物,喝點茶吃口點心。這麽大的太陽,哪能一直在田裏幹活呢?”
趙容萱默默反思,為什麽容萱輕易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最後她發現她們之間最大的不同,是容萱懂得很多。雖然她不知道容萱要給人擅武和擅農的用意是什麽,但容萱必定是其中的佼佼者,還有謀算人心、一箭雙雕甚至三雕的本事都比她強很多。
容萱回頭對她們笑了下,“瞎操心,我喜歡這個,你們當我在玩好了,比琴棋書畫有意思。秦媽媽說一下都有哪些小姐來了信,我聽聽。”
薛父隨口一說,卻見薛母沒說話,頓時驚地站了起來,“你——莫非你真這樣想的?”
隨即她們就聊起了容萱遇險之事,大家從容萱的回信和回禮中知道她沒受什麽驚訝,因為之前和薛家的不愉快,讓她感覺勢單力孤,就請了數位父親舊部做護衛,把她保護得很好,她連山匪的麵都沒見到,還有心思種菜邀請大家去玩呢。
這和山匪招供的一樣,山匪都不知道車上有沒有趙家小姐,一點沒傷到容萱的名聲。而且容萱還說想在莊子上養些狗,描述的田園奶狗美得很,顯然沒怎麽害怕。
他要是這時候嘉獎薛馳,那百姓還不得罵他有眼無珠?一個連後宅都管不好的人賞什麽爵位?
這時候去肯定要加派護衛,叮囑再叮囑,準備得比平時隆重些,所以回到家的官員們便也知道了事情的詳情,一時間隻覺得這個薛馳真是沒完沒了,打個勝仗還當自己是什麽人物了?疑心重的甚至懷疑這件事就是薛馳做的,怕是不想娶容萱又不想悔婚,被人說忘恩負義,幹脆毀掉容萱的名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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