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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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忙嗬斥一聲:“誰許你捆住太子的那是大梁朝的儲君,德妃你怎麽敢”
容萱疑惑道:“當初端康明明說立本宮的兒子做太子,誰能成為太子在於是不是本宮的兒子,莫非本宮想錯了不然,本宮明明比太子重要,為何不敢捆他”
容萱不再看太後,轉而對眾人道:“方才諸位都親眼看到了,太子對本宮不孝、不敬,執意認那陷害本宮的歹人為母,甚至刺殺本宮。如此逆子,不配做本宮的兒子,端康,你這便將他移回他生母名下吧。”
殷治麵色微變,看太子安靜茫然的樣子,心疼起來。這是他最珍視的兒子,是在他無盡期盼中降生的兒子,如今大人的紛爭害太子擔驚受怕,實在是不該!
太後見狀皺眉道:“太子一個三歲小兒懂得什麽做錯了也是被人教壞的。德妃你若不喜,讓太子獨居一宮,或者將太子送到哀家的寧安宮來,自然沒人吵你。過個三五年啊,保管有個懂事孝順的少年討你歡心。”
容萱笑了一聲,“不在本宮身邊、不親近本宮、不真心孝敬的孩子,本宮要來何用太後娘娘莫不是想說女人不能沒有孩子依靠可本宮依靠的是端康,什麽時候需要無知小兒做保障了
且此子純孝,心心念念要與生母團聚。如今聶詩詩落了胎,正好讓他們母子互相慰藉。”
皇叔看殷治沒出聲,顯然是不想應下的,出麵打了個圓場,“娘娘一時氣話,做不得準,廢立太子乃是國事,當慎之又慎,不若待幾日後冷靜下來再做決定。那聶詩詩人品低劣,不配為母,想必太子殿下之前也是被其蒙蔽,才誤會了娘娘。如今真相大白,太子殿下一定會全心全意孝順娘娘的。”
容萱看向紫蘇,紫蘇扶著綠蘿慢慢走過來,綠蘿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流到肩膀上,看起來觸目驚心。容萱對皇叔道:“若不是綠蘿忠心護主,本宮如今就是這樣的下場,本宮體弱多病,這一撞說不定就吐血而亡了。”
“休得胡說!”聶久安忌諱地何止了她。從那巫蠱娃娃出現,聶久安臉色就難看得厲害,如今又聽容萱如此不在意生死忌諱,不由得嗬斥出聲。
殷治也忙道:“這麽多人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事的。再者太子年幼,決不會有刺殺你之意,此事還應從長計議。”
“哦議什麽”容萱挑挑眉,“太子頑劣成性,端康你徹夜教導都沒用,莫非本宮要賭他是否改好宮裏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若端康喜歡讓本宮的兒子當太子,那將大皇子記在本宮名下好了。”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要是成了,朝廷勢力就要大變動了啊!大皇子可是賢妃的兒子,聶家和梁家聯手,能輕鬆稱霸三朝,到時他們輔佐的到底是皇上,還是……大皇子
殷治沒想到容萱還惦記著這件事,而賢妃和梁家人則感覺是天上掉餡餅。宮中如今就兩個皇子,容萱根本容不下聶詩詩,怎麽可能讓聶詩詩兒子做太子那就隻剩下大皇子了,這番爭鬥將大皇子扶上去,梁家絕對是最大的贏家,賢妃連容萱升貴妃都不嫉妒了!
聶久安和梁大人隻是兩方勢力的掌權者,他們之下有許多官員追隨著他們,見形勢對己方有利,紛紛出列,稱太子生母乃是罪婦,對太子影響甚深,太子已德不配位,請皇上三思。
太子已經聽明白了,德妃不要他了,平時德妃就說他若不按永秀宮的規矩做,就將他送回聶昭儀那。他以前是很高興的,但上次見聶昭儀,發現聶昭儀不願與他團聚,隻想他做太子。
他生氣不再見聶昭儀,以為聶昭儀隻喜歡弟弟,可聽聞聶昭儀被德妃欺負得小產,他還是憤怒地衝了過來。所以德妃不要他了。
但他如今不想回到聶昭儀身邊了啊,那些太醫說就是聶昭儀不在乎弟弟才把弟弟弄死了,還要利用弟弟的屍體陷害德妃。如今聶昭儀被拖走關起來,是不是就和當初德妃被關進小佛堂一樣
他不要和聶昭儀一起被關起來,聶昭儀都不在乎弟弟的命,如果他不是太子了,聶昭儀還會在乎他嗎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隻隱約知道如今自己沒了這個身份,好像過於所有的好全都要消失了。
太子急切地看著殷治,嗚嗚嗚地掙紮起來。福德把他嘴裏的布拿出來,他立刻哭喊道:“父皇!父皇帶我走,父皇你說過我天生就該做太子,你說、說我會投胎,投生就來做太子的,父皇……”
“好一個天生就該做太子。”容萱意味深長地看著殷治,“他生母是個外室女,是個婢女,當初也隻是個沒品級的采女,投胎到這樣的肚子裏,天生就該做太子。
如此想來,聶詩詩和太子竟一直在吸本宮的血,享著本宮的榮華富貴,惦記著如何踩死本宮,果真是壞根壞種。
端康,你當初隨口一言就封了他做太子,如今廢了他也不必興師動眾,還是你反悔了,不再立本宮的兒子為太子不再顧念本宮的意願”
另一位皇叔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德貴妃受寵人盡皆知,但多次參與廢立太子之事未免太過荒唐!立誰做太子,皇上心中有數,如何能顧念後妃意願”
容萱接口道:“若不顧念的話,聶詩詩婢女出身、犯下大罪,又是個外室女,皇叔以為,她的兒子能做太子嗎”
那位皇叔語塞,要是不顧念容萱的話,聶詩詩算個什麽東西,立她兒子做太子,滿朝文武都不能答應,之前沒意見還不是顧忌聶久安嗎不少人看向聶久安,聶久安單膝跪地,鄭重懇請皇上廢太子。
其實所有人都能理解,單就聶賢打著癡情的名號弄了個外室女回來,還安排在容萱身邊二十年,換成誰都能被膈應死,怎麽可能認對方的孩子為子,還立做太子為之保駕護航
今日容萱多次不給皇上顏麵,恐怕一個原因是皇上背著她對聶詩詩有情,另一個原因就是再不想看到有關聶詩詩的一切,寧願撕破臉惹怒皇上也要逼他廢太子。否則過了這個時機,再想提這件事就難了,廢立太子不是那麽容易的。
容萱見殷治陰沉著臉遲遲不開口,又說一句,“世間萬事皆有命數,有時強占了不該占的位置,怕不是有福之象。”
殷治忽然想都一件事,他從前把每件事都安排得很好,將對詩詩和孩子的寵愛也藏得很好,利用容萱和聶家的勢力去保護他們,他便可以高枕無憂,暗中發展勢力並聯合聶賢對付聶家。
但如今,一切幾乎已經真相大白,聶家不會那麽容易對付,聶賢成了廢棋,聶詩詩也被打入冷宮。若再讓一個三歲小兒做太子,那就是鬧市抱金磚,必死無疑。他不可能時時刻刻護住太子的,當容萱表態之後,皇後、賢妃,甚至其他年輕妃子都會把矛頭對準太子。梁家就會為了讓大皇子上位對太子下狠手,如今他對愛子最好的愛護竟然隻有廢太子了!
事情到底如何發展成這樣的他還在為朝堂的事頭痛,後宮就突然形勢大變,打亂他所有的布局。殷治恍惚了一瞬間,很快冷著臉下旨,“廢去二皇子太子之位,小小稚童看不出品性優劣,這太子之位,日後朕自會選最合適的皇子。念二皇子年幼無知,以後交由皇後教導,皇後母儀天下,堪當此任。”
殷治這次說完便大步離去,誰都看得出他的憤怒,被逼成這樣,說他是聶家傀儡也差不多。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痛快,畢竟從頭到尾瞧著都是殷治有問題,容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將來容萱沒有親生的孩子,年老色衰不再受寵的時候,聶家也會失去宮中的依靠逐漸走下坡路。
眾女眷是最了解其中感受的,許多事男人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哪裏能理解女人在後院中的痛苦有人覺得容萱爭了一口氣,也有人覺得容萱太傻,犯不著活得這麽明明白白,到最後還不是苦了自己要收拾小孩子有的是辦法啊。
但不管怎麽想,這一日大家都為這一代寵妃唏噓。誰能想到印象中那個高傲驕縱、寵冠後宮的德妃娘娘,竟也有這麽多不如意
如今看著容萱淡定自若,還能同他們微笑,仿佛事不關己一般,人人都感到佩服。不管將來如何,至少此時此刻,德妃,不,德貴妃一定是最痛快的那個人。
古往今來,從沒有一位能將皇帝逼到如此地步後還晉封貴妃的,也許這位德貴妃的時代還長著呢!
皇後突然得了個便宜兒子,雖然沒記在她名下,但讓她教導就是她的養子了。皇後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皇上不是生怕別人礙著德妃嗎如今讓皇後有兒子,不是壓了德妃一頭
皇後突然覺得,皇上肯定就是用這種方式給聶家警告,也給容萱懲罰,無形中收回了一份縱容,往後不再是容萱的兒子一家獨大了,就算容萱真能認下賢妃的兒子,皇後這邊也能鬥個平手。
皇後先恭送太後離去,隨即叫人帶上二皇子回宮。她心裏既興奮又痛恨,還很混亂。那個鈴蘭害了她的孩子,她還不確定是否和聶詩詩有關係呢,如今聶詩詩的兒子竟成了她的孩子。
但方才二皇子看清了聶詩詩的真麵目,正好不再認聶詩詩,又被容萱給廢了,隻要她教育好了,絕對能得到一個孝順的好兒子。到時她就是最大的贏家,又何必在乎孩子是不是聶詩詩生的呢她可不像容萱那麽剛烈,有兒子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她這晚絕對是贏家!
賢妃回去思來想去,都覺得形勢對她有利。容萱當眾提了大皇子,皇上又說了選最合適的,眾大臣就一定會分出注意力到大皇子身上,隻要她將兒子教好了,讓梁家跟著護好了,將來一定大有可為。
而她暗中做的那些事都被鈴蘭扛了,直接翻篇了,她還算和容萱結了盟,這晚她絕對是贏家!
王修儀回房癱軟了好久,才敢相信這件事真的翻篇了,沒人會查到她了。她隻覺得九死一生,下定決心以後再不幹這種事。同時她又忍不住歡喜,德妃升了德貴妃,妃位上就一位也太難看了些,一定要升人上去的。擋在她前頭的聶昭儀被打入冷宮,那會被皇上看到的不就是她了嗎
她成功鏟除了討厭的絆腳石,還有可能再進一位,正好皇上和德妃關係出現裂痕,她可以趁虛而入暗中爭寵,若是能幸運生個皇子,將來說不定還能爭一爭太子之位呢。這晚她才是贏家啊!
太後去小佛堂念了會兒經,想想以後不用再照顧皇上喜歡的女人孩子,不用擔責任,算是擺脫了一個大包袱。她當時幫著說話,都在恰當的時機,應當能借此修複和皇上的關係。皇後如今得了個養子,要想和德妃、賢妃鬥一鬥,勢必要求到她這來,那她這個太後就能做得舒舒服服。這場後妃之間的爭鬥,實則她才是贏家!
容萱回永秀宮的時候,德順擔心地問:“娘娘今日如此強勢,會不會引起眾怒若她們聯手對付娘娘,該如何是好”
容萱嘴角微翹,“她們隻會覺得自己得了好處,既沒吃虧,自然要悄悄享受勝利的果實,如何會費力對付本宮她們怕還要感謝本宮才是,順便再嘲笑一下本宮太蠢。”
綠蘿的頭已經包紮好了,在旁笑道:“娘娘要是蠢,天底下就沒有聰明人了。今日娘娘讓奴婢做的簡直就像預演過一樣,一分一毫都不差,奴婢幸不辱命,全都沒出錯。”
紫蘇也笑道:“當時奴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瞧著都怕,這要是錯了一步,後頭可怎麽辦啊。綠蘿好樣的,也就你這麽大的膽子敢在皇上和那麽多大臣麵前耍花樣了。”
“是娘娘教得好!”綠蘿嘻嘻笑道。
她從退出宴會廳開始就繃緊了弦,想辦法讓太後和賢妃身邊的人同她一起走並不容易,再在路上拉一個官員女眷做證人就更難了,天知道她當時手心裏全是汗,不過許是她天生膽子大,被抓回宴會廳的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吵著嚷著喊冤,打鈴蘭,當時她含沙射影罵的不止是聶詩詩,還有殷治啊!
之後她說的每句話都是設計好的,是在引導人、在替容萱表態,甚至額角撞到桌子腿都是她練習無數遍的,看著流了好多血淒慘得很,實際上隻是一點點皮外傷。這是最關鍵的一點,讓太子憤怒地一撲直接變成了“刺殺”,也讓她“忠心護主”抹平之前一切失禮之舉。
看看李禦醫都被流放了,雖說李禦醫知情不報是有罪,但綠蘿當時禦前失儀,在皇上麵前兩次打人,同樣有罪。隻不過容萱護著她的態度很明顯,她也確實忠心護主,這件事就沒人追究了,否則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福德已經知道鈴蘭是皇上的人,被嚴刑拷打的大部分人都是皇上的人,唏噓道:“幸虧奴才命好,跟了娘娘,若還留在那邊啊,說不定今日就要沒命。”
福順不理解地道:“麗雲宮那麽多皇上的人,怎麽皇上能被蒙在鼓裏這麽久呢”
福德嗤笑一聲,“這就要怪那總管大太監了,太自負,總覺得他一個人能把皇上所有事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不,形勢變了,他沒發現,或者說他忙著別的事沒顧及麗雲宮,那麗雲宮肯定按照老吩咐,不能輕舉妄動啊。本就是隱在暗處的人,上頭沒發話,他們哪敢動再說聶詩詩也瞞著他們,跟鈴蘭兩個人就敢策劃這麽大的事,鈴蘭死得不冤。”
“誰說鈴蘭死了”綠蘿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當時啊手心裏抹了藥,幾巴掌打在鈴蘭嘴上,讓她撞柱虛弱的時候就呈現死相了,實際她還有氣。要不怎麽說娘娘料事如神呢竟然能猜到皇後會恨得要走鈴蘭的屍體!我當時還擔心鈴蘭會被丟去哪呢,萬一半夜詐屍再嚇死誰。”
紫蘇撲哧一笑,“大概嚇死皇後的人吧,也不知什麽時候皇後才會知道她那胎是皇上給的藥,到時候才有好戲看呢。”
聶容萱在識海中感歎道:【他們跟著你以後變了好多,變聰明了,也變機靈了,還變得有人氣兒了。】
容萱好笑道:【那你呢我看你今晚沒如何激動,比之你我初見時,已然大不相同了。】
聶容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上輩子死前好多年,我都活得好累。那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有人都沒問過我想要什麽,給我婚事、給我婢女、給我下藥、給我太子、給我特權……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好累,一直撐著我的就是想要報仇的那股勁兒。
但跟在你身邊,我發現報仇不再是一件難事了,我那股勁兒就卸掉了,我感覺你好像我的姐姐,如果我有姐姐的話,我就想要你這樣的姐姐。】
【寵愛你的姐姐嗎】容萱笑道,【可我不會做你一輩子的姐姐,所以這些還是要交給你。不過這次我會問,你喜歡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我看剛剛你還有心思留意那個殷錦安,我特意過去讓你近距離看看,如何】
聶容萱不好意思了,她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看那個宗室子弟眼熟,多看了幾眼,容萱還以為她看上人家了,特意坐過去問人家名字。
容萱說道:【祖父一定看見了,回頭他就會派人去查,我們很快就知道殷錦安的情況了。不過在你找到意中人之前,我們還要繼續作威作福,你好好學學怎麽做寵妃吧。】
聶容萱想想上輩子的寵妃做得確實憋屈,興許別人還覺得她恃寵而驕呢,可她自己不開心了,那叫哪門子寵妃真該跟容萱學學,要讓別人不痛快啊,自己一點委屈都不能受。還要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寵妃受寵,什麽時候和孩子有關係了
不過她好奇地問:【為什麽要讓其他人都以為自己得了好處呢】
【因為安逸最能讓人降低警惕,讓我們有可趁之機。且她們有了自己追求的事做,也就不會將目光盯在我們身上了。】
聶容萱略有感悟,她畢竟是真正做過寵妃的人,即便最後結局很慘,如今重走這條路也能輕鬆得多,又有容萱引領著,她更容易明白其中的關鍵。
宮中一片祥和,宮人們回想那一晚的山崩地裂,幾乎懷疑是自己的一場大夢。怎麽可能在那樣巨大的事件之後還安然無事以往宮中都要壓抑很久很久。不過這樣對大家都好,誰也不會不長眼再提以前的事了。
眾位大臣離宮後全都謹言慎行,隻覺得要變天了。唯有幾個宗室子弟湊在一塊兒聊得熱鬧,把萬壽節當個笑話議論。當然他們就是眾人眼中的紈絝,出生含著金湯匙,不努力也能享福一輩子那種,也沒人在意他們。
幾個人簇擁著殷錦安走入酒樓,酒樓下還熱熱鬧鬧,到了二樓最裏間,就是一處安靜的空間,且有室內景觀,安然閑適。幾人一入內便鬆散下來,或坐或臥,直說終於擺脫了宮裏那場鬧劇。
有人提起來,笑說:“殷治也太窩囊了吧當了這麽多年皇帝,居然一點主都做不了。”
“要我說他膽子大才對,好好當他的上門女婿哄好德妃就行了,偏要私底下和個外室女勾勾纏纏,你們還說他要對付聶家,拿什麽對付”
殷錦安道:“你還別小看了他,他這些年隱藏得很深,今日怕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就順勢而為了。要是聶家像你們一樣小看他,不就降低了防備心”
“還真是,他從小就虛偽!偽君子!”有看不慣殷治的罵了一句,轉而道,“你們說今日到底是誰掌控全局德妃她發現了一切故意安排的看這一步步設計的,德妃手段夠毒。”
殷錦安道:“換成你我,隻怕比她更毒。再說,分明是他們自作自受。”
“沒錯,也不一定是德妃做的,說不定是皇後呢,她給她那一胎報仇。”
“我看是賢妃,大皇子眼看著就要當太子了。”
“為什麽不能是太後”
“那你要是提太後,也可能是其他修儀、婕妤、美人啊,哈哈哈……”
殷錦安歪在榻上倒了杯酒喝,但笑不語。要他猜,就是德妃,後來皇後、賢妃、太後等人跳出來,都是德妃引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猜不出真相,這才是高手啊!
他開始期待殷治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