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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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萱說風就是雨,當即就要眾臣攜親眷入宮。
    殷治不知她要做什麽,煩躁拒絕,可這樣容萱就說他不給她自證的機會,故意讓外人誤會她、罵她。殷治正是對付聶家的關鍵時刻,不想在容萱這裏出什麽簍子,隻得同意,示意她別太過了,不然就算他是皇帝也護不了她。
    總管太監私下同殷治說:“皇上您看德貴妃這是要做什麽莫不是要舌戰群雄,逼眾臣低頭,再不敢說她半句不好”
    “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殷治想了想,舒展了眉頭,“不管她要做什麽,隻大宴賓客這一條就足夠讓眾臣心懷不滿了,想必百姓心中也將不滿堆積到了極點,聶久安一世英名,馬上就要毀於他孫女之手。”
    殷治隻覺得天要助他,容萱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幫了他的大忙。不管是修宮殿、宴賓客,還是張揚跋扈、惡名遠揚,甚至逼著他將聶峰送去邊疆,都幫他鋪就了一條摧毀聶家之路。將來他一定要留著容萱的性命,令其在冷宮裏體會錐心刺骨的折磨,以報他這麽久忍氣吞聲之仇!
    吩咐傳下去,有不少人暗罵德貴妃是妖妃,當真如容萱想的那樣,德貴妃這個人物給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不是某某宮妃、不是某朝代的寵妃,而是獨一無二的德貴妃。
    不管怎樣,眾臣還是攜親眷準時入宮,他們是懷著反感厭惡的心情來的,誰知入宮後發覺這場宴席同他們想象中不大一樣。
    容萱的裝扮十分素淨,簡單的衣裙、簡單的首飾,渾身上下連一顆寶石、一塊玉佩都沒有,同其他宮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桌上並無山珍海味,有的隻是簡單的茶點,相當節儉。
    殷治見狀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容萱微笑著說:“昨日皇上提起,我才知道邊疆戰事不順,急需糧草。那弄丟糧草的臣子該如何處置不是我能管的,但捐獻糧草,我卻能略盡綿力。”
    “捐獻糧草德貴妃娘娘可是想……捐些銀兩出來”梁大人看了聶久安一眼,不知這是不是聶久安的示意,就見聶久安也有些意外。
    容萱道:“是捐銀兩,不過不是有些,而是全部。”
    綠蘿拍拍手,福德帶著眾多小太監抬進來十幾個大箱子,箱子一打開,裏麵的奇珍異寶令不少人睜大了眼,皇後、賢妃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就連她們也沒見過這麽多珍寶,皇上這是把最好的貢品都送給德貴妃了嗎!
    殷治立刻道:“萱兒,怎可將這些全部捐獻國庫尚沒到這般地步,你……”
    容萱真誠道:“皇上就不要攔我了,我心意已決,一定要證明我不貪這奢侈的一切。皇上應當記得你我的承諾,我都不在意皇宮,會像他們說的那般窮奢極欲、興風作浪嗎”
    殷治臉色微變,怕她接下來就要說出他們相約去遊山玩水的事,忙道:“還有其他方法證明。”
    “不必。”容萱站了起來,對眾臣道,“這隻是其中一部分最珍貴的,殿外還有數十輛馬車裝載著本宮從小到大積攢的財物,今日盡數捐出,以做表率。在座諸位可效仿之。”
    立即有一位老臣拱手道:“德貴妃娘娘,老臣一生清廉,怕是有心無力啊。”
    容萱笑道:“隻要有心,怎會無力諸位想捐獻財物可捐獻財物,無法捐獻財物的,可出動人脈,沒有人脈的可派遣家丁幫忙搬運,即便這些都沒有,諸位尚有文采,可賦詩一首、寫篇文章,激勵邊疆將士、安撫將士家眷。”
    這就要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誰也沒有借口退縮,沒有借口推脫邊疆之事。如此一來,何愁糧草眾人震驚於德貴妃捐獻所有的魄力,也震驚於德貴妃總是在他們生出不滿之際扭轉他們對她的印象。不管德貴妃是不是為了遠在邊疆的哥哥,又或者是沽名釣譽,此法確實能讓糧草以最快的速度送至邊疆。
    殷錦安第一個起身道:“臣不才,隻會做些小生意,近日賬目吃緊,捐不出太多銀錢,但臣認識不少商人,願出麵將大家捐獻的財物換成糧草。”
    聶久安一個眼色,立刻有一位武將起身道:“臣沒有財力和人脈,但臣可帶兵護送糧草去邊疆,確保萬無一失!”
    有了兩個人帶頭,其他大臣也不好裝聾作啞,紛紛有了表示。皇後和賢妃自然不能不出聲,也表示會捐出部分財物,有了後妃開口,在座女眷也紛紛表態。
    沒多久,錢已經不是問題,弄到糧草的渠道不是問題,護送的人選也不是問題,支援邊疆戰事再無任何可拖延之處,簡直是快刀斬亂麻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
    殷治隻覺得頭痛欲裂,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讓人將糧草藏起來,做出被劫走的假象,如果這邊順利補足糧草,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
    容萱命人記下在座諸位都想捐些什麽,不是非要捐錢就給了大家足夠的自由,派幾個家丁也算幫忙,席間氣氛很好,眾人早就沒了來時的不滿和厭惡。
    容萱找了個沒什麽注意的時候,特意到外麵去透氣,果然沒多久等到了聶久安。
    福德等人機靈地盯緊周圍,確定沒人後,聶久安才問:“你可是為了外麵那些流言蜚語”
    容萱苦笑道:“祖父,您也知道了,我在宮中平靜是苦、委屈是苦、張揚也是苦,唯有謹慎小心才能保住一二名聲,我也曾想過在永秀宮裏不出來,讓世人忘了我,可殷治不許,每當我想收斂一些,他便想方設法表示對我的寵愛,他要讓聶家女盛寵,要敗壞聶家名聲,我能如何,唯有動這些小心機。”
    之前要不是容萱在萬壽節上強硬證實她沒有害皇後的胎兒,她身上還背著心狠手辣殘害皇子的名聲呢。殷治要壞她名聲,不是這樣還有那樣,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索性主動配合,修建宮殿、不守宮規、意圖挑選太子,每一樣都張狂得很,殷治反而不會再動手害她。
    如今她力挽狂瀾,不讓這壞名聲真正落在她和聶家頭上,也算煞費苦心,讓聶久安歎息不已。他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就算他勢力再大,他們仍舊在皇權之下,隻要殷治出招,他們就不得不想辦法自保,當真憋屈!
    容萱問道:“祖父如今可有人選了”
    提到這個聶久安就無奈,“殷錦安已經是宗室中難得不錯的苗子,可他心中沒有家國天下,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受這麽久的委屈,讓峰兒在邊疆冒險。”
    這次聶久安說這件事的時候,神情和過去有很大的不同,畢竟發生了這麽多事,殷治做的每件事都在挑戰他的底線,讓他忍無可忍,容萱的委曲求全、如履薄冰更是讓他惱怒。
    這時容萱問了一句,“祖父心中……可有這家國天下”
    聶久安猛地轉頭看她,容萱也定定地看著他,“這天下,是祖父征戰沙場同殷家人一起打下來的,是祖父輔朝幾十年勵精圖治,試問還有誰比祖父更有資格”
    什麽資格坐上皇位的資格!
    聶久安眼前仿佛有迷霧散開,一瞬間串連起所有的事,容萱根本從來就沒想過換殷家的皇帝,她從一開始就是讓他推翻殷治,自己做皇帝!繞這麽大一個圈子,無非就是讓他認清殷家根本沒有那塊料,殷治更沒有明君的胸懷,陷害將軍、扣押糧草這種事直接惹怒了他,也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一個將戰事當兒戲的人,怎麽能做皇帝
    聶久安道:“為何當初不與我說”
    容萱感歎道:“祖父與太祖皇帝兄弟情深,君臣相宜,還曾經同生共死過。我不懂那份情誼,卻知道祖父異常看重,並謹守諾言,半生都為這江山勞碌。若我當初直言希望祖父反了,恐怕祖父不但聽不進去,還會對我心生隔閡。”
    聶久安不得不承認,那是極有可能的,即便是聶賢的事,如果容萱一上來就讓他放棄聶賢、折磨聶賢,他也是不可能同意的,更何況是造反之事。
    可這麽久以來,容萱一步步安排讓他無意間查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心寒,再看殷治暗中是如何算計他、算計他的子孫、捧殺他的孫女,他更感到一種悲涼和憤怒。當容萱說出佛祖憐惜才得以擺脫毒素之時,他才會想到佛祖站在了他們這邊。
    他很認真地查過宗室那些人,可先皇曾經為保皇位打壓宗室打壓得厲害,怕他們會爭奪這份權力,到殷治做皇帝時,也沒有重用過宗室中人,隻當他們是一群吸血的親戚,以至於宗室中當真沒有一個能擔得起皇帝之責的。
    如今要安內也要對外,他也沒時間去培養一個殷家人,最有可能的是殷家人仍舊不信任他,忌憚他的權力要扳倒聶家。他總不能甩手不幹,直接把這一攤子扔出去就不管了。
    到這時容萱提出反意,他才起了心思。
    容萱已經把最好的時機擺到他麵前了,他不知道容萱在後宮是如何艱難才引著殷治開始急躁,開始出狠招,但不得不說,殷治對戰事做的這一切就是推翻他最好的理由!
    時間不多,他們並沒有說更多話,容萱也不擔心,聶久安也許最開始隻是個將才,但輔朝三代,什麽都會了,這些年治理國家便是聶久安出力最多,否則殷治也不會又想扳倒他又依賴他。聶久安起了心思,自然有方法去辦成一切,她隻需要在宮中保全自己,不在關鍵時刻落入殷治手中便成了。
    聶容萱萬萬沒想到容萱做那麽多事是為了激起祖父的反心,她從來沒這麽想過,因為她以為祖父永遠都不可能反,結果祖父竟真的因容萱改變了想法。
    她也很感動,因為容萱如此費心,都是為了她餘生能夠安穩生活。她聽係統提到過容萱如何征戰沙場教出了一位女皇,如果她也有那位委托者的才能和誌向,容萱就不必去試探祖父能不能做她的依靠,再激起祖父的反心了。
    好在最容易出變數的時候已經過去,如今有祖父安排一切,她們便不用再做什麽了。
    散席後殷治心情極差,容萱同他一路走,還故意問他:“糧草的問題解決了,皇上可安心了”
    殷治看著她,一時竟分不清她到底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妖妃,還是扮豬吃老虎,順水推舟做了這一切。他隻知道這次他又棋差一招,就連捧殺容萱都沒成功,聶家的名聲恐怕不但沒受影響,反而還更上一層樓。
    事實確實如此,眾誌成城有什麽事是做不成的殷錦安人脈極廣,他同皇宮的人合作,將那些奇珍異寶拍賣給富商們,登記物品去處,不允許高價倒賣,但會給他們個“仁善之家”的牌匾,富商最喜歡這樣的榮耀,事情辦得異常順利。
    接著殷錦安籌備糧草,大肆宣傳德貴妃如何捐空私庫支援邊疆,眾臣如何傾力相助,一心對敵。
    邊疆打仗,老百姓離得再遠心裏也是害怕的,容萱此次起表率作用,眾臣及女眷都要有所表示,上行下效,有餘力的百姓也願意捐助,一下子聚集了大量銀錢,邊疆的糧草、軍需、武器等等全都不成問題。
    聶久安手下的武將親自護送,殷治再想插手根本是千難萬難,即便憋了一肚子氣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支援邊疆。
    正巧聶峰再次傳來捷報,京城中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等待大獲全勝的消息,同時對聶家的讚譽也越來越多。聶久安如同定海神針,聶峰衝鋒陷陣,屢傳捷報,聶容萱帶頭捐獻支援邊疆。
    聶家人都是好樣的!什麽妖妃之前說德妃謀害皇子不就是冤枉的嗎冤枉她好幾年她才洗清罪名,聽說還是因為皇上寵的另一個妃子陷害的呢,這次誰知道是不是又有隱情要說她是妖妃還不如說皇帝是昏君,所有事要沒有他點頭能成嗎不管聶家勢力怎麽大,反正沒見過聶家欺壓百姓,聶家還全家都在為戰事做貢獻呢,他們在保家衛國!
    不知哪裏傳出的小道消息,讓人知道了聶詩詩的存在,知道了聶容萱被陷害的事情,更知道了一切都是因為皇帝寵錯了聶詩詩。
    雖然嘀咕皇帝是昏君的人極少,但這樣的想法已經像撒種子一樣撒到人群中了。不管怎樣,德貴妃是妖妃的流言蜚語一下子消失不見,百姓都想不出她幹過什麽妖妃的事,再知道她被陷害,一時間反而對她印象好了不少,覺得後宮水深得很。
    殷治察覺民心變化,狠狠發了一頓脾氣,他之前還以為容萱誤打誤撞全是在幫他,如今看來,容萱最會拆他的台,給他添麻煩。自從容萱吐血醒來之後,就沒有一天讓他痛快過,如果容萱醒過來隻是為了折磨他,他寧願容萱當時就死掉!
    大怒傷身,殷治發完脾氣劇烈地咳嗽起來,喘不上氣。太醫院所有人匆忙趕到,診脈後卻臉色極其難看,說殷治急火攻心傷到了心脈,恐怕要臥床調養好長時間。
    容萱聽聞殷治出事,第一個過來看他,還通知了其他宮妃,不一會兒皇後、賢妃和許多獲寵過的宮妃全來了,有七八個還大著肚子,也都紅著眼睛來表達自己的關心。
    皇後急道:“好好的怎麽會傷及心脈你們到底如何惹了皇上”
    這是要追究責任了。
    戰事眼看著就要順利起來,朝堂也沒什麽大事,誰惹了皇上還不是他自己的算計失敗了氣的嗎可這理由不能說啊,而且也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皇上不能臥床休養啊!
    殷治沒理會皇後的疑問,皺眉對禦醫道:“治好朕,否則,咳咳,咳咳咳……”
    殷治話都沒說全就又開始咳嗽,主要是他聽到病情心急如焚,病情沒半點舒緩,看著還更嚴重了。
    容萱上前道:“端康你先不要說話了,歇一歇,太醫院院正何在你出來,給本宮說清楚,皇上怎會突然病重什麽傷及心脈好端端的,太後之前氣昏過去都沒傷及心脈!”
    最後這句話不大合適,皇後和賢妃都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沒人同她計較,倒是不少人心裏都泛起嘀咕——皇上不會像先皇一樣得絕症了吧太後都沒事,皇上發個火就這樣了
    太醫院院正苦著臉上前,“回德貴妃娘娘,皇上、皇上他的身體是……”
    太醫院院正瞄向殷治,他不知道能不能說啊,這畢竟是龍體脈象,很多時候要保密的,誰知道突然闖進來這麽多宮妃
    不過他這一眼讓殷治覺得莫名其妙,他又沒得什麽絕症、什麽怪病,有什麽不能說的他開口道:“我就是染了風寒,之後忙於政務,病情反反複複,最近一場大雪加重了病情,沒什麽大礙。”
    容萱哼了一聲,“還說沒大礙,這都讓你臥床了。原來隻是風寒而已,我也常染風寒,如今不是好好的還是你們這幫太醫沒盡全力,你們到底是何居心龍體為重,這麽久了你們都治不好皇上的病”
    皇後恨透了容萱這般喧賓奪主的樣子,她才是皇後,什麽時候輪到貴妃說話她當即嚴厲道:“你們還想隱瞞說!到底因何會病情反複”
    賢妃也斥道:“皇上忙政務,你們都不知道勸著點如今嚴重了,準是你們的責任!”
    眾太醫立即跪下,這責任可太大了,要是皇後她們要治太醫的罪,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殷治皺起眉,但他也氣這群太醫。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下藥了,可所有太醫為他診脈,他還偷偷出宮讓幾個郎中診過脈,都說隻是風寒沒養好,有點傷身體,他就更覺得這群太醫沒用,連調養身體都不會了嗎居然還在他火力壯的時候讓他禁房事,又說不出什麽所以然,簡直莫名其妙。
    有禦醫見殷治沒阻攔,便說:“娘娘明鑒,臣等萬萬不敢不盡心,實在是皇上傷了身體極難調養。皇上染了風寒之後,寒氣入體,傷了肺腑,調養期間引起脾胃不和,引發胃疾,因此皇上不喜吃食,無論藥物還是藥膳都效果不佳,藥物隱隱有傷肝之象。
    再之後……皇上傷了腎氣,又思慮過重引發頭疾,五髒六腑本是相輔相成,肝脾胃腎都有病氣,才會導致今日怒急攻心傷及心脈。”
    容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向那幾位孕婦。本來禦醫說得委婉,許多人沒想太多,如今看到容萱的反應,突然想到,傷了腎氣,就是皇上突然寵幸後宮造成的吧
    紅著眼睛的眾妃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誰能想到正常寵幸宮妃還會傷了皇上的身體呢這……這身體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
    殷治惱怒起來,好不容易壓下咳嗽,出聲道:“煎藥!”
    皇後下令道:“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你們這麽多人,難道商議不出藥方來你們隻說皇上如今該如何調養。”
    禦醫立刻道:“回皇後娘娘,皇上需靜心調養,最好不問政事,不再煩心,臣等以為,皇上久病不愈便是因操勞政事太過勞累所致,否則一個小小的風寒,不會至此。”
    殷治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放開政事可眾太醫就是沒有更好的方法啊,他們也可以給皇上用藥讓皇上可以上朝、批奏折,但那也調養得就是慢,就是沒什麽效果。他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當然隻能建議靜養。
    最後在殷治的堅持下,讓太醫用了重一些的藥,同時叫後妃不要來擾他清淨。他方才隻覺得丟臉得很,更覺得她們吵得他頭疼得很,痊愈之前完全不想看到她們,他可是怕了她們那些關懷的湯湯水水了。
    其實也沒有後妃敢在這個時候冒頭,後宮出奇的安靜,大家都閉門不出,生怕擔上責任,畢竟殷治倒下也有寵幸宮妃的原因不是
    不過皇後對二皇子的要求更嚴厲了,皇上那樣子看著像要不行了似的,德貴妃說要選太子可那些孩子還沒生下來,那就隻剩大皇子和二皇子之爭,她身為皇後當然要爭一爭,她同娘家的聯係也緊密起來。
    賢妃是一樣的想法,梁家勝算最大,已經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同皇後爭儲一事上,對聶家自然忽略很多。
    容萱又一次給了聶久安絕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