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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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怕聽勝方語音的人誤會自己聽錯了, 導播很離譜地把視頻往回倒了一小節,再次播放了一遍徐瑞文說的那句“不愧是en的夢中情射,你這手伽羅玩得秀死爸爸了”。
彈幕笑瘋了。
【梅開二度。】
【反複鞭屍。】
【已經開始期待二路直播間聽到朝天椒這麽說會是什麽反應了。】
【某主播說他不信, 不信冷酷無情的殺手竟然會有夢中情射這種東西。】
……
評論席的嘉賓覺得朝天椒的話裏肯定有故事,期待一會賽事場館主持人采訪的時候能問到這個問題。
【要看被采訪的人是誰吧,如果是en肯定沒戲。】
【多半是朝天椒,我要是他, 哭著喊著也得去勝方采訪,能多活幾分鍾算幾分鍾, 最好再在和en見麵前先吃頓好的,萬一是最後一頓呢。】
……
有觀眾覺得不至於。
【不懂夢中情射這四個字有什麽不可說的?又不是夢中情人。】
【你們怎麽一個個把en說的那麽玩不起。】
……
【不不不, 他玩得起,但是朝天椒陪不起。】
【有些人,你跟他開玩笑, 他不一定會把你怎麽樣, 但隻是看著你, 就夠你難受了。】
……
徐瑞文的打算和直播間部分彈幕不謀而合。
幾乎在話說出口的瞬間, 徐瑞文就做好了下台直奔衛生間的心理準備, 蹲在廁所用手機給工作人員發消息, 告訴他們他一定要去勝方采訪。並計劃接受采訪後就跑路,等什麽時候劉澤昊摸清楚聞息的反應給他發消息了,他再想回去的事……
想法很美好, 現實很悲劇。
走廊上,徐瑞文急著往前跑,撞了陸棲一下。
陸棲回頭:“你趕著……”
表情急得真像趕著投胎。
徐瑞文:“我很急,要去衛生間。”
聞息站在徐瑞文身後,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神裏的那麽點狠是藏不住的,多少透露點殺氣。
明顯是衝著徐瑞文去的。
陸棲退了兩步攔住徐瑞文,視線往下一壓,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凶了:“你惹他了?”
陸棲是沒聽到他說的話,還是不知道夢中情射這個玩笑聞息不喜歡別人開?徐瑞文顧不上細想:“……我真的很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廁所?”
聞息沒說話。
這裏顯然也不是處理事情的地方,陸棲沒再說什麽,放徐瑞文走了。
陸棲再抬眼,看到聞息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經曆剛剛在走廊上發生的事情,徐瑞文覺得他還有救,不用偷溜,可以跟著其他人一起坐大巴回戰隊,就不怎麽想去勝方采訪了。
可戰隊工作人員要求他必須去,還得和劉澤昊一起去,問就是主持人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
此時徐瑞文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是要問和中輔有關的問題,就和劉澤昊一起去了。
問完幾個比賽相關的問題後,主持人問徐瑞文:“我想問朝天椒,播放勝方語音時,直播間評論席的嘉賓聽到你在推水晶時說u是en的夢中情射,他們都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這麽稱呼u,這其中是有什麽故事嗎?”
徐瑞文下意識地問了句:“從哪聽到的?”
主持人:“勝方語音。”
徐瑞文:“!!!???”
所以聽到他那句話的人不止他的全部隊友,還有官方直播間的評論嘉賓和各個賽事直播間的主播跟觀眾!?
等於他把u是en夢中情射這件事,說給幾百萬人聽了!?
幹脆讓他死在台上算了。
“這其中……確實有……有個故事。”徐瑞文拿出他直播時滿嘴跑火車的主播素養,“泥巴這個月回戰隊了,我們倆一起雙排的時候,他一直說我是他的夢中情法,我聽多了就被洗腦,就喊了類似的稱呼。”
劉澤昊:“???”
直播間的觀眾刷彈幕。
【是什麽不能講的故事嗎?怎麽還編起來了?】
【笑死,泥巴要是真覺得朝天椒是他夢中情法,還會吐槽朝天椒玩火舞是給人扇風?】
【這人嘴裏沒一個字能信。】
【泥巴竟然憋住沒笑?厲害了。】
……
主持人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說的是en的夢中情射,不是你的。”
“不是en,是玩。”徐瑞文一正言辭,“我最近說話的時候有點混淆這兩個字的讀音,推水晶時一激動就讀錯了。”
主持人不太敢信:“你當時說的是玩得夢中情射?”
徐瑞文滿嘴跑火車:“對,u玩伽羅玩得那麽好,就是因為伽羅是他的夢中情射。”
主持人轉而問劉澤昊:“泥巴,你知道伽羅是u夢中情射嗎?他平時玩得多不多?”
“知道。”夢中情射這個稱號是劉澤昊起的,今天不想辦法圓過去,等聞息找徐瑞文算賬的時候,肯定也會把他牽連進去,“玩得不多,但畢竟是夢中情射,就算幾個月不玩,拿出來還是很秀,就能亂殺,所以希望我們後麵跟我們交手的戰隊記得給u的伽羅在ban位買房。”
【你怎麽不直接讓對麵讓你們一個ban位?】
【溜了溜了,指望從他們嘴裏聽到八卦,還不如去別的平台看看。】
……
回休息室的路上,徐瑞文問劉澤昊:“你覺得勝方語音的事聞息知道不知道?”
“暫時還不知道吧,以後……肯定會知道的。”劉澤昊認真想了想,誠懇地提出了他的建議,“兒子,你如果想自首,趁早。”
徐瑞文:“再等一等,雖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但我還是想活久一點的。”
劉澤昊:“聞神又不會真的弄死你,他除了打比賽的時候,一般也不怎麽凶。”
徐瑞文:“那這件事你去說?”
劉澤昊閉嘴了。
慶幸的是,坐大巴回基地的路上,陸棲和聞息都還不知道徐瑞文說的夢中情射被放入勝方語音的事。
徐瑞文認真比較了一番:“我覺得,可能比這個還嚴重。”
徐赫聽了差點厥過去:“……你能闖出比這更大的禍?”
徐瑞文小聲問道:“夢中情射的事你知道嗎?”
徐赫:“知道啊,戰隊的人都知道聞息有個夢中情射,也知道是陸棲。”
“因為我推水晶的時候喊了一句,被工作人員剪進了勝方語音。”幾個小時過去,徐瑞文想起這件事,還是會覺得後悔,“現在,所有看過我們戰隊比賽直播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徐赫:“要不你轉會吧。”
徐瑞文:“???”
“我開玩笑的。”徐赫拍了下徐瑞文的肩膀,“你找聞息好好說說,他就是長得有點冷,打比賽的時候有點凶和毒,但人總體還是挺隨和的,不要怕。”
徐瑞文:“……”
他不至於多怕。
就是過不了心裏那關。
“徐瑞文。”一道聲音響起,陸棲拎著一大一小兩個蛋糕盒從外麵進來了,“你躲著聞息,就是因為這個?”
徐瑞文愣了一下,最終選擇點頭。
“聞息打完比賽不高興,是因為你說我……”別墅院子裏的燈光很暗,陸棲的臉被帽簷擋著,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是他夢中情射?”
徐瑞文本能地不想背鍋:“不確定……可能吧。”
陸棲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有什麽讓人不高興的。”
畢竟,聞息連“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射手裏最秀”的這種話,都親口跟他說話了。
隻看本質意思,兩者並沒有什麽不同。
想起某種可能,陸棲覺得有點意思,勾了勾嘴角,邁步往別墅裏走。
經過徐瑞文身邊的時候,把手裏那盒大點的蛋糕遞了過去:“請你們吃的。”
徐瑞文看了眼蛋糕包裝:“訂做的?”
陸棲:“嗯,昨天晚上定的。”
來送蛋糕的人臨時有點急事不能送進戰隊,拜托他去門口拿的。
最近沒人過生日,徐瑞文衝著陸棲的背影喊道:“蛋糕難道是你為了慶祝勝利提前訂的?”
陸棲頭也不回:“不然呢?”
徐瑞文:“……”
真……有夠囂張的。
聞息不在一隊訓練室,陸棲便上了樓,打算回他們住的地方看看。
他輸入密碼進門,迎麵撞見換了衣服,準備離開宿舍的聞息。
陸棲後退半步靠在門上,那架勢不像是他剛從外麵回來,倒像是他堵著門,把準備出門的聞息攔住了。
陸棲:“聞息,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