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聖母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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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身負重病,在我記事不久去世了。我從小被母親養大,她是個教徒永遠那麽溫柔,對我和妹妹一直很好……”
埃布爾收拾完餐具的動作變得緩慢,貌似已經陷入自己講述的回憶中。“對了!我妹妹是你的粉絲,她從小就開始練習小提琴。”
葉光紀對於他講的故事不會全信,不排除有真的但很難分辨。他逐步對埃布爾的性格以及做事手段進行分析。逐一嚐試後確定整個事件。埃布爾的父親是個變態,從小時候就開始一直虐待他。將他鎖在暗無天日的雜物房中囚禁。久而久之導致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任務進度:50%】
至於他為什麽要綁架囚禁女主,可能的情況太多葉光紀暫時不得而知。不過隻要找到埃布爾妹妹,應該就能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埃布爾扶著葉光紀在屋內熟悉環境。兩人在公寓內轉了好幾圈,葉光紀每到一處都問房間的具體模樣。埃布爾也不嫌麻煩每次講的都很詳細。
不過葉光紀知道這些都是表象。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就連時間也是如此。係統麵板上的時間,與房間內電子鍾表報時的時間相差甚遠。
公寓內幾扇窗戶隻有臥室和客廳的兩扇,能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為了不讓葉光紀靠近陽台,埃布爾撒謊說這裏是901室處於九樓。可伸出手卻感受不到風的流動。
吃完午飯。埃布爾拿出一根折疊式導盲杖,耐心的教導葉光紀如何使用。導盲杖硬度不夠卻彈性極佳,尖端有個軟頭可以通過觸碰規避障礙。葉光紀本身就有棍法格鬥的底子入門很快。
上手後他不僅可以規避障礙物。還可以通過多次不同角度的觸碰確認物品形狀。不僅如此用導盲杖也可以增加棍法被動技能)的經驗值。
沒有眼睛對世界的認知,與常人很是不同。葉光紀能卻定物品的形狀、名稱,卻無法得知它們的顏色。需要根據曾經的見聞自行腦補。
“嘀嘀嘀~”
按停電子手表上的鬧鍾,埃布爾麵帶歉意的說道:“抱歉,阿什蘭女士。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我今天要離開這裏,去照顧下一位病人,他是一位挑剔的老人。”
埃布爾從某處拿出那個警察歸還的手提箱放到葉光紀懷裏。將其打開其中靜靜躺著一個純木琴盒。裏麵是一把私人純手工定製小提琴綠色)和備用琴弦。
葉光紀心中一喜。“哈哈!隻要把琴鑒定出來,我就能治療眼睛了!”之前他空有藍色治療技能卻無樂器施展。現在得到這把小提琴簡直是天賜良機。
“我會為你到掃衛生,讓你盡快適應現在的生活方式。失明並不意味著你必須失去自己。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擅長的事。”他說得認真話語間滿是鼓勵。
“以後我會教你盲文、以及聽寫輔助軟件。撥打電話00是接通我的手機。撥打電話11是呼叫公寓保安。”說著埃布爾從客廳走到防盜門處。他穿上鞋後,滿臉癡迷地回頭道:
“很高興為您服務,阿什蘭女士。我們明天見!”
葉光紀聽到門對麵有鑰匙串晃動的聲響,“哢”鐵門被對方鎖上。
埃布爾離開葉光紀所在的房間,拐過兩個彎後。進入一間全是監控屏幕的房間。他坐在顯示屏前的座椅上,雙手握緊激動的顫抖擺動。猶如在演唱會上等待歌星高歌一曲的粉絲。
埃布爾喉頭聳動身體痙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光紀撫摸小提琴的舉動。他多麽希望她能快些進入狀態,演奏出無與倫比的音樂。那是他兒時黑暗生存中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可葉光紀撫摸小提琴片刻後,並沒有演奏。反而將其放回了手提箱內的琴盒中,拿起身旁的導盲杖到處走動。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演奏,埃布爾氣憤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沒有理會葉光紀接下來的行動,走到之前那間病房內。將一個被困其中的女人一頓毒打。女人被手銬鎖在名床上,臉上傷痕累累顯示著常年被虐待。
“啊!乓~啪~啊~……”慘叫聲和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順著通風管道四處房間內傳播。到達葉光紀所在房間後已經很是微弱,又被窗戶外傳進來的汽車鳴笛聲掩蓋。
葉光紀運氣不佳,耗費30多點法力值才將小提琴鑒定出來。而要施展下位技能聖母頌藍色)足足需要40點法力。被幻想世界壓製他的精神值隻有6點,恢複法力的時間內他四處走動。用導盲杖敲擊來進一步完善腦內的房屋構造。
[阿什蘭定製小提琴]
品質:優秀綠色)
耐久度:2425
:演奏時聲音穿透性增加20%、音質增加5%。
裝備需求:音樂LV8以上
備注:專門定製的昂貴小提琴,阿什蘭使用效果最佳。
價格:800
下位技能:聖母頌藍色)
:投入40點法力值,選擇聽到該音樂的單個或多個目標,進行瞬間恢複30%的聖光治療。治療具體效果與選定目標數量、元素屬性、聽到多少歌曲相關。)
:目標聽完整首歌曲可選擇去除部分臨時負麵狀態。精神值臨時+2持續30分鍾)
備注:有了它你幾乎可以在所有低級世界裏裝神棍。
導盲杖尖端的軟球被他取下,敲擊在物體上能通過不同的聲音,來分辨物體材質。走完幾圈後。葉光紀能大概確定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到兩個監控,連衛生間內都有。
根據監控攝像頭的高度、角度大概能確定監控範圍。重新回到客廳沙發處,身體擺動間導盲杖在空中揮舞出優美的弧線。
看起來好像是指揮家在指揮交響樂,實則是在練習竹溪短棍法中的幾式。練習一直持續到傍晚。法力值已經回滿,葉光紀取出小提琴走到陽台。這是他發現的監控死角之一。
法力值被技能帶動地運轉,擺好架勢根據音樂技能帶來的知識進行演奏。並沒有預想中的一氣嗬成。僅響起幾個走調的音符,他便匆匆結束這場演奏。
此時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技能等級再高,也改變不了現在還看不見的事實。葉光紀也不顯惱怒,技能確實起到了微弱的效果。現在他的雙眼能隱約分辨出光暗變化。相信多來幾次一定可以完全恢複。
匆匆趕來但沒能聽見音樂的埃布爾,又一次發怒衝進那間病房中,對著那名女人拳打腳踢。在施虐途中他身上的電話響起來,看見來電顯示急忙接起。“喂,阿什蘭女士,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嗎?”
“你那邊怎麽有哭聲?”
“奧,我在看電視。好了,現在沒有了!有什麽事您說吧!”
葉光紀明明還能聽見壓抑的抽泣聲,不過還是選擇佯裝不知。“我這裏的電視沒有信號,希望你明天找人幫忙修理一下。”
“好的女士,我這邊已經記下來。時間不早了,請您早點休息,別忘記按醫生囑咐吃藥。”
葉光紀直接掛斷電話。本想試驗一下對方是否一直關注自己。沒想到還能有意外收獲。既然能確定他妹妹也在這裏,那計劃也就可以加快了!
在冰箱內找到些蔬菜,做一份簡單的沙拉當做晚餐。蔬菜切得大小不一,醬料大部分灑在了盤子外。葉光紀手拿著餐叉插起菜葉放入口中咀嚼,抱怨道。“呸呸~真難吃!”
把沒吃多少的沙拉放在餐桌上不去理會,反正明天那個變態也會收拾。吃些水果暫時填飽肚子,走進衛生間洗漱。回到臥室接著施展一次治療技能。之後單純地練習這首曲子。
……
第二天睜開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行治療,經過三次治療他已經能明顯分辨出光暗。手臂在眼前揮動能看見虛影。如同隔著一層墨色毛玻璃般模糊。
洗漱完後走進廚房,埃布爾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你來了,阿什蘭女士。請享用您的早餐。”
葉光紀裝作被嚇到,身體失去平衡快要摔倒。被衝上前的埃布爾扶住。穩住身形的葉光紀一把推開對方,惱怒地抱怨道。“不要突然出聲!”
“抱歉女士,嚇到您了。”埃布爾很是誠懇的道歉。
葉光紀吃飯時,埃布爾拿出一個鳥籠,裏麵有一隻淡紅色的寵物鸚鵡。“阿什蘭女士,我為您帶了禮物,一隻迷你金剛鸚鵡!請開心一些這有利於您接受新的生活。”
“什麽顏色?”葉光紀似乎對剛才的驚嚇耿耿於懷,頭都沒抬態度隨意散漫。咀嚼食物的動作沒停,昨晚吃的水果消化的很快。他現在真的很餓。
埃布爾笑容溫和,逗弄著鸚鵡令它發出幾聲鳴叫。“女士,你可以猜一猜它是什麽顏色,如果猜對了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小願望!”
“我不知道,或許是紅色吧!像電影中海盜肩頭那種,有著彩色的尾羽。”葉光紀存粹靠著瞎猜,他印象中隻知道有這種顏色的鸚鵡。
埃布爾麵色一僵,有一刻他真的懷疑葉光紀的眼睛已經恢複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弄到的那種藥物絕對沒辦法恢複。他伸手進入鳥籠撫摸著鸚鵡,趁著它放鬆突然出手,就連一聲鳴叫都沒能發出。
他帶著迷人的柔和微笑,略帶歉意地說道。“女士很可惜,你猜錯了!它是淡黃色,像是陽光看起來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