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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招雲緊閉著眼, 幾乎不敢呼吸，剛剛用井水澆過的皮膚柔膩冰涼，貼在粗糙的手工木櫃內壁, 倒著的毛刺刮得他生疼，可已沒任何空隙去在乎這些。
    那腳步聲在屋內徘徊, 一步一步, 有些悠閑，沒有任何目的性。
    對於林招雲來說，太煎熬, 哪怕是用手捂著嘴，呼吸還是會從縫隙裏泄露出去，甚至在擔心自己的心跳會不會被聽到。
    事實上，即使有抑製貼，如果在小空間一直呆著, 信息素也不可能完全不泄露, 林招雲被886提醒, 指頭勾了一條毛巾，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沒有聞到對方的信息素, 這個細節讓他心慌得厲害。
    他當時看到拿錘子的凶手時, 也聞不出信息素的味道, 需要刻意隱瞞自己信息素的人，都格外可疑。
    他隻能寄希望於對方是小偷，隻是看藺野沒在家，來順手牽羊。
    但這種壓抑窒息帶來了身體上的不適, 指尖捂著口鼻, 胳膊手肘頂在按著白白軟軟的肚皮上————因為太害怕, 已經感到有些胃痙攣。
    就在林招雲緊張得一片腦子空白時, 不知何時，外麵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那樣。
    他有心理陰影，依舊折著，動都不敢動
    林招雲：走了？
    886沉默了瞬：【我不能告訴你。】
    林招雲：那就是沒走……
    886：【……】
    腦子裏對話剛結束，外頭就傳來窸窣的聲音，林招雲渾身一凜，縮得更緊。
    雖然他身體很軟，但一直折著卻也感覺難受，關節處幾乎快僵掉，脖子也感到僵硬，他小範圍動了動，卻感到更加難受。
    在稍微活動時，胳膊肘很輕微地碰了一下櫃子頂。
    這一下，林招雲心跳像是停止了一瞬似的，驚得他睜大眼完全僵住。
    緊跟著他就感覺到有人坐到了櫃子頂上。
    心髒重重地跳了兩下。
    林招雲騙自己，對方隻是稍微坐著休息一下，要不然應該直接打開櫃子，直接抓他出去……
    從下午兩點左右開始躲的，林招雲躲到外頭的光線不明，縫隙裏變得灰蒙蒙。
    林招雲差點躲睡著了。
    不是心大，是緊張神經過場時間僵持著，讓他的在某一個瞬間過載，無法維持，而感到崩潰困倦。
    “叩叩叩”
    就在這沉悶的環境下，有人從櫃頂輕輕扣動模板，頭頂上傳來了響聲。
    隔著木板，像能碰到他一般，伏在櫃子縫隙處，吐著呼吸，仿佛就在他耳邊，輕微嘶啞地發出一聲嗤笑聲，語氣陰冷平緩，聲音失真：“要躲到什麽時候。”
    剛剛還困得迷糊，瞬間清醒，幾乎同時就被逼出一身冷汗。
    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呼吸從窒住到急促無法自控，林招雲眼淚很快就掉下來，但緊緊地抿著下唇說不出話。
    不出去。
    死都不要出去。
    外頭的人等了好一會，見躲在櫃子裏的人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他又敲了兩聲。
    這兩聲之後，又變得沒有聲音了。
    林招雲眼淚越流越多，緊緊抱著自己的腿。
    嘎吱————
    櫃門的把手被擰動，林招雲頭皮崩得緊緊的，手指死死地扒住門縫，終於發出聲音：“不要……”
    聲音濕濕地，悶在喉嚨裏。
    像是弱小的獵物最後垂死掙紮那樣，恐懼、絕望中發出最後一點點的鳴叫。
    “嗬。”
    靜默的房間內，就聽到對方對他話的反應。
    櫃門被打開了，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對方的指骨，一點點從櫃門口伸進來，就像是恐怖片那樣，恐懼直逼大腦皮層。
    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將林招雲死死扣住的櫃門掀開。
    外頭漆黑一片，沒有開燈，也沒有月光。
    林招雲忽然想起，aha各方麵都優於beta，更優於oga，不管是在力量、速度還是在……視力上。
    秦妄上次在河邊，隻稍微一瞥就看到。
    所以其實aha在黑夜中，視力也遠優於其他性別。
    林招雲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蹲下來看著自己，但是隱約覺得對方的膝蓋著了地
    就像是對方半跪下來趴伏下來，來看櫃門裏的自己。
    細白指尖張開去遮擋著自己，隱約覺得呼吸打在上麵。
    不是隱約。
    他漸漸地聽到了呼吸，很重很急，還很熱，越來越快打在他的指尖、手背，和其他袒露的皮膚上。
    林招雲閉上眼，怕極了，臉頰嘴角和脖頸都一大片的淚水。
    “出來。”
    對方壓低的古怪聲音又說道。
    聲音伴隨著呼吸，這一下的呼吸重得很，燙得林招雲渾身都震了瞬。
    他還是不出去，對方呼吸離開櫃門，下一刻，整個櫃子被抬起來，力氣大得驚人。
    “啊……”
    不知道是不是林招雲的不回答、不順從惹怒了對方。
    在恐怖的大力搖晃下，林招雲顫叫著被顛出櫃子，跟著一堆毛巾和床單，跌出在地板上。陷入柔軟中。
    他手腳並用，想要爬離，剛爬出去幾步就被，從粗糙的手掐著腰窩拖回來。
    扔回了被褥中。
    漆黑中，林招雲模模糊糊看到了他的輪廓。
    戴著兜帽。
    真的是哪個殺人魔！
    沒有確定前，林招雲還抱有一點點的僥幸，真的確認之後，幾乎快要怕死過去，緊緊地抱住大量的布料，四肢踢拽，發出“咽嗚”的哭聲。
    林招雲也知道為什麽對方要再外麵等自己這麽久。
    天黑了，林招雲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隻看到一點點外輪廓。
    但對方卻能看到林招雲。
    居高臨下，晦暗不明。
    未著寸縷，顫抖著，留著淚，縮著肩膀，蜷著四肢，像是一隻初生幼崽，瑟瑟發抖，等待屠宰。
    林招雲的掙紮中指尖碰到了什麽，冰涼的鈍器。
    鐵錘。
    那瞬間他心都涼了。
    粗糙的掌心劃過皮膚，激起一大片雞皮疙瘩，後頸上的抑製貼被直接撕了下來，林招雲伸手去擋，五指順勢被抓住，按在臉頰旁邊的地板上。
    對方的手又大又有力，他的五指沒有可逃離的縫隙，隻能這樣被嵌著，繼而下巴被扼住，掰到一側，將腺丶體完全地展示出來。
    林招雲恍然記起abo的世界設定觀眾的匹配度。
    匹配度越高，對於信息傳導就越敏銳。
    顧糾夜和藺野當時稍微傳遞了一些信息素，他反應激烈，幾乎可以認定在90以上。
    現在當下，對方的手貼到林招雲的腺丶體，林招雲的第一想法，也至少90，因為那種過電感太強烈。
    甚至放大。
    信息素從身體其他部位傳遞和腺丶體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就像是你拿鐵棒敲擊蚌殼和敲擊蚌肉的區別。
    從未接受過腺丶體信息素傳導，那一瞬，像是受刑。
    林招雲“啊”了聲，身體繃成弓，又再次跌落。
    但他又不敢說話，害怕對方不是用信息素攻擊，而是用旁邊的鐵錘。“不會用？”
    失真的嗓音傳來。
    林招雲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會搖頭，他說什麽都搖頭。
    “不聽話啊。”
    林招雲被他冷冷的一句弄得不敢搖頭了。
    “傳點信息素給我。”
    半響，林招雲才磕磕巴巴，憋出悶悶濕濕輕輕的幾個字：“嗯，我、我不會……”
    對方伏身下來，極薄的唇貼著耳廓，慢慢地說：“精神集中，就像是呼氣那樣。”
    “能感覺到信息素遊走後，排出體外。”
    林招雲不敢不從，盡管怕極了，也跟著他的話去做。
    幾次都失敗，第六次時，得到了要領。
    第一絲信息素導了出去，林招雲感到對方身體猛地頓住，緊跟著胸腔大幅度顛震。
    林招雲繼續努力將信息素導出去，卻忽然感到一陣洶湧而來的巨大信息素浪潮。
    四肢五骸傳來一陣過電般的感覺，從脊柱、尾椎蔓延開傳遍全身，他的呼吸不受控地紊亂，腦中炸開煙花，手腳不自主地蜷縮，細碎的顫抖。
    原本清甜的果香霎那間變得甜得膩人。
    整個屋子都被信息素席卷。
    “你……”
    意識尚存的林招雲聽到身上那人低聲呼吸很深重：“你到熱感期了。”
    熱、熱感期？
    好耳熟。
    再然後什麽都聽不到。
    那種難以形容的狂浪席卷了林招雲。
    沒人告訴過他，oga進入熱感期會怎樣，沒人告訴過他，進入熱感期會像這樣渾身不受控地抽搐，會這樣神誌不清，像是進入奇怪的夢境，顛倒血液。
    高高揚起脖頸，林招雲的上半身完全扭曲，彎成一道弓，胸腔劇烈呼吸，急促顛震，就像是將死的魚離開了水，張大雙唇企圖尋找氧氣。
    帶著兜帽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招雲，幾秒後，他有些驚訝，低沉著嗓音問：“你，第一次熱感期？”
    第一次熱感期通常迅猛而劇烈，通常會由家人，或者伴侶在身邊照顧，因為第一次格外的關鍵，也許會給oga留下心理陰影。
    因為熱感期迅猛而劇烈，尤其是第一次，即使打了抑製劑，也需要耐心的安撫、溫暖的陪伴。
    這樣的嬌嬌oga，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此刻更應該躺在柔軟的被褥上，接受家人和伴侶的安撫，而不是與殺人魔共處一室，經曆恐懼、絕望，被玩弄於鼓掌之上。
    林招雲呼吸不過來，臉色急劇變紅，直到有人拍打他的後背，“呼吸。”
    呼吸不了。
    窒息感令他感到恍惚、眼前發白，漆黑一片的房間裏，oga胡亂抱住了什麽東西，違背自己意願地說道：“幫我，幫幫我……”
    那人有一瞬間的停頓，緊接著林招雲感覺胸腔被用力擠壓，像是人工呼吸那樣，驟然空氣就湧入口腔、鼻腔。
    他大汗淋漓，像是劫後餘生，但是身體裏依舊像是鑽進了毒蛇、蚊蟲。
    林招雲從來不知道與人觸碰相貼會這樣舒服，在對方對自己采取人工急救措施時，觸碰的地方，就像是烈日裏澆下的一場暴雨。
    至少之前沒有過這樣體驗。
    886：【你……熱感期了！】
    林招雲腦子裏也意識不清了，很勉強才問出：怎麽辦……
    886：【做，交換液體，臨時標記，永久標記……】
    林招雲被燒得失去理智，那截細白的胳膊不受控地纏住了什麽。
    “再、再幫幫我……”
    那一瞬間，林招雲聽到吞咽的聲音，猛獸張嘴咬住獵物時的聲音。
    林招雲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被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卡在窗台趴伏著，軟肩塌著腰，斂睫低頭看著外頭的黑夜，後頸傳來尖銳疼痛。
    身體猛地一顫。
    他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