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無人能琢磨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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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想想作戲自然就要作到底,既然哭了一個開頭,所以自然也就不容易結尾。
由於裝得極像,所以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對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長老走到她的麵前,注視她的臉,“他真是你的丈夫?”
任想想點了點頭,“是。”
長老問:“你們是哪裏人?”
任想想說道:“我們是盛陵人,長年都守候著陵墓,以守陵為主。”
長老皺了皺眉,“你們都是守陵人?”
任想想說道:“不錯。”
長老說道:“那你們是怎麽和佟璿扯上關係的?”
任想想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道:“其實,相比你們,我更想知道我丈夫是怎麽和別人走到一起的。”
長老將男子的頭發揪起,質問道:“把答案告訴大家。”
男子原先被任想想的舉動驚住,可是現在他知道,任想想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來幫自己的。
所以,撒幾個謊言又有什麽不行。
於是他說道:“她說的沒錯,我和她是夫妻,我們以前是守陵的,而且也幾乎僅靠守陵為生,我和她原來的夫妻生活都還好好的,可是自從我遇見了佟璿,就一切都在慢慢開始改變了。”
這番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緊緊吸引了住。
男子接著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一直都深愛著我的妻子,可是佟璿出現以後,佟璿總是明裏暗裏地告訴我,她可以做我婚外的情人。”
話語落下,全場又是一片嘩然。
眾人紛紛指責佟璿,看上去那麽好的一個人,沒想到暗地裏竟然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任想想見時機已到,立刻俯身狠狠地揪住了男子的耳朵,怒聲嗬斥道:“你背叛我,你去死!現在就去死!”
這個激動不已的失控模樣,無法讓人懷疑她話語裏的真實性。
男子抱頭痛哭,“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都怪佟璿,要怪就怪她對我心懷不軌!”
任想想趁著這個機會,情緒就上來了,對長老低吼道:“還不把她抓起來嗎?”
現在大家的情緒都這麽高漲,長老心想不把佟璿抓起來都不行了。
於是他吩咐身邊的人,將佟璿抓住,關進了籠子裏。
若是按照一般的流程,今天之內佟璿就得浸豬籠,但是由於長老覺得此事還有未能徹底查明的地方,所以他決定還是先把佟璿關起來,等到真正查得水落石出了,再處置她也不遲。
反正被關起來的佟璿,在那麽多人的看管下,沒有機會逃走。
佟璿被抓,自覺冤枉,但是她卻安靜地坐在籠子裏,不吵也不鬧。
這表現讓任想想一時失了分寸。
能夠順利拿捏一個人,最主要的便是拿捏了她的情緒,隻要此人有了情緒波動,就會有極大的可能會被拿捏住,可是現在佟璿竟然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任想想不明白,佟璿為何會突然如此淡定。
難道,她心中都有數了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但是現在連佟璿在想什麽都猜不透,又何來勝過她?
任想想思忖了片刻,隨後又是神色狠厲,對長老說道:“你看,她私通我丈夫,現在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坐在這裏,說明什麽?說明她根本就不怕受到懲罰,做勾搭他人丈夫的勾當都心靜如水了,試想一下她在眾人的背後已經有多猖狂!”
任想想得話越說越激動,還沒掀起佟璿的情緒,自己就自亂陣腳了起來。
佟璿還是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麽神情變化,不想看見她激動的樣子,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像耳邊沒人說話一樣。
又或者說,左耳進,右耳出。
任想想更加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緒,指著佟璿的鼻子,“大家看看,勾搭別人的丈夫,竟然平靜成這個樣子,若是再不好好治理,她日後必定會更加的猖狂!”..
長老對佟璿說道:“佟璿,你說句話不?”
佟璿本不想說話,可是念在長老的麵子上,還是緩緩地開了口,“身正怎怕影子斜?任由別人說去吧。”
如若現在佟璿情緒激動,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恐怕會引來眾人更大的誤會和轟動,但是她一臉平靜,讓人摸不著頭腦,自然也就巧妙地躲過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現在,佟璿被關進籠子,男子也被抓了住,想要處置自然是隨時都可以,所以為了查清楚真相,給事情留有一點餘地,長老還是吩咐身邊的人,把他們都拉回去關起來,直到真相水落石出為止。
隨著車子被拉走,在場的人群也逐漸朝著車子駛向的方向離去。
等到四下幾乎隻剩下她一人,她才真正明白,根本就沒人關心自己。
哪怕自己的事情多麽令人震驚,也終究不過一場鬧戲。
在別人的心裏,根本就不會真正當回事。
於是,她心有不甘地回去找趙婧妤。
趙婧妤說道:“依我看,並不能完全說是大家對你們的事情不好奇,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過來湊熱鬧,你不會沒看到佟璿被人拿青白和雞蛋砸的場景,這便說明了大家不但好奇,而且將近是極度的好奇。”
任想想憤憤地猜測道:“那到底還有什麽原因?”
趙婧妤說道:“民間有兩句話,一句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還有一句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佟璿對他們都有恩惠,你說受了人家恩惠之人,對待她還會像對待平常人那樣嗎?”
任想想思考片刻,覺著有理。
可是不管怎樣想,自己也不甘心。
憑什麽事情鬧了這麽久,佟璿依舊可以安然無恙。
但是趙婧妤接下來這番話,就讓她心態放寬了起來,“佟璿與定北王有約,幾天後就會在凝湖見麵,你說她被關了起來以後,還能去赴約嗎?”
任想想聞言神色一變,不錯,被關起來了的人,還想去哪裏?
所以,趙婧妤話裏暗示的意思,她也明白了,能將佟璿被關的日子拖多久就拖多久,這樣,即便不能將佟璿置於死地,也讓她此生與季良桓遠走高飛的夢想破滅了。
她冷冷一笑,“我一定阻攔到底,她休想見到季良桓!”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等到長老將佟璿帶到牢房時,屋裏已經快要伸手不見五指。
那一群跟來的人,心中的好奇還是不能消退,絕大部分的人一定要看到真相才願意退去。
所以雖然退散了不少人,還是有很多人在圍著。
佟璿一路上不言不語,就算被帶下了馬車,也一句話都不說。
眾人都覺得震驚不已,就算是被冤枉的,怎麽著為該為自己辯論幾句才是,怎麽會這麽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