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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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田陣平覺得哪裏不對,但神代以知不會給他提出疑問的機會,指著前麵的一個鮮花招牌:“在那邊停一下可以嗎?”
    “你還給他買了花?”鬆田陣平有些驚訝,他基本上三天兩頭就會來一趟醫院,給萩原研二帶的都是些實用性強的東西,殺了他也想不到要送花,“……萩說不定真的會很高興。”
    “給他帶什麽都會高興的吧,萩原的話。”神代以知說道,他拿出手機給花店發了個消息,鬆田陣平瞥了一眼,看到的是完好無損的手機。
    那天在警局門口,神代以知似乎被外麵的雷聲嚇了一跳,手機屏幕摔了一道裂痕。鬆田陣平原本說讓他留幾分鍾幫他修好,但是神代以知走得匆忙,沒能回應。
    和花店說好自己乘坐車的型號和顏色,神代以知掛了電話,注意到旁邊鬆田的眼神,他自己也看了過去:“昨天我監護人回來了,他說我在外麵工作拿這樣的手機太丟臉,就和我換了。”
    鬆田陣平挑了下眉毛,降穀零曾經告訴過他以知家裏曾經出過事,後來才被人領養的。神代以知這種一上學就萎靡的性格,之所以會來警校,就是因為監護人的要求。
    不過這個監護人是真的很神秘,就連和以知從小一起長大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沒見過,據說十分有錢,常年在國外出差。
    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問道:“你現在還在和監護人住一起嗎?”
    在日本,除了某些大家庭,孩子工作後基本上都會搬出去住,就像鬆田陣平,他在畢業後就和萩原一起租了房子在外麵,沒想到萩原住了這大半年醫院,他還是獨居。
    “偶爾會見麵,他工作很忙的。”神代以知倒是想和琴酒一起住,但是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合適了。
    “工作……還沒退休啊。”鬆田陣平估算了一下年齡,問道。
    神代以知沒辦法把琴酒和退休這兩個詞聯係到一起。
    他感覺組織裏每天都這麽忙的隻有他大哥一個人,或許是因為他和別人都不熟,但琴酒在組織裏真的是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要是有一天他罷工了,組織至少得癱瘓三分之一。
    “他退休還早吧。”神代以知覺得二十年後琴酒肯定還能在一線繼續當他的top ikke。
    “退休還早……”鬆田陣平忽然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現在的退休年齡真的改到七十五歲了嗎?天啊,我真的不想七十歲了還在每天上班——”
    神代以知沒忍住笑出聲來,學著萩原的語氣說道:“小陣平,你好可愛,怎麽能想到這麽久遠的事?”
    鬆田陣平倒不是不喜歡警察這份工作,隻是幹到七十歲確實有些過分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能在五十歲左右的時候退休,接著用這些年的積蓄開個修理廠就好了。
    “你不是也一樣?想想看,這樣的工作一直要做到七十歲……”
    做夢都在想辭職的神代以知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才在警視廳幹了兩年,就已經很想辭職了,他今年二十三歲,還要再做四十多年嗎?
    他忽然有種心梗的感覺。
    鬆田陣平看到神代以知和他達成了統一戰線,繼續說道:“對吧,還是早點想辦法辦內退……”
    然而神代以知平靜下來,歲月靜好的仿佛剛剛都是錯覺。麵對鬆田陣平的詢問,他的目光變得悠遠:“沒關係,我家裏人的平均壽命還沒超過四十歲,我覺得不需要那麽久。”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不要隨便說這麽可怕的話啊!”
    卡邁爾從醫院出來,將開好的藥都裝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作為fbi的調查員,卡邁爾如今在日本配合同樣是fbi的赤井秀一進行臥底任務,赤井秀一化名諸星大,成功進入了組織。
    他也沒閑著,努力幫赤井先生做好後勤工作,讓對方無後顧之憂。
    他在看清那個人的臉時,急忙發揮了fbi優秀的反偵察能力,躲在了附近的遮擋物後麵。
    五官精致昳麗的青年身姿挺拔,黑色的長發在腦後綁成一束,就像是浪漫的藝術家。微微上挑的杏眼下方有兩顆淚痣,偏清冷的長相卻因為嘴角噙著笑意,弱化了這分距離感。
    懷中還抱了一束紅玫瑰,與淺粉色的眸子相呼應,要不是穿著比較隨便,估計會有人以為他是什麽電視台出來做節目的偶像了。
    或者是準備求婚……還有人這樣猜道,然後就看到另一位黑色卷發的青年跑著朝這邊過來,來到青年身邊摘下了墨鏡,露出了同樣十分英俊的麵孔。
    長頭發的是薩澤拉克,秀一讓他查過這個人的資料,畢竟是組織派到警視廳的臥底。
    薩澤拉克在警局的同事卡邁爾全都看過資料,臉是都認識的,但是薩澤拉克現在身邊的那個卷毛他從沒見過。
    所以說……旁邊的那個人,或許也是組織的?
    那他們來醫院,會不會也是探望組織的成員?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個組織好像還挺人性化的……
    卡邁爾的神情凝重起來,拿出手機假裝拍手中的藥片說明書,對準那邊的薩澤拉克和他的同伴拍了張照片。
    他急忙的將照片通過郵件發給了赤井秀一,剛剛拍得急,他都沒看清拍得怎麽樣就發了出去,現在才重新點開了照片放大來看。
    卷發的青年捏著下巴一臉凝重地盯著玫瑰花上的卡片,在後來更是直接拿起來卡片用自己隨身帶的筆把上麵的字改掉了。
    卡邁爾的視線落在了薩澤拉克身上,呼吸卻忽然停滯了一秒,一股恐懼和慌張從心底升起。
    照片上的青年依舊好看得不行,即便是這樣隨便的原相機拍攝都有種雜誌大片的美感。比赤色要淺些的眸子看向了鏡頭,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被發現了。
    ……
    神代以知將視線收回,鬆田陣平也剛好將卡片重新改好,上麵的愛情宣言被他劃掉改成了早日康複,十分無奈地說道:“你買這種花沒告訴店員是要做什麽嗎……怎麽了?”
    鬆田陣平注意到神代以知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十分敏銳地四處看了看,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有人一直在看這邊,稍微有些不舒服,我們快進去吧。”神代以知收斂了嘴角的冷意,重新笑了起來,“到時候把這個讓研二抱著,然後我們去吃法餐怎麽樣?”
    “真是壞心眼……那得多拍幾張照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