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來自何教練的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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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一邊去,你們男單那邊不訓練了?”
    莊仁清聽到何潤聲的冷語也不惱,拿起自己的杯子就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盯著何潤聲,像是要從中盯出個名堂來。
    “不是,老李頭不是和老張去國家隊帶他們那兩寶貝徒弟去了嗎?現在俱樂部是你做主啊,你在緊張什麽啊?”
    何潤聲沒理他,轉了下身子,直接背過莊仁清。
    而莊仁清像是打開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開始自問自答了:“我天,老何啊,你該不會想要趁著家裏擎天柱不在,‘謀權篡位’吧?!我跟你講哦,這可不”
    就在莊仁清滔滔不絕地說個不歇氣時,教練室的門被敲響了。
    兩人抬眸定睛一看,葉母敲了敲門走在前頭,葉禾晚領著許林年站在她身旁。
    何潤聲立即站起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不忘悄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見此,莊仁清當即明白。
    合著這是見學生家長呢!
    不過不對呀,老師見學生家長,不應該是學生家長緊張嗎?
    “禾晚媽媽,你好,我們之前也見過,我是禾晚的教練,何潤聲。”
    葉母連忙笑著點頭和何潤聲握著手,兩人簡單地寒暄了一番。
    當然,何潤聲無非就是告訴葉母,葉禾晚平常訓練的一些情況,和她接下來要參加的一些比賽,對葉禾晚那是幾乎一片頂呱呱。
    聽得葉禾晚和莊仁清都差點以為何潤聲是軀殼還在,裏麵卻被人換了芯。
    不是吧,她家教練就算不是滅絕師傅,但平日裏也不會這麽反常的誇她啊。
    平常對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要謙虛,不要膨脹,要時刻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事還需多多努力!
    哦莫哦莫,這,簡直太給她臉了!
    許林年都不由得小聲問著葉禾晚:“姐,原來你這麽牛嗎?”
    雖然,沒有但是,葉禾晚頭發一甩,小臉一揚,驕傲道:“那必須的!”
    莊仁清覺得他就差一把,哦不,兩把瓜子。
    他和葉禾晚一人一把,這老何啊,瞧著跟個苦瓜臉啞巴男。
    沒想到,這個時候,挺會誇啊。
    葉母雖說對自家女兒還是很放心很認可的,不過聽見自己女兒的教練這麽誇她,心裏還是忍不住美滋滋的。
    自從葉禾晚小學的時候,她和葉父把他們兄妹兩,一個送去滑雪,一個送去滑冰,對於他們個人愛好的事,其實並沒有插手太多。
    當初讓他們學,也隻是想著他們自己選個喜歡的去學,能堅持多久也是看他們自己。
    姐弟兩最後都進了國家隊,屬實也是他們沒想到的。
    葉立榭甚至在今年平昌冬奧,單板滑雪的“障礙追逐”項目拿了銅牌,葉禾晚在今年世青賽銅牌進入國家隊後,也是備受矚目。
    不得不說,葉母還是有點小驕傲。
    所謂藝術來源於生活。
    為此,她特地把自己兒女都畫進了自己的漫畫裏。
    這就是,傳說中的撕漫男和撕漫女。
    葉母這次來俱樂部滑冰,一方麵是為了給自己的漫畫取素材,實踐了解一下單人滑。
    另一方麵嘛。
    葉母用餘光瞄了瞄正在和許林年玩著猜拳,欺負小孩好騙,故意偷奸耍滑贏他的葉禾晚,無奈地笑了笑。
    她也想知道,自己女兒學了九年的單人滑,到底是怎樣的。
    作為母親,她也想淺淺做一個了解自己女兒熱愛的東西的門外漢。
    必要時,說不定也能幫她一下不是。
    至於為什麽不去滑雪嘛,這個問題問得好!
    所以,不要再問了。
    瞧著葉母對葉禾晚讚許的目光,何潤聲不自覺鬆了口氣。
    何潤聲前兩天在接到葉母向他詢問滑冰的事,表明她也想假期帶著侄子來學滑冰時,驚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之前俱樂部就有家長陪著學生一起訓練,結果因為覺得這個太苦,心疼孩子,就不讓孩子學了。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何潤聲還是有些擔心。
    在向某位他們俱樂部自詡為“娃娃的好教練”的某人谘詢了一番後,何潤聲覺得他可以適當地改一下他的嚴厲教學方案。
    日常也多鼓勵鼓勵,誇讚一下孩子。
    自家的孩子,自己都不誇,難道還等著別人來誇嗎?
    嚴厲可以,但千萬不能變成“打壓式”和“比較式”教育。
    這不,第一步就是在孩子父母麵前多誇誇,讓他們再一次認知到自己孩子有多棒!
    “何教練,我們禾晚這些年也是麻煩您了,謝謝您啊!”
    葉母臨走時,對著何潤聲鞠躬感謝道。
    這話有客套的成分在,但也含著真誠的感激之意。
    何潤聲身子僵了瞬,很快又恢複正常。
    他跟葉禾晚囑咐了一下今天訓練的大概計劃後,就帶著葉母和許林年去冰場了。
    最後還不忘拜托莊仁清幫著照顧一下兩人。
    切,這時候想起我來了。
    莊仁清通知傲嬌了:“我好歹也是高級教練,身價也不低哦!”
    “······”
    何潤聲對此,隻雲淡風輕,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最近男單好像人有點多啊,老莊啊,你說,我們要不在教練這兒再減”
    “老何,你說,咱兩這關係!你學生就是我學生,你學生家長就是我學生家長,包在我身上!”
    說著,便掛滿笑容,挺直腰板走向冰場,仿佛剛剛那番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開玩笑,我還是很珍惜我的飯碗好不!
    ······
    一個半小時後,俱樂部冰場。
    “姑姑,我屁股好痛啊!”
    許林年捂著自己被摔了好幾次的屁股,扶著擋板委屈道。
    葉母也靠在擋板上休息著,忍不住張大口喘著氣,臉上薄汗岑岑,原本披肩的波浪卷發也早就紮起。
    整個人略顯得有點狼狽。
    “我天呐,我這老胳膊老腿,你這小胳膊小腿,我們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你姐練了這麽多年,還真是不容易啊。”
    葉母不禁感歎著,果然這是苦和痛不在自己身上就不曉得那個厲害。
    以前她來俱樂部看葉禾晚滑冰時,看見她摔在冰麵上那麽多次,知道肯定疼,但看她那笑嘻嘻爬起來的樣子,還以為沒什麽事。
    但,等她今天來滑這麽一個多小時。
    嗬,滑著走就感覺要折在這裏了。
    果然,看東西不能看表麵啊。
    有些事,還是得自己親身經曆才能知曉其中體會。
    “行了,小年年你就知足吧!我還沒讓你跟著我去學滑雪呢!那個,稍不注意,我們姑侄兩怕是就要自己滑成雪了。”
    葉母給一旁快蔫兒了的許林年安慰了下,隨即引得他一臉“好奇小寶寶”的表情看過來。
    見此,葉母瞬時想起當年去隔壁省參加交流活動,受宋母之托,順道去看看在那裏集訓的宋知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