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被冰刀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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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她就站在滑雪場下麵,隻是瞧著宋知與在雪場上順暢地滑下來,就看得她心一抖一抖的。
    更別提後麵看見宋知與騰空技巧,從上麵摔下來,人都差點昏過去時,那心跳跟開了24倍速一樣。
    簡直就是後怕,冷汗都出來了。
    難怪啊。
    她之前說要去看葉立榭訓練時,那小子死活不讓。
    這樣式兒的,他們這些作父母的看著是真的有點遭不住。
    倒也是難為這些孩子了,練了這麽多年,還要去參加比賽。
    她這個成年人隻是在旁邊看著就心生畏懼了,厲害啊。
    本來,她以為葉禾晚的單人滑能好點,但是她今天這一試。
    隻能說,半斤八兩,各有各的難處吧。
    不是,葉母看了看旁邊吃痛地扶著擋板滑冰的小侄子,腦海裏卻出現了葉禾晚比賽時的畫麵。
    這花樣滑冰,美則美矣,痛也痛矣啊。
    “姑姑,還練嗎?”
    隻是想來找自家表姐要個冰場合照的許林年小朋友,在摔了一個多小時後,對這個他不久前還躍躍欲試的項目,有點退縮了。
    “砰”
    “姑姑你打我幹什麽?小孩子不能打頭,容易長不高的!”
    許林年微彎下身,一雙手捂著自己剛被打的地方,一邊往後退了兩步,一邊噘著嘴不滿道。
    葉母上上下下把許林年打量了一遍,調笑道:“確實,上升空間還挺大的。”
    “?!”
    許林年瞬時瞪大眼,小心靈受到巨大傷害,撇著個小嘴就下意識往後滑。
    要和自家姑姑,分道揚鑣!
    可惜啊,他一時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會滑的事實,一個轉身,完美撲騰落地。
    還順帶把過來查看情況,想要教一教小朋友的莊仁清一起撲倒在地。
    毫無防備地摔在冰上,身上還壓了團分量不小的小屁孩,莊仁清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要和自己談分手了。
    丫的,這物理攻擊夠可以啊!
    “莊教練啊,實在不好意思啊。”葉母拎著許林年連聲道歉著。
    莊仁清喝了口茶冷靜了一下後,就笑笑就過去了。
    這小子,有葉禾晚當年那風範啊。
    啥也別說了,就單論摔倒必折教練這事。
    姐弟無疑!
    見莊仁清打笑哈哈過去了,葉母像是靈感突來,立即轉身拿過自己的平板開始畫漫畫。
    不一會兒,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裏了。
    一旁的莊仁清見狀,雖然知道畫的可能不是自己,但還是很正經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聽說葉母是位漫畫家,萬一要是自己在裏麵當了配角,人找原型時,自己也不至於太邋遢不是?
    半小時後,葉母終於大功告成了。
    瞅著手表上,姑侄兩人報的一個半小時訓練班也結束了,就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去看看自家閨女訓練了。
    登時,莊仁清就把兩人帶到了二樓的冰場。
    葉母柳眉一挑。
    好家夥,二樓還有啊!
    她是說在一樓看了半天都沒看見自家閨女。
    似是看出了葉母臉上的疑惑,莊仁清解釋道:“二樓的冰場主要是給走專業路線的運動員準備的,人少點,教練也方便教嘛。”
    葉母想了想也是,這俱樂部還挺專業嘛。
    許林年拿著電話手表拍照的動作就沒聽過,一下接一下地“哢嚓”。
    嘿嘿嘿,這下看還有誰說他是個冰旱鴨!
    他,許林年,也是站在冰場滑過的男人!
    ······
    這邊,二樓冰場。
    “用碘酒消消毒不?”
    何潤聲看著葉禾晚剛才提刀做貝爾曼時被割傷的右手,彎腰皺眉關切道。
    “沒事沒事,用棉簽擦一下就好。又不是第一次了,小問題!”
    葉禾晚用棉簽把傷口處細小的血珠擦幹後,又呼氣輕輕吹了幾下,手上的疼痛感瞬時也減輕了不少。
    何潤聲還想再說什麽的話就那樣憋了回去。
    葉禾晚不僅表示自己沒事,甚至還拿出手機對著自己傷口拍了下。
    “你這是幹什麽?”
    何潤聲很不解,這還有紀念傷口的愛好?
    “這不隻是傷口,這也算是我榮譽的勳章了嘛,這個月第三次被割傷了。俗話說,事不過三,拍個照紀念一下嘛!”
    葉禾晚拍完後,把照片修了修,旁邊配了個可愛的懶羊羊大羊頭照後,小手一點就發了個朋友圈。
    【配文:事不過三,淺淺希望隻有三,沒有四!】
    “······”
    咱就是說老年人落伍了,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愛好了。
    “完了,忘了屏蔽我爸媽了!回頭又該說我不小心了!刪了刪了重發。”
    何潤聲正在那裏糾結到底要不要給自己小徒弟點個讚呢,就眼睜睜看著這條朋友圈從他的眼前消失。
    他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放下了自己的手機,隨即快聲催促著葉禾晚趕緊訓練。
    葉禾晚三兩下編輯完朋友圈,點了僅某些人可見後,立即又開始上冰了。
    “等會兒練貝爾曼的時候注意點,別再割到傷口了。”
    何潤聲溫聲關心道。
    葉禾晚穿好冰鞋後,古靈精怪地對著何潤聲抱拳敬禮:“得嘞何老大,小的這就去!”
    說著,便上冰一蹬,兩手做著遊泳劃水狀劃開空氣,慢慢滑到冰場中間。
    一時間,氣氛倒挺輕鬆搞怪的。
    何潤聲看著葉禾晚那近乎完美的單手水滴貝爾曼,眉頭不自覺舒展開來。
    這丫頭,柔韌度是真的好啊。
    單手貝爾曼,一次比一次做得漂亮了。
    門口,葉母看著這一切,又打開手機瞧了瞧自己被屏蔽的朋友圈沒說話。
    莊仁清剛想出聲問問要不要過去看看時,葉母卻突然轉頭笑了笑:“莊教練麻煩你了,我們今天的課程也結束了,禾晚那孩子也忙著訓練,就不打擾她了。謝謝哈。”
    霎時,葉母拉著,還在偷摸在電話手表上看著自家表姐有沒有屏蔽自己朋友圈的許林年就往俱樂部外麵走。
    那腳步,似有幾分倉皇之意。
    莊仁清的目光在葉母和身後兩人上停留了幾瞬,眼神飽含深意。
    許久。
    葉禾晚在練完一套編舞教練前不久剛給她設計的一套節目編舞後,虛脫地躺冰麵上直喘著氣。
    哎呀我滴媽呀,葉子都要累掉了。
    何潤聲根據葉禾晚剛才的訓練情況在筆記本上又寫寫畫畫了些什麽,緩緩道:“你這體能還差了點,滑到後麵時肉眼可見的有點跟不上了。從明天開始,加強體能訓練,每天健身房起碼兩小時,上不封頂!”
    “?!”
    葉禾晚石化了。
    何潤聲無視葉禾晚的擺手抗議,直接打電話跟俱樂部健身房那邊安排之後的體能訓練時間。
    雷厲風行,速度之快讓葉禾晚瞠目驚舌。
    行,她家教練牛。
    少時。
    葉禾晚又練習了了幾遍2A+3T+2T的連跳後,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休息區。
    一打開手機,點進消息欄,她有點震驚。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宋知與發來的好幾條關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