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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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 霍閑風斷了巴德華的四肢,並戳瞎了他另一隻眼睛。
    就這樣,任由他自生自滅。畢竟, 這樣的結局大概比殺了他更加痛苦。
    這血淋淋的一幕被小x全程拍攝下來, 隻是如果它要放給江瓷看的話,大概都是需要全屏馬賽克的程度。
    好半天之後,小x才終於小心翼翼提醒道,
    “風風, 白澤說定時要到了!”
    一個小時前江瓷在車間的能源裝置做了定時炸彈, 現在差不多已經時間了。
    “嗯。”
    霍閑風閉上眼, 努力平複下心中那份暴戾,惱怒, 瘋狂的情緒。再睜開時,少年的左眼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自從上次在天冬星見過來萊茵斯特過後, 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蟲族化。不僅僅是身體, 連情緒,思維方式都在像另一個物種靠攏。
    霍閑風還記得他當初剛剛從地球上醒來時的情景, 他的第一反應認為自己是人類,並對當時地球上的蟲族產生了驚詫和抗拒的心理。
    但是現在, 不知不覺中, 他似乎已經開始和蟲族產生了共感。到現在, 霍閑風已經對自己的身份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隻是還有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嘩——!
    少年扯掉了身上血淋淋的白袍,摔在地上,臉上露出有些厭惡的神色。
    另一邊, 賀準看見了霍閑風朝這邊走過來, 神色複雜。事情的發展的確是已經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俊秀的青年抿了抿唇, 轉身看向江瓷。這時候,瀕臨發情期的oga幾乎已經在椅子上化成了一灘糖漿。
    beta是可以察覺到信息素的,隻是不如apha和oga那般敏感,他們天生就屬於那種冷感而平庸的人群,但如果在極其強烈的,帶有發情意味的信息素刺激下,也會產生生理反應。
    不過賀準身體裏萊茵斯特的信息素還殘留了一點點,因此倒是還好。若是換作別的任何一個beta大概都會被這可怕的信息素刺激到被動發情。
    現在oga發情的信息素已經濃鬱得可怕,如果不是周圍的太多appha都會被吸引過來。
    “賀......賀準......”
    江瓷連話都已經說不太清了,但還是固執地要抓住了賀準的手,他沒有在追問賀準進入教會的原因,也沒有追究剛才對方說過得那些傷人的話。
    隻是緊緊盯著他,眉梢眼尾都低垂著,眼眸裏蓄滿了水,像是個即將被拋棄的小孩。
    “跟我......跟我走......”
    “.......”
    賀準沒答話,他定定看了江瓷幾秒,忽然諷刺一笑,
    “看,你總是這麽幸運,總有人保護你。”
    他歎息,又像是自嘲,
    “以前是周九鴉,現在是一個可能比霍朝元帥更厲害的人........”
    可賀準從頭到尾,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
    “賀準.......”
    江瓷無法安慰,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他自己存在的本身,好像就已經對賀準造成了傷害。江瓷感到難過,感到自責,為曾經自己對賀準尖銳的攻擊而感到愧疚,但他還是沒有鬆手,
    啪——!
    下一秒,賀準用力揮開他的手。
    極大的力度在oga脆弱的皮膚上留下了刺目的紅痕。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江瓷。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冷冷注視著麵前被情欲逐漸侵蝕腦海的oga,扯開的唇角拉出諷刺的弧度,
    “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麽救你自己吧。”
    下一秒,賀準的目光落到虛虛掛在江瓷手腕上的白澤吊墜,忽然劈手一把奪走。
    “賀準!”
    江瓷瞳孔張大,但是他現在渾身無力,根本無法阻止對方,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拿走白澤。隻是當青年剛剛轉身,眼瞳中忽然撞入一道高大身影。
    啪——!
    霍閑風忽然出現,一把抓住白澤吊墜的另一端,
    吊墜的鏈條被繃到最緊。
    兩人一人抓著一端,竟是一時間對峙在原地。
    賀準悚然一驚,後背冷汗涔涔。
    他剛才已經見識過霍閑風的可怕之處,這樣強大的人,連巴德華都毫無抵抗之力,更何況他一個戰五渣的研究員。這一刻,賀準咬了咬牙還是沒有鬆手。
    “霍......霍閑風.......攔住他.......”
    江瓷艱澀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甚至多了幾分哀求的意味。
    “帶他走......我們帶他走.......”
    江瓷腦海裏還能回憶起巴德華說過的話,還有賀準身上的傷痕,他完全不敢想象賀準這幾年在教會經曆了什麽。
    為什麽他沒能發現?
    為什麽這麽久,這麽多年,他竟然都沒有一絲絲的察覺?!!
    霍閑風聽見了江瓷的聲音,他回頭,目光在oga乞求的眼神上停留片刻,然後回過頭來,定定看了賀準幾秒。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錯。
    下一瞬,霍閑風鬆開手,五指虛空一握。
    嗡——!
    刹那間,白澤吊墜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
    禁淵的核心被生生抽離出來,但意外的是,禁淵核心並沒有朝著霍閑風而去,而是倏然一下撞入賀準的掌心。
    啪!
    掌心突然一重。
    溫熱的觸感讓賀準震驚地張大雙眼。直到好幾秒之後,手中沉甸甸的重量才讓他立刻回過神來。俊秀的青年看向霍閑風,神色怔然。
    但這時候對方隻是漫不經心地收起白澤吊墜,完全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
    賀準抿了抿唇,沒有多問,直接越過霍閑風,從旁邊破開的窗戶一躍而下。
    他其實並不太會這種危險的動作,不太規範的高空跳躍姿勢讓賀準看起來像極了一隻被折斷翅膀的幼鳥。
    恰至此時,
    “賀準——!”
    江瓷眼睛震驚睜大,他完全沒有想過霍閑風竟然會這樣做。江瓷在原地愣了幾秒,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掙紮著起身,想要去追賀準,路過少年身邊的時候卻被對方一把抓住,輕輕鬆鬆一把就撈進懷裏。
    江瓷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此刻處於一種極度情緒化的狀態,眼睜睜看著賀準離開,走入地獄。這樣的認知幾乎快要讓江瓷崩潰。
    “你怎麽.....能讓他走呢?!”
    oga幾乎站不穩,他死死抓著少年胸口的衣料,雙眼發紅,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霍閑風!你怎麽可以.....這樣?!”
    “你不是可以......召喚禁淵的嗎,怎麽能......讓他把禁淵的核心帶走呢?!”
    “.......”
    霍閑風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伸手,直接把江瓷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想讓他活著嗎?”
    “......”
    這句話成功讓江瓷停下了掙紮,他呆呆看著霍閑風,好半天才恍惚開口:
    “什麽......意思?”
    “他看起來跟教會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可以走,他早就自己走了。”
    “那家夥是個相當聰明的人,往好的方麵想,這種情況要麽是賀準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要麽就是他有什麽軟肋被教會捏在手裏,再或者,他就是一個忍辱負重的臥底。”
    “如果是以上三種情況,那麽他一旦被我們帶走,要麽死,要麽功虧一簣。”
    壞的方麵霍閑風沒有說,比如賀準根本就是完全站在教會那一方的,接近江瓷完完全全就隻是為了利用他。
    不過既便如此也沒事,禁淵可能是帝國和教會爭奪的寶貝,但對霍閑風而言,並沒有那麽重要,更何況——
    “禁淵的核心隻是暫時借給他,又不是拿不回來。”
    “.........”
    江瓷呆住。
    好半天,混沌的大腦才勉強理清楚,
    ——他明白了霍閑風的意思。
    賀準一定是要留在教會的,以及他們並不知道賀準有什麽軟處或者把柄被拿捏著。而且照目前來看賀準的地位非常尷尬,且備受懷疑,再加上工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後續幻神教一定會追責。
    禁淵的核心,就是霍閑風給賀準的護身符。
    是護身符。
    所以賀準現在是安全的。
    “........”
    這才是最好的抉擇。
    這才是最能夠保護賀準的辦法。
    江瓷閉上眼,把臉埋入少年的胸口,他為這一刻自己的無力感到深深的惱怒和怨恨。
    為什麽他這麽弱呢?
    為什麽他明明那麽努力,那麽拚命地變強,還是.......什麽都做不到呢?
    那場綁架案過後,江瓷最終被周九鴉找到,救下,但賀準卻是好幾個月後才回來。說是藏起來了,沒能及時回來。
    江瓷仔仔細細檢查過,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麽傷,才信了那樣的說法。但現在看來,很可能隻是對方故意養好了,才回來的。
    “.........”
    這時江瓷忽然聽見霍閑風開口,語氣竟是有些無語,
    “諾拉,別吃了。”
    “——跟上。”
    諾拉?
    江瓷一怔,抬頭,從少年的肩膀往後看去,
    啪嗒。
    紫發少女從角落的廢墟冒出了個頭,她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眼珠子,神色看起來十分心虛,兩腮鼓鼓的,裏麵塞滿了從機甲槍械中拆出來的稀有金屬。
    ——像極了一隻咬破袋子偷吃狗糧的幼犬。
    “唔唔......”
    因為嘴裏塞滿了所以咬字非常含糊。
    不過哪怕咬字清晰大概,江瓷也聽不懂蟲語。隻是他現在腦子暈暈乎乎的,並沒有察覺到這個陌生少女和霍閑風相處方式的奇怪之處。
    這時,霍閑風丟出吊墜,然後抱著江瓷從破開的窗口一躍而下,
    “白澤——”
    刺目的雪光過後,一架銀色的戰機變形完成,化作一線流星,消失在天際。
    幾分鍾過後,這座龐大的工廠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暴雨般燃燒的碎片從滾滾黑煙中轟然炸裂,一時間火光衝天,燎原四野。將太陽都反襯得黯然失色
    ·
    白澤的駕駛艙內,霍閑風正在設置航行路線。
    江瓷裹著幹淨的毯子,懷裏抱著一大杯水。
    其實身上已經快濕透了,他抱膝蜷縮在旁邊駕駛座上,喝幾口水,又忍不住停下來,努力抑製著口中的喘息聲,但這點努力根本無濟於事。
    發情熱期間,oga的皮膚將會變得無比敏感,飛行的嗡動使得坐墊和他的皮膚發生的細微摩擦,都讓江瓷忍不住顫抖。發情熱讓他的皮膚變得滾燙,尤其是眼角格外地潮紅,
    可是霍閑風他媽的現在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在設·置·航·行·路·線!!!
    ——這就連白澤都感到震驚。
    畢竟根據它的檢測,駕駛艙裏麵的oga的信息素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濃度。
    江瓷死死盯著他,本能讓他瘋狂地渴求眼前這個apha,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把對方撲倒,然後汲取對方的信息素,再迫不及待打開身體,進行結合。
    但是駕駛艙裏還有一個人,準確地說,江瓷並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人類。現在他終於有時間仔細觀察那個穿著霍閑風外套的少女。
    這個名叫諾拉的少女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非常漂亮,不同於江瓷那種讓人感覺高不可攀的清豔冷傲,對方是屬於那種嬌美可愛的類型,就像櫥窗裏擺放的精致人偶。
    對方從進來開始,就亦步亦趨地跟著霍閑風,也不說話,現在就蹲在角落處,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除了偶爾看江瓷一眼之外,一直都盯著霍閑風,從來沒移開過視線。
    ——一看就是情根深種的模樣,
    江瓷的眼眶越來越紅,他其實有點想哭。
    畢竟發情期的oga非常地脆弱,敏感,且比平常情緒化百倍。
    而且是在這種,他已經處於發情期,可那個apha不但無動於衷,還在同一個空間裏疑似帶著個愛慕者的情況下。
    滴。
    霍閑風終於設置好了航行路線,並開啟了隱形功能。
    白澤的能源不多了,工廠的事情過後,他們必然會遭到追殺,因此航線設置需要非常地謹慎。
    少年轉過身,就看見兩道灼熱的目光正死死盯著他。
    一道是正在發情期的oga,一道是滿眼星星期待投喂的蟲族少女。
    “........”
    一秒的遲疑過後,霍閑風走向了諾拉。
    天知道那一刻江瓷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死死忍住,沒有當場哭出來。他扭過頭,把臉死死埋進臂彎裏。濕潤的水汽頓時融入毯子,留下潤潤的濕痕。
    不過正是因為這一個動作,江瓷並沒有看見,霍閑風一把拎起少女的後領子,然後麵無表情把蟲丟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蹲在這,不許亂跑”
    諾拉:“嚶~qaq”
    正要關門的時候,霍閑風想了想,把手腕上一直裝死的小x也取了下來,丟給諾拉。
    諾拉眼睛一亮,瞬間猛地跳起,一口咬住。
    鋒利的齒牙甚至直接將小x咬出一點點細微的缺口。
    小x:“!!!!”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謀殺小機甲了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嗚風風!風風你不愛我了嗎?看在我把阿瓷拉扯大的份上,你不能這麽對我啊啊啊啊!!!”
    咚!
    霍閑風一拳打在少女的腦袋上,然後把她嘴裏的銀環取出來,放在諾拉的手心裏。
    “好好相處,不準拆了吃。”
    “.......嗷!”
    諾拉麵露可惜,但還是認真點點頭,喉嚨裏咕嚕咕嚕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話。
    換算成蟲語的意思應該是——
    [遵命,王。]
    霍閑風回到駕駛艙,打算把江瓷抱回到主臥去。
    白澤是雙s機甲,完全形態相當於一座百米高的巨型大廈,因而內部除了駕駛艙之外,空間非常大,有巨大的武器儲物間,能量室內,以及供駕駛員休息的主副休息室等等。
    隻是沒想到他一回到駕駛艙,眼前一花,就被江瓷一把按在牆上。
    其實發情期的oga並沒有什麽力氣,對方連站都站不穩,但少年還是以一副弱勢者的模樣被他堵在角落
    他低頭,這樣近的距離能夠清晰地看見oga濕漉漉的睫毛顫抖著,緋麗的眼瞳蒙上厚厚的水汽,就像是浸潤在溪水中的紅寶石。幾縷額發濕粘在了江瓷的臉頰上,原本冰白的膚色浮現出情熱的潮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霍閑風伸出指尖,輕輕撥開他的額發,順勢摟住對方的腰,幫忙承受了大部分的重量,然後低聲問,
    “怎麽了?”
    ——怎麽了???
    這家夥竟然還問他怎麽了?!!!
    江瓷真的快要被霍閑風逼瘋了,他一口咬在霍閑風的喉結上,隻是沒有多少力氣,比起憤怒的發泄,更像是情人的撒嬌。
    少年悶哼一聲,瞳孔微微收縮。
    “你還......問我.......”
    江瓷也發現自己沒力氣,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他鬆口,眼圈發紅,抬頭緊緊盯著對方,
    “她......是誰?”
    “為什麽她穿著......你的衣服......?”
    “你是不是.....專門去救她的?”
    “你跟她好......了多久了?”
    “.......?”
    霍閑風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明白對方在介意什麽,一時竟是被可愛到笑出聲,
    “噢,她算是我的下屬,不是專門去救的,沒好過,今天剛見。”
    “.......?”
    下屬?今天剛見?
    江瓷呆了一下。
    霍閑風將他抱進懷裏,摸了摸oga的頭,
    “諾拉被教會抽離了很多神經液,噢,你可以理解蟲族的腦髓,所以她的智商目前隻相當於八九歲的小姑娘,對我很依賴。”
    “........”
    很奇妙的,僅僅隻是這麽簡單的兩句話,江瓷立刻就被安撫了。他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裏,喉嚨裏無意識地發出了小聲的嗚咽。
    “他......他洗掉了......你的標記。”
    江瓷攥緊了霍閑風胸口的衣料,他的嗓音微微顫抖,幾乎勾得人頭皮發麻。
    “尾款還沒......結.......你有沒有.......售後服務?”
    ——其實標記並沒有洗掉。
    因為那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人類apha的標記。
    但霍閑風還是勾起唇角,毫不猶疑地應下
    “好啊。”
    “.......”
    霍閑風又長高了一些,因而,江瓷不得不踮起腳來。apha鋒利的齒牙刺入腺體,大量的信息素瘋狂注入,甚至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多。
    夠了......
    這實在是太——
    江瓷感到了可怕的危險,就好像被咬住的獵物,即將被凶殘的獵食者拆骨入腹。他突然掙紮著想要離開,其實力氣並不大,可這卻激起了appha極度憤怒的。
    砰——!
    兩人的位置互換,江瓷被狠狠摁在牆上。胸口撞在冰冷的金屬牆麵。下一秒apha尖銳的齒牙咬得更深,幾乎是凶狠。
    這簡直可怕得超乎想象,江瓷當時就失聲了,他瘋狂掙紮想要逃走,就像是落入捕獵者口中的小獸,然而這一刻,霍閑風的膝蓋卻瞬間頂過來,死死卡住了他。
    江瓷根本無路可逃。緋色的瞳孔不斷收縮,顫抖,連神智都恍惚了。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極力忍耐,但好像又實在忍耐不住,終於不得不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停,霍閑風......”
    “你停一下!停一下!”
    ——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
    大量的apha信息素注入完全擊潰了江瓷所有的忍耐和防禦,甚至遠遠超出了藥物的作用。江瓷根本無可奈何。他隻能絕望又期待地喊著少年的名字,
    “霍.....閑風......霍閑風........”
    江瓷把眼睛深深埋進自己的臂彎裏,嗓音顫抖而沙啞
    “霍閑風......你......喜歡我嗎......你是......喜歡我嗎?”
    “........”
    少年微微鬆開齒牙,熱烈地親吻著腺體那處柔軟的皮膚,
    “嗯。”
    他呼吸急促,但仍舊給予了堅定的回應。
    “喜歡你——”
    “霍閑風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