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山河表裏潼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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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馮陽跟著霍家的車隊出發,對於多出來的三個人,霍西月也沒多問,他們是合作關係,問的太多反而失了分寸。
    令馮陽沒想到的是這次並非是霍西月帶隊,領頭的是個幹瘦的中年男人,馮陽過往從未見過此人。
    霍西月簡單介紹了一下隊內基本情況,霍家算上她來了二十個人,那個眉眼間帶煞的中年男人是她堂叔,霍中亭,旁邊站著的那個年輕的倒三角眼男子是他的兒子,名叫霍石。後麵車上坐著的小老頭是他的軍師,白問,剩下的都是門內的弟子。
    反觀馮陽這邊,他帶了三個人,按照戰鬥力排序就是小幺、林嘉和、周衍。
    韓原要幫新逢找家人,江客則是要陪著徒弟修煉,所以周衍一聽要留他自己一個人在家麵對江客立馬急了。
    本來馮陽不想帶他去,周衍的異能實在是太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是奈何周衍磨人功力大增,萬般無奈之下馮陽答應了他的要求。
    下了飛機後馮陽四人分到了一輛車,周衍充當司機,馮陽坐在副駕駛,留著小林同學在後座陪著小幺女王。
    小林同學想過要抗議,但是奈何被師父武力鎮壓,隻能嘟著嘴拉上安全帶。
    一上車周衍就打開了車載藍牙,激動地說:“我最近剛聽到一首好聽的老歌,試試。”
    馮陽打了個哈欠倚在靠背上,“我無所謂,小幺你想聽嗎?”
    小幺閉著眼睛假寐,紅唇輕啟,“隨便。”
    林嘉和點頭,“師父你不用在意我。”
    馮陽點頭,他本來也沒打算問。
    “taktosofty,teasedon‘tcry!”
    悠揚的旋律自車載音響中傳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敲打著緊繃的神經,馮陽的身體逐漸放鬆,這些天他太累了,唯有音樂撫慰人心。
    車隊緩緩開進潼關,這裏是西北之行的第一站。
    潼關,位於陝北省渭南市潼關縣北,北臨黃河,南踞山腰。《水經注》載:“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始建於東漢建安元年。
    潼關位於關中平原東部,雄踞秦、晉、豫三省要衝之地,是關中的東大門,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居中華十大名關第二位,素有“第一關”的美譽。
    潼關的形勢非常險要,南有秦嶺,東南有禁穀,穀南又有12連城;北有渭、洛二川會黃河抱關而下,西近華嶽。周圍山連山,峰連峰,穀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
    過去人們常以“細路險與猿猴爭”、“人間路止潼關險”來比擬潼關形勢的隆要。杜甫遊此後也有“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的詩句,由此可見其地形之複雜。
    西北是君家的地盤,霍家人大張旗鼓地進入西北尋寶,自然要先拜訪一下君家。
    君家盤踞西北多年,以潼關為核心,向南控製了秦嶺西北的涇、渭二河,向北勢力延伸至內蒙,向東伸進西山省腹地,向西深入天山以及塔裏木。
    數百年的發展,造就了如今的局麵,雖然君家的現代化基地建在了長安,但是君家的宗祠還在潼關縣,連同君家的幾位老爺子都退隱此地。
    “百裏不同風,十裏不同俗”,在陝北這塊黃土地上,由於氣候、經濟、文化等多方麵原因的影響,關中人在衣、食、住、行、東等方麵,形成了一些獨特的方式。
    潼關縣帶有很強烈的陝北特色,麵條像腰帶、鍋盔像鍋益、辣子是道菜、泡饃大碗賣、碗盆難分開、帕帕頭上戴、房子半邊蓋、姑娘不對外、不坐蹲起來、唱戲吼起來等一係列看似奇怪的事情在這裏都顯得十分正常。
    眾人住進了潼關縣的一處賓館,馮陽四人的房間挨著,剛關上門沒多久周衍直接拎著兩瓶酒踹門而入,身後拎著一堆外賣的林嘉和滿臉的不情願。
    “折騰一天累死了,剛下飛機就轉汽車,連口氣都不讓喘,日內瓦公約還規定了戰俘有權休息呢,這可倒好,從早上一起床到現在愣是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周衍一屁股坐在馮陽身邊,拿起一串羊肉就往嘴裏塞。
    “講真的,你和那女的什麽關係?”
    馮陽抿了一口啤酒,神色自若,“你指哪個?”
    呦呦呦,這還裝起來了。周衍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別裝了,那個小幺,你們倆什麽關係?”
    馮陽吃了一口串,“沒什麽關係,就是朋友,我和她哥哥是好朋友。”
    周衍點了點頭,“那霍西月呢?你是不是喜歡她?”
    馮陽擼串的速度明顯慢了,他咽下嘴裏的東西後回答了三個字,“不喜歡。”
    周衍聳了聳肩,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倒了兩杯酒,推到林嘉和麵前一杯。
    林嘉和將杯子推了回去,“周哥,你又忘了,我現在隻能啃香燭。”
    周衍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呦我去,不好意思,我真忘了。”
    二人以風卷殘雲之勢解決了桌上的飯菜,酒瓶子被整齊地碼放在桌子p;酒足飯飽,馮陽將畢寒的事情講了一遍,麵前的兩人皆是微微張著嘴巴,呈現吃驚狀。
    “那張地圖是真的嗎?”
    周衍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來曆不明的九尾狐背後居然紋有驪山陵的內部結構,這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那可是驪山陵啊!千古第一陵,集風水天象於一體的曠世奇作,結構圖怎麽會在巫族手中?
    馮陽點頭,小幺曾經親眼見過畢寒後背的紋身圖,對方很是寶貝後背刻上的圖案,不似作假。
    “那又是誰殺了畢寒奪走地圖呢?”
    周衍習慣性地啃指甲,被馮陽一巴掌打了下去,他才發現自己的中指已經被啃出血了。
    “難道是神罰者?”
    馮陽否定了這個答案,神罰者雖然有些不堪,但不會明目張膽地殺人奪寶。
    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不留痕跡的,除去神罰者,隻剩一個天譴會。
    天譴會與神罰者同根同源,曾經屬於一個整體,後來內部發生矛盾,部分高層叛變,帶領部分職員逃往檀香山,後來加入了歐美異能審判係統,與神罰者成為了死對頭。
    近些年來天譴會不斷派人入境實行滲透計劃,妄想顛覆玄門,覆滅神罰者,可惜陰謀一直未能得逞。
    天譴會人員神出鬼沒,實力不容小覷,若是他們也盯上了驪山陵,那麽此次西北之行注定險象環生。
    “他們到底想要幹嘛?是借機打擊霍家,還是確實對驪山陵有所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