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讓她狂,必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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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王爺沒有回信便罷了,就算有回信想必也不能抗旨不尊,長公主既然想來,就讓她來吧。」
    竹節立即道「可是王妃,長公主之前幾次三番地對您使絆子,她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別的不說,就說上次您中毒的事兒,就和她脫不開關係,現在讓她入府來,以後她要是再有什麽壞心思可怎麽辦?」
    冬藕也同樣擔憂不已「王爺不在府上,長公主若是憑著自己的身份,欺負您,我們卻連一個能指望的靠山都沒有。」
    「王妃,您怎麽一點都不擔心?」
    秦朝久嘴角輕輕勾起,不甚在意地說道「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如果長公主真的要對付我,她來府中反倒是對我更有利。」
    「王妃……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竹節幾個人麵麵相覷,全都不明白。
    秦朝久嘿嘿一笑,眼底的光芒狡黠又燦爛。
    蕭長暮的回信遲遲未來,而蕭蘇璐卻已經帶著皇上的旨意,坐著一頂大紅的喜轎,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下人搬進了北沐王府。
    「妹妹給王妃請安。」
    蕭蘇璐這日穿了一身正紅的衣裳,胸前的牡丹花端莊又豔麗。
    按照大鉞的規矩,蕭蘇璐此刻敬的這一杯茶,隻要秦朝久喝了,便是準許她進門了。
    蕭蘇璐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可偏偏,秦朝久卻笑著接下了這杯茶,不但沒有任何為難她的意思,還立即就讓冬藕上前扶起了她。
    「今日你既入了我北沐王府的門,日後便同我一起伺候王爺,莫要做讓王爺蒙羞之事,隻要你本本分分,本王妃定也不會虧待了你。」
    說著,秦朝久又按規矩給了蕭蘇璐早已準備好的見麵禮。
    一個紅色的瑪瑙手鐲,成色堪稱極品。
    「妾身謝過王妃。」蕭蘇璐接過鐲子戴在手上,目光落在秦朝久的肚子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道「王妃您現在身子重,等王爺征戰回來時候,伺候王爺的事兒就交給臣妾好了,您就安心養好小世子。」
    此言一出,秦朝久身後的幾個丫鬟臉都青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秦朝久緩緩抬眸,目光中不見怒色,卻是滿滿的冷意。
    「你在教本王妃做事?」
    怒了,她怒了!
    蕭蘇璐的眼底露出一抹得意,她今天就是故意要惹怒秦朝久的,要的,就是她怒,隻要她今天敢為難自己,就是對皇上的旨意不滿。
    蕭蘇璐垂下眼眸,斂去眼底瘋狂的得意之色,開口說道「王妃恕罪,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隻是想替姐姐分擔而已。」
    秦朝久微微一笑,命人道「王府北邊的怡熙園是靠近王爺書房的位置,已經命人打掃出來了,即日起你就住在那裏吧。」
    話落,秦朝久衝竹節使了個眼色,命人送客。
    蕭蘇璐還有些不甘心,可今日能順利嫁入北沐王府,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隻是沒有算計到秦朝久,多少有些不甘。
    竹節關上院門,回來時氣得小臉通紅「王妃,您怎麽這麽輕易就放過她了,她就是一個側妃,憑什麽穿大紅,還穿牡丹,簡直就是沒有把您放在眼裏,就算她以前是長公主,可進了北沐王府的門,那也就是個側妃而已。」
    冬藕同樣氣不過,又到「而且怡熙園那處院子風景好,離王爺的書房又近,您怎麽還真的把那處院子給他了?」
    看起氣憤不平的兩個小丫頭,秦朝久輕輕笑了笑,問道「你們可看見了,跟著長公主一起進來的那個太監?」
    「看見了,不就是一個小太監嗎?怎麽了王妃
    ?」
    「那是太後身邊的人,我進宮時候見過。」
    反應最快的冬藕和冬葵立刻就明白了。
    蕭蘇璐能嫁到他們北沐王府,定是托了太後娘娘的福,她本就是太後娘娘的侄女兒,皇上突然下旨讓她入府,說沒有太後娘娘的懇求,是不可能的。
    今天她要是教訓了蕭蘇璐,那就是不給太後娘娘和皇上麵子,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那……那就讓她一直這麽欺負人嗎?」竹節的眼眶都要紅了「本來咱們王爺就不喜歡她,現在趁著王爺不在,愣是把人塞進來,我看不隻是要欺負咱們王妃,連王爺他們都要一起欺負了。」zbr>
    「放心,就讓她先得意一天。」
    秦朝久毫不在意,過了今日,她就是王府正兒八經的側妃了。
    天欲其亡,必使其狂。
    蕭蘇璐若是還不知收斂,真當她是好欺負的軟柿子,那距離她滅亡之日也就不遠了。
    按照規矩,進門第二日一早要去給當家主母請安。
    冬藕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怡熙園的人過來,心底不免生了怒意,回頭就忍不住在秦朝久的麵前小聲抱怨。
    「怡熙園的也太不懂規矩了,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不過來,還要咱們王妃等她?她咋那麽大的臉?就該給她點教訓看看。」
    秦朝久靠在軟椅上,正捧著最近新出的話本子在看。
    古代的娛樂活動實在不多,戲園子的戲她看過一遍後,就不想再看第二遍了,正巧秦觀銳送了幾個戲本子過來,裏麵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
    「嗯?」
    聽見了冬藕的聲音,秦朝久才緩緩抬起眼睛「你說什麽了?」
    冬藕「……」
    秦朝久顯然根本就不在意蕭蘇璐會不會過來給她請安。
    冬藕走到秦朝久的身後,一邊替她按摩肩膀,一邊說道「奴婢沒說什麽,就是替您抱不平。明明王爺心裏頭隻有您一個人人,她還偏要來湊熱鬧,實在討人厭得很。」
    秦朝久的目光從話本子上移開,清透的目光落在天邊,朝陽溫煦,天藍雲白,是個很不錯的日子。
    這麽好的日子,可不能被不好的人影響了心情。
    秦朝久合上書,起身道「今天的風真好,快把我前幾天做好的紙鳶拿出來,咱們去放紙鳶。」
    秦朝久興衝衝地指使竹節去拿紙鳶。
    冬藕和竹節對視一眼,不知該說她們王妃通透還是單純了。
    側妃都入府了,她們王妃絲毫不愁,心裏想著的,就隻有吃喝玩樂。
    最近的天氣正是放紙鳶的好時候,也又到了戚國公府舉辦宴會替戚小公爺相親的日子了。
    收到帖子,秦朝久的一雙眼睛都亮了,她命竹節去庫房取了一套琉璃盞做禮要送給戚大小姐戚心虞。
    竹節疑惑道「王妃,這樣的宴會一個月都有好幾次,沒必要準備這麽貴重的禮物吧?」
    秦朝久目光中閃爍著光芒「你不懂,戚大小姐與旁人不同。」
    竹節不懂,京中貴女們總是喜歡隔三差五地舉辦各種名頭的聚會,戚大小姐有什麽不同?
    自然是因為戚心虞舉辦的每次宴會,都是人數眾多,花樣百出,比其他人家單純的吃吃喝喝對對詩詞的熱鬧多了。
    像是這次的紙鳶大聚,可沒有別人家能想得起來。
    就隻有戚心虞。
    她決定了,她要和戚心虞做朋友。
    禮物親自送到了戚心虞的手上,看見一套透明的琉璃茶盞,足足二十八件,每一件都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冰透感,戚心虞的一雙眼睛瞬
    間瞪大。
    「這……這般珍貴難得的東西,北沐王妃要送給我嗎?」
    秦朝久微笑點頭「自然是送給你的,之前也多虧了小公爺在關鍵時刻救我,我還沒有來特意謝過他。」
    兩個人正說著話,蕭蘇璐也來了。
    見到蕭蘇璐,戚心虞的神色微微一愣,生怕秦朝久誤會,忙朝身旁的人問了一句「怎麽她也來了?」
    那日,蕭蘇璐在王府上的所作所為早已在整個京城傳遍了。
    對北沐王府愛而不得便意圖找人刺殺毒害北沐王妃,其心惡毒如蛇,人盡皆知。
    哪怕皇上為了皇家顏麵,說了歐陽靳之事與蕭蘇璐無關,可大家的眼睛又不是瞎的,誰也不信。
    戚心虞身旁的丫鬟立即低聲道「奴婢並沒有邀請北沐王側妃過來。」
    若是送到北沐王府的帖子上邀請了蕭蘇璐,秦朝久也不會一個人前來,應該是帶著她一起來才是了。
    蕭蘇璐今日依舊穿了一身正紅色的優雅襦裙,裙擺處鮮豔開放的牡丹花嬌豔欲滴。
    她一步步出現在眾人麵前,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少人暗中都用看好戲的神色望向了秦朝久。
    若是換做從前,憑著蕭蘇璐是長公主的身份,她自然是想穿什麽都可以。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嫁到了北沐王府,且還是以側妃的身份進去的,那她現在穿著的這身衣服,就是越矩了。
    「王妃和戚大小姐在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我遠遠地就聽見了戚大小姐的笑聲。」蕭蘇璐來到二人的麵前,行了個平禮。
    秦朝久唇角微勾,隻淡淡地掃了蕭蘇璐一樣,冷聲吩咐道「去帶側妃到小屋換身合適的衣裳。」
    酒兒行了一禮「我們長公主最喜歡的就是這身衣服,也是特意打扮過的,還請王妃莫要強人所難。」
    這意思,不就是說蕭蘇璐她是故意的了嗎?
    秦朝久笑了。
    她就知道,讓她狂,總有一天她會自取滅亡。
    這一天,不就來了。
    她衝冬藕使了個眼色,冬藕當即嗬斥一聲道「沒規矩的東西!在王府之時就每日大紅大紫的穿著,王妃寬厚想著側妃許是還不適應便縱容著你,可今日,來了國公府卻還如此不知禮數,王妃好意提點,給了你台階都不知道下,看來是不懂規矩了!」
    「你說誰不懂規矩?」茶兒仰起頭和冬藕對上,氣勢絲毫不弱。
    「啪!」
    冬藕才不和她廢話,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茶兒的臉上。
    茶兒尖叫一聲,卻不敢當著秦朝久的麵打回去,隻能用一雙憤怒到噴火的眸子盯著竹節和秦朝久。
    蕭蘇璐眼眸一沉,她紅著眼睛上前和秦朝久爭辯「王妃您做什麽?!」
    秦朝久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一般,她上前一步,揚手一巴掌,「啪」地一聲抽在了蕭蘇璐的臉上。
    「差點忘了,本王妃還沒有做什麽呢。」
    「你!你竟敢打我的臉!」蕭蘇璐一手捂住臉,猛地抬頭。
    蕭長暮不在,她也不再向從前那樣弱不禁風,在微微一愣之後,馬上就揚起手想要打回來。
    卻被人立刻攔了下來。
    秦朝久冷聲道「你當著這麽多人麵不守規矩,踩著本王妃的臉麵招搖過市,本王妃教訓你你還敢不服?」
    蕭蘇璐此時才發現,秦朝久的身後,竟然一直帶著兩個會武功的丫鬟,且其中一個還是她曾見過的。
    那是蕭長暮身邊的暗衛。
    竟在秦朝久的身邊保護著,嫉
    妒在心底更濃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