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當眾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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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蘇璐屈辱地捂著臉,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動不了秦朝久。
    有曾經和蕭蘇璐交好的世家夫人,看不過秦朝久仗勢欺人,上前安慰蕭蘇璐,對著秦朝久陰陽怪氣地說道「長公主可是太後娘娘的侄女,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北沐王妃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長公主出手,可是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裏了?」
    秦朝久輕笑一聲「蘇三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長公主,而是我北沐王府的側妃。自然,若是她覺得這個側妃做得不開心了,也可以回去繼續做她的長公主啊,本王妃絕不攔著。」
    「你……」蘇三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
    秦朝久的目光轉向蕭蘇璐,語氣冰冷地說道「蕭蘇璐,本王妃希望今天這一把掌能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做妾就該有做妾的覺悟,從你踏進北沐王府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明白,北沐王府之內,我為尊,你為卑。若是你再有下次這般越矩,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秦朝久的語氣越發嚴厲,最後一句話落下,秦朝久抬手命令道「來人,將側妃身上的衣裳扒下來。」
    「是!」
    兩個手上有些功夫的丫鬟聽命,當即一左一右上前,不顧蕭蘇璐的掙紮哭鬧,愣是將她最外麵穿著的那套繡牡丹的衣裳給扒了下來。
    蕭蘇璐跪坐在地上,已哭得梨花帶雨。
    她此生,從未有過如此屈辱之時。
    她抬頭,看向秦朝久的目光,恨不能化作兩道利劍,直接洞穿了她的。
    可秦朝久是給過她機會的。
    她說過,要讓她去偏房把衣服換了,是她自己不願意。
    既然她不願意去偏房換,那就隻能當場扒了。
    「王妃,你今日辱我之事,他日待王爺回來,我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蕭蘇璐紅著眼眶,抬手摸去臉上的眼淚。
    這份侮辱,她記住了。
    他日,定要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蘇三夫人將蕭蘇璐扶起來,又把自己備著的一套衣裳替她穿好。
    蕭蘇璐本就是蘇家女,蘇三夫人心裏向著她也是正常的。
    從偏房出來,蘇三夫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不就是仗著自己肚子裏懷了孩子,別人不敢拿她怎麽樣,就隨意欺負人嘛,嗬,懷的是不是小世子都不知道就這麽囂張。」
    蘇三夫人扶著蕭蘇璐走過秦朝久身旁的時候,故意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了這麽一句。
    秦朝久當即側眸看過去。
    她緋紅色的唇角輕輕勾起,糾正道「不是哦。」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時,秦朝久淡定地說道「我不是仗著任何人的勢,而是因為,我是北沐王妃。王爺臨走的時候,特意吩咐過我,讓我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人欺負了去,本王妃自然不敢讓王爺失望。」
    蘇三夫人的臉色白了白,最終卻還是沉默著扶著蕭蘇璐回了位置坐下。
    戚心虞笑了笑打著圓場,衝著眾人道「大家都吃好了嗎?要是吃好了,正好現在風不錯,咱們去放紙鳶吧。」
    「好啊!正好給你們看看我親手做的紙鳶。」
    「我的紙鳶是我兄長給我做的,是個非常漂亮的蝴蝶,你們看,這上麵的圖案都是我哥畫的。」
    這場宴會本就是以放紙鳶為主題的,一聽說終於要開始放紙鳶了,所有人都很開心。
    秦朝久的一雙眼睛也放出了光芒。
    不過光玩顯然是沒有什麽意思,秦朝久提議道「不如,咱們比一比,看誰的風箏能第一個飛上去,誰的風箏能在非得更高如何?」
    「既是要比,可有什麽彩頭
    ?」戚心虞問。
    這倒是把秦朝久難住了。
    她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贏,想要做最厲害的那一個,可若是說要贏什麽,她卻並不在意。
    戚心虞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大家來國公府給我捧場,這彩頭自然該是我來準備,大家盡可去比,我準備兩套江南蠶絲可好。」
    「好好好,戚大小姐大氣!」
    「多謝戚大小姐,我可眼饞江南的蠶絲好久了,這次的彩頭我可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看著不少小姐夫人們都信誓旦旦的樣子,秦朝久眼中的鬥誌越來越滿。
    秦朝久扭過頭看向冬葵「不要管別人怎麽樣,就按我教你的方法去,第一名,本王妃勢在必得。」
    冬葵點了點頭。
    她一向秦朝久身邊最穩重的丫鬟,可沒想到卻是秦朝久身邊紙鳶放得最好的。
    放紙鳶的地方提前打掃過,非常空曠,就連一顆有可能把人絆倒的小石頭都沒有。
    秦朝久現在的肚子已經凸起非常明顯了,實在不方便親自上場,這才讓冬葵代她上場。
    畢竟這裏可不是北沐王府,這麽多人同在一處放風箏,一不小心都有可能磕磕碰碰。
    隨著一陣悠長的風吹來,這片空地上霎時間響起無數女孩子們歡快的聲音。
    「來風了,來風了,快快快!」
    「啊!飛起來了,我的紙鳶飛起來了!穩住穩住,不要掉下來,不要不要……」
    「唉,怎麽還是掉下來了。」
    「你們在前麵跑,你們跑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
    「隻要跑得夠快,風箏就不會掉下來!」
    無數或是嬌媚、或是歡快的聲音中,就屬於秦朝久的聲音最大,最嘹亮。
    那顆好勝的心髒,已在她的心口瘋狂跳動。
    幸而,冬葵不負她所望。
    那個由秦朝久親手所畫、親手製作的雄鷹紙鳶,在所有的紙鳶飛起之前,一飛衝天。
    在天際久久盤旋,不曾落下。
    「成功了,王妃,是我們的紙鳶,我們的紙鳶飛起來了!」
    秦朝久笑得開懷。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她的笑臉在藍天之下格外燦爛。
    縱使同為女子,可在場的不少小姐夫人們,都忍不住側眸,有那麽一瞬,恍惚在了她燦爛奪目的笑容裏。
    正在這歡快的時候,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哎呀,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怎麽不見了?」zbr>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說話的蘇三夫人。
    蘇三夫人扶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焦急「這可是我和夫君的定情之物,平日裏我都舍不得戴的,今天特意帶出來的,怎麽好好的發簪就不見了。」
    戚心虞立即問道「蘇三夫人,您剛剛是在何處放的紙鳶?」
    「就在這一片。」
    確定了大概的位置後,戚心虞立即命人在劃定的位置尋找。
    發簪剛剛還在蘇三夫人的頭上,應該就是她蹦蹦跳跳放紙鳶的時候在,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可一眾人搜尋了許久,將整個場地都搜尋了一片,卻還是沒有看見發簪究竟在何處。
    有人疑惑著提議道「有沒有可能是被那家的下人撿去了?」
    簪子就是在這地方丟的,卻掘地三尺都找不到,那就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眾人當然不會說是有人偷的,畢竟發簪這東西可是戴在人頭上的,想偷可沒有那麽容易。
    但若是被人無意中撿起來後,又藏起來,可能性就非常大。
    因這
    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下人都緊張了起來。
    眾人彼此麵麵相覷,眼底都帶著審視和猜疑。
    正在眾人不知道該先從誰家的下人開始下手的時候,蕭蘇璐身後的酒兒卻突然站出來了。
    她直接跪在地上,朝著秦朝久說道「王妃,奴婢剛剛親眼看見了您身邊的竹節在地上撿起了什麽東西放到了懷裏,不過距離有點遠,奴婢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不知道是不是蘇三夫人的金簪。」
    聽見這話,竹節立即站出來解釋道「王妃,奴婢沒有拿蘇三夫人的金簪子。」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小丫鬟「哎呦」一聲,跟著說道「我剛剛也看見了北沐王妃身邊的那個丫鬟彎腰撿東西來著。」
    一連兩個人指正竹節,竹節慌張地跪在地上「奴婢冤枉,奴婢剛剛是在地上看見有一塊石頭,擔心石頭會傷了眾位貴人的腳,所以才彎腰撿起來,到了一邊的時候,就把石頭丟了。」
    「石頭?」
    蘇三夫人冷笑一聲,因為蕭蘇璐的原因,她對秦朝久有很大的偏見,連帶著對她身邊的下人都意見很大。
    「石頭也值得你彎個腰?就算撒謊也該撒個可信一點的吧?」
    「奴婢沒有,奴婢說得都是真的,王妃您相信奴婢。」
    蘇三夫人眼底的笑意更冷了些,她厲聲道「你家夫人自然相信你,可本夫人不相信,既然你說你沒有拿,就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
    竹節的臉色瞬間大變。
    此處可是外頭,與蕭蘇璐剛剛在屋內不同,這裏有巡邏的侍衛,還有不少伺候的下人。
    她怎麽能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脫衣自證清白?
    「北沐王妃,您應該都不會故意包庇您的丫鬟吧?」蘇三夫人看向秦朝久,語氣帶著幾分挑釁,還有幾分報複的快感。
    卻不料,秦朝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她緩緩抬眸,目光看向所有人,緩緩問道「除了我身邊的竹節之外,可有人看見其他人有做過彎腰的動作了了?」
    一聽這話,冬藕靈機一動,第一個站出來「奴婢看見了,奴婢看見側妃娘娘彎腰了,遠遠看著,好像是撿紙鳶,又不確定是否順手撿了其他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