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進來時，畏畏縮縮地，嚇了秦凝香一跳，“怎麽是你？！你不該來。”
    莎拉將人請進來的時候，眼神中也流露出極致的驚訝，但她用職業素養遮蓋了過去，畢竟作為秘書，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呢。
    期待著好戲上演，到底是誰會第一敲響秦董的大門，沒想到是她。
    蕭然！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最多在公司級大會上見過幾麵，還都是全部門領導參加的那種教育或溝通大會……
    她來幹什麽？！
    縱使莎拉再不會聯想，她自然也想到了一定和揪內鬼的事情有關。
    秦凝香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不隻是個簡簡單單的秘書，也有運籌帷幄的手段。
    關上門後，李大偉和易佳音也等候在外間，裏麵隻留下了蕭然和秦凝香兩個人。
    “什麽？！”秦凝香大驚失色地從座位起身，這回他是真的不淡定了，“這不可能，資料不都是放好了嗎？！”
    “是放好了，但我今早發現，這份資料不是原件。”蕭然麵色如土，雖然說話哆哆嗦嗦地，但非常穩健，且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緊張。
    “等一下，你還有辦法……”秦凝香定定地看向蕭然，“你就是證據！”
    “對，我就是。”蕭然低下頭，“我願意鋌而走險。”
    秦凝香嘖嘖兩聲，可……她不願意啊。
    正猶豫之時，外麵響起了莎拉的聲音。
    “容總，您怎麽來了？！”
    “怎麽樣了？告訴秦董，有需要的話去找我。知道在哪裏找到我吧？”容總的聲音漸遠。
    秦凝香的心跳也平靜了下來。
    “你先到休息室等一等，我再考慮一下。”秦凝香起身，想要引導蕭然出去。
    二人剛從座位站起來，外麵的聲音就又大了起來。
    “啊，讓你先出去啊，這些人這麽著急呢。”秦凝香抓了下頭，說實話確實有點抓狂，她還沒有適應做一個忙碌的霸道總裁的生活節奏……
    一個小時後。
    董事會繼續進行。
    “開會了。”陶絲瓜罕見地組織紀律起來。
    董事們稀稀落落地走進房間裏，一進門就看見門口的幾個門神，李大偉，易佳音。
    他們列席坐在旁聽的位置上，堂而皇之地，甚至比這些董事們還要仗義呢。
    王宣打開麥克風，站在主持人的位置上，隨時準備講話，就等董事就座完畢了。
    秦凝香坐在圓桌的首位，想著剛才來找她的四個人。
    兩位副總都露麵了，另外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但，秦凝香還是無法確定到底是誰。
    在董事會上直接指出這個人嗎？！
    如果證據充足的話，本來可以的。
    但現在不行了。
    秦凝香意識到，她必須立刻調整計劃，但還得對這個人造成心理壓力和威脅才行。
    不到絕境，那個人未必行動。
    “下麵開始開會。”王宣再次確認了麥克風後，繼續正色說道，“下麵公布調查視頻泄密者的調查結果……”
    長達三分鍾的陳述，指向的結果顯而易見，有內鬼，是內部人做的。
    而且，這個人的ip就在公司內，且是員工之一。
    “請問，有辦法鎖定具體是誰嗎？！”容總率先舉手詢問道，“我客套的話就免了，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這種程度，很厲害了。但，還是不夠！必須鎖定目標。”
    王宣自然將目光轉向秦凝香，因為這就是她的主場。
    &ne！
    “此人已鎖定。”秦凝香輕輕抬起頭，目光一一掃過眾董事，落在了不遠處的兩位副總身上。
    空氣霎時沉靜，時間仿佛靜止。
    大家的呼吸聲似乎都聽得到。
    誰能打破這個僵局呢？
    瘦弱的王山藥縮著腦袋，不太想參與討論。
    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大腹便便的張茄茄此刻有點萎蔫，想開口，但看起來是察言觀色中。
    趙議員一直低頭看著地麵，並不甚感興趣。
    陶絲瓜目光灼灼，眼神還在說話，“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可以配合你。”
    來找秦凝香的人，就有他。
    真是怪了，自從剛才他來找秦凝香後，秦凝香倒不認為他長得像學長了。
    學長很穩重、溫和，特別有範兒的。
    袁紫衣倒是在隨身帶著的本子上寫著什麽，還叫著身邊的白蘿卜過去看。
    秦凝香發現，白蘿卜的目光落在了張總的臉上。
    難不成，張副總真的是內鬼嗎？
    其實，秦凝香懷疑他。
    但梁瑾墨說，不可以因為懷疑就認定，必須要確切的證據才行。
    “這個人是誰？！”容總追問。
    “這個人就在我們中間，是我們中的一個。”秦凝香從座位上起身，以便於觀察眾人的表情，且要請出重磅的證人。
    “你，你確定？”白蘿卜驚悚地吼道，“不是我，我可不感興趣，這麽做對我沒好處。”
    到底是太年輕，白總的表情和陶總的表情都是急於撇清自己的嫌疑。
    秦凝香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換位思考，秦凝香也會想要先自證清白的。
    “與我無關。”袁紫衣也微笑著說道，“眾所周知，不可能是我們幾個老家夥。我們就指著這裏養老呢，瞎jb折騰沒意義。”
    終於出現了。
    梁瑾墨說過，這些人心平氣和的時候都是正人君子，但涉及切身利益了，吵起來、幹起來也不足為奇。
    已經開始互潑髒水了。
    就算局勢再亂一點，也不會因為互相咬對方露出什麽破綻，這樣隻會傷了董事們的和氣，浪費寶貴的時間。
    無異於幫助內鬼開脫。
    “我將請出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證人，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我暫時不能透露她的身份、姓名。但她的證詞是可靠的，後續我們也會請公司的法務、司法機關來核實相關的信息。”
    “證人？！你有證據？！”王副總猛地拍了下大腿，“既然這樣，你早拿出來啊，讓我們大家給這幹著急。”
    “我都早就和她說了，她這孩子沒經驗，就是太年輕……”張副總又開腔了。
    哎，又來罵人了，秦凝香想到剛才在總裁會議室聽了王副總和張副總罵她十多分鍾，都不重樣的。
    如果這兩個男人都是內鬼就好了，秦凝香秀眉微微凜著，心想，為什麽這兩個副總一起來找她呢？！
    “怎麽辦啊，是誰啊！”秦凝香給梁瑾墨發了一條信息。
    “我已有想法，但暫時不能說，你別怕，繼續按照商議的做就行。”
    “請看大屏幕。”
    秦凝香點開剛才錄好的像，蕭然的身影出現在屏幕裏，而她是背對著屏幕，且頭上戴了個兔子玩偶。
    “蒙麵唱將？！”陶絲瓜幾乎是驚叫起身，“有創意，這波操作我給9.9分。”
    秦凝香吐槽的心都沒有了，反而氣憤憤地說，“請各位認真觀看……”
    ……
    “我有個疑問。”袁紫衣舉手，“剛才她展示的這張照片是ps的。”
    “什麽？！”張副總激動地說，“秦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秦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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