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慮不周，但我可以保證，這個證據絕對是……”
    “豈能兒戲！”
    “還保證……”
    “對啊，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容許一絲一毫地錯誤呢……”
    眾多董事們，拜托聽她說句話吧。
    她還沒說完最後兩個字：真的。
    證據絕對是真的。
    但，顯然沒人願意聽她說話，都在為找到瑕疵而各顯神通。
    秦凝香想把話題再次歸正回來，畢竟是她做主不讓蕭然出現在公眾的視野。
    用視頻的方式作證，算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了，總好過真人露麵。
    她不想讓任何人受傷。
    莎拉提供的名單裏，兩位副總都在列，這說明至少有一人有問題。
    但奇怪的是，很難確定具體是誰。
    兩位副總的交際圈，差異不大。
    他們有一定的交集，對方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混淆視聽。
    “哎。”秦凝香歎息之時，王宣正好瞧見了她的無奈表情。
    是啊，這些董事們有時候就是很難弄的。
    王宣湊近秦凝香的耳邊，問道，“秦董，為何不用證人的資料？我之前聽你說，有資料要當眾展示。怎麽變成了這種形式？顯然沒有文件更讓人信服啊。”
    “那位證人的資料被盜，她失去了證據。”
    “我的天！這對您極其不利。”王宣忽然想到什麽，說道，“那她人呢？安全嗎？必須保護好啊！”
    “嗯。”秦凝香以眼神回答王宣，並將目光掃向了李大偉和易佳音，和秦凝香一樣安全的。
    “安靜！”容總的麥克風響起，看來他要說話了。
    太好了！
    梁瑾墨對秦凝香信誓旦旦地保證，容總是值得信賴的人，秦凝香還不相信呢，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站了出來。
    “我知道大家的能力都不遜色於麵前的這位小秦董，但既然是她主張，我們應該先相信她一次。我有個提議，請秦董將證據資料發到共享中，大家看一下，不能隻是聽一麵之詞，更不能不給人機會，對吧。”容總頗有主持大局風範地說道。
    “好啊。”
    “既然容總都發話了，就這麽辦吧。”
    “可以。”
    ……
    多虧了容總，否則證據都拿不出來了。
    看來，容總說話真好使，秦凝香暗呼ucky，梁瑾墨很可靠啊。
    那邊聽見秦凝香心聲的梁瑾墨臭屁地挑了挑眉，心情非常好。
    “好的，我立刻上傳。”秦凝香從ipad裏選中幾個文件，眼神在那張簽名頁的照片上停留了一秒。
    秦凝香有些興奮地想道，差不多該出岔子了吧。
    室內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
    十分鍾後。
    “哎，這份資料也有問題啊。”
    誰？！
    秦凝香內心暗歎，來了，好啊！
    果然有人提出了異議。
    這也是秦凝香早就想到了的。
    秦凝香釣魚執法第一彈：誰質疑，誰有嫌疑。
    隻不過她的目光尋聲而去時發現的是袁紫衣。
    不對啊，不應該是他啊，為什麽不是兩個副總中的一個呢？
    “您的意思是？”
    “這份簽名乍一看很真實，但等你放大了後，就發現有問題了。考慮到我們的證據暫時是保密的，我沒有給其他人鑒定，但用我自己的軟件嚐試驗證了筆跡，應該涉嫌偽造。”
    “不可能啊！”秦凝香笑了笑，不是偽造，而是幫助某個內鬼做了掩護呢。
    本來他的簽名是在那裏，但是被擦掉了，換成了另一個人的簽字。
    “果然啊！”張副總眼睛都快貼在屏幕上了，“我眼睛不好使了，我怎麽覺得這幾個簽名都像是假的，這是我的字嗎？！”
    很好，連自己都懷疑的人，更可疑了。
    “證據不足以支撐，本身就站不住腳了。”袁紫衣有些不悅，“這幾份證據我都看了，不行啊，小秦董。與其將調查工作捂在內部，還不如直接讓公司的法務部門參與，或者交由司法機關。這已經不隻是公司的內部事宜了。”
    秦凝香趕緊給梁瑾墨發了一個字：紫。
    開會之前，已經將所有的代碼都告訴了梁瑾墨。
    暗號搞起來，讓反派鑽不了空子。
    掌握心聲的大佬·梁瑾墨此刻也在閉目沉吟著，內鬼不是袁董的，小丫頭。
    內鬼？到底是誰，有了特殊功能的梁瑾墨還沒有發現呢。
    這個人很厲害，從到這裏為止到如今，他的起心動念竟然毫無破綻。
    這個袁紫衣雖然不是內鬼，緣何也有點奇怪，可根據他調查的結果，此人不該是敵人。
    亦或是說，此人應該是盟友才對。
    張副總接著說道，“大膽，竟然陷害公司高層，此人居心叵測。”
    王副也趕緊幫腔，“是啊，太過分了，這樣亂咬人擾亂了公司的生態了，我建議嚴辦提供假見證的這個女人。”
    女人？！
    秦凝香眼睛淩厲一凜，她知道是誰了。
    剛給梁瑾墨發了一條消息：山藥壞了，需要扔掉。
    也就是說，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不是應該當場宣布調查的結果是……
    嗡嗡嗡——
    秦凝香的手機震動了，她本想忽略這個細節，直接宣布內鬼是那個人。
    可是，王宣忽然提醒道，“秦董，您的手機響了，您先接聽，我們稍事休息五分鍾。”
    秦凝香示意易佳音跟上自己，並對李大偉說，看住那個人……
    “o？”秦凝香接通電話，“你怎麽不說話呢？”
    待到秦凝香推門出去，發現莎拉並沒有在門外，她頓時有點慌亂，正常應該守在門外才對啊。
    “喂喂，蕭然，你說話啊！”
    “喂喂，你說話啊。”
    秦凝香屏息半晌，傾聽電話裏的聲音，隻聽到呼呼的風聲之下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說道，“秦董，我發現他們把資料放在哪裏了，我要去找。”
    不行！
    秦凝香忽然提起一口氣，差點嗆到，“不行，你千萬別去。危險。”
    “沒事兒，莎拉姐陪著我呢。”
    “啊……？”秦凝香的大腦忽然就像斷片了一樣，莎拉？莎拉？為什麽是莎拉？
    看到秦凝香就那麽愣怔在原處，身邊的美女提醒道，“現在是不是去找那個人？她有危險了吧？”
    秦凝香轉過頭，迷茫地看著眼神犀利的易佳音，“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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