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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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
    楚卿被她給扇的頭暈眼花,麵頰紅腫,口鼻都布滿了汩汩血跡,差一點踉蹌摔倒在地上,幸虧旁邊的丫鬟攙扶的及時。
    她怒目圓瞪的憤怒嘶吼了一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都是死人嗎?將這個小賤人給壓製住,看我今兒不撕裂她的嘴。」
    身後的兩位丫鬟神色倉皇的哆哆嗦嗦的掃了掃江若影幾眼。
    隻是沒想到平日裏悶不吭聲的怯懦怕事的江良娣,何曾有這般淒厲冰冷的眼神和盛氣淩人的逼人的氣勢。
    皆是不敢有所動作。
    倒是旁邊的劉嬤嬤見不得自己小主受人欺辱,當下便梗長著脖子叫囂道:
    「小姐打小養尊處優的,還未曾這般被人欺辱過,一個沒落的小官的女兒真是好大的威風,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掌摑我家小姐,難道你就不擔心楚家會秋後算賬?」
    江若影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劉嬤嬤,冷嗤一聲: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就是你這個刁奴扇我家溫瀅的巴掌的吧!」
    啪!
    啪!
    左右開弓。
    江若影毫不客氣的上前便惡狠狠的扇了她兩巴掌,劉嬤嬤氣的整個麵孔都變得有些猙獰扭曲了起來。
    這些年來在東宮風風光光慣了,沒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打了老臉。
    她顫抖著雙手指了指她,卻被江若影狠狠的拽住,惹得那劉嬤嬤疼的嗷嗷直叫。
    江若影冷聲警告開口道:
    「記住了,以後主子不發話,身邊養的狗奴才最好安分一點,別四處亂吠,若是下此再敢在我的麵前如此放肆,我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好說話的。」
    她微微鬆開了手,又慢悠悠的開口道:
    「我這人嘛,脾氣暴,一言不合就開打,還專門喜歡製服一些妖豔賤貨,爾等以後最好在東宮內夾著尾巴做人,要不然我這手裏的拳頭可不饒人的。」
    她在現代練過幾年的跆拳道,對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不禁風的女子簡直不費吹噓之力。
    說完,她故意示威似的朝著她們凶狠的揚了揚手上的拳頭。
    才一瞬間的功夫,幾人便神色驚懼,狼狽不堪的逃之夭夭了。
    瞧著他們顫顫巍巍的模樣,江若影會意的勾唇一笑:
    「怎麽樣?痛打落水狗是不是很解氣?」
    溫瀅點了點頭,她就喜歡她這般有仇必報直接爽快的性子。
    當初就是因為覺得她們這一點脾性相投,後來才漸漸成為知己好友的。
    那邊,楚卿捂住自己青紫紅腫的麵頰,頭發淩亂不堪,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會恰好聽到茂密的草叢堆內隱約傳來幾個丫鬟細碎的議論聲:
    「對了,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據說東宮內現在都在傳,說這先太子妃的皇嗣不是江良娣秘密下的墮胎藥才導致生了死胎,而是因為有人特意的在太子妃的香料內下了迷迭香。」
    「就連這楚側妃懷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因為這迷迭香而導致滑胎的。’
    「並不是什麽她底下的丫鬟毛手毛腳的不小心混合了夾竹桃小產的,真沒想到這背後之人心機如此毒辣,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可若說咱們東宮內調香高手便是蘇側妃了,你們說此事是不是跟她有關係啊。」
    「不過瞧著她平日裏待人挺和氣的,整日就知道待在屋子內把玩字畫吟詩作對這些附庸高雅的東西,倒不像是背地裏喜歡使陰招耍心機的人。」
    「哎呀,這你們就不懂了,這知人知麵不知心,越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其實一旦狠起來比誰都要歹毒。」
    「你們瞧著以前這江良娣不是挺怯懦萎縮的模樣,現如今居然搖身一變直接晉升為良娣,還能協助蘇側妃打理東宮。」
    「這東宮裏頭誰不知道這蘇側妃性子溫吞不愛管事,往後這東宮裏頭還不得全權由江良娣負責。」
    「對了,我還聽說,這江良娣也是個狠角色,剛才在禦花園內便敢親自動手扇了楚奉儀巴掌,瞧那一張臉給打的浮腫不堪,怕是給徹底毀了。」
    「看她平日裏挺囂張跋扈的,沒少動不動的喜歡掌摑底下的人立規矩,就連東宮嬪妃們說打就打臉,毫不心慈手軟,這下總算有人可以製服她,讓她嚐嚐被人當眾扇巴掌的滋味如何。」
    楚卿聞言幾個丫鬟在背後恣意編排嘲諷她,頓時氣的七竅生煙,臉色鐵青的抬手狠狠的一指,怒斥一聲道:
    「來人,將這幾個喜歡背地裏亂嚼舌根的丫鬟給拉出來,各自仗打二十大板,即便如今我沒落了,但我好歹是主子,還容不得你們在此詬病搬弄是非。」
    說完,她也不理會那幾個神色驚懼苦苦求饒的丫鬟,便轉身有些無地自容的趕緊的捂住自己紅腫的麵頰。
    神色匆匆的進了自己偏僻的院子內。
    這一處偏院可比正院要陰暗潮濕許多,又極其狹窄,屋子內連個像樣的擺件家具都沒有。
    她向來錦衣玉食的過著奢靡無度的生活。
    猛然間,不管吃的住的都遠遠不比以前,所謂這從簡入奢容易,卻從奢入簡難上加難。
    自她從正院搬入偏院後,可真是那裏都住的不如意。
    這會白柳從匣子內來來回回的翻找了許久,這才翻出一個雪膏子出來準備給主子塗抹上。
    卻被主子惱怒的氣呼呼的一股腦的摔到了地上,怒斥了一聲:
    「你怎可讓我塗抹這些價格低廉的膏藥,給我拿上等的白玉膏?」
    白柳神色遲疑了一下,方才斟酌開口道:
    「小主,咱們現在不比以前了,那幫內務府的狗奴才都是看菜下碟的主,看您如今失勢又失了娘家作為靠山。」
    「那還把您放在眼裏,就連這雪膏子也是上次我求了許久,還打發了幾兩碎銀子給討要過來的。」
    「眼下您的臉傷的這般嚴重,還是將就著用一點吧,若是處理不及時落下了疤痕,您這輩子可就真的沒什麽指望了。」
    「好歹您還年輕,說不定往後殿下那天念及舊情就想起您來了,主子,您可千萬別泄氣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卿苦澀一笑,幽深的眼眸暗淡無光:
    「好起來,怎麽好,就連一個我之前從來不放在眼裏的蠢笨呆貨,今兒居然能氣勢狂妄的當眾扇我的巴掌。」
    「如今整個東宮都在瞧我的笑話呢,這往後的日子還如何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