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被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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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7)
    紫玉聞言頓時麵色大變,又急切出聲道:
    “殿下在何處,眼下隻有殿下能救小主了。”
    雅竹連忙道:
    “剛才奴婢已然派人知乎殿下了,小主還是仔細想想,若是皇上和皇後問及此事,您等下該如何應對吧!”
    紫玉又手忙腳亂的將之前女子散落的三千青絲給重新的挽了起來,然後隨意的憋著一根發簪,又安慰了一句:
    “小主,您別慌,有殿下在,應該不會有事的,若是實在擋不住,好歹您的肚子內有殿下的子嗣。”
    “無奈之下隻好將此事給捅出來,想必皇後為了皇嗣著想,定會想法設法的維護您的。”
    溫瀅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眯,心思翻湧莫測。
    她知道這月美人突然來到她這裏,必定來者不善,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等著她呢。
    片刻以後,溫瀅步履進了皇後宮殿,屋子內一片肅穆冷沉的靜若寒蟬的氣氛。
    溫瀅略定了定心神,方才恭順的對著威嚴十足的皇上和皇後福身行禮道:
    “嬪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此刻,皇上臉色黑沉,目光犀利陰冷的盯著溫瀅,怒色開口道:
    “說吧,月美人今日為何在你哪兒小坐一會,喝了一杯花茶便腹痛不止,居然跟安胎藥相衝,你對此作何解釋?”
    溫瀅還未答話,那邊,月美人便佯裝楚楚可憐的暗啞著嗓子開口道:
    “皇上,嬪妾之前曾經在東宮當過值,對溫良娣的秉性自是知曉一二,想必這溫良娣應該是無心之失。”
    “她並不知曉這花茶居然會跟嬪妾所用的安胎藥相衝,這才差點釀造成了大禍,要怪隻能怪嬪妾太不小心了。”
    “還望皇上便饒了溫良娣這一次吧,她也不是成心想要謀害皇上的龍嗣的。”
    那邊,安貴妃冷哼一聲,不屑的挑眉開口道:
    “月美人可真是太過單純如瑕了,不知道這宮裏頭的人心複雜,若不是有心為之,這好端端的花茶怎麽偏生這麽湊巧的便與你的安胎藥相衝了,辛虧太醫發現的及時。”
    “否則,若是龍胎有什麽閃失的話,誰擔待的起,況且,若說旁人不知曉便罷了,可這溫良娣不是旁人,精通藥醫,滿院子內種植的都是一些名貴的奇奇怪怪的各種藥材。”
    “這東宮內的下人們都常常打趣,說這溫良娣的院子都可以當作藥鋪了,更何況上次這皇孫女小吉兒病危,這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倒是被她冷靜自持的給救治活了。”
    “這下倒是一戰成名了,就連許多資深的老太醫都對她誇讚不已,如此精湛高明的醫術。”
    “若是對此事毫不知情,哄騙誰了,沒想到這溫良娣平日裏仗著太子的恩寵在東宮裏頭恃寵而驕,驕橫跋扈便罷了,眼下居然膽大包天的居然動了算計龍嗣的心思,實在可惡至極。”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繼續冷嘲熱諷的開口道:
    “說起來,這月美人肚子內懷的也不知道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你便如此急不可耐的對她下手。”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處心積慮的算計是為了幫助太子穩固儲君之位,免得遭受旁的小皇子覬覦。”
    皇後微微沉了沉麵色,猝然一臉怒色的打斷道:
    “安貴妃請慎言,如今還未查清楚事實真相便如此草率的定論是溫良娣所為,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一些。”
    此刻,溫瀅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恭順開口道:
    “回稟皇上和皇後娘娘,嬪妾確實懂一些藥理,可這保胎藥材有許多種,根本每個人的體製不同,這太醫們開的保胎藥也千變萬化的。”
    “況且嬪妾又不知這月美人喝的保胎藥究竟是那種,又如何利用此事想要刻意的加害皇上的龍嗣呢。”
    “即便,嬪妾要動手,又怎會愚蠢至極的在自己的院子內對月美人下黑手,不是等於昭然若揭,想必是背後有人想要借此誣陷嬪妾,還望皇上和皇後明察秋毫,還給嬪妾一個公道。”
    安貴妃目光冷幽幽的朝著溫瀅輕瞥了一眼,又有些咄咄逼人的開口道:
    “即便你不是有意的,也有無心之失,月美人也確實是在你的院子內喝了玫瑰花茶方才導致腹痛不止。”..
    “事關龍嗣,難道溫良娣僅僅憑借你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便可以隨意地推卸責任嗎?”
    “若是往後後宮中人有樣學樣的,隻要有了子嗣出了事便佯裝無辜的為自己辨別幾句,說自己毫不知情,是無心的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揭過的話。”
    “這後宮還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子,皇後身為一國之母,更應該以身作則,秉公執法,千萬不能徇私舞弊包庇底下的人,臣妾還望皇上和皇後重重懲罰溫良娣,以儆效尤!”
    此刻,一直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司荀忽地站了起來,朝著首座上的皇上和皇後躬身抱拳,一臉肅穆的出聲道:
    “稟告父皇和母後,兒臣也覺得安貴妃說的極其有道理,若不重罰實在有失皇家威嚴,難以服從。”
    “不管這溫良娣究竟是成心還是無意的,都衝撞了皇嗣,兒臣以為應該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將其遷居到偏僻無人的莊子內去自省悔過。”
    “兒臣自然也有責無旁貸的責任,若不是兒臣禦下不嚴,也不會縱容的溫良娣無法無天的敢傷害皇嗣,兒臣願意閉門自省,還望皇上和皇後恩準。”
    皇上微微正了正神色,手裏來回的把玩著一串佛珠,方才嚴肅出聲道:
    “嗯,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
    此刻,身旁的雅竹沒想到殿下非得不幫主子求情,洗刷冤屈,反而火上澆油的給主子這般快便定罪了。
    她頓時嚇得麵色蒼白的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開口道:
    “皇上,皇後,殿下,我家主子是清白的,她絕對不會謀害皇嗣的,還望皇上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司荀掃了一眼麵色平靜無波的女子,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丫鬟,怒喝了一聲: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賤婢給拉下去,免得擾了父皇母後的清淨。”
    這會,頓時上來兩位小太監便紛紛將溫瀅和雅竹粗魯的直接拽拉了下去。
    待走到門外後,雅竹一邊淚眼汪汪的偷摸著眼淚,一邊哭訴開口道:
    “小主,沒想到殿下這般冷血無情,好歹您現在肚子內他怎麽能這樣對您啊,說貶便貶了,還將您打發到那般荒蕪偏僻之地受苦受累的,奴婢都替您委屈的慌。”
    “要不您將您受孕之事找個適當的時機告知皇後,皇後向來看重殿下的子嗣,說不定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溫瀅麵色坦然的看了看麵前哭哭啼啼的丫鬟,方才安撫了一句:
    “行了,此事既然驚動了皇上,那能隨隨便便的便揭過的,倒是你,我走了之後,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可得收斂一些,到時候我會想個法子讓江姐姐把你給要了過去。”
    雅竹抽抽噎噎的開口道:
    “小主,您說什麽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了也是您的鬼,奴婢想好了,哪兒都不去。”
    “您去那,奴婢便寸步不離的跟去那,悉心的照顧您,哪怕您去那邊偏僻的莊子內受苦受累,奴婢也認了。”
    溫瀅無奈一歎,搖了搖頭:
    “走吧,趕緊的去收拾行囊吧,明兒一清早便啟程動身。”
    雅竹有些憤然不平的開口道:
    “小主,您真的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認命了,此事很明顯就是月美人故意借此來陷害您。”
    “在奴婢的眼裏,您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怎麽就難道您就沒想過為自己洗刷冤屈,以正清白?”
    溫瀅輕嗔了一句:
    “傻丫頭,如今人家肚子內懷的可是金貴無比的龍嗣,你現在跟人家鬥,無疑是以卵擊石罷了,這想要報仇也應該講究時機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