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就是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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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晟辰依舊是順著她說:“我殘暴,我無情,我無理取鬧,可那又怎樣?”
哥們兒,合著你跟我在這兒唱rap呢?
很好,葉瀾今天的戰鬥力負五渣。
“總之,你就是漠視生靈,地球母親因為你而感到羞愧。”葉瀾必須穩住自己的人設,硬著頭皮,東拚西湊地說完這段話。
端木晟辰點點頭,滿臉地無所謂:“好,我知道了。”
一看就是敷衍了事,正好葉瀾需要一個私人空間,於是惱羞成怒地把人給轟出了門。
站在門外的端木晟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難道還比不過一隻蚊子?
【逃避是可恥的,你就是動心了。】
聽到這句話,葉瀾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緊擰了一下,沒有懟係統,準備了一長串反擊詞的係統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感。
葉瀾注視著緊閉的房門,盯著一看就是十分鍾。
【我瞎說的。】
係統見不得葉瀾這副樣子,第一次給葉瀾遞了台階。
葉瀾一腳踹翻了它的台階,還狠狠踩上了幾腳:“動個錘子心,媽媽封心所愛,怎麽會對好大兒動心,統兒啊,人心是複雜的,你的數據計算不了這些東西。”
【你是狗吧?誰說我不能,眼神動作或許可以演出來,可是身體數據是騙不了人的,見到喜歡的人,多巴胺會分泌,腎上腺素會增多!】
“我要回家,統兒。”
他們的談話就終結在了這句話中,葉瀾吭哧吭哧搬了個椅子想去醫院房間的小陽台,嘴裏念念有詞:“祖國未來的花朵需要陽光的普照。”
【您幾歲?還花朵?】
“兩百多月的花朵,怎麽了?你有意見?”搬著椅子好不容易到了陽台門口,一拉開窗簾,門外一張臉與她麵對麵,隔著透明的玻璃,差點貼貼。
快要墜山的太陽在他的背後,光與影交疊,嚇得葉瀾書裏的椅子一下子掉在了腳上。
“嗷~”
這狗比是專門克自己的吧,葉瀾一個金雞獨立,抱著自己受傷的腳在原地蹦躂,眼眶包著眼淚花:“好痛。”
端木晟辰焦急地拍了拍玻璃,落地窗需要從裏麵打開。
最開始那股痛勁兒過去了,葉瀾忍著痛,敬業地綻放了一個如花般絢爛的笑容,隻是這笑容中透露著殺氣。
葉瀾打開了門,冷氣混合著光竄進了屋子:“怎麽樣?我新學的舞蹈,金雞舞!”
端木晟辰猶豫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凳子砸腳?”
“怎麽可能。”葉瀾頑強地否定了這句話,腳一抽一抽地疼。
端木晟辰站在門框邊,光繞過他,傾入葉瀾的房間,他給葉瀾讓了路,自己去把葉瀾的椅子搬出來放好。
葉瀾理所應當地霸占了椅子,端木晟辰靠在陽台的欄杆上,霞光開始湧現,一路從天邊蔓延到了房間。
歲月靜好,葉瀾突然想到了這個詞語。
“對了,統兒,我這算不算工傷,我需要申請賠償,給點愛慕值唄。”葉瀾的腳還在隱隱作痛。
係統冷哼一聲:【枕頭墊高點,別做夢了。】
“我最遠大的理想就是從你手裏摳出來一點愛慕值。”葉瀾沾沾自喜地跟係統鬥嘴。
【你那不叫理想,叫妄想。】
天被聊死了。
無所事事的葉瀾就想謔謔一下端木晟辰。
身邊的霞光被遮住了一縷,偏頭旁邊站著一隻葉瀾。
端木晟辰的眉眼溫柔了幾許,漫天的赤色霞光裝在了他的眼睛中,眼中的葉瀾披著光,熠熠生輝。
端木晟辰突然往前了一步,剛好精準命中葉瀾受傷的腳趾。
“嗷~”葉瀾的突然出聲,嚇得端木晟辰呆在原地。
“嗷~你是隔壁的泰山,抓住愛情的藤蔓……”葉瀾自動補全了嗷字後麵的歌:“好聽嗎?新歌。”
端木晟辰斟酌了一下用詞:“比較喜感,讓人一聽就忘記煩惱。”
腳背傳來了源源不斷的壓力,葉瀾繃直了自己的嘴角,盡量使它上揚:“我也覺得,所以你能高興地走兩步嗎?你踩到我了。”
端木晟辰低頭,與兩隻交疊的鞋尖麵對麵,連忙收回腳:“我沒注意,你沒事吧?”
“大度”的葉瀾一擺手:“我們看落日吧。”
端木晟辰輕輕抬手擦了一下葉瀾的臉:“這兒沾了髒東西。”
原來你上前一步走是為了這個,葉瀾的腳傷上加傷,端木晟辰這個一米多的重量一半都壓在了她孱弱受傷的腳上。
葉瀾絮絮叨叨了很久,想要點工傷費,然後被係統屏蔽了。
狗比係統,吃棗藥丸。
晚飯吃了又是吃藥搽藥一通忙活,弄完這些,月亮已經掛在天邊了。
這家醫院沒有建在市中區,背靠大山,前靠江流,夜晚格外的安靜。
星河流淌,傾斜的銀光絲絲縷縷密不通風地散落。
第二天一大早,葉瀾又恢複了社畜的生活,拉開陽台的窗戶:“早晨起來,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葉瀾!加油!”
係統難得有了幾絲惻隱之心:【你是不是被我逼瘋了?】都開始失智了。
蕭雲韻也跟著她們回了劇組,此時的劇組一片混亂,導演陰沉著臉坐在監視器前麵,周圍圍了一圈的人。
小助理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偷偷給葉瀾遞小話:“男三早上因為吸毒被抓了。”
這麽勁爆的大瓜嗎?
葉瀾想了一下那個男三,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像是一縷清風拂過,能給人帶來鄰家小弟弟的感覺。
他在劇中扮演的也是一個鄰家小弟弟,最後為了救古小靈死在了戰火之中。
不期然的,葉瀾想起了最開始的白樹,給自己的也是這種感覺。
腦子裏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白樹好歹算是自己的崽子,子不教父之過……
葉瀾走到陳惠通旁邊:“陳導,我這兒有個合適的人選。”
陳惠通麵色不善,但是歐陽家和端木家是最大的投資商,陳惠通得罪不起:“誰呀?”
“白樹。”葉瀾念出了那個名字。
陳惠通腦海裏的記憶之殿被龍卷風刮過,全是那個花枝招展的白樹,刺激得她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