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亡國之君19 你的明君養成係統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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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諸位。”南流景向四人回禮。
齊明煦笑容爽朗:“南小兄弟, 說謝就顯得外道了。”
“是我說錯話了。”南流景連忙認錯,旋即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一來, 李二哥、蔣三哥和齊四哥也得給我認錯。”
蔣定一懵:“為什麽?”
好端端的,他也沒做錯什麽啊。
李觀棋解釋道:“南小兄弟是覺得,我們喊他南小公子太外道了。”
蔣定撓了撓頭,高興道:“我還以為怎麽了呢。你們聰明人說話,就喜歡拐彎抹角。”
齊思無奈:“得。我給南小兄弟認完錯之後, 是不是還要順便給你賠個禮啊?”
蔣定揮著自己的手掌,大度道:“這就不用了,今晚你記得自罰三杯就好。”
齊思又好氣又好笑。
蔣定問:“南小兄弟, 你這別院有美酒嗎?今天是個難得的好日子, 我得趁機多喝幾杯,我怕誤了正事, 都兩個月沒沾過酒了。”
桂生推門而入, 笑道:“有有有, 今天這麽高興,美酒絕對管夠。幾位公子, 屈大人,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看看,要是聊得差不多了,我們就移步去正廳用晚飯吧。”
這頓晚飯是桂生親自籌備的,菜色非常豐盛。
南流景以前沒飲過酒, 這回陪著大家淺嚐了一口,之後就以茶代酒。
酒足飯飽後,南流景還讓下人送來一盒黃金餅。
黃金餅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 每個都肉多霜厚,賣相讓人看了食指大動。
南流景將食盒推到齊明煦幾人麵前:“這個季節已經沒有柿子了,我隻能退一步,請幾位兄長吃黃金餅。”
齊明煦伸手拿了一個:“這裏麵有什麽講究嗎?”
南流景笑道:“確實有一些講究。”
卻沒有再往下說。
齊明煦體貼地沒有再問,隻是低下頭咬了一大口,頓時眼前一亮。
“我聽說過這東西,最初是在京都流行起來的,去年開始傳到了金陵,但我一直沒有吃上,沒想到味道這麽好。”
這種甜如蜜、軟如棉,一口咬開仿佛瞬間門融化在嘴裏的食物,對於這個時代很少吃糖的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李觀棋、蔣定和齊思也都紛紛伸手。
不多時,食盒裏麵的黃金餅就被他們吃光了。
南流景合上空食盒,剛要說話——
[恭喜南流景解鎖隱藏主線任務五……]
[恭喜南流景解鎖隱藏主線任務六……]
[恭喜南流景完成隱藏主線任務五:獲得齊明煦的效忠。
獎勵一套《古代化工基礎》和100積分。]
[恭喜南流景完成隱藏主線任務六:獲得李觀棋、蔣定、齊思的效忠。
獎勵一套《古代農業發展》和100積分。]
南流景眼眸下意識眯起,旋即改口:“幾位兄長喝了不少酒,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讓廚房煮了醒酒湯,你們記得喝完再睡覺。”
看齊明煦他們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南流景讓桂生送他們回去。
他將下人遞來的燈籠轉交給屈建白,道一聲“屈先生慢走”,待屈建白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南流景才取過一盞燈籠,親自掌燈走回屋子。
薄雪落在肩頭,又被室溫融化。南流景解開大氅,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低頭喝了兩口水潤喉,南流景剛放下茶杯,姚容就問他要不要查看獎勵。
南流景的思緒被打斷了,他想了想,點頭說好。
姚容直接將書本傳送給了他。
這兩套書都采用了這個時代的印刷手段,紙張摸起來不夠光滑,但書本上記載的很多東西,都是略超出時代進程的。
像是那套《古代化工基礎》,南流景隨便翻看了幾頁,就看到了有關紙張、香皂、水泥、玻璃等物的製作方法。
不過南流景更看重的,還是那套《古代農業發展》。
裏麵提到了很多有用的農業知識,還附送有不少農具的製作圖紙,甚至還涉及到了黃河的治理、水利工程的修建……
就算南流景不太了解農業,他也知道,在如今這個動輒就會餓死人的時代,後者的份量實在是太重了。
要是能夠吃透書本上的內容,並且將這些內容轉化成實際的成果,那各地的糧食產量一定會迅速暴增。
每多種出一斤糧食,也許就能少餓死一個人。
他深深吸了口氣,合上麵前厚如磚頭的書本:“老師,我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這兩套書。”
[之前給你,你也很難用上。]
總不能事事都找梁光譽來幫忙吧。
梁光譽是禁衛軍副統領,不是做生意的商人,更不是工部尚書。
[其實書本上記載的很多東西,這個時代早就已經有人想出來了,但這些東西都沒有能推廣普及,更沒有辦法落實。]
一想到大燁朝廷那糟糕的行政能力、極其混亂的行政機構,還有完全入不敷出的國庫,南流景頓時沒有話說了。
不說遠的,就說治理黃河。
這些年裏,黃河經常會爆發洪澇,中下遊的百姓苦不堪言,但朝廷壓根就沒想過掏錢治理黃河!
沒有錢,再完美的治理方案擺在麵前都隻能幹瞪眼。
“還是得想辦法賺錢啊。”南流景低聲道。
效率低下的行政能力、混亂無序的行政體係都不是他現階段能夠改變的,但賺錢這件事情還是有辦法做到的。
想到這裏,南流景的目光落在了那套《古代化工基礎》上。
姚容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你快點熄燈休息吧,小心熬夜長不高。]
南流景下意識將手放在自己額前比劃了下,強調道:“老師,我已經比同齡人高了。”
[原本可以比同齡人高小半個頭,熬了夜就隻能比同齡人高一巴掌。]
[事情是永遠忙不完的,書也是永遠看不完的。身為政治人物,活得長非常占優勢。政亡人息,要是你想出了特別好的政策,卻沒能活著看到政策徹底推行下去,難道你自己都沒做完的事情,還想指望你的繼任者能完全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嗎?]
[你看季玉山,他當年的政敵全部都死了,隻有他還活得好好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季玉山早就該死了。”
南流景吐槽了句,不過還是乖乖收拾桌上的東西。
洗漱之後,南流景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始複盤今天一天的生活。
就在他複盤到兩個主線任務時,南流景猛地睜開眼睛。他忘記跟老師打聽一些事情了。
不過想到姚容的話,南流景還是先將這些問題壓了下去,一直到第二天晨練結束,南流景才開口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老師。”
姚容笑了笑:[你說。]
南流景重新看了一遍主線任務五和主線任務六的具體介紹:“這兩個任務,為什麽是隱藏任務?”
[在我的規劃裏,其實是沒有這兩個任務的。但你出乎意料地完成了,所以我覺得應當給予你獎勵。]
南流景斟酌了下用詞,才謹慎道:“老師發布的主線任務三,是讓梁師父主動提出收我為徒;主線任務四,是讓屈先生效忠於我……”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老師心目中,收服齊大哥,和收服屈先生一樣重要?”
【哎呦——】
係統驚呼。
不愧是能忽悠住齊明煦他們的小狐狸,這是要成精了啊。
“雖然這麽比喻有些不禮貌,但如果用屈先生來做類比,一個齊大哥的份量等同於一個屈先生的份量。”
“李二哥、蔣三哥和齊四哥加在一起的份量,也等同於一個屈先生的份量。”
“但為什麽?”
南流景皺著眉,這個結論是他推出來的沒錯。
可他卻為自己推出來的這個結論困惑不解。
他認可齊明煦他們的才能,也欣賞齊明煦他們的品性,但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讓老師對齊明煦他們如此看重?
姚容饒有興致道:[你心裏有什麽猜測。]
南流景搖頭:“我隻能想到一個原因——老師很看好齊大哥他們的將來。”
“老師覺得,齊大哥將來取得的成就、造成的影響,未必會比屈先生小。”
【我——去——】
係統震驚。
不愧是它家宿主培養出來的,這份敏銳度和觀察力,簡直了啊。
姚容沒有反駁,隻問:[除了這些,你還看出了什麽嗎?]
南流景微微側頭,這是他思索時的慣用姿勢:“還有一點。”
“老師方才說,你原本不打算發布這兩個任務。而這兩個任務也確實是隱藏的。”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兩個任務對我很有好處,卻不是必要的。”
“我遇到了齊大哥他們,並讓齊大哥他們為我所用,那當然是最好的。但如果遇不到,或者不能讓他們為我所用,那也在老師的預料之中?”
係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隻有姚容還在繼續回應南流景:[你的分析全對。]
南流景吐了口氣,終於能夠肯定地給出最終結論。
“看來在老師的預測裏,我和齊大哥他們很可能是敵對狀態。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我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好兄弟。”
這句話一出,就連姚容都開始沉默了。
片刻,姚容輕笑了一聲:[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齊明煦、李觀棋、蔣定和齊思都不可信,他們將來會成為你最大的敵人,你要怎麽做?]
南流景一怔。
姚容強調:[我想知道你心裏的第一想法。]
“我會問老師,為什麽。”
[我不能向你透露原因,隻能告訴你結果。]
[難道你不信任我的判斷嗎?]
南流景抿了抿唇:“我當然相信老師的判斷。”
“因為我知道老師不會輕易做出任何判斷。我還知道,老師不會讓我如此為難。”
姚容失笑:[狡猾。]
又問:[為什麽會為難。]
“將來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能用一個人將來做了什麽,來評判他的現在嗎。也許將來他走上那條路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更何況,我相信齊大哥他們的品性。隻要我不辜負他們,視他們為朋友兄弟,他們就絕不會棄我於不顧。”
“如果將來他們還是站到了我的對立麵,我覺得未必是他們的錯,更有可能是我,或者說這個世道出問題了。”
頓了頓,南流景舉起三根手指:“老師問了我三個問題,我都回答了。現在老師能同樣回答我的三個問題嗎。”
[能。]
南流景收起一根手指:“難道老師不信任我的判斷嗎?”
姚容:“……”
姚容知道自己中了南流景的圈套,但她也隻能如實回答:[當然信任。]
南流景又收起一根手指:“現在我的判斷和老師的判斷矛盾了。我就我的判斷給出解釋,老師卻沒有就老師的判斷給出解釋。那這一次,我們應該聽誰的判斷?”
[……聽你的。]
“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南流景晃著自己豎在半空的最後一根手指,唇角微微彎起。明明很驕傲,卻還是努力克製住自己,盡量表現出輕描淡寫的姿態。
“老師,你說,齊大哥他們這麽厲害,要是我把《古代化工基礎》和《古代農業發展》交給他們,幾年以後,他們能不能給我巨大的驚喜?”
“我記得,李二哥就非常喜歡算學,蔣三哥對木工特別有研究。”
姚容肯定道:[能。]
[恭喜你,流景,你已經完全具備了一位王者該有的胸襟。]
南流景眼眸微微彎起,笑得如同狐狸般狡黠:“謝謝老師的誇獎。”
“這句評價的份量可不輕。所以老師,我表現得那麽好,能夠再獲得什麽獎勵嗎?”
他搓了搓手,瘋狂明示:“做生意是需要本錢的,我可能還缺少那麽一點點啟動資金……哎,真是讓人發愁。”
姚容看著鏡中眉目鮮活、分明是在跟她撒嬌的少年,微笑道:[那就獎勵一百兩黃金吧。]
接下來幾天裏,南流景有事沒事就去找齊明煦他們聊天,順利摸清楚齊明煦他們擅長什麽,對什麽感興趣,未來有什麽大致規劃。
這天上午,齊明煦他們睡醒的時候,南流景已經晨練結束,正在正廳裏用早點。
等齊明煦他們梳洗好來到正廳,南流景已經準備動身去找屈建白上課。
一直忙碌到傍晚,南流景才總算停下休息。
連著幾日都是如此。
齊明煦他們看在眼裏,佩服在心裏。
齊明煦說:“南小兄弟比我們小,卻比我們刻苦。”
李觀棋和齊思都出聲附和。
就連平時最粗枝大葉的蔣定都很慚愧:“我們說要留下來給南小兄弟幫忙,但這麽多天過去了,南小兄弟都沒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反倒是我們,在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
齊明煦深以為然。
他不是那種厚著臉皮占便宜沒完的性子,在他看來,南流景給他們提供這麽好的待遇,他們就要做出成績,對得起這些待遇,否則他問心有愧。
在齊明煦的帶領下,四人來到南流景的書房。
齊明煦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南小兄弟,你的心意,我們都明白。”
南流景:?
我好像不太明白。
齊明煦主動要求南流景給他們安排工作。
簡單的、輕鬆的,全都不要。
一定要給他們安排那種複雜的、艱難的,能夠體現出他們價值的。
南流景十分感動:“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蔣定大手一揮,不高興道:“哎,南小兄弟這話,我們不愛聽。”
李觀棋也搖頭,不讚同道:“你看,你又見外了。”
“就是。”齊思故意激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不能勝任那些工作啊?”
南流景十分不好意思:“不是,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
他就是太看好齊明煦他們了,所以才會如此驚喜。
齊明煦按掌於桌,陽光落在他的側臉,明暗交錯,意氣風發:南小兄弟有什麽為難事,就隻管吩咐我們吧。我們會努力做出成績,向所有人證明,你沒有看錯人,沒有信任錯人。”
十個呼吸後——
齊明煦臉上的意氣風發,被狼狽取而代之。
李觀棋想要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蔣定寧願多聽一些他不愛聽的話。
齊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能完成這個工作。
因為就在齊明煦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南流景指著不遠處的四摞書,高興地對四人說:“這些書,是我特意給幾位兄長準備的。幾位兄長能在三個月內,熟讀並記住書上的內容嗎?”
沉默。
還是沉默。
學渣的沉默,震耳欲聾。
南流景眼中露出好奇之色:“是有什麽難處嗎?”
他關切道:“你們有什麽難處,有什麽覺得難辦的地方,都盡管跟我溝通。”
學渣四人組:“……”
我們能告訴你,我們暈字還暈書嗎。
隻可惜,剛剛那番豪言壯誌說得太早,這會兒想要收回來,稍微顯得晚了一些。
“這算什麽工作啊?”齊明煦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他顫抖著肩膀,鐵青著俊臉,強擠出笑意,再次重複了那句經典名言。
“南小兄弟,你的心意,我們都明白。”
頓了頓,齊明煦補充:“但是這樣的心意,恕我們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沒錯。”
李觀棋、蔣定和齊思瘋狂點頭,簡直不能更讚同。
這樣的心意,實在是太沉重了啊。
南流景“啊”了一聲,下意識道:“這些書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書上的內容不能隨意透露出去,必須要交由最信任的人來學習……”
南流景低下頭,有些失落,卻還是強打精神,不想讓齊明煦他們感到為難:“幾位的心意,我也都明白了……”
不能透露……最信任的人……
看著少年素來神采飛揚的眉眼,染上一層黯淡的色澤,齊明煦他們的良心都很痛。
話是他們自己說的,臉是他們自己打的。
他們拔高了南小兄弟的期待,又生生讓南小兄弟失望了,實在是罪過啊。
齊明煦回過頭,用眼神去詢問李觀棋、蔣定和齊思:現在怎麽辦?
李觀棋、蔣定和齊思:……
他們也不知道啊。
南流景體貼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們這個時辰過來,肯定還沒用午膳吧,不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讓廚房那邊上菜,我們幾個好好吃一頓。”
這個時候,隻要順著南流景的話去說,就能夠擺脫尷尬。但是……但是……
齊明煦狠狠一咬牙,竟然說出了一股舍生取義的味道:“南小兄弟能信任的人,除了我們幾個,還能有誰?這書,我看了。”
他爹打斷了五根棍子都沒做到的事情,南小兄弟做到了。
南流景眉梢微挑,有些感動,又有些遲疑:“齊大哥,你不必如此勉強……”
齊明煦不想讓南流景愧疚,立刻調整自己的表情:“不,一點兒都不勉強。”
齊思用手一抹臉:“這書,我也看了。”
他可是兄弟裏最聰明的一個,大哥都看了,他不看說不過去吧。
李觀棋默默舉手。
他小時候上過兩年學堂,認的字比老四多。老四都上了,他這個做二哥的,怎麽能慫著。
蔣定:?
不是,你們都改口,要去當南小兄弟最信任的人了。
我要是不跟著改口,那我豈不是被排除出“南小兄弟最信任的人”的行列了???
蔣定瞪了眼不講義氣的三位兄弟,又扭頭去看南流景。
南流景溫聲道:“蔣三哥是手藝人,不喜歡看書也很正常,若是覺得為難……”
“不行!”蔣定右手握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道,“兄弟之間門,就是要共進退!老子別的沒有,就這一身義氣!”
說到這裏,蔣定還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三位兄弟。
三位兄弟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反正就是不看他。
蔣定被氣得不輕,愈發豁出去:“南小兄弟,你就說,是要我們學那勞什子之乎者也呢,還是要我們學那啥啥書啥啥經?”
“不是啊。”南流景微微一笑,解釋道,“那四摞書籍,是我想盡辦法網羅來的。”
“齊大哥不是一直都很崇拜唐朝的郭子儀,想要當郭子儀那樣的將軍嗎。”
“所以我給齊大哥準備了一套兵書,裏麵有不少都是已經在世上失傳的。還望齊大哥好好學習,讓這些兵書的光輝重現天日。”
齊明煦:!
他就隨口提過那麽一次,南小兄弟卻記在了心裏。
“李二哥喜歡算學,有一套自己的生意經,但可惜,一沒有足夠的本錢,二沒有權勢庇護。”
“這套書裏麵,詳細介紹了肥皂的製造方法、琉璃的燒製方法,甚至還有水泥等聞所未聞的世間門聞所未聞的奇物。”
“我想著,等李二哥掌握了書中的方法,能夠製造出那些奇物,我就拿出手裏所有的積蓄開商鋪,讓李二哥去打理這些生意。”
李觀棋:!!
他的誌向,他的抱負,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懂。
不僅懂,還默默籌劃了那麽多事情。
如果他今天沒有過來問,如果他最後沒有改口答應下來,他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蔣三哥不是擅長木匠活嗎,正好,我找到的這些書裏,繪有不少農具、武器和器械的圖紙。”
“如果蔣三哥能夠掌握上麵的圖紙,也許我們能夠把實物做出來,於國於民都有益處。”
蔣定:!!!
他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匠,怎麽到了南小兄弟的嘴裏,變得跟戲文裏的大英雄一樣咧?
“還有齊四哥。”
“那些書,不是我給你挑的,是屈先生給你挑的。他說,讀熟這些書,有助於進一步發展你的潛能。”
“我想著,等你和齊大哥看完書之後,將你們送去禁衛軍當差。到時你們就跟在禁衛軍副統領梁光譽身邊打下手。”
齊思:!!!!
等等,驚喜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齊明煦越往下聽,越是難以克製住內心的歡喜。
南流景的安排可謂是麵麵俱到,完全照顧了他們的興趣和能力,隻要按照南流景說的去做,出人頭地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要是你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會……”
齊明煦連忙將話咽了回去,繼續道:“算了,都過去了。三個月是吧,南小兄弟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三個月內熟讀並記住書上的內容!”
李觀棋、蔣定和齊思也都沒有二話。
南小兄弟為他們做到這份上,已經沒得說了。
要是他們還不努力,那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齊明煦李觀棋蔣定齊思:反正不是隻有我自己一個人痛苦!
學海無涯,苦痛無邊,但一想到還有人陪著自己一起煎熬,突然就覺得心情開闊了呢。
眨眼間門,齊明煦四人就抱著書走了。
書房裏恢複了寧靜。
南流景走到窗邊,一把推開木窗,明媚的陽光撞了他滿懷。
院中梧桐枯木逢春,消失了一個冬天的鳥雀重新出現。
這四隻鳥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仿佛是在交流一般。
最後,它們齊刷刷落在了梧桐樹枝上。
南流景折身回去,端著一小碟糕點重新來到窗邊,打算喂這四隻鳥雀吃些東西。
係統感慨:【自古套路得人心啊。】
齊明煦他們那拚命往陷阱裏衝,把自己賣了還要給南流景數錢的樣子,嘖嘖嘖,真是沒眼看。
也許是聞到了糕點的香味,也許是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排在第一位的鳥雀最先抬起頭,左右張望一圈,發出高昂的鳴叫聲。
飛起,盤旋,帶著三個同伴一塊兒落到了糕點旁邊。
姚容笑道:[齊明煦他們,正是這四隻自投羅網的鳥雀。]
其實按照齊明煦他們的性格,就算南流景直接吩咐下去,齊明煦他們也一定會按照南流景說的去做。
但那樣的處理方式,未免有些生硬傷感情。
現在這種圓滑的做法就非常合適。
係統深以為然:【梁大人和他們肯定很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