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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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彌月被問責得也有些莫名其妙,瞧著定北郡王須臾,便笑了。定北郡王本就怒極,見蕭彌月笑,更是氣得臉都綠了:「你笑什麽?便是你如今身份成了榮王妃,我們都是你長輩,平時慣著你可以,但是你也太跋扈了,竟然這般心狠手辣目中無人,杖責霞兒侮辱堂嬸,你太無法無天了!」蕭彌月似笑非笑的問:「堂叔不會是剛回來,聽說了此事,還未去看過妻女便直接奔著我這裏來興師問罪了吧?」定北郡王叱問:「你這是何意?你做下此等惡事,莫非我來興師問罪還有錯?你……」蕭彌月譏笑打斷他的話:「看來在堂叔眼裏,找我興師問罪比妻女重要,知道她們是不省人事被送回去的,也不曉得先去看看便來了我這裏,什麽都不知道就敢來質問我,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麽人給堂叔傳的話,前因不說隻言結果,這是故意挑事呢?」定北郡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惱怒道:「你何意?難道你欺負你堂嬸和堂妹還有理了?」蕭彌月冷笑:「我為何沒理?堂叔和堂嬸教導不好自己的女兒,讓她犯下滔天大錯,我杖責她是輕的,便是打死她她也是咎由自取,至於堂嬸,教女無方便罷了,竟然帶著一群侍衛未經允許闖入我這裏,言語不當,我不過與她說了些實話,她自己聽不得受不住暈過去了,這又與我何幹?」定北郡王還以為蕭彌月是無緣無故發難他的妻女,可聽著似乎不是這樣,愣了一下:「你這……」未等他問出疑惑,蕭彌月便對茶茶道:「茶茶,告訴郡王,究竟發生了何事。」茶茶上前一步,昂首肅然道:「永平縣主以把柄要挾收買攬月閣的丫鬟宋兒監聽郡主的私隱,昨日郡主讓奴婢吩咐靳三去頌園預定雅院,打算今日私下去聽戲,此事本為秘密,宋兒偷聽到此事告知了永平縣主。」「而後永平縣主將此事以密信告知太子,引太子去頌園攪擾郡主,想以此博得太子側目,其心陰毒不知輕重,事情暴露後不知悔改,反而對郡主口出惡言,辱罵君郡主是棄婦,且是克父克母的煞星,如此種種,郡王以為郡主罰她不應當麽?」茶茶指了指前方空地上還在跪著的宋兒:「那就是與永平縣主勾連的宋兒,郡王若是還有不清楚的,可問她。」定北郡王呆了,他委實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回事,若是如此,蕭輕霞挨著頓打並不冤枉,哪怕他再私心作祟的想袒護女兒責備蕭彌月,此時此刻他也理虧。此事說嚴重也是嚴重的,因為蕭彌月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榮王,是太子的叔叔,蕭輕霞這般引太子私下去找蕭彌月,等同於設計他們私會,這是在辱及皇室,此事沒鬧出來便罷了,若是鬧大,蕭輕霞承擔不起後果,連累的便是蕭家。..蕭彌月道:「有些話我本來已經讓堂嫂轉告堂叔的,既然堂叔沒回去看她們便來了,想來堂嫂也來不及轉述,那我便親自和堂叔說,蕭輕霞所為令我極其不喜,隻是責打一頓是不夠的,希望堂叔能親自處置,給我一個交代,命我就不要了,但是人都是為自己犯的錯承擔後果的。」「而堂嬸教女不善言行不當,未經我的允許便帶著一群侍衛闖入冒犯於我,這樣淺薄無知的人不適合再執掌王府內務,堂嫂出身望族,自有學識手腕,以後讓她管家吧。」定北郡王沒想到她還不肯罷休,他自然不能順著蕭彌月,道:「既然你已經責打了,霞兒受的責罰也夠了,何必還這般咄咄逼人?芳華,你看在堂叔的份上,念及她是初犯,年幼無知,寬恕她這一次吧。」「至於你堂嬸,她也是愛女心切,並非故意對你冒犯,她是郡王妃,王府……」蕭彌月冷聲道:「堂叔,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定北郡王一僵。蕭彌月態度極其強硬:「我已經很給你臉了,因著教女無方這點堂叔你也有責任,所以讓你來處置蕭輕霞是在給你補救的機會,也是外婆手下留情,否則若是我來,即便她能活著,也必定折了半條命不可,至於堂嬸的掌家之權,你要是不樂意讓堂嫂接管,那就我親自來,如何?」定北郡王咬牙忍著不忿,可還是忍不住沉聲問道:「芳華,你到底已經嫁出去了,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其實他這麽問已經是收斂的了,因著一些忌諱,有些話不好說。蕭彌月輕笑:「可我現在不是回來了麽?」定北郡王擰眉,話還沒問出口,蕭彌月又繼續開嗓。「何況那天夜裏我不是跟堂叔說得明明白白了?無論我嫁出去還是沒嫁出去,我在這個家的位置都不會變,難道堂叔以為我嫁個人,就會和定北王府無關了麽?這裏的一切就都是你們的了?那你怕是想太多了,我蕭彌月生來便是定北王府的嫡脈郡主,便永遠都無可撼動,該是我的,便也隻能是我的。」定北郡王臉色鐵青:「芳華,你……你說這些話,是將我這個郡王置於何地?我還是你的長輩,你……」蕭彌月下巴微抬,哂笑道:「今日堂嬸也這麽說過,說她是我的長輩,我也把話跟她說的很明白了,既然堂叔不在沒聽見,我不介意跟你再說一遍,我把你們當長輩了,你們才是我的長輩,可我現在不想讓你們做長輩了,你們便什麽也不是,以前我忍著你們的貪得無厭,以後是不會忍了,你們最好別來惹我,不然我是不會客氣的。」「言盡於此,堂叔最好按照我說的做,處罰蕭輕霞給我交代,讓堂嫂掌家,不然再鬧對你們沒有好處,隻有更加難堪,你們想試試鬧到陛下那裏的結果麽?那你們可就得做好準備為女兒收屍了。」說完,她不再理會定北郡王,拂袖轉身進門。定北郡王還想說什麽,可是見蕭彌月進去了,他又不好追著進裏麵,一臉陰晦的盯著門口片刻,咬牙走了。一炷香後,茶茶也奉蕭彌月的命令,將丫鬟宋兒驅離出府,任其自生自滅。榮王府,行雲閣。嬴郅聽完疾風的回稟,沉默了良久了。手上拿著一個刻了一半初見輪廓形態的木雕,略有些走神,思緒不知道飛去哪兒了。疾風也跪在跡被趕回,辦事不利,該請罪受罰的。過了一會兒,嬴郅回神,低聲讓疾風退下了,並沒有責罰的意思。疾風退下後,一旁的從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嬴郅,有些擔心。可嬴郅什麽都沒說,隻拿起刻刀繼續雕刻手上的木雕,可沒幾下,便突然手一滑,刻刀劃破了他的指腹,還傷的挺深。嬴郅沒反應,隻冷眼看著傷口,似乎傷的不是自己,從安卻嚇了一跳,忙去找來東西給他止血包紮。嬴郅又看向握在手中已經染血的半成品木雕,皺眉了,很是可惜。可下一刻,他又舒緩了眉頭,因為他鮮血染就的,正是人形木雕的身體部分,倒像是在給木雕的衣裳染色,這麽想著,他將還在湧血的指腹,輕輕在木雕上觸摸,輕輕用力擠出更多的血,鮮血暈染,木雕好似穿著紅色嫁衣一般豔麗奪目。從安找來了藥和包紮的東西上前:「王爺,屬下給您包紮……天,您這是做什麽?怎麽還讓血流的更多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嬴郅這詭異的行徑,一驚一乍。嬴郅隻垂著眼眸低聲問他:「你覺得,這木雕像誰?」
    蕭彌月被問責得也有些莫名其妙,瞧著定北郡王須臾,便笑了。定北郡王本就怒極,見蕭彌月笑,更是氣得臉都綠了:「你笑什麽?便是你如今身份成了榮王妃,我們都是你長輩,平時慣著你可以,但是你也太跋扈了,竟然這般心狠手辣目中無人,杖責霞兒侮辱堂嬸,你太無法無天了!」蕭彌月似笑非笑的問:「堂叔不會是剛回來,聽說了此事,還未去看過妻女便直接奔著我這裏來興師問罪了吧?」定北郡王叱問:「你這是何意?你做下此等惡事,莫非我來興師問罪還有錯?你……」蕭彌月譏笑打斷他的話:「看來在堂叔眼裏,找我興師問罪比妻女重要,知道她們是不省人事被送回去的,也不曉得先去看看便來了我這裏,什麽都不知道就敢來質問我,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麽人給堂叔傳的話,前因不說隻言結果,這是故意挑事呢?」定北郡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惱怒道:「你何意?難道你欺負你堂嬸和堂妹還有理了?」蕭彌月冷笑:「我為何沒理?堂叔和堂嬸教導不好自己的女兒,讓她犯下滔天大錯,我杖責她是輕的,便是打死她她也是咎由自取,至於堂嬸,教女無方便罷了,竟然帶著一群侍衛未經允許闖入我這裏,言語不當,我不過與她說了些實話,她自己聽不得受不住暈過去了,這又與我何幹?」定北郡王還以為蕭彌月是無緣無故發難他的妻女,可聽著似乎不是這樣,愣了一下:「你這……」未等他問出疑惑,蕭彌月便對茶茶道:「茶茶,告訴郡王,究竟發生了何事。」茶茶上前一步,昂首肅然道:「永平縣主以把柄要挾收買攬月閣的丫鬟宋兒監聽郡主的私隱,昨日郡主讓奴婢吩咐靳三去頌園預定雅院,打算今日私下去聽戲,此事本為秘密,宋兒偷聽到此事告知了永平縣主。」「而後永平縣主將此事以密信告知太子,引太子去頌園攪擾郡主,想以此博得太子側目,其心陰毒不知輕重,事情暴露後不知悔改,反而對郡主口出惡言,辱罵君郡主是棄婦,且是克父克母的煞星,如此種種,郡王以為郡主罰她不應當麽?」茶茶指了指前方空地上還在跪著的宋兒:「那就是與永平縣主勾連的宋兒,郡王若是還有不清楚的,可問她。」定北郡王呆了,他委實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回事,若是如此,蕭輕霞挨著頓打並不冤枉,哪怕他再私心作祟的想袒護女兒責備蕭彌月,此時此刻他也理虧。此事說嚴重也是嚴重的,因為蕭彌月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榮王,是太子的叔叔,蕭輕霞這般引太子私下去找蕭彌月,等同於設計他們私會,這是在辱及皇室,此事沒鬧出來便罷了,若是鬧大,蕭輕霞承擔不起後果,連累的便是蕭家。..蕭彌月道:「有些話我本來已經讓堂嫂轉告堂叔的,既然堂叔沒回去看她們便來了,想來堂嫂也來不及轉述,那我便親自和堂叔說,蕭輕霞所為令我極其不喜,隻是責打一頓是不夠的,希望堂叔能親自處置,給我一個交代,命我就不要了,但是人都是為自己犯的錯承擔後果的。」「而堂嬸教女不善言行不當,未經我的允許便帶著一群侍衛闖入冒犯於我,這樣淺薄無知的人不適合再執掌王府內務,堂嫂出身望族,自有學識手腕,以後讓她管家吧。」定北郡王沒想到她還不肯罷休,他自然不能順著蕭彌月,道:「既然你已經責打了,霞兒受的責罰也夠了,何必還這般咄咄逼人?芳華,你看在堂叔的份上,念及她是初犯,年幼無知,寬恕她這一次吧。」「至於你堂嬸,她也是愛女心切,並非故意對你冒犯,她是郡王妃,王府……」蕭彌月冷聲道:「堂叔,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定北郡王一僵。蕭彌月態度極其強硬:「我已經很給你臉了,因著教女無方這點堂叔你也有責任,所以讓你來處置蕭輕霞是在給你補救的機會,也是外婆手下留情,否則若是我來,即便她能活著,也必定折了半條命不可,至於堂嬸的掌家之權,你要是不樂意讓堂嫂接管,那就我親自來,如何?」定北郡王咬牙忍著不忿,可還是忍不住沉聲問道:「芳華,你到底已經嫁出去了,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其實他這麽問已經是收斂的了,因著一些忌諱,有些話不好說。蕭彌月輕笑:「可我現在不是回來了麽?」定北郡王擰眉,話還沒問出口,蕭彌月又繼續開嗓。「何況那天夜裏我不是跟堂叔說得明明白白了?無論我嫁出去還是沒嫁出去,我在這個家的位置都不會變,難道堂叔以為我嫁個人,就會和定北王府無關了麽?這裏的一切就都是你們的了?那你怕是想太多了,我蕭彌月生來便是定北王府的嫡脈郡主,便永遠都無可撼動,該是我的,便也隻能是我的。」定北郡王臉色鐵青:「芳華,你……你說這些話,是將我這個郡王置於何地?我還是你的長輩,你……」蕭彌月下巴微抬,哂笑道:「今日堂嬸也這麽說過,說她是我的長輩,我也把話跟她說的很明白了,既然堂叔不在沒聽見,我不介意跟你再說一遍,我把你們當長輩了,你們才是我的長輩,可我現在不想讓你們做長輩了,你們便什麽也不是,以前我忍著你們的貪得無厭,以後是不會忍了,你們最好別來惹我,不然我是不會客氣的。」「言盡於此,堂叔最好按照我說的做,處罰蕭輕霞給我交代,讓堂嫂掌家,不然再鬧對你們沒有好處,隻有更加難堪,你們想試試鬧到陛下那裏的結果麽?那你們可就得做好準備為女兒收屍了。」說完,她不再理會定北郡王,拂袖轉身進門。定北郡王還想說什麽,可是見蕭彌月進去了,他又不好追著進裏麵,一臉陰晦的盯著門口片刻,咬牙走了。一炷香後,茶茶也奉蕭彌月的命令,將丫鬟宋兒驅離出府,任其自生自滅。榮王府,行雲閣。嬴郅聽完疾風的回稟,沉默了良久了。手上拿著一個刻了一半初見輪廓形態的木雕,略有些走神,思緒不知道飛去哪兒了。疾風也跪在跡被趕回,辦事不利,該請罪受罰的。過了一會兒,嬴郅回神,低聲讓疾風退下了,並沒有責罰的意思。疾風退下後,一旁的從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嬴郅,有些擔心。可嬴郅什麽都沒說,隻拿起刻刀繼續雕刻手上的木雕,可沒幾下,便突然手一滑,刻刀劃破了他的指腹,還傷的挺深。嬴郅沒反應,隻冷眼看著傷口,似乎傷的不是自己,從安卻嚇了一跳,忙去找來東西給他止血包紮。嬴郅又看向握在手中已經染血的半成品木雕,皺眉了,很是可惜。可下一刻,他又舒緩了眉頭,因為他鮮血染就的,正是人形木雕的身體部分,倒像是在給木雕的衣裳染色,這麽想著,他將還在湧血的指腹,輕輕在木雕上觸摸,輕輕用力擠出更多的血,鮮血暈染,木雕好似穿著紅色嫁衣一般豔麗奪目。從安找來了藥和包紮的東西上前:「王爺,屬下給您包紮……天,您這是做什麽?怎麽還讓血流的更多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嬴郅這詭異的行徑,一驚一乍。嬴郅隻垂著眼眸低聲問他:「你覺得,這木雕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