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你怎麽知道我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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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彌月笑得不可一世,輕蔑道:「笑話,這世上就沒有我招惹不起的人,不過一個楚家,說好聽點是中立的隱世大族,說不好聽的,也就是一個夾縫生存的牆頭草而已,我有何怕的?」
    嬴郅臉色凝重,繃著麵皮看著蕭彌月,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不知道是該心驚蕭彌月的狂妄自負還是擔心她如此肆意會惹來麻煩。
    楚家雖然避居一方,不染各國的紛爭朝局,但是不代表背後在各國沒有影響力,能在各方虎視眈眈中穩穩的立足於世便是不可小覷,其財力和勢力經營都足以讓人畏懼。
    而楚家的人,尤其是當家的人,手段能力絕對老辣,不是輕易能惹的,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楚家有的是可以讓人無聲無息死的途徑手段,可謂防不勝防。
    即便蕭彌月是郡主,身邊也有人保護,一般人確實是動不到她,但是若是她真的跟楚家為敵,楚家動真格要殺她,隻怕她危矣。
    他沉聲道:「蕭彌月,你不要亂來,有些事情沒有你以為的那麽簡單,你若是肆意妄為,會為你帶來危險的。」
    蕭彌月扯唇笑著,滿目涼意:「嬴郅,不是我想事情想得簡單,而是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嬴郅未置可否,隻沉著目光看著她。
    他困惑道:「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沒有被晚卿害死,為何非要不計代價不顧後果也要對晚卿趕盡殺絕?為此不惜要去招惹楚家,我並不是說你還活著便不該計較,我隻是不希望你為了一口氣給自己帶來麻煩,這樣並不值得。」
    蕭彌月笑了,笑的讓人看不透,她漫不經心般說了句:「你怎麽知道我沒死呢?說不定我已經死了呢,所謂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而已。」
    嬴郅愣著,不明所以。
    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何談死亡?
    蕭彌月自不會解釋自己的話,「廢話到此為止,你今日的目的是要落空了,不管你找誰幫忙用什麽辦法,我是不會與你回去的,至於楚晚卿,我還是剛才的話,殺不了她,我就讓楚家為她承擔後果,你不要以為我做不到,嬴郅,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你看不透的人,否則終有一日,你會為自己的輕視大意付出代價。」
    說完,她極具深意的朝他笑了一下,便越過他走向外麵,茶茶和茉茉也跟上。
    嬴郅轉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下茫然,不得其解。
    片刻後,他問一旁的從安:「從安,你覺得她的話是何意?」
    他沒說是哪一句,從安卻明白他在問什麽。
    從安低聲道:「王爺,王妃那次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醒來後便猶如變了個人,或許這對她來說,便是死了一次,那楚姑娘確實是殺了一個她的,王妃這樣說,倒也很合理。」
    似乎道理說得通,但是,嬴郅還是覺得古怪。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平靜的水麵上湧動著,可他看不清楚也摸不透,隻能當做是暗流。
    蕭彌月去了大長公主處,這會兒大長公主這裏人依舊不少,可她也不在意了,打算跟大長公主問個安便出去溜達,想來嬴初妤已經來了,正好湊一起嘰歪。
    沒想到不用找,因為在大長公主這裏就見到了嬴初妤,嬴初妤確實是剛到不久,大長公主是她姑祖母,自然得第一時間來請安的。
    蕭彌月不理會周圍那些貴婦女眷們的各色目光,和坐在大長公主身邊說話的嬴初妤交匯了個眼神後,便上前一些跟大長公主問安。
    「見過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已經是古稀之年了,滿頭雪白的頭發,麵上也盡是皺紋,卻精神矍鑠,老人家臉上盡是慈祥和藹,笑眯眯道:「這孩子,你如今已經是郅兒的王妃,應該跟他喚老身為姑母才是。」
    蕭彌月沒叫,隻做出一副臉皮薄的樣子來,微微笑著。
    一旁坐著的舞陽長公主忙開腔,陰陽怪氣:「姑母可別為難人家芳華郡主了,她可都出走榮王府一個月了,還回到定北王府當家做主來了,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回榮王府了,看來她是不想再做這個榮王妃了,姑母這樣讓她隨榮王稱呼您,這讓她的出走情何以堪?」
    大長公主一下子就被她的話惹毛了,不悅的掃一眼她:「你少說幾句,莫以為老身不知道你之前在芳華跟前吃了虧記恨在心,你搞那些小動作報複人便罷了,今日是什麽日子,你當著老身的麵挾私報複作怪她,是存心來給老身尋不痛快來了?」
    因為是正宮嫡出的公主,福熙大長公主自來都脾性耿直,若不合心裏,誰的麵子都不給的,加上如今輩分高,更是直率不諱,連太後都敬畏她,所以她這般下舞陽長公主的臉,大家竟然習以為常。
    舞陽長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過這個姑姑的脾性了,所以雖然有些難堪,可並未太在意,反倒是繼續道:「姑母,您這是什麽話?我何時挾私報複了,說的是實話而已,難道芳華郡主沒有離開榮王府?聽說榮王派了人去請都請不回去,擺明了是棄了榮王的,她都這樣劃分界限了,您讓她隨榮王叫您,讓她如何拉的下臉來?」
    周圍的女人們也交頭接耳目光匯聚,竊竊私語起來,一個個擺足姿態看戲。
    大長公主愈發不悅,可沒等她斥責,蕭彌月便想開了口問舞陽長公主:「長公主,敢問一句,是否您已經可以替陛下做主,讓我與榮王絕婚了?」
    舞陽長公主臉色變了變,隨即拍桌怒道:「你在胡說什麽?」
    蕭彌月微笑:「看來不是,既然如此,我和榮王再鬧矛盾總歸還是夫妻,我回不回去榮王府,都改變不了與他的關係,對於大長公主的稱呼,我想怎麽叫是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置喙?按照你這麽說,我是不該叫大長公主姑母的,若是叫了就是不對了,這般堵我的後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可以越過陛下做主,除了我與榮王的夫妻關係了呢。」
    「你——」
    舞陽長公主氣結,被大長公主下臉麵她可以不在意,因為大長公主輩分和尊榮擺在那裏,皇帝太後都得敬著,她自是不敢置喙什麽,可被蕭彌月屢屢冒犯打臉,讓她當眾吃癟,她實難容忍。
    可這般場麵,這麽多人在,她又不能對蕭彌月如何。
    她正懊惱著,上麵的大長公主便發話了:「你今日是失了智了,在老身孫兒大喜的日子這般當著老身的麵尋晦氣,這是存心和老身過不去,這樣吧,今日的婚宴你就不用繼續參加了,回你的謝家去擺你的的威風吧。」新筆趣閣
    舞陽長公主聞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大長公主,驚呼:「姑母!」
    其他皇室和世家的貴婦女眷們也都紛紛變臉,沒想到大長公主會這般不給舞陽長公主留餘地,這般將是舞陽長公主趕走,可得讓後舞陽長公主顏麵盡失了。
    這大長公主是在給蕭彌月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