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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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疑睜開眼, 忍著要捏死她的衝動,看著她,咬著牙:“還不快收回去!”
    “啊?什麽?”宛茸茸不解地問。
    “你說什麽?”隨疑咬著牙, 神情都是凶意。
    宛茸茸並不知道那綠枝爬哪裏去了, 以為他是說自己壓在他掌心的手, 想收回去, 輕輕地扯了下,就看到他臉色頓時潮紅, 呼吸都沉了幾分。
    頓時不敢動了, 慌張地看著他:“纏太緊了,我收不回來, 你沒事吧?”
    隨疑第一次被人如此深入的非禮, 對方還一臉無辜, 唇邊揚起意味深長的冷笑:“沒什麽事, 就是會忍不住想跟你……”
    他伸手突然將她拉到身旁,將她壓在身下,沒被困住的手扣著她的下巴,沉聲說:“顛鸞倒鳳。”
    宛茸茸驚恐:“!”又又又怎麽了?!
    可能是過於驚嚇, 纏著他的綠枝一鬆,全部縮了回去。
    “師尊, ”她伸手推著他的肩膀,邊說邊抖,“雖說你不承認我是你女兒, 但是血溶於水, 親情為大, 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
    隨疑看她一副嚇得要死的樣子, 嗬了聲, 帶著涼意的指尖從她的側臉,滑到她的脖頸,再往下就停在她的衣領處,帶著幾分威脅:“往後若是還隨便占我的便宜,你也別同為師說親情為大,為了我家茸兒背德一次,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宛茸茸後背發涼,她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那還不收回你的爪子。”隨疑瞥了眼她還抓住他的手。
    宛茸茸一看急忙收回自己的手,隨疑也收回手,躺到一旁去,呼吸有點沉,剛才動作太大,牽扯了胸口的疼。
    沒有壓迫感,宛茸茸就鬆了口氣,急忙從床上下來,看著自己指尖又沒有了的綠枝,有點不解:“師尊,為什麽我的指尖能長出綠枝啊?剛才還纏上了你的手臂。”
    隨疑忍著痛意,裝成不清楚的樣子,故意問道:“以往沒有這種情況,是不是你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被他一提醒,她就記起自己手臂長過花,難道是被花影響的?
    宛茸茸看向自己的手臂,又看著他,心想,他到底是不是隨疑?
    隨疑應該知道她手臂長過花的事。
    隨疑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不解地回望 :“還有事?”
    她剛想說沒有了,想到自己正事還沒說:“師尊,我可能要進階了。”
    他沒想到她最近的修為增進的這麽快,一般正常的修者,不會在幾天內就進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懷孕導致的。
    隨疑起身,伸出手:“我看看。”
    宛茸茸不疑有他,靠近了床邊,他就伸手握著她的手腕,指腹壓著她的脈搏,本想看看她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異常。
    但是看了後,孩子挺正常,隻是她身上的封印,大概是因為最近她吸了他的許多妖力,似乎又要蠢蠢欲動了。
    他不是宛無源,也不清楚這個封印的解法是什麽,一時間擰起了眉心。
    “怎麽了?”宛茸茸看他一臉凝重,有點不安。
    隨疑收回手:“還有些時日,我會給你安排好。”
    進階勢必會經曆雷劫,她現在的身體,很難承受。
    宛茸茸聽他這麽說,就乖乖地點頭,注意到他手臂露出來的傷,急忙說:“師尊,你受傷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隨疑看了眼小傷口,不在意地拉下袖子,重新躺下,懶洋洋地說:“沒事就回去吧。”
    宛茸茸像是沒聽到,直接蹲在床邊,拿出療傷的藥粉,給他處理傷口:“馬上就好了,現在雪陽仙門的人都走了嗎?”
    他看她堅持也沒有拒絕,任由她折騰:“嗯。”
    “那他們還會來嗎?”她覺得這件事確實不怎麽好解決,她的存在就牽扯著隨疑的性命。
    那群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隨疑眼眸半闔地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故意問:“你很害怕嗎?還是覺得跟隨疑有牽扯,實在倒黴?”
    宛茸茸正給他的傷口撒上藥粉,輕輕地吹了吹,溫熱的氣流,讓他心一縮,想躲開,但是被她拉住,綁上了綁帶。
    等給他的傷口包紮好,她才回答:“師尊,你知道我性子的,肯定是害怕啊,我與隨疑也是萍水相逢,說不上倒黴。”
    隨疑聽到‘萍水相逢’四個字,嗬了聲,他倒是覺得‘水.乳·交融’比較恰當些。
    他笑看著她,似乎很感興趣:“那能跟為師說說,你怎麽和他萍水相逢?”
    後麵四個字他咬的極重,像是在強調什麽。
    她說萍水相逢,還是考慮到如果他真是隨疑,肯定也希望她忘記那次山洞的事。
    但是宛茸茸覺得自己考慮錯了,全身湧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急忙說:“師尊……我想吐。”
    她說完就想借著跑路,但是剛挪一步,就被隨疑一把扯住領子,聽到他陰森森地來了句:“說完再去也不遲。”
    宛茸茸覺得說完再去,小命就歸西了,於是求生欲極強:“……嘔”
    她捂著唇,假裝忍不住,隨疑見狀急忙鬆開手:“你……”
    宛茸茸朝他擺了擺手,捂著唇,見準時機就跑路。
    隨疑看著她跑的比兔子還快,就知道又在唬人。
    他坐在床邊,想著那句萍水相逢,心想,果真是隻沒良心的鳥。
    宛茸茸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癱軟了,想著剛才他那陰鷙的目光,不由地記起師尊說給她換臉時的神情。
    都恨不得將她吃了一樣。
    她抓了抓頭發,有點抓狂:“所以現在的師尊到底是誰啊!”
    像隨疑又像師尊。
    “不行,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宛茸茸急忙坐起來,打算去找些書,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好的方法分辨妖和人。
    於是一連幾天,隨疑看到她都是抱著書,看得認真,連一天八回的覺都隻剩兩回了。
    他見她看的書是‘術法’,也沒管,若是她靠自己的能力強,也算是多了些自保的能力。
    隻是最近,她都沒有吸取他身上的妖力,隨疑擔心她身體的妖力不夠,身體會吃不消。
    正做著鳥窩,想著要怎麽不動神色地給她輸一些妖力。
    宋輕雲就偷偷摸摸地來,著急地說:“完了完了,雪陽仙門這次帶了更多人來了。”
    “怕什麽?他們要踏平萬宗門,與我們有什麽幹係?”隨疑頭也不抬地回道,繼續給做自己的鳥窩。
    宋輕雲沒有他那麽風輕雲淡,那些人衝進來,殺出去也麻煩。
    他想到還有信沒給,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上次那個老頭,在門口給我的,上麵寫的是宛無源的名字,你快瞧瞧。”
    隨疑看著他手裏的信件,伸手拿過,匆匆掃過上麵的內容。
    宋輕雲在一旁十分好奇地問:“寫的什麽?”
    “他們是來登門道歉的,嗬。”隨疑將手裏的信件直接燒毀。
    聽到登門道歉,宋輕雲稍稍鬆了口氣,但是還是覺得不對勁:“你殺了那麽多雪陽的人,他們還會登門道歉?”
    隨疑低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沈宵本就是前人君子,背後小人的貨色,既然想道歉,那就讓他們拿出點誠意,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吧。”
    “他們登門道歉的目的是什麽?萬宗門這巴掌大的地方,除了宛無源,我看其他人都很普通,雪陽仙門人才濟濟,何必紆尊降貴來這裏?”
    “不是為了宛茸茸,就是為了宛無源,這裏也隻有這兩人有利可圖了。”隨疑起身走到窗邊,飛身往高處去,想看看萬宗門外是什麽場麵。
    宋輕雲跟著他一起,站在高看得遠,隻見萬宗門的大門,此刻都是烏泱泱的人:“我怎麽覺得沈無餘是為了宛茸茸,但是那個老頭是為了你。”
    “或許呢。”隨疑冷笑一聲,“畢竟是宛家後人,多少人梗在心裏的刺。”
    正在萬宗門外的沈無餘,已經等了一個時辰,見門還沒開,臉色更是陰沉,朝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宵說:“師尊,這萬宗門我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萬宗門這般不識抬舉,還要等嗎?”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怨旁人不搭理你?若是殺了你身邊那位姑娘,你會怎麽樣?”
    沈宵瞥了他一眼,又掃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關雲蘿。
    沈無餘沒再說,退了回去,看向正拉著自己衣袖的關雲蘿,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關雲蘿拉著他衣袖的手,慢慢地滑下,在他掌心寫了兩個字。
    沈無餘分辨了下,才認出她寫的是‘問問’。
    確實大門不開,幹等著也不是事,是要問問裏麵現在什麽情況。
    “師尊,我去別處看看怎麽回事。”沈無餘朝自己師尊詢問。
    沈宵知道自己的徒弟心高氣傲,不會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下,降低身份,也懶得管他,自己靜站等著,朝他說:“去吧。”
    沈無餘恭敬地退下,帶著關雲蘿離開隊伍。
    兩人走到無人的小路,沈無餘臉色就陰鬱起來。
    關雲蘿上一世與他相戀,自然知道他的性子,肯定是不讚同他師尊的做法,朝他說:“沈大哥,我知你心裏鬱悶,但是靈霄仙尊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什麽道理?他不過是念著那個宛家後人!”沈無餘跟在沈宵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師尊的心思。
    當年的宛家盛極一時,無人可比,卻在一夜之間墜入深淵,沒人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越神秘,越有人想要知道宛家有沒有留後。
    畢竟宛家當初的秘寶靈器,還有神劍都讓人垂涎不已。
    他當年也被師尊派出去找宛家的後人,但是他找了許久沒有找到,隻能聽到一些零星的傳聞,說是宛家幸存的兄妹背德□□。
    具體是否是這樣的,沒人親眼見過。
    幾年後他才探尋到宛家兄妹的蹤跡,那是他們已經各大仙門,還有魔界的人逼至絕境,粉身碎骨。
    從此,坊間就再也沒有宛家後人的傳聞。
    現在一個宛茸茸,一個宛無源,像是兩塊最肥美的肉,引誘著各方來奪取。
    沈無餘知道自己的師尊是想拉攏宛無源,這定然不能傷害宛茸茸,但是他想著怎麽殺死隨疑,必須殺了宛茸茸。
    想法與自己師尊想衝突,讓他一時間有些煩躁。
    關雲蘿看出了他的煩躁,伸手握著他的手,溫聲細語地說:“沈大哥別擔心,隨疑總是會被你殺死的。”
    上一世他就看到隨疑死在了他的手裏。
    她相信,這一次也可以,隨疑那樣的惡徒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而且就算不能親手殺死隨疑,宛無源也會親手殺死他的徒弟。
    上一世,沈無餘和宛無源利益相關了一段時間,沈無餘醉酒後胡言,跟她說過,宛無源這人很瘋癲,還說宛無源親手毒死過他的徒弟。
    她這才知道那個占了沈無餘初次的女人,早就已經死了。
    她當時覺得毛骨悚然,覺得這師尊當真比惡魔還瘋癲。
    沈無餘感覺握著他的手緊了幾分,低頭看了她一眼:“你在怕什麽?”
    關雲蘿急忙搖頭:“沒有,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沈無餘握了握她的手,將她擁入懷裏,以示安慰。
    宋輕雲遠遠地看到,還有空談情說愛的兩人,嘖了聲,朝隨疑說:“上次在樹林裏情真意切的男女就是那兩人。”
    隨疑勉為其難地看了眼:“情真意切?嗬,你大概眼神不太好。”
    宋輕雲瞧他:“你好像還沒拉過小美人的手吧?”
    隨疑:“……”
    “嘖,大概就是沒什麽酸什麽。”
    隨疑覺得不屑,男女之間的摟抱牽手,無趣的緊。
    他沒搭理他,直接飛身下去,想看看那隻笨鳥在幹嘛,一大早就沒聽到她動靜。
    宋輕雲見他不看了急忙問:“真不管那些人啊?”
    “管他們死的時候,再叫本君。”
    他說完就走進閣樓,但是看了一圈沒看到宛茸茸的人影。
    他重新走出來,眉心緊皺,就聽到宋輕雲問了句:“找小美人啊?我看她好像去後山了。”
    他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她往山內走去。
    “去後山做什麽?”隨疑有些不解。
    宋輕雲聳了聳肩:“不知道,難道是私會小情男去了?”
    隨疑摘了片葉子飛向他,宋輕雲急忙躲過殺意滿滿的葉子,就看到他快步去往後山的背影。
    隨疑走到山間,心想,最近宛茸茸總是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去後山搗鼓些什麽。
    尋了一圈,就看到她正在山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停下來對著樹,花,甚至是鳥,用她微弱的靈力點一下。
    “這是做什麽?”隨疑還挺好奇,她這些天在折騰什麽。
    他直接變回小白蛇,從密叢裏溜過去。
    宛茸茸這幾天學了不少擒妖的方法,便來後山試試是否可用,如果可用,可以用在‘師尊’的身上。
    但是她試了許久,沒有成功過,正想回去,就看到一條雪白的小蛇,正在在她麵前慢悠悠地溜過去。
    宛茸茸:“……”小蛇,尊重一下我是個人,好嗎?
    她本想讓這條小白蛇走,畢竟她現在看到小白蛇,就會想到隨疑老咬她。
    短時間內,很難對小白蛇生出喜愛之情。
    但是宛茸茸低估了小白蛇對她的喜愛之情,一低頭就看到,正咬住她腳踝的小白蛇:“???”難道這才是隨疑?
    她急忙蹲下來,按照擒妖書上所寫的,在指尖蓄積靈力,指尖直接戳在小白蛇的腦袋上。
    咬人的隨疑:“?”有病?
    宛茸茸看著小白蛇沒半點受傷,放棄了:“這書騙人的嗎?”
    她從袖口掏出一本‘術法’書,看了幾眼,發現自己沒做錯,失望把書合起來,隨疑這才發現她的書頁底下還有一層書頁,寫的是‘擒妖術’。
    隨疑:“……?”所以這幾天廢寢忘食地看書,是專門想抓我?
    他覺得這隻笨鳥是出息了。
    宛茸茸將書丟進袖口,彎腰把咬著自己的小白蛇,捏在手裏,看了眼傷口,沒有泛黑,應該沒毒。
    她戳著他的腦袋,學隨疑說話的樣子:“你若是再胡亂咬人,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隨疑一直以為宛茸茸這慫鳥,大概隻會被別人嚇,沒想到還能嚇一條蛇。
    他在心裏笑了聲,覺得這小鳥最近挺鬧騰,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她身上封印未解,蠢蠢欲動,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喪命。
    宛茸茸還想說,就感覺一道強大的力量壓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小了。
    她瞧了眼自己的手,還有自己的身體,震驚:“我怎麽又變成小鳥了?”
    而且她手裏的小蛇也不見了。
    宛茸茸從來沒有經曆過突然變回小鳥,她怕後山有危險的人,急忙扇著翅膀往山下去,準備找地方躲起來。
    隨疑是瞬間就回到了閣樓,站在房間的窗邊,就看到迅速飛來的小肥啾。
    他以為她會直接就飛到他的懷裏,沒想到她直接飛到了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隨疑:“嗯?”
    宛茸茸不敢飛到他的身邊,因為她記得自己師尊很厭惡自己的原型,雖然眼前的師尊不一定是師尊,但是她不想冒險。
    縮在院子裏的大樹上,想著要怎麽做才能變回人形。
    偏頭就看到一隻鳥正在鳥窩裏……生蛋蛋。
    宛茸茸:“……”
    她注意到那鳥的肚子還鼓鼓的,看來要生會,怕自己打擾到它生蛋,急忙就飛到別的樹枝上去,藏好。
    她不想被抓住,拔尾翎,那種疼經曆一次就畢生難忘。
    宛茸茸正打算給自己也在樹枝上安個家,就被一隻手抓在了手心,她看著自己的師尊的臉,嚇得渾身打抖,急忙說:“師尊,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變回原形,你別拔我的尾翎!”
    隨疑看她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樣子,能明顯感受到她內心真正的恐懼。
    他掌心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圓滾滾的腦袋:“你現在築基了,會真氣不穩,難免會變回原形,我不會怪你。”
    其實剛才在後山,是他讓她變回原形的。
    她是妖,原形更適合養身體,也不會亂跑。
    宛茸茸聽到他的話,緊繃的身體稍微鬆了些,不確定地看著他:“真的嗎?”
    “嗯。”他把她直接帶著回了房間。
    宛茸茸小爪子抓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地仰頭看他,強調著:“師尊,真的不能再拔我的尾翎了,再扒我就禿了。”
    隨疑注意到她身後的尾翎,隻剩下一根了。
    鳳翎鳥的尾翎有三根,另外兩根,大概是被宛無源給拔了。
    隨疑知道鳳翎鳥的尾翎,連著她的全身的筋骨,拔了一根就相當於,在她筋骨上狠狠地劃了一道。
    那種痛,確實是痛不欲生的。
    她居然經曆了兩次。
    他低頭看著正扒在自己衣領處,睜著一雙黑靈靈的小眼睛的小肥啾,大掌摸了摸她的渾身軟乎乎的毛。
    宛茸茸被他摸的很舒服,眯起了眼睛,覺得這個樣子的師尊,很像隨疑。
    隨疑看她這舒服愜意的樣子,手避開她的肚子,把她握在手裏,放到剛做好的鳥窩裏,說:“我不會傷害你,現在你已經顯出原形了,等我想到辦法,讓你變回去之前,你便睡在這裏。”
    宛茸茸不想睡鳥窩,乞求:“我想睡床。”
    隨疑:“小鳥都睡鳥窩。”
    宛茸茸:“我是人。”
    隨疑瞥了眼她渾身的毛,還有圓滾滾的身子:“哦?”
    宛茸茸覺得瞬間無力掙紮了,在鳥窩裏趴好,幸好這窩墊了軟綿的被子,她窩著還挺舒服的。
    就是有點像剛才看到在下蛋的小鳥。
    她低頭,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圓滾滾的身子。
    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居然是鼓起來的!
    她用小爪子摸了摸,心想,我怎麽有小肚子了,我一直都是吃不胖的啊。
    但是想到這段時間一天三頓,頓頓大盤裝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喂胖了。
    感覺到‘師尊’的目光要看過來,急忙吸了吸肚子,不想被他說胖。
    但是發現沒辦法吸回去,愣了下,想到自己看到那個下蛋的鳥,好像也是肚子鼓鼓的。
    她一怔,想到自己和隨疑睡了,突然意識到孩子是怎麽來的,一瞬間,渾身的毛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