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顆蛋(營養液滿4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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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茸茸湊近認真地瞧了瞧, 看向一旁的烏龜:“他在給我孵蛋蛋?”
    龜龜點頭。
    宛茸茸:“?”這麽貼心嗎?
    她開始覺得,把小白蛇治好,肯定是條好蛇。
    “誒, 龜龜, 你們老大喜歡什麽樣的蛇?”她打算給他找一條合心意的小蛇,給他療傷。
    龜龜小爪子舉起指向她:“你。”
    “我?”難不成龜龜還想給它老大搞個人蛇之情?
    她急忙把它的爪子壓回去:“重新想。”
    但是龜龜的小眼睛依舊很執著地盯著她看。
    宛茸茸覺得這烏龜有點笨,沒有跟它商量了,伸手把它拎到一旁, 要它自己去玩。
    轉頭看向安靜下來的蛋蛋,此時正舒服地窩在小白蛇蜷縮的身下, 渾身都透露著心滿意足。
    她想到自己以前孵她的時候, 她好像沒這麽舒服過,嘖了聲:“還挺挑。”
    不過有人幫她孵蛋蛋,她也是樂的輕鬆, 伸手點了點小白蛇的腦袋,給他畫大餅:“小白,你好好幹,我等會出去給你找小母蛇療傷哈。”
    她剛說完本來一直安靜的小白蛇, 張口就咬住她的手指。
    宛茸茸被咬的縮了下,急忙想收回自己手指, 但是他像是生氣了, 咬的緊。
    宛茸茸急忙捏著他的腦袋, 手碰上他的腦袋,腦袋就湧上熟悉的感覺, 她像是下意識地說出來:“鬆嘴, 要不然我可就捏碎你的腦袋了。”
    她說完這句話, 怔住了, 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湧來,看著乖乖鬆嘴的小白蛇,急忙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
    指腹已經被咬出了血,她看被咬的地方沒有發黑,應該沒毒。
    “你幹嘛咬我?”宛茸茸趴在床上不解地問道。
    小白蛇沒搭理她,罷工了,不想孵蛋蛋,身子順著她的手指,溜到她的手臂上。
    宛茸茸本想訓斥他不該咬人,但是看他乖乖地纏上自己的手臂,還把小腦袋擱在她的手臂上,心想,他不過是一條懵懂的小蛇,有什麽壞心思了。
    然後……她又被他咬了。
    宛茸茸麵無表情,看著正啃著自己的手臂的小蛇,覺得小母蛇是不用找了,現在該想想怎麽弄死他!
    她伸手想把他抓走,不讓他為非作歹,就感覺身體冒起一股熱意,洶湧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宛茸茸另一隻手撐著床邊,晃了晃頭想清醒些,但是身上的熱像是要在身體裏炸開,她直接伏在床上,心想,完了完了,這蛇看著純潔無辜的,怎麽還這麽毒呢?
    她想喊人救命,就感覺手臂有什麽從肌膚生長出來,垂眸看向小白蛇還纏繞的地方,模糊的視線看到一朵小白花盛開,小蛇一口吞掉。
    宛茸茸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似,但是卻想不起什麽時候經曆過,身體內要炸開的熱意消減了,但是她的意識卻沉了又沉。
    眼睫微顫,眼眸一合上就沒了意識。
    隨疑吃完一朵花,一直混沌的意識清明了幾分,重傷的身體碰到宛茸茸,像是久旱逢霖,不自覺地想要汲取她身上更多的靈氣。
    從她的手臂鑽入她的衣服內,緩慢地纏上她的身體,本來拇指粗的身體變大了許多,單薄的衣服被撐開,鬆鬆地散著,露出些許泛著薄紅的肌膚,還能看到被他緊繞的痕跡。
    隨疑此刻恨不得將她纏入自己的骨血中,軀體順著她恢複平坦的腰身繞到她的脖頸,熟悉的氣息和溫度,都觸及了他的怒意。
    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忘了幹淨。
    隻要一想到她不認識他的原形,還要給他找其他小蛇,他的怒氣便抑製不住,低頭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
    宛茸茸疼的嚶嚀了聲,但是他卻無動無衷,咬著不鬆嘴,希望她疼的更重些。
    這樣,她大概就不敢忘了。
    “疼。”宛茸茸沒醒過來,隻是含糊地喊了聲。
    隨疑聽到這一聲還是心軟了,鬆開了她的肩膀,輕柔地舔了舔傷口,又安撫地蹭著她的脖頸,讓她睡得安穩些。
    痛意消退,宛茸茸聞到了熟悉的香甜氣息,身子微側,手搭在他的頭上,緊皺的眉心雖然舒展了些,但還是看得出,她此時很不安。
    隨疑覺得她應該是做什麽噩夢了,也沒有再傷她,腦袋放在她胸前,安頓下來,開始努力地吸收她身上的靈氣療傷。
    在一旁的蛋蛋直立立地呆著,已經看傻了。
    她滾到自己母親身邊,想鑽她懷裏,但是被隨疑的尾巴直接卷著,放到了小床裏,還拍了拍。
    蛋蛋立刻就乖乖地躺在窩裏,安靜如雞。
    房間內一時間隻有烏龜爬來爬去的聲音。
    但是隨疑的腦袋往它那一偏,龜龜:“?”一醒就這麽恐怖嗎?
    它默默地縮在角落,把自己的腳腳和腦袋全部縮回龜殼,不敢打擾自己老大和小鳥睡覺。
    屋內全部安靜下來,正午的陽光從窗邊傾斜而入,讓屋內更是溫暖了許多。
    宛茸茸這一暈沒暈多久,就感覺呼吸有點不順暢,在差點被悶死之前睜開了眼。
    她清醒過來,就覺得胸口被壓著。
    最近她胸口本來就漲,被這麽壓著很難受,低頭看了眼,想看看是不是蛋蛋搗亂。
    一看,全身汗毛直豎,一口氣差點沒倒過來,十分驚恐,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蛇啊!
    宛茸茸莫名想到小白蛇的樣子,又看了看這條大白蛇的模樣,嗯……一模一樣。
    緊繃的心,倏地一鬆。
    她伸手戳了戳,正埋在自己胸口的蛇腦袋:“醒醒。”
    隨疑聽到了,沒動腦袋,直接動了動身子,粗糲的摩擦感,宛茸茸感覺肌膚都顫栗起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襲上大腦。
    她臉頓時紅了徹底,這蛇太色了!
    宛茸茸想推開他,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蹭散開了,欲哭無淚,心想,難不成他把我當小母蛇?
    想到這裏,她急忙跟他說:“小白你別衝動,我不是你的小母蛇啊。”
    隨疑沒想到她還敢提小母蛇,身體像是柔軟的藤蔓,將她都死死圈在自己的懷裏,大腦袋靠近她的脖頸,威脅一般緊貼著。
    他微涼的體溫一貼近肌膚,清楚的觸感讓她身體都是一緊,話都說不下去,發漲的胸口被他壓的有些發疼,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希望這條可惡的蛇蛇能放過她。
    但是她還沒被放開,就感覺衣襟被熱流浸濕了。
    她一僵,隨疑也是一僵,兩人大眼瞪大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奶香。
    隨疑低頭看了眼,意識到她怎麽了,急忙鬆開纏著她的身體。
    他一鬆,宛茸茸慌亂地坐起來,擁著被子擋住胸前,臉紅的要滴血了,一時間不知道先掐死這條蛇好,還是先把自己給埋了好。
    衣服濕的厲害,她急忙起身,找了身衣服就往專門沐浴的溫泉房去。
    隨疑看她離開,自己蜷縮在床上,本來雪白的身子,現在看起來比宋輕雲還要紅。
    他怕宛茸茸會出事,從床上溜下來,往她進去的房門口去。
    守在門口,腦袋貼在門上,想聽聽她有沒有哭,畢竟他知道她本就對懷孕的事不太懂。
    這樣突然的身體變化,大概會嚇到她。
    宛茸茸哭倒是沒哭,就是覺得太羞恥了,生無可戀地泡在溫熱的水裏,覺得自己可以考慮把那條大醜蛇給燉了,好殺蛇滅口。
    她氣呼呼地洗了個澡,換上衣服,一打開門,就看到大白蛇變回小白蛇了,正縮在門邊,擔憂地看著自己。
    她伸手將他拎起來,一臉凶相:“我要燉了你這條大壞蛇!”
    隨疑:“……”
    他覺得風水輪流轉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笨鳥,現在還挺凶。
    不過看她紅著臉的模樣,心裏知道這是惱羞成怒了。
    宛茸茸把他拎著,打算找個容器先裝起來,就聽到門被敲響:“小尊主你醒了嗎?該用午膳了。”
    “不吃。”她現在已經氣的沒胃口了,一心隻想把手裏的蛇給處置了。
    外麵的人聽她的語氣,也不敢多問,把飯菜都端了回去。
    宛茸茸左瞧瞧,右看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把他給燉了。
    隻能隨便拿過一個空盒子,把手裏的小白蛇丟進去。
    剛想教訓他,就看到小白蛇縮成一團,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看起來有種想把他抱起來摸摸的脆弱感。
    宛茸茸:“?”這是美蛇苦肉計?
    “你別可憐兮兮的,我不會心軟,等會就燉了你。”她雙手抱胸,哼了聲就走到床邊。
    隨疑倒也不是裝可憐,他身體重傷,現在隻是痊愈了一些,剛才蹭的那點靈氣,還不能夠讓他一直都精神奕奕。
    他抬頭看向她,看到她正在扯被子,氣鼓鼓的樣子,又可愛又可憐,不由趴在盒子裏,安靜地瞧她。
    發現她孕期養出來的圓潤,現在又瘦下去了,看來這段時間漆離沒有照顧好她。
    他歎了口氣,重傷的身體此時有些虛弱,撐不下去才閉上眼療傷。
    宛茸茸把被子給換上新的,轉頭就看到小白蛇還蔫搭搭的,又是之前要死了的樣子。
    她走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誒,我還沒燉你呢?你幹嘛就一副要死的樣子?”
    小白蛇沒有任何反應,呼吸也變得微弱。
    宛茸茸想到他還重傷著,急忙把他撈到手裏,瘋狂給他輸了些靈力。
    心想,要是真死了,就沒人幫她孵蛋蛋了。qaq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傳來漆離急切的聲音:“茸兒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宛茸茸一聽,急忙把小白蛇揣自己袖口,穿上外衣,才打開門。
    漆離看到她出來,臉還泛著紅,更是擔心:“怎麽不吃飯?”
    宛茸茸胡扯著:“剛才還沒睡醒,就不想吃。”
    “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漆離不放心地看她,見她搖頭,這才稍稍安心,“剛好爹爹也沒吃飯,跟我一起用膳吧,我們兩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這樣的要求,也不好拒絕,而且她從醒來都沒出過門,剛好能出去走走,急忙應下:“嗯嗯!我去把蛋蛋帶上。”
    她說完就回到屋內,把蛋蛋也揣上,就跟著漆離一起去吃飯。
    兩人坐在飯桌前,漆離舀了碗魚湯遞給她。
    “聽隨……,”他話一頓,意識到自己要說隨疑,急忙改口,“隨從說你愛喝魚湯,你多喝點。”
    宛茸茸接過,有點奇怪,她好像沒說過自己愛喝魚湯。
    她舀了口魚湯,入口的滋味好像有點不對,盯著碗裏濃白的湯,感覺有個人給自己燉過很多次,她問道:“爹爹,你給我燉過魚湯嗎?”
    “沒有。”漆離也沒想她問這個幹什麽,直接回答。
    她又是喝了口,不是熟悉的感覺,便沒有再喝了,就夾了其他的菜,但是今天的味覺像是被那碗魚湯給擾亂了。
    每一道菜都不是熟悉的味道。
    漆離看她吃的不是很歡快,問了句:“不喜歡嗎?”
    宛茸茸搖頭:“今天沒什麽胃口,吃的有點少。”
    漆離看她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手摸了摸她的頭:“是不是在屋內呆悶了?要不要爹爹帶你出去玩玩?”
    “你應該沒空吧?”宛茸茸指了指正在門外等著的葉竹,明顯能感覺到他有急事要跟漆離說。
    漆離瞥了葉竹一眼,嘿嘿地笑:“閨女想去玩,什麽事都不是事。”
    “我不想出去玩,爹爹,我們這裏有沒有藏書比較多的地方?我想找幾本書解解悶。”宛茸茸其實是發現小白蛇不喜歡她給他找小母蛇,就想再找找其他辦法給他療傷。
    “有!吃完飯,爹爹就帶你去。”漆離又是給她夾了些菜,“胃口不好,就慢慢吃點,你剛生完蛋蛋,身體要補補。”
    宛茸茸沒辦法,又是吃了些,等實在吃不下,漆離才沒有勉強,吃完親自送她去藏書閣。
    宛茸茸跟著漆離走進藏書閣的門,就被裏麵的恢弘給震驚了,隻見裏麵一塵不染,地麵暖玉所砌,穹頂點綴著五顏六色的靈石,看起來流光溢彩。
    連排的書架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築,排列的整整齊齊,一眼望不到頭。
    她往前走了幾步,驚訝不已,這樣富麗堂皇的藏書閣,她還是頭一次見。
    “喜歡嗎?”漆離問道。
    “嗯嗯,很喜歡,這裏的書都能看是嗎?”宛茸茸問道。
    “嗯,這裏都是你的,你想怎麽樣都可以。”漆離看著她,眼睛卻像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宛茸茸完全被這個漂亮的地方吸引了,沒有注意他神情的變化。
    漆離看她高興地在書架前挑挑揀揀。
    熟悉的麵容,恍若故人歸來般,許多記憶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
    “阿蕪,這藏書閣是我專門給你打造的,我幫你收集了全天下的書,你喜歡嗎?”
    “喜歡。”
    “阿蕪等以後孩子出生了,她肯定也會喜歡這裏的。”
    “那要是不喜歡怎麽辦?”
    “會喜歡的,一定會喜歡的。”
    漆離深吸一口氣,微仰著頭閉上眼,那些往事還是曆曆在目,刺在他心口,
    漆離有些待不下去了,朝她說:“茸兒,你在這裏看,我去忙了。”
    宛茸茸從書架裏探出一個頭:“好,爹爹你小心。”
    她說完漆離就已經走出去了,順帶給她關上了門。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想聽聽他會不會和葉竹交談。
    耳朵貼在門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漆離朝葉竹問道:“什麽事這麽急切?”
    葉竹稟告:“從雪陽的探子來報,說宛無源在開始找小尊主了。”
    “嗯?那畜生還沒死?是不是沈宵給救活的!”漆離咬牙切齒,真的是恨不得給宛無源補上一刀,讓他死的徹底些。
    “具體是如何,屬下也不清楚,隻是聽說沈微紜要跟他結親了。”
    “嗬,結親?我看是巴結沈宵吧。”漆離滿臉不屑,想到宋輕雲,“那個宋輕雲有沒有老實回妖界?”
    “有,我看著他離開的。”
    “行,把小尊主的消息都清理幹淨,加多點人手護著她。”
    葉竹應下就退出去,漆離看向藏書閣緊閉的門,心想,宛無源這次你休想再傷害我最愛的人。
    他臉色陰沉地離開,宛茸茸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才從門旁走到不遠處的長桌上。
    撐著下巴,心想,爹爹幹嘛騙我說把宋輕雲關起來了?
    她現在覺得漆離有點奇奇怪怪的。
    正想著,就感覺手腕被纏緊了些,掀起另一隻袖子,看到小白蛇正不知疲倦地纏在她的手腕,瞧起來,比在盒子的狀態好了很多。
    她看他暫時死不了,也放下心來,指腹點了點他的頭:“大壞蛇,就你會裝可憐,哼。”
    不高興歸不高興,宛茸茸心裏還是很喜歡這條漂亮的小白蛇,畢竟是隻長得好看,又會給她孵蛋蛋的小東西。
    她把袖子放下,就起身開始慢悠悠找書。
    其實她不僅是找給小蛇療傷的書,也想找幾本關於外界情況的書。
    漆離並沒有跟她說,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導致她這幾天總有不踏實的感覺。
    這裏的藏書眾多,什麽類型的書都有,她隨手拿了幾本翻看,就發現這些書都有標注。
    字跡娟秀端正,內容也言之有物,條縷清晰,看得出,應該來自大家閨秀之手。
    宛茸茸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又拿了其他書,發現所有標注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難道這些都是我娘寫的?”她企圖找到一些證據,漫無目的找了找,總算在一本奇聞異誌的書上的扉頁,發現了一小段話。
    雖然墨跡暈散了些,但是能看出寫的內容,上麵寫著:“烏生我想念你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大概是因為你不在我的身邊,我抱不到你,便怪了這冬天。”
    宛茸茸看著這一段話,能感受到,一股壓抑難過的情緒。
    她眉心擰起,心想,烏生是誰?
    她繼續往下翻,看到了夾在書頁中的一張薄紙。
    還是相同的字跡。
    “吾君烏生見字如麵,妻常常午夜夢回淚流不止,想念你抱著我,給我講這個故事。隻是你可能還生我的氣,連夢裏都不肯來見見我。
    你不見我,我便哭的難過,你知道我向來愛哭,這個壞習慣,大抵我們的孩子都已經學了去。孩子還有一個月便要生了,她應該像你,很心疼我,不鬧騰,每次都會認真聽我說話。
    烏生,小離這幾個月對我頗為照顧,孩子的名字我便自作主張讓他取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你若是生氣了便來夢裏訓斥我胡鬧,好不好?
    烏生,我想念你,特別想念你,求求你來夢裏看看我,求你了。”
    後麵幾個字的字跡又被暈散,她已經想到了,應該是眼淚濕透了紙麵。
    宛茸茸手捏著這張薄薄的信紙,將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無法下定錘。
    “真的是宛源蕪寫的嗎?”她急忙往下翻,想要找到宛源蕪三個字,來給她最明確的答案。
    但是她書翻到最後,沒有看到任何名字。
    宛茸茸急忙去看其他的書,一大堆地往書桌那裏堆。
    但是都沒看到宛源蕪三個字,她像是無痕的風,隻留下很多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沒有留下任何名字。
    宛茸茸最後翻累了,攤在椅子上,目光無意瞥到長桌下似乎有個暗格,急忙坐起來,伸手碰上那個暗格,心莫名的有些緊張。
    廢了許多力氣,她才把那個暗格打開,低頭看到放著很多信,信
    她看這些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也不知道漆離有沒有收拾過。
    “算了,先看看都是什麽吧。”
    她把信都拿出來,才把那冊‘書’拿起,好奇地翻開,在第一頁就看到了自己一直找的‘宛源蕪’三個字。
    書頁上寫的是‘宛源蕪最不應該活下來的人,卻活了下來’。
    宛茸茸看著熟悉的字跡,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漆離的孩子,而是烏生和宛源蕪的孩子。
    她托著下巴,認真地看了著後麵的內容,心裏卻琢磨著,為什麽漆離要編他和宛源蕪虛假的故事?
    宛茸茸慢悠悠地翻完一整本冊子,發現寫的都是宛源蕪的一些私話。
    內容很雜,大部分都是寫她日常的一些事,情緒壓抑悲傷居多。
    她像是一直在想念那個叫烏生的人。
    宛茸茸翻到最後,看到最後一頁寫著:“哥哥找到我了,真開心,我也可以死了。”
    這是唯一一次,行文中出現開心兩個字。
    宛茸茸把書合上,心想,宛源蕪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生下我,所以後麵發生了什麽事?
    她抱著好奇心,把那些信都拆了看,發現都是同一個人的來信。
    看字跡是個很雷厲風行的人,說話也是很簡短,有時候就‘同意’兩個字。
    “這人誰啊?這麽不愛寫字?”宛茸茸拆信拆的暴躁了,順手抽出另一封信。
    眼睛掃過去,手一頓,盯著寥寥兩行字看——尾翎可以重造妖骨,共生果可以同生,兩者相換,你我雙贏,何須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