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頂級音樂人獨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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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泠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係統, 這是又又又波動了?]
    明明接收到的劇情中,遲凜在開門看了一眼後,發現門外站著的並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就立即將大門重新關上了。
    好不容易在母親的鼓勵下邁出這一步的原身, 頓時泄了氣。
    原身覺得自己的性格在娛樂圈裏恐怕舉步維艱,才通過海選就被導師騷擾,雖然母親告訴他,如果他將事情告訴節目的發起人兼投資人遲凜, 以對方的脾性一定會幫他解決。
    但下一次呢?原身的自閉症經過母親十年的幹預疏導, 才勉強融入正常生活中, 回程的路上他恍惚想到,還是簡單地做一個鋼琴老師,更適合自己。
    然後, 原身就被一輛超速飛馳的汽車撞死了。
    景泠腦中快速閃過原身死前的一小段劇情, 再抬眸時心裏充滿了問號,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
    景泠瑟縮地望向越靠越近的高大男人,煙油混雜著酒氣的味道實在不算好聞, 但更讓他難以置信地是, 遲凜不是座陰鷙神經的大冰山嗎?
    剛剛的口吻……怎麽像是預備潛規則他一樣!
    景泠不由得想起上一世,也是世界一開啟便出現bug, 本應留在帝國養病的人卻出現在接他的飛船上……
    景泠將頭不斷地向後縮, 整個人都要和牆麵完全貼合時,門鈴再一次響起, 遲凜才鬆開捏著青年下巴的手, 轉身再度打開大門。
    來人是遲凜的生活助理紀佳, 她拎著遲凜點單的一大袋各種廣式早茶, 以及一小袋止痛藥走了進來, 壓根沒往角落看。
    紀佳從畢業就跟在遲凜身邊當助理,當時遲凜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屁孩,這些年國內國外風裏雨裏,她沒少被遲凜這龜毛大少爺折騰。
    五點鍾接到大少爺想吃一菜單早茶的要求,立即驅車到三十多公裏外的名店去排號。
    作為金牌助理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毛毛雨,但見著遲凜這副隨時能猝死的模樣,不得不端出一點姐姐範兒,教訓道:“我的神啊!你這是又熬了幾天?!”
    明明已經告別樂壇轉型投資人了,熬夜創作的老毛病卻總是改不了,她實在不懂對遲凜來說這仨瓜倆棗收益,哪裏值得他這樣熬心血。
    遲凜坐回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紀佳熟練地拆著打包盒,再按照大少爺的用餐習慣,將湯品放到左上角,流沙包和腸粉放到最近的地方,其他依次鋪滿整個茶幾。
    男人聽著紀佳絮絮叨叨地碎碎念,黑眼仁向上瞟了眼,狹長的雙眸帶著常態化的冷淡。
    等紀佳都打開後,繞道另一側的小沙發上坐下,不再阻擋他看向門廳角落時,他才緩緩側頭轉向縮在牆角安靜如雞的瘦削青年。
    拍了拍一旁的沙發,沉聲問道:“你是來我家當壁畫的?”
    紀佳驚叫一聲:“臥槽?遲凜你怎麽還藏人了呢!!!”
    也不怪紀佳差點原地化形尖叫雞,要知道遲凜十六歲出道就迅速成神,橫掃國內外各大獎項後覺得膩味了,便發表了半退圈感言,從此退居幕後。
    從頂級歌手兼詞曲創作者,轉而成為福布斯排行榜名列前茅的音樂商人。
    當然,他豐厚的家底並非全都來自文娛產業,準確來說音樂隻是幫他掘出了第一桶金。開唱片公司做製作人接洽各式各樣的商業活動,讓他學會了萬變不離其宗的市場規則,繼而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個眼光獨到的投資人。
    僅僅十年,紀佳眼睜睜看著遲凜從天賦卓絕的音樂世家貴公子,到如今遠超遲家主家的身份地位權勢財產,屬實牛逼又變態。
    但這並不是遲凜最變態的地方,因為這些年遲凜不是在賺錢,就是在賺錢的路上從不停歇,身邊除了工作人員就是工作人員,紀佳一直在遲凜是性冷淡還是性無能之間反複橫跳。
    這樣一個無性穀欠的“變態”神人的家裏,竟然也出現白白嫩嫩的小情人了??紀佳立即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她對景泠的性別一點也不驚訝,是活物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小模樣長得也不錯,看樣子將將一米八,骨架小肉也少看著瘦削單□□慣性拿圈中審美來衡量,發現這小孩頭身比十分優越,頭小臉小非常適合上鏡。
    皮膚瓷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塗了粉底,不算標準的桃花眼的眼裂很長,弧度圓鈍看著乖巧討喜,眼尾偏垂像是頗具無辜感的狗狗眼,眼角下沿卻多了一顆精致的紅色淚痣,清純中又混上少許模糊惑人的味道。
    總體來說,不論是麵部輪廓還是骨骼走向都非常完美,即使在美人遍地的娛樂圈也是少見且吃香的一張臉,線條略帶鈍感卻不影響精致,既減齡又容易獲得觀眾緣。
    也就幾十秒的工夫,紀佳腦回路已經從小男朋友針不戳,跳轉到公開戀情時的官宣文案了,分分鍾打好了三個類型的腹稿。
    遲凜沒理她,黑眸盯著又被嚇一顫的青年,一時不知道是嫌棄紀佳的大嗓門好,還是無奈對方膽子小的活像鵪鶉成了精。
    遲凜再次開口,聲音冷淡且簡潔:“過來。”
    紀佳聞言眉毛一挑,心道不愧是你啊遲大爺,談個戀愛都這麽拽,要不是你巨帥巨有錢還特麽巨有才華,就這狗都嫌的性格怕是要光棍一萬年了。
    縮在角落的青年聞言遲疑了片刻,垂在褲線的雙手悄悄握成拳頭,小心翼翼地挪向兩人所在的客廳。
    在遲凜的眼神指引下,景泠如履薄冰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並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他在用原身的思維思考對方是否認出自己,以及他該如何挑起話茬說明原身的來意。
    想了一圈覺得自閉在人際交往中,簡直處處是深坑,太難了,他肩膀內縮又恢複成鵪鶉狀。
    遲凜喝了一口清淡的玉米山藥湯,又從一旁的煙盒中抽了一根,習慣性地叼在唇邊,還沒有點燃,對麵的紀佳就用著“吸煙會黑肺、掉牙、易衰、骨骼疾病、結腸癌、動脈粥樣硬化……”的複雜眼神,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老煙槍。
    男人側頭又看了景泠一眼,聲音冷淡:“說吧,誰告訴你的地址,來找我做什麽?”
    這種漂亮的男孩子,主動送上門的意思不言而喻,遲凜碰上的次數數不清,尤其是他在圈中風頭正勁的那幾年,想從他身上找□□的人多得是。
    巡回演唱會化妝間、商業活動的後台、下榻酒店……說不準在哪裏就會冒出個漂亮小孩,男男女女數不勝數。
    有些是目的明確,有些是半真半假的迷戀,前者隨便幫他們停掉一個商務合約以示警告,後者直接攆走讓他好自為之,隨著先驅者們在他古怪脾性上撞得滿頭血泡後,遲凜已經很多年沒再碰上景泠這樣愣的了。
    眼前的小鵪鶉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他放入家中的陌生人。
    當時的感覺他說不清,可能是尼古丁麻痹了神經,也可能是宿醉導致神誌未醒,他莫名其妙地被勾起興趣,手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判斷。
    而且他才回這邊的老房子,圈中知道這事的人一雙手就數得過來,他現在投資的文娛項目不少,且大多數都是拿他做個由頭,實際上都是放給其他人在管,他一時也認不出這是哪個節目跑出來的選手。
    景泠抿了抿唇,隨後小聲囁嚅道:“我叫阮景泠。”
    一邊在腦中和係統感歎:[幸虧孩子換回去了,不然這位帥逼繼續叫“軟凜”,實在不妥!]
    係統:[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你都能想歪!]
    景泠:[嘻嘻這麽帥的小帥弟,那必須是的呢親親~]
    男人聞言眉頭一挑,眸色頓時更深了,淡淡重複道:“阮?景泠?”
    景泠點頭,男人垂下眸子沉默片刻,才再度開口問道:“阮淑嫻是...”
    這次沒等男人問完,景泠便急切地應道:“是我媽媽。”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膽怯和欣喜,他也擔心即使他鼓起勇氣,對方也許也不肯相認。
    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正是這位叫阮淑嫻的女士,她是景泠這個身體的親生母親,也是遲凜的養母。
    阮淑嫻一切的苦難仿佛都是從二十六年前抱錯孩子開始,作為氣運之女,阮淑嫻的出身優渥,阮父是上門女婿,因而孩子是隨母姓。
    但孩子一出生就被抱錯,孩子長到三歲丈夫幫小遲凜買玩具時不慎車禍去世,她對家中產業一竅不通,沒多久就被堂兄弟騙走了家產。
    從此一個人靠著教鋼琴撫養遲凜,對一個富家千金來說落差雖大,但她教鋼琴賺得不少,遲凜的音樂天賦極高且成績優異,學什麽都一點就通,母子倆相依為命生活依舊充滿希望。
    遲凜在阮淑嫻的培養和引導下,音樂才華從小就得到了很好的展露,剛好趕上華語樂壇的黃金時期,起初他是通過寫歌賣歌賺取酬勞,很快便被音樂公司發現了這塊璞玉,一出道便一炮而紅。
    十幾年前a市的房價,尤其是銷路不好的別墅均價並不高,遲凜攢的第一筆錢,就是買了這幢四層別墅,他和阮淑嫻說,以後會讓媽媽重新過回好日子。
    可母子倆才搬進別墅,就被遲家人追上門來,並告知孩子從一開始就是抱錯的。
    阮淑嫻的親生兒子,是從一開始就被遲家放棄的失敗品,而且一直被遲家當成小兒子的心髒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