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頂級音樂人獨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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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家一家子都是精英還是知名音樂世家, 從一開始就對孩子寄予了厚望,在原身一歲出現自閉傾向後立即放棄了他,在自閉兒童三歲前的最佳幹預時間裏忙著生二胎。
第二個孩子果然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 聰明漂亮又具備極高的音樂天賦, 自閉的原身被隨意地丟給保姆,並沒有進行正確的幹預和疏導。
直到小兒子在一次重要的鋼琴比賽上心髒病突發,遲家父母才發現小兒子的心髒病比他們預估得還要嚴重,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 要不了多久就要進行換心手術。
小兒子是罕見配型, 幾乎不可能等到合適且年輕的心髒供體, 而遲家父母一直想抹去原身的存在,很自然地達成了棄大保小的默契。
結果小兒子病發後測ha配型時發現了當年抱錯的事情,而他們的親生兒子, 竟然在小門小戶裏長得也極為出色。
因而在得知他們的親生兒子, 不僅音樂天賦卓絕,並且已經長成了一棵粗壯的搖錢樹時,便忙不迭將自閉的棄子丟給阮淑嫻, 完全沒有考慮過兩個孩子的感受。
遲凜不願意, 阮淑嫻也舍不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都說生娘沒有養娘親, 反過來母親對孩子也是一樣的。
但她看到自己被遲家放棄的親生兒子, 穿著打扮與遲家矜貴的小少爺有著雲泥之別,亂糟糟的頭發擋住了白淨秀氣的臉龐, 畏畏縮縮地站在角落裏, 低著頭一言不發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遲家一定不會再要他, 但作為親生母親怎麽會拋棄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在必須選擇一個孩子的情況下, 阮淑嫻也隻能選擇親生兒子。
因而遲凜一直認為自己是被養母拋棄的那一個,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客觀上可以理解她當初的選擇,但主觀上僅能做到釋然。
自從十六歲換回身份後,兩家就再也沒有來往,阮淑嫻是心中愧疚不敢去找遲凜,而遲家早就把那個被他們一再拋棄的孩子徹底忘了。
這些年遲家主要都生活在k國,遲凜也是因為後續發展更多集中在國內市場,才重新回到a市定居,並且再次住回了當年他用第一桶金買下的別墅裏。
然後命運的齒輪便再次轉動,阮淑嫻用了十年的時間、精力和她能拿出的全部金錢,用超出常人的耐心和毅力,將原身帶出了自閉症的小世界。
在日子總算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阮淑嫻檢查出了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發現時情況已經不太好了,她擔心自己隨時會因意外離開人世,因而急切地想要培養兒子獨自麵對一切的能力。
就在原身參加《唱作人》節目遭遇潛規則想要放棄時,阮淑嫻知道不論有沒有這層關係在,以遲凜的品性都會幫他解決,才會鼓勵他去找對方。
心中也是厚著臉皮存了一絲希冀,萬一她真的沒挺過去,她希望能有人看著點她可憐的孩子,可萬沒想到原身在回來的路上,被飛馳的汽車撞死。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巨大打擊,讓一向堅強勇敢的阮淑嫻再也挺不下去了,住院後她的病情惡化得非常迅速,卻也從沒去麻煩過遲凜。
還是遲凜曾經的同學無意間碰上他,才將阮淑嫻的事情說了出來。遲凜了解了前因後果後也十分愧疚,並放下一切嫌隙希望能陪伴養母走出重病和陰霾。
但這一舉動,讓本就和遲凜大有齟齬的遲家惱怒不已。遲凜十六歲被認回時,品性三觀已經完全確立,從來都不是任由遲家搓圓捏扁的乖巧長子。
因著遲凜的特立獨行,遲家一直擔心他會帶著巨額財產與他們脫離關係,所以長期雇傭私家偵探盯遲凜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們聽說遲凜有意提前將一半的財產分給培養照顧他的養母。
遲家再也坐不住了,恰逢遲家的小兒子心髒病情況不佳,也需要合適的心髒供體,兩相謀劃後設計了一場車禍,讓“意外”而亡的遲凜將健康的心髒換給小兒子,同時以親生父母的身份拿到遲凜的全部財產。
而剛做完骨髓移植病情稍有好轉的阮淑嫻,再一次遭受生活的重擊,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先後死於車禍,讓她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熄滅,最終一病不起沒多久就離世了。
景泠因情況緊急看得飛快,心中瞬間被鬱卒的情緒塞滿,這他媽叫什麽事兒啊?姓遲的一家除了他的小竹馬,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不過他一直低著頭,裝著瑟縮乖巧的小鵪鶉,情緒上的起伏並沒有被遲凜和紀佳看出來。在和遲凜“認親”後,立即又將頭低下,自閉的小可憐實在扛不住男人鷹隼般銳利無匹的目光。
修剪得規整圓潤的指甲,已經深深摳進柔嫩的掌心中,景泠就著剛剛挑起的話頭繼續小心翼翼地囁嚅道:“地址是媽媽告訴我的,但我來找您和她沒有關係,是因為...”
景泠先解釋了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新人,之所以能找到遲大音樂人私宅的原因,緊張地抿了抿唇掏出手機,找出他一早準備好告狀的證據。
因為遲凜多次拒絕各種權色邀請,且手段隨心情變幻莫測,偶有幾次極端地回拒讓他在圈中幾乎成了反黃先鋒。所以除去阮淑嫻的那一層關係,景泠因為這種事情找上他這個投資人,也很合乎情理。
原身存了大量聊天截圖,都是《唱作人》導師許良翰騷擾他的證據。因他長得出挑性子單純,自閉症的影響不善社交,社會關係極為簡單也沒有什麽背景。
幾乎是在第一次接觸後,便被許良翰這個金玉其外的垃圾導師盯上了,起初隻是以幫忙把關參賽作品為由,裝成貼心大哥哥的同時話裏話外暗示頗多。
見他是真的不開竅,渾話黃段子就開始連番招呼,原身嚇得立即縮進殼裏,又被對方以前程要挾。
雖然許良翰已經過氣,不過是用資曆和正麵形象在圈中混飯吃的雜碎。但老油條想對付一個剛入圈的新人,還是十分容易的。
遲凜繃著一張陰沉的臉色接過景泠的手機,修長冷白的手指快速劃過屏幕,一張接著一張的聊天截圖翻看起來。
景泠擔心對方會懷疑截圖作假,便立即補充道:“原版聊天記錄我也有...但他每天都發很多消息,瀏覽量實在太大。”
景泠從腦中搜刮到許良翰發的東西,嫌惡地撇了撇嘴,囁嚅道:“他還發了很多照片...”都是一些辣眼睛的“打火機”特寫,yue!
“還有錄音...”證據全麵得令景泠都感到咋舌。
許良翰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因而十分會見人下菜碟,正是因為認準了原身無力反抗,才會在伸出魔爪時肆無忌憚,對上一個和母親相依為命的自閉新人,完全不擔心自己會翻車。
遲凜看得眉頭越皺越緊,很快在腦中將許良翰和《唱作人》節目對上了號。
這個節目算是他近期項目上最為上心的一個,他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做出了告別歌壇的決定,但不代表他對詞曲創作和演唱的初心發生了改變。
沒曾想剛過完海選,真正的篩選才剛要開始,許良翰這個畜生就開始在他的節目裏亂蹦。
他很快將幾十張令人作嘔的聊天截圖翻到了頭,手機在拇指和中指間一轉,繼而被遞回景泠的手裏。
遲凜薄唇緊抿,狹長的黑眸愈發冷冽,景泠覺得周遭的氣壓也跟著降下來了,潛意識反應下也不由得跟著屏住呼吸,謹慎地伸手去接手機。
嫩白圓潤的指頭捏在手機邊框上,往回一拽竟然沒拽動,景泠一邊畏縮著一邊抬頭好奇地去看遲凜:“遲老師...”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鴨→_→
一旁的紀佳對這個波譎雲詭的神展開瞪大了雙眼,因為跟在遲凜身邊夠久,很多事情她都略知一二,不過養母的事情也過去了十來年了,她也是緩了半晌才將前後聯係到一起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小朋友,就是當初和遲凜抱錯的那個,但因為臉嫩加上沒什麽社會閱曆,看起來像是二十來歲的學生。
兩人時隔十年還能以這麽狗血的事情再度相遇,紀佳不得不感歎一聲許良翰這狗人可真行。
眼見著兩人不知為何,突然捏著同一個手機僵持住了,紀佳清了清嗓子:“阮景泠是吧?我們加一下聯係方式,你把手裏的一切證據都發給我。”
遲凜聞言鬆了手,也沒解釋剛剛的異常表現。
景泠立即將手機拿了回來,起身走向茶幾對麵的紀佳。
等到半晌後,他將一切都傳輸給紀佳後,似乎就沒有什麽能留下來的理由了。
紀佳接到資料後立即開始篩選起來,這種事情根本不用遲凜的經紀人動手,她這個金牌助理近些年幫遲大少爺擦屁.股擦得頗有心得,遲凜能成為圈中著名反黃先鋒,她功不可沒。
景泠見紀佳忙碌起來,他僵在原地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自處,早上原身因太過緊張隻吃了一口,這會聞著香飄四溢的早茶,隻能可憐地吞吞口水。
遲凜的目光不自覺就會隨著眼前的青年移動,並將對方的眼神、表情、細微動作都盡收眼底,仿佛是一種深埋在骨子裏的習慣,一經觸發便如影隨形。
他蹙著眉頭,看起來還在為許良翰這顆老鼠屎惱怒,實際上不完全是。遲凜將唇側叼著的香煙拿掉,手指輕輕敲在玻璃茶幾上,景泠立即抬頭看向他。
“過來。”低沉的聲音極具磁性,無愧於當年“行走的唱片機”的美名。
景泠詫異地睜圓了眼睛,用摳得有些泛紅的指尖指了指自己,得到準確答複後便乖巧地做回沙發上,聽到遲凜理所應當地說道:“陪我吃飯。”
景泠:?
雖在忙碌,但依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金牌助理紀佳:?
她快速抬頭瞥了眼,表麵上波瀾不驚,卻在心裏哦哦哦哦個不停,像是要下蛋的母雞,驚訝過後覺得自己的預判,也許峰回路轉又兜回來了?
暗暗挑了挑眉頭,處理起景泠的事情便更加上心,且多了幾分謹慎。
景泠吃飯的時候,一直被男人以極為直白的目光盯著,等吃完飯時已經成了隻熟紅的蝦子,心中竊喜麵上緊張不已。
吃完飯後他立即鞠躬致謝,並逃也似地離開。
紀佳看著小漂亮匆匆離開的方向,餘光瞥見遲凜臉上的複雜神色,一時有些摸不準他是因為養母,還是因為小漂亮……
她清了清嗓子,向遲凜試探道:“節目馬上要開始錄製了,現在曝光許良翰的話,想臨時找個資曆能力都合適的導師…”
“第一期我可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