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被殘疾大佬獨占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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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泠越教身上燒得越熱, 剛銜著薄唇遞上甜軟,喉嚨裏冒出的灼熱感就快化成實質,眉頭一蹙先鬆了口, 微啞的嗓音綿軟無力:“我是不是……應該先吃點退燒藥啊?”
他以為自己借著發燒裝糊塗,親兩口撩一撩就行了,他的計劃是每天多撩一點點, 逐步瓦解,讓天天跟他裝殘疾酷哥的傅懷凜心癢難耐, 最後再下猛藥讓對方難以自持……沒曾想, 這才親一口就破功了?
傅懷凜這個醬棒骨的啃法,讓病中虛弱的小色鬼也扛不住了,他要吃藥!
之前在合約上白紙黑字寫明不要陪床的傅懷凜, 經景泠這麽一提醒, 雖然情緒被勾到極致十分想要釋放, 但理智歸攏後臉也還是要的。
傅懷凜一邊抱著景泠怎麽能這麽好親的旖旎心思, 回味著景泠的香軟可口漂亮動人,從頭發絲到腳趾尖, 容貌五官神情都像是量取著他的心意定製出來一般。
尤其是抱在懷裏唇齒糾葛細細攫取時,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讓他覺得他們似乎本該如此。
傅懷凜扶著床沿坐起身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後, 又將拉扯中變淩亂的睡衣重新整理了一番。
景泠捂著頭半身蜷縮著, 同樣淩亂的絲質睡袍露出了一節纖細白皙的頸子,在暈暗的夜燈下,隱約可見幾抹尚未消除的痕跡,沿著頸部線條一路向下延續。
傅懷凜喉嚨不由一緊, 不久前唇齒間的猛烈碰撞, 以及曾經色令智昏地肆意吮噬, 一幀幀一幕幕在腦中重複融合,甚至連最初那次……他的神思翻飛,直到敲門聲響起,傅懷凜才快速將景泠的衣領拉扯嚴實。
醫生給景泠量了體溫,推測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熱問題,開了退熱和消炎的藥便離開了。
傅懷凜搖晃了幾次,景泠專心裝燒迷糊,最後不得不將人拉入懷中,掰開那張被自己吻得濕紅發腫的唇,將幾顆白色藥丸灌了下去。
景泠吃完藥舒舒服服睡過去了,傅懷凜的麵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景泠在傅宅蔫了兩天,聽著係統提示中傅奕緋的圓滿度一點一點從10點下降的5點,心裏卻一點也不著急,反倒將目光定在傅奕緋親密無間的閨蜜錢芸芸身上。
錢家原本是傅家的老鄰居,和傅家的一路亨通相比,錢家則完全相反。錢父先是投資失敗又染上du和賭,後麵更是為了du和賭喪心病狂地借了不少高利貸。
導致錢芸芸好好的一個富家千金嚐盡人間苦楚,後來還是傅奕緋找傅之鋒出錢出力將錢芸芸送到國外,遠離錢家拖累完成學業。
但她太渴望重回原來的生活了,大學期間輕信富二代男友,生下孩子後又被拋棄。若不是同在國上學的汪淩煬出手相助,錢芸芸根本沒辦法既養活孩子又順利完成學業。
她將汪淩煬當成拯救者,回國後開始一心戀慕對方,而錢芸芸說白了就是一個渴愛且一次又一次將未來幸福寄托在婚姻上的戀愛腦。
景泠想到之前她故意將傅懷凜性取向,告訴想攀高枝的奚景泠,以及掐著時間將傅奕緋叫走,下藥事件和錢芸芸肯是脫不開關係的。
景泠有點好奇,以錢芸芸對這段感情的單方麵投入,能對汪淩煬唯命是從到什麽程度?擁有這麽死心塌地且好騙的棋子,汪淩煬不可能隻用這一次吧?
而錢芸芸舔到最後也沒得到什麽好下場,雖然傅奕緋死後汪淩煬還真和她結婚了,但為的卻不是她,而是她不到十歲的兒子錢書翊。
景泠看到這部分劇情,差點將隔夜飯嘔了出來,汪淩煬不僅是彎男騙婚,還他媽是個隱藏極深的戀童癖。
錢芸芸一直覺得自己家道中落又帶著拖油瓶,完全配不上她眼中近乎完美的謙謙君子汪淩煬,因而在婚後徹底沉浸在成為鋒光科技董事長汪淩煬夫人的喜悅中,對兒子的遭遇一無所知。
被愛情蒙蔽雙眼、無條件相信丈夫的一切,她甚至為汪淩煬對她的冷淡找了充足的理由,認為是傅奕緋的死讓丈夫不能釋懷……直到錢書翊十四歲跳樓她才發現異常。
但發現又有什麽用?錢書翊已經被汪淩煬折磨到跳樓自盡,錢芸芸想要舉報汪淩煬卻被對方扭送進精神病院控製起來,最終不堪藥物幹擾和對兒子的愧疚折磨真的瘋了。
景泠覺得最慘的就是孩子了,攤上了這麽傻的親媽和死變態汪淩煬,在十四歲猝然結束的生命裏,到底經曆了多少難以言說的絕望?
他已經雇了私家偵探盯錢芸芸母子,這是一個突破口,但他也不指望錢芸芸能幫上什麽忙,這女人自我物化自我貶低一把好手,日常覺得自己配不上汪淩煬,知道兒子慘死才幡然醒悟。
而現在錢書翊才四歲,錢芸芸這麽死心塌地的幫手實在難找,景泠還不能確定汪淩煬有沒有下手,而誰知道錢芸芸提前發現後,又會不會寄希望於變態改過自新?
景泠借著傅奕緋拉黑自己為理由,找上了錢芸芸。
他已經從私家偵探那裏得知錢書翊得了水痘,錢芸芸請假回家照顧兒子,景泠適時提出約見錢芸芸,既然知道孩子生病肯定要去看看,約定地點自然就選在錢家。
景泠拎著果籃就去了,錢芸芸開門時也一臉憔悴。
先是出差發生意外將傅奕緋調過去幫忙,剛幫汪淩煬辦完事情兒子突然被同學傳染上水痘,出疹發熱還要防止孩子抓撓,她前一夜幾乎沒有合眼。
但關乎奚景泠和傅奕緋的事情,有汪淩煬的囑托她肯定不能推拒。
景泠坐在沙發上,接過錢芸芸新泡的花茶喝了一口,先看了眼兒童房的方向關懷道:“書翊怎麽樣了?”
錢芸芸捏了捏眉心,疲憊地歎氣:“難受了一晚上才睡著,睡過去感覺不到癢,我可以歇會。”
景泠看著茶幾上擺著的相框,聞言點點頭:“書翊這麽完美的小帥臉,可不能留下痘疤。”
錢芸芸長得白皙秀氣,是個溫婉動人的美人,錢書翊又屬於混血混得特別成功的類型,在父母不俗的顏值基礎上進一步飛躍,從小就比著奶粉廣告模特和小童星長,顏值有過之而無不及。
景泠邊和錢芸芸說著話,目光從茶幾到電視櫃、展示木架、照片牆……緩緩看向錢書翊從小到大的每一張照片,黑發白皮藍眼,錢書翊漂亮得就像櫥窗裏精雕細琢的人偶,景泠甚至懷疑汪淩煬最開始幫助錢芸芸,就是衝著繈褓中漂亮的嬰孩。
“淩煬也是這麽叮囑我的,要不是他實在忙不開都想親自來拽著翊翊的手,他這個幹爹可信不過我這個親媽了。”
錢芸芸一直認為汪淩煬對兒子好是愛屋及烏,而這些年對她並沒有什麽超出友誼的舉動,則被她認定成汪淩煬是謙謙君子,更凸顯他和那些隻想睡她不想負責的男人的不同了。
景泠聽著錢芸芸甜蜜地抱怨,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有一個這麽活在自己臆想世界中的媽,少年時代的錢書翊一定更加痛苦。
景泠陪錢芸芸聊了一陣孩子,聽她張口閉口孩子幹爹汪淩煬,等滿足了對方微妙地炫耀欲,才說起自己來的目的:“緋緋把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景泠抿了抿唇:“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難說,我從沒想要傷害緋緋。”奚景泠知道傅懷凜有多疼唯一的侄女,即使爬床成功也不想和傅奕緋鬧得難看,甚至在對方砸完自己消消氣後,還想和傅奕緋退回普通朋友。
錢芸芸聽完便露出了然的神情,她和奚景泠都屬於同一類人,因家中變故被驅逐出富豪圈子後不甘心,想要用漂亮的皮囊換到重回奢靡生活的梯.子。
錢芸芸有些為難地開口:“緋緋這次傷得確實很深……”
她自然希望傅奕緋和傅懷凜因此事嫌隙鬧得越大越好,傅奕緋現在還不知道奚景泠是喝了加料的酒,她隻是以為自己不過離開一天,未來男友就爬上親叔叔的床,她認為一切的錯誤都出在景泠身上。
錢芸芸自然希望自己能掌控他們之間的關係,下藥的事情要在最合適的時候才能告訴傅奕緋。
兩人對此沒能聊上幾句,稚嫩脆弱的童音便從兒童房中傳了出來,錢芸芸立即從沙發上彈起,快步走向兒童房,景泠趁機往沙發底塞了一個竊聽裝置。
進入房間看望小朋友的時候,又在兒童木床的鏤空縫隙裏塞了一個,目的達到便借口有事要先離開,走之前揉了揉錢書翊微卷的黑發:“翊翊快點好起來,叔叔下回帶機器人來看你。”
錢書翊還在持續低燒,小男孩一聽機器人立即眼前一亮,主動和景泠揮手拜拜。
景泠走出錢家後直接回了傅宅,一到家保姆麗姐主動報告:“先生在健身房複健呢。”話音微頓,笑著和景泠說道:“回來見您不在家,已經問了三次了。”
景泠笑著應聲,故作不懂地說道:“看來傅先生是有事情找我。”一邊微笑著謝過麗姐,隨後徑直往健身房走去。
本以為上次親完就邁開一大步,沒曾想起床後景泠裝燒迷糊一無所知,而傅懷凜比他裝得更一本正經,仿佛快將他吞噬的吻不過是春夢了無痕。
景泠在心裏抱怨著傅懷凜的悶騷,一推開健身房的大門,便對上了那雙以淡漠為遮掩,將欲和邪念壓在最深處的漆黑長眸。
下一瞬,傅懷凜的黑眸轉向一旁指導他訓練的康複師,沉聲說道:“今天先到這裏。”
“好的,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