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世界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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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蟒蛇的顏色, 他們才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何不同,巨蛇的頭尖小, “沙沙沙———”吐著蛇信子, 身體粗壯, 尾巴揮舞之處, 樹木崩然斷裂。
    林時朗攬著唐宋四下躲避,蛇尾掃落的速度很快,稍慢一點,很有可能會被拍死。
    他們極有可能闖進了蟒蛇休息區域, 這條巨蛇生氣了。
    如果隻有林時朗一個人, 他完全可以安全離開, 身邊有一個唐宋, 他有諸多顧慮。
    蟒蛇怎麽都打不到他們,扭著身體憤怒地俯衝過來,巨蛇口裏流淌著毒液, 毒液滲進土裏, 綠蔭枯萎。
    林時朗看出巨蛇含毒, 更是不會讓他近身, 攬著唐宋跳到一顆古木樹梢上, 放下他:“別亂跑,我引開它。”
    交代完放下藥簍,拽著身旁藤條飄然滑落至地,然後撿起地上石頭,往巨蛇身上砸去, 企圖吸引它注意力。
    巨蛇果不其然被激怒,“嘶嘶——”吐著蛇信子,猛衝過來,林時朗化作銀狼,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銀狼奔跑的速度疾如雷電,蟒蛇不遑多讓,緊跟其後。
    林時朗將蟒蛇引到一處空曠草原,停了下來,一蛇一狼麵麵對峙,白狼仰天長嘯,蟒蛇威嚴受到挑釁,首先發動攻擊。
    林時朗想找機會咬斷巨蛇七寸,奈何蟒蛇警惕高,仿佛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一丁點機會也不給他,兩方互相試探,一時半會誰也沒有撈到好,足足纏鬥半個小時,蟒蛇體力明顯不如剛才,林時朗故意暴露出一個弱點,蟒蛇反應非常快地衝了過來,林時朗這個時候卻化作人形,在蟒蛇衝過來一瞬間,抱住它的腦袋跨坐了上去,掏出自製的小石刀對著蟒蛇七寸砍下去。
    石器不比刀器,他力氣若小一點,絕對連蟒蛇的皮都割不破。
    林時朗這一刀下去,割破蟒蛇的麟皮,感受到痛意的巨蛇瘋狂甩動身體,想將林時朗甩下去,林時朗一隻手死死抱住蛇身,另一隻握刀的手用力揮砍,用盡全身力氣。
    砍斷七寸的最後一瞬,它被巨蛇甩了下去,此時,林時朗的臉上,身上沾滿了蛇血,看著著實可怖。
    巨蛇倒下,他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地上躺了下去閉眼休息,剛才神經緊繃,現在放鬆了,倒感覺有些許累意。
    閉眼休息時,他聽見匆匆忙忙地腳步聲,鼻子聞出唐宋的氣息,身體便沒有動,直到感覺臉上有冰涼的水滴落下,方才睜眼。
    他看見了一雙烏亮濕潤的黑眸,宛如夜空中最美的星星。
    林時朗抬手擦拭他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你的眼裏終於有了除冷漠以外的情緒,以前我就在想,這麽好看的一雙眼睛,為什麽總是冷冰冰的。”
    唐宋聽了他的話,雙目驀然睜大,眼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顆顆落下,陽光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滾燙灼熱的淚水仿佛滴進了林時朗的心裏。
    “別哭,我沒事兒,身上的是蛇血。”他溫溫一笑,兩手在臉上胡亂抹,攤開手掌給他看:“你看,都是蛇血,我沒有受傷。”
    唐宋忽地撲進他懷裏,放聲大哭,嘴裏語無倫次的說著:“對不起,不是的話,你就不會跑來草藥,也不會遇上危險。”
    林時朗輕輕地拍他背:“千萬不要自責,我身為下任族長,保護族人是我的責任,今天就算沒有你,我也會進來采草藥,幫助族人度過難關。”
    唐宋情緒穩定了,不好意思的從他懷裏爬起來,扭過頭不看他,卻伸出手去擦林時朗臉上沒有擦幹淨的血跡,林時朗也不動,就這樣讓他擦,一雙眼笑眯眯的看他。
    擦著擦著,唐宋手上動作停頓,興衝衝跑開,弄的林時朗莫名其妙,接著就看他蹲在不遠處扒拉著什麽東西,過了片刻,隻見唐宋手裏捧著一根綠色模樣的植物,雙眸閃亮衝過來看他:“我找到最後一株草藥了!”
    林時朗臉上露出笑容,這樣的唐宋真可愛,雙眸亮晶晶看著他,眼裏隻有他的倒影。
    “嗯?”唐宋歪著頭,嘟囔:“找錯了嗎?”不然林時朗為什麽不說話?
    他明明按照林時朗給的圖找的啊?
    唐宋滿臉失望,虧他興奮了好久.........
    林時朗感覺再不說話,唐宋會哭出來,牽著他的手,把人拉了過去。
    唐宋黯淡的眼睛,逐漸變亮:“我沒找錯對不對?”
    林時朗“嗯”道:“沒有錯。”他拿過擱在不遠處的藥簍,蹲到唐宋旁邊挖藥,開口說:“你居然把兩個藥簍也抱過來了?”
    唐宋:“那些都是你辛苦尋得而來的藥草,不能丟。”
    林時朗心裏灼熱,嘴上沒說話,加快了挖藥動作:“這一片采完我們回去吧,趁太陽沒落山之前。”
    “好。”唐宋不自覺地也跟著加快動作。
    下山時,林時朗是背著唐宋下山的,唐宋懷裏抱著藥簍。這些采摘的草藥,林時朗分開洗幹淨,鋪到了平整的木板上晾曬。
    他的阿母阿父還沒回來,唐宋做的飯,林時朗吃好了,開始整理草藥。
    第二天他找了幾個關係好的雄性獸人,去通知病了的雌性家人,來學習熬藥方法。
    到了教授時間,家中來了不少人,確定來齊了,林時朗開始為他們講解熬藥的時間火候,並囑咐一副藥隻能熬三次,早中晚用食過後半小時左右喝藥,一天喝三次喝到病症消退為止。
    他講到結尾,曉領著族裏的巫醫趕來,揮開擋在前麵的獸人,對講解的林時朗說:“我不放心你的草藥,特地請來巫醫驗一驗你的藥有沒有毒性。”
    獸人族的巫醫大家都認識,每一代巫醫由上一代巫醫親自培養挑選,本事是有的,不過在林時朗看來,和現代的醫術無法相提並論。
    被人質疑了,他也不惱,隨巫醫上前檢查藥材。
    “藥草沒毒,但這些真能治好那怪病嗎?”巫醫蒼老的容顏上滿是憂慮。
    獸人族第一次發生了從未聽聞的病症,他真不知該如何麵對,聽說林時朗有解決的方法,他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前來察看。
    “有沒有用,隻有試過才知道。”林時朗說。
    巫醫怕出意外,便說:“要不先讓一個人試一試,吃好了再繼續?”
    林時朗皺著眉:“我可以等,他們的病情等不了,他們不能再拖下去。”如果是普通的感冒他或許會讚同巫醫的方法,但並不是,再拖下去,那些生病的雌性恐怕會病死。
    “願意相信我的去唐宋那邊領藥,不願意相信的,到時你們親人出意外了,別把罪往唐宋身上推,謝謝合作。”林時朗麵無表情的說道。
    周圍的獸人麵麵相覷竊竊私語,終於邁開步子走到唐宋麵前排隊領藥。
    接下來就是看個人的命,所有人希望病症能夠得到治療。
    人群散盡,林時朗收拾院子,到了今天,他阿母阿父還未回歸,兩族之間來回兩天便夠了,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二老還沒歸來。
    林時朗不得不想多,後天阿母阿父還不回來,他就去相鄰的獸人族裏尋找打聽。
    晚上林時朗睡不著,坐在院子裏看星星,他心裏七上八下的,擔心阿父阿母,唐宋乖乖站他身邊,沉默地陪伴。
    林時朗早知道唐宋過來了,隻是沒有去打破這份平靜,不知安靜了多久,唐宋先開口:“你是在擔心阿母他們嗎?”
    “嗯。”林時朗沒有隱瞞,道出自己的焦灼不安。
    唐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父當年是族裏最英勇的武士,有阿父保護阿母,他們一定平安歸來。”
    唐宋搬來一個小木凳,並在他身邊坐下,悄悄看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戳他大腿。
    “嗯?”林時朗問他:“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護著我?這個問題壓在我心裏很久了。”唐宋問出他憋了很久的疑問,明明林時朗以前很討厭他,怎麽突然就變了。
    “我對我未來的另一伴好有什麽不對嗎?”林時朗反問他。
    唐宋張了張唇,他想說,你以前一直想取消婚約的。但這句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曾今林時朗想退婚,唐宋不太在乎,現在若林時朗再說退婚的話,他肯定會生氣。
    他覺得自己太奇怪了........
    現在的林時朗,和以前那個人,就像兩個不同的人,如果不是長的一樣,脖子後麵的胎記一樣,他會懷疑調包了...........
    林時朗扳過他的臉,看著他眼睛說:“我也沒辦法和你解釋為何前後差距這麽大,有一件事我向你保證,如果我們心意相通,我此生定不負你,誰都不準欺負你,我要護你一生一世。當然,你若不喜歡我,我追到你喜歡我為止,還不喜歡,那我就隻能........”
    “隻能怎樣?”唐宋好奇的問他。
    “隻能,”林時朗出其不意親了他一口臉頰:“隻能繼續追你拉——”
    “......”唐宋捂著被親的左臉,雙目驚愕,似乎被他的無恥給驚到了。
    “..........”
    “如果我不喜歡你,喜歡別人了怎麽辦?”唐宋屏息凝神聆聽林時朗的回答。
    “哦,那沒辦法,隻歎我們有緣無份,我會祝福你和你喜歡的人福快樂的。”林時朗存心逗他。其實他看出唐宋不排斥他,甚至有一點在乎他,不然今天就不會哭了,如果別人不喜歡他,他是不會這麽厚顏無恥的。
    唐宋忽地站起身來,一聲不吭進了屋。
    不會吧!生氣了?唐宋會生氣?林時朗驚呆了,今天唐宋給他的意外太多了,第一次流淚,第一次安慰他,第一次生氣?
    林時朗深知,另一伴生氣了千萬不要當作沒事發生!他既然表現出生氣,其實是希望你去哄他的!
    談了多次戀愛,他早就不是當初的傻二愣子了。
    林時朗立即追過去,便見唐宋在收拾臥榻,他往前幾步,擠到他身邊:“還在生氣?”
    唐宋不理他,翻著手裏的獸皮,恨不得翻出一朵花來,林時朗用胳膊肘子輕輕撞了一下:“別生氣了唄。”
    唐宋爬上床,掀開獸皮往頭頂一蓋,悶聲說:“我要睡覺了。”
    林時朗扒開獸皮:“捂著腦袋對身體不好。”
    唐宋扭身側躺著,過會兒他聽到林時朗離開的腳步聲,更生氣了!
    “崩咚———“地聲音從隔壁傳來。
    隔壁住的林時朗,二人木屋離得近,隔音效果不怎麽的好,唐宋聽見隔壁的咚咚聲,有點怕林時朗出事,想去隔壁看一看情況,剛爬下床,便見林時朗跑了進來。
    “唐,唐宋,我屋裏有坎精,好可怕!”林時朗拉著他的手一臉恐慌。
    坎精是老鼠,不過獸人部落稱這種生物為坎精。
    唐宋沒想到林時朗會怕坎精,帶著他去了隔壁,傻住了..........
    林時朗的房裏亂七八糟,新做的木板床壞了,椅子凳子東倒西歪,床上鋪的枯草,散了一地。
    他僵著脖子,哢擦哢擦地轉頭:“別告訴我是坎精做的........”
    “這倒不是,我做的。”林時朗抓抓頭:“我害怕嘛,東跳跳西跳跳,再加上害怕,手裏抓了一個木棍想趕走它,結果用力過猛,用力過猛。”他尷尬一笑。
    “坎精了?”唐宋沒有看見那東西,問他。
    “跑了吧。”林時朗東張西望,點頭嚴肅不已:“看來是跑了。”
    “.......”唐宋扭頭就走。
    林時朗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到門口,唐宋眼皮一跳:“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床壞了.......”林時朗說。
    “哦,睡地上。”唐宋欲要關門,林時朗雙手抵著門:“那好吧,晚安,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無需送我。”
    “去哪?”唐宋開口就是一問,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會有如此快的語速。
    “去找阿母,我擔心他們出事了。”林時朗說完轉身,垂頭喪氣的。
    唐宋讓開身體,叫住他:“要不,我讓一半床給你?”
    林時朗停了下來:“這不好吧?我們未婚,睡一張床多不好。”
    “那你睡地下。”唐宋翻了一個白眼。
    林時朗一噎,笑著轉身:“不了,我萬一凍壞了,明天還怎麽去找阿母。”
    唐宋轉身往房裏走:“記得關門。”
    林時朗走進屋關上門,跑到唐宋床前躺了下去。
    床有兩米寬,大到可以塞下三個人,林時朗第一次後悔床做寬了,導致他們中間隔了條河的距離..........
    從林時朗躺上來的一刻,唐宋崩緊了身體,往床角挪了又挪,蓋上由五六張獸皮縫合的禦風被,林時朗扯著獸皮一角搭在身上,床雖然大,但是獸皮蓋一個人剛剛好,再來一個人就不夠了。
    林時朗隻蓋住小肚子,隻要唐宋翻個身,林時朗肚子上的獸皮就會滑落。
    如此反複,林時朗幹脆不蓋了,大大方方變成了銀狼獸體,卷成一團打著小呼嚕。
    唐宋睜開眼,幽黑的眸子眨了眨,小身體輕輕拱啊拱,拱一下停一下,拱了四五下才拱到林時朗身旁。
    伸出一隻手,捏捏銀狼的耳朵,看林時朗沒反應,當他睡著了,索性放開膽子,兩手並用去玩他的尾巴,耳朵,爪子,他玩的開心哪會注意銀狼微顫的眼皮。
    玩的太嗨滾進了白毛團子的懷裏,他以為林時朗會被他的動靜弄醒,渾身僵硬不敢動,保持一個姿勢保持了足足十分鍾,銀狼仍沒動靜,唐宋這才放心。
    兩手摟住銀狼脖子,幸福的睡過去。
    等他睡著,林時朗變回人形,捏著他的鼻子:“小樣,還治不了你個毛團控。”
    “........”次日,唐宋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銀狼的影子,他想起林時朗昨晚說去找阿母的事,心裏估計人已離開。
    房間裏擺了早上吃的食物,唐宋整理好臥榻,洗了臉用鹽水配著某種清潔樹膠漱好口才開始吃飯。
    “...............”
    林時朗中午正點回來,唐宋見了很是驚訝:“你沒有去找阿母?”
    “我是去看病人恢複的怎麽樣了,阿母去的地方,離我們族有段路程,一來一去兩天左右,我怎麽放心你。”他一走,說不定會有人上們挑事,就算去找阿母他也要把唐宋帶上。
    唐宋:“他們病情怎麽樣了?”
    林時朗搖頭:“還沒好,不過病症有減輕,你放心吧。”
    “對了,我下午去信使家一趟,讓他幫忙傳一封信去鄰國。”林時朗想起他的打算如此說。
    “好。”唐宋回答。
    “.............”
    下午,林時朗不在家,唐宋拎上框子出門采摘野菜,樹菇一類的東西,林時朗特別愛吃,唐宋想為他做一頓愛吃的食物。
    樹菇不好摘,這幾天沒下雨,樹菇不長,唐宋找不到菌菇,挖了滿滿一籃子野菜野地皮。
    拎著滿滿一籃東西,他心情愉快回家。
    誰都沒料到,他會被人敲暈,昏迷之際,隱約看見是一個穿著獸皮吊帶腰上圍了獸牙鏈的雌性。
    他沒來得及看清臉,便徹底暈過去。
    “..............”
    林時朗回到家沒有找到唐宋,心中很是不安,眼皮突突跳。
    一直到天快黑了也沒有等回唐宋,他暗叫糟糕,忙家家戶戶去詢問,都說沒有見到唐宋。
    最後來到落音家。
    自打林時朗建了小木屋,族裏很多獸人學他的樣子建起木屋,落音便是其中一家。
    林時朗敲了敲門,開門的是落音阿母,林時朗禮貌地頷首:“阿嬸,您看到唐宋了嗎?”
    “沒有,我沒見過唐宋。”老人家說。
    “落音在家嗎?”林時朗又是一問。
    老人臉上不知為何變了色:“我不知道!”砰地一聲關門。
    林時朗被他的態度弄的無語,他好像沒說什麽過份的話吧?他剛轉身就見到了回家的落音,落音身邊還有一個雄性,是曉。
    落音看見林時朗,雙眸一喜,渾然忘記身邊還有一個曉,跑到林時朗身邊:“你怎麽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落音,你瞧見唐宋了嗎?”林時朗直接開口問。
    落音喜形於色的臉逐漸褪卻,冷哼:“沒見到。”
    林時朗雖然懷疑和落音有關,隻是他又沒證據。他沒有問到關於唐宋的消息,便離開了。
    落音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憤憤踢開腳邊石頭,咬牙切齒:“唐宋,唐宋!又是唐宋!煩死了!”
    “落音,你別生氣。”曉大膽地抱著他。
    落音推開他,給了他一巴掌:“誰準你抱我了!滾!”
    曉難過的說:“我幫你做了這麽多還不夠證明愛你嗎?你要怎樣才能答應和我在一起?”
    “誰稀罕你幫我做事?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喜歡你!不喜歡!”落音捂住耳朵放聲尖叫:“你煩死了!”
    “落音。”曉捧著他的臉,眼裏仿佛有森冷霧氣縈繞:“你不答應我,我就告訴林時朗,是你散播謠言,才使得大家去討伐唐宋,是你利用生病的族人,來達到你的目的,我還要告訴他......”
    “你閉嘴!”落音打斷他的話:“你卑鄙!”
    曉不在乎的笑道:“隻要能得到你,再卑鄙的事我都能做出來。”他近乎病.態的摟著落音,聞著他垂在耳尖的秀發:“我不管,我就要得到你,想的要瘋了。”
    他強勢的摟著落音,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落音越抗拒越掙紮他越興奮。
    落音的阿母這時衝了出來,拿著一根棒子嘶聲叫嚷:“我打死你個畜.牲!你敢欺負落音!”
    曉放開他,舔了舔唇,及時抓住落下的棒子:“落音,我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來找你。”
    他一走,落音摟著阿母的脖子,滿麵淚水:“我怎麽辦?我不喜歡他。”
    “該,我勸你你不聽,非要和他走近。”他的阿母氣衝衝:“唐宋失蹤,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