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世界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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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音情緒失控:“阿母你懷疑我?”
    “阿母不是懷疑你, 是太了解你了。”他憐惜地摸著落音的腦袋:“你不要做傻事,隻需要告訴阿母, 是不是你做的?”
    落音脖子一梗:“不是我做的, 愛信不信, 許是唐宋得罪了誰, 被人打擊報複。”他不願再聽見討厭之人的名字,丟下這句話進了屋。
    “...........”
    林時朗焦急地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人,隻在附近的山上找到一個菜籃,籃裏的野菜撒了一地, 再加上附近有他人腳印, 林時朗很確定唐宋出事了。
    早上精神疲憊地回到家, 看到多日未歸的阿母阿父, 二老顯然聽說了唐宋的事情,一上來就問:“找沒找到?”
    林時朗搖著頭:“沒有。”
    “阿母阿父,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才回來?”林時朗知道他倆是去求助去了, 但不至用那麽長的時間。
    他阿父歎氣:“納森不肯相助, 說我們身上攜有惡魔的詛咒, 將我們驅逐出來, 於是我和你阿母去了另一個獸族部落, 依然是同樣的結果。”
    林時朗聽罷他的描述,了解了緣由,一定是他們族裏的謠言傳了出去,才遭到其他部落的排斥。
    “阿父無需擔心,怪病已得到有效的控製, 相信過不了幾天,雌性們定能痊愈,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唐宋。”林時朗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二老,包括和唐宋一起去采藥的事。
    他們得知林時朗治好了雌性的病,心中很是驚訝,忽然想起部落裏流傳的一個傳說。
    一個關於獸神的傳說。
    可是,可能嗎?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林時朗的阿父趕走腦裏亂七八糟的猜想,對他說:“唐宋的安危重要,我現在立即召喚族人一起尋找,人多力量大,擴大搜索範圍。”
    林時朗別無他法同意了,狼王通過獸體嚎聲引來同伴,他阿父便是如此。
    聽到召喚聲音的獸人紛紛響應,變回最原始的獸形,往狼王的聲音方向奔騰而去。
    不一會族長所站的地方,聚集了顏色不一的狼形獸類,隻是他們沒有保持原形多久,便轉回人類模樣。
    族裏的雄性幾乎都趕到了,林時朗大致掃了一眼,大多都不認識,少有的幾個印象也不深,眼神掃到曉的身上,那斯眼神十分挑釁,齜牙咧嘴的。
    林時朗看了一小會收回視線,沒有給予過多關注。族長講了來龍去脈,將今天的任務發布下去。
    所有獸人領命,林時朗也沒閑著,加入尋找唐宋的隊伍,他是獨自一人去尋找的,找到快中午一無所獲,就在此時,他聽見了阿父的召喚聲音,林時朗想;莫非唐宋有消息了?
    他迫不及待地往家的方向跑,跑著跑著變回了獸體,獸體比人類形態要快,林時朗幹脆直接就著獸體奔跑,跑到家門口變回切回人形。
    林時朗家裏的院子圍滿了獸人,他上前扒開人群,看到臉色蒼白的唐宋。
    視線裏,唐宋的脖子,手腕,腳踝處有血色勒痕,林時朗心驀然一疼,蹲下身仔細檢查傷口,發現沒有破皮,沒有傷到血管鬆一口氣。
    他後怕地將人拉進懷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唐宋估計是被嚇到了,臉色慘白慘白,也不開口說話沉默的緊。
    林時朗瞬間感覺到不對勁,怎麽人找回來像個木偶似的,不哭不鬧不說話,臉上沒表情。
    “誰找到他的?”林時朗問後麵站的獸人。
    一個紫色刺蝟頭的雄性舉手:“我找到的,唐宋被關在一個山洞裏,我聽見石頭撞擊的聲音才發現他,等我進去救下他,他就是這樣,不開口說話,眼睛也看不見。”
    怎麽會這樣?林時朗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現唐宋的眼睛沒有反應,這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再沒有了以前的神采。
    猶如布偶一般,林時朗心疼的不行,緊緊握住他的手,呆滯的唐宋終於有了動作,抽出手向前摸索探尋。
    林時朗拉著唐宋的手掌貼著他臉側:“唐宋你不要嚇我,我是林時朗。”
    唐宋伸出根手指描繪著他的臉型輪廓,猛地用力抱住他,“啊啊啊———”了半天說不出話。
    一個東西從唐宋手上掉了下來,有獸人見到了,驚異:“那是什麽?看起來好眼熟。”
    林時朗聞言低頭撿起地上的東西,腦裏的記憶湧了上來,撲蝴蝶那一天,落音來找他,腰上掛的就是獸牙鏈,據他觀察,部落的雌性,鮮少有戴腰鏈的。
    曉顯然認出了獸牙鏈,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落音會膽大到監.禁唐宋!
    陸陸續續有獸人認出鏈子來曆,落音的穿衣風格一向獨樹一幟,他傲氣十足又任性,不許別的雌性模仿他,所以久而久之,成為族裏獨一無二的存在,他長的漂亮可人,別的雄性樂意追捧他,其他雌性惹不起,處處低一頭。
    而且林時朗發現,隻要有獸人提到落音的名字,唐宋的身體便會顫抖個不停。
    “你們去把落音請來。”族長發了話。
    族長的命令,獸人聽從安排,立即離開了幾個獸人,曉趁他們不注意也跟著離開。
    曉比他們更快一步趕到落音家裏,推開門拉著屋裏燒飯的落音往門外衝:“落音,你快走,族長命人抓你來了!”
    落音討厭極了他,甩開他的手:“族長抓我幹嗎?”他忽然想起了謠言一事,臉色煞白:“不會是......”
    曉以為她說的事,正是監.禁唐宋一事,非常嚴肅的點點頭。
    那些奉命來抓落音的獸人隨之趕到,曉擋到了落音麵前:“我們不能眼睜睜看他被族長趕走!一個柔弱的雌性流落在外,會有什麽下場你不知道嗎?”
    站在最前麵,神色冷峻的雄性獸人無情道:“他做錯了事,理應接受族長的製裁。”
    “唐宋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曉暴躁的聲音越來越大。
    “唐宋回來了?”落音咬牙小聲嘀咕:“命硬。”
    幾個獸人對付曉一個綽綽有餘,即便曉再勇猛,也抵不過被圍攻。
    一股腥甜湧上喉嚨,胸腔血氣翻騰“哇———”地一下,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曉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落音臉色蒼白,被這種場麵嚇到了,那個冷酷無情的雄性要來抓他,落音嚇的嚎啕大哭,弄的那個雄性獸人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老大,咱還抓嗎?”他的追隨者,小跟班撓著光禿禿的腦殼。
    “廢話,當然抓!沒聽見族長發布的命令嗎?”冷酷獸人一巴掌拍暈不停大哭的落音。
    他最討厭別人哭!煩死了!
    一把將人扛到族長家裏,用水潑醒,這一番動作,看的其他獸人頭皮一緊,憐香惜玉啊大哥,活該沒有雌性要你!
    就是連林時朗也被他的操作給驚到。
    落音被潑醒,爬起來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警惕地看了又看周圍的獸人:“你們要幹什麽?”
    “落音,是你把唐宋綁走的嗎?”有的獸人性子急,直接了當的問。
    “我沒有!”落音轉身看見唐宋呸了一口:“這不活的好好的?”
    “不是你綁走唐宋,他身上為何會有你的獸牙鏈?獸牙鏈刻有你的名字。”另個雄性說道。
    接著便是各種不一的竊竊私語。
    落音牙尖嘴利回擊:“誰知道是不是別人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族長手裏的拐杖敲動地麵,打斷他們的吵鬧聲:“我們應該問唐宋,他雖然不能說話眼睛看不見,耳朵是好的。”
    “唐宋,你告訴我們,是落音襲擊你嗎?”族長特地放柔聲音。
    林時朗安撫他:“你不要怕,如果是就點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他,除了落音,眼裏隻有恨。
    唐宋點了點頭。
    “真的是落音啊?!”有的獸人發出感歎。
    落音是很多雄性追捧的對象,猛然得知落音真麵目,心理落差太大,承受不住。
    “你怎麽能說謊?明明不是我,你卻偏說是我!”落音衝到唐宋麵前,被人攔住,氣的大聲叫囂:“唐宋,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怕我搶走林時朗!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汙蔑我!”
    唐宋嚇的一瑟縮,當起了鵪鶉,腦袋縮在林時朗懷裏不敢抬頭。
    林時朗一邊安撫唐宋,一邊在想其他事情。
    族長下了命令:“迫害同族者驅逐出部落。”
    落音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大聲地辯解:“我沒有!我隻是散布了唐宋不祥的謠言!我沒有迫害他!”
    “謠言是你散布的?”族長吹胡子瞪眼,怒氣爆發:“帶走,帶走!”
    立刻上來幾個獸人押著他。
    “族長!”落音阿母悲戚的聲音從不遠的方向傳過來,蹌踉跑到族長跟前,雙腿屈膝跪地,抓著他的手臂:“族長,落音他不會撒謊,一定不是他做的,唐宋被綁的事肯定與他無關。”
    “人證物證俱在,無需多說。”族長扶起他:“你要知道,犯了錯理應接受懲罰。”
    “阿母救我,我不想被趕出去。”落音雙手向前劇烈掙紮,想掙脫束縛。
    “族長,我願意替落音受罪,求求你放過他。”落音的阿母說完,一臉決絕往旁邊的樹上撞去。
    “阿母!”落音驚恐萬分。
    幸好林時朗反應快,及時拉住了人,才沒有釀成悲劇。
    落音放棄了掙紮,滿目蒼涼的視線落向周圍的獸人:“我認輸,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林時朗拉著落音的阿母走了過去:“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落音苦澀地笑:“問吧。”
    林時朗停頓了會問:“你後悔用謠言中傷唐宋嗎?”
    “我不悔。”落音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
    林時朗轉過身去,擺手:“驅逐出族,永不許踏入族群境地。”
    “我恨你,我恨你————”落音的聲音飄蕩在這個小院。
    這句刻骨的淒唳恨意,傳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引得他們打個冷顫。
    落音的阿母經受不住刺激,眼一翻昏了過去,一時之間院子裏亂糟糟。
    “.........”
    晚上,林時朗一直照顧唐宋到半夜離開,唐宋的眼睛中了毒,需要漫長的調理才可恢複。
    林時朗半夜來到落音家門前,抬手敲門。
    落音的阿母眼眶紅腫,一見是林時朗便要關門。眼看門要關上了,林時朗雙手向前推進:“你不想見落音嗎?”
    “他在哪?你把他怎麽了?”落音的阿母神經緊繃,如臨大敵。
    “你跟我來。”林時朗轉身。
    他半信半疑的跟在林時朗身後,一直跟到獸人族的境外,林時朗引他他來到一個陌生山洞前,要他進去。
    落音阿母借著月光,看清了裏麵的一切,他的孩子沒有出事,還好好的。
    他擔心了一晚,一個雌性沒有族人保護,深怕他遇見野獸,或者是野蠻雄性。
    落音本來縮在角落,聽到熟悉的聲音,輕喚:“阿母?是你嗎?”
    “是我,好孩子。”二人潸然落淚相擁。
    林時朗點了火堆,洞裏變的更加明亮。
    “是你?”落音這才注意到林時朗。
    既詫異又忐忑,林時朗怎麽知道他躲在這裏?
    他想幹什麽?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給了你機會認錯,不過你太過於固執。”林時朗席地坐到火堆旁。
    “你知道我是無辜的?”落音瞪大眼睛:“那你為什麽?———”
    “因為唐宋,”林時朗說:“你中傷了唐宋,卻不知悔改,我無法容忍一個危險在唐宋身邊,我必須排除一切危險,雖然不是你抓走的他,但卻是你散布了謠言。”
    落音嗬嗬一笑:“唐宋?你以前都是把我掛在嘴邊。”
    林時朗沒有看他,撥弄著火星子:“我會派人秘密送你們去別的部落,換個環境生活對你也是好的,你的阿母也不會與你分開,我對你仁至義盡。”這也是他愧疚下做的最後補償。
    “林時朗!”落音痛斥:“你為了唐宋竟不顧我的冤屈,將我驅逐出族,現在還要送走我!你好自私!好狠!”
    “對不起。”林時朗道歉。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為了唐宋,去放任他人將落音趕出族群。
    “我想知道是誰陷害我。”落音心冷了,他沒有林時朗心狠,沒有林時朗無情。
    他當今隻想知道誰陷害的他。
    “我不知。”林時朗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一根23厘米長度的樹枝,上下各綁了根小樹枝,模樣類似於魚骨頭,奇怪的很。
    “我去尋找唐宋時,發現地上有其他人腳印,便用樹枝量了一下,根據鞋印做了個模型,我目測過,鞋印不是你留下的。”林時朗分析過後,問他:“你想一想,你身邊誰最了解你?我看過了,那一條獸牙鏈是你的東西,上麵刻的有名字,誰能接觸到你的東西,還如此了解你?”
    落音低頭沉思。
    一幕記憶閃現。
    幾天前藍霜找他聊心事,他很喜歡他的獸牙鏈,他便送給了他,二人聊到林時朗唐宋,藍霜當時說:“散布唐宋謠言可破當前局麵。”
    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便仗著曉喜歡自己,讓他去散布謠言,這也是為什麽他和曉忽然走近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利用曉,他根本不會去理他。
    落音越是想下去,越是細思恐極,麵色發白:“不可能,不會是他,我和他一起長大,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為什麽?”
    “是誰?他是誰?”林時朗之所以追根究底有多半為了唐宋,他說過,不允許有任何潛在危險接近唐宋。
    他需要落音揪出背後的那個人。
    這也是他今晚來見落音的目的,半利用半愧疚吧。
    落音癲狂大笑,眸裏滿是恨:“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想問一問他為何如此待我?他為何要致我於不義?”
    “沒問題。”林時朗允諾。
    一個想抓出幕後操縱的人,一個想知道答案,促成短暫的合作關係。
    “是藍霜。”落音如今對這個名字恨之入骨。
    是他?林時朗印象裏,藍霜是一個溫溫和和的雌性,上次撲蝶藍霜也在,他就是那個藍頭發的小雌性。
    原主印象裏,藍霜不止經常幫他向落音傳話,還幫原主追求落音,更是希望落音和原主在一起,到底為什麽會去陷害落音?
    那天撲蝶,落音拿雙生蝶告白,他沒有接受,氣氛僵硬的時候,藍霜還一臉和氣的上前幫忙拽走落音打圓場。
    二人關係看起來特別好特別親密。
    “是不是連你也不信?”落音嗤之以鼻:“何止是你,我都不信,他藏的好深,害得我好苦。”
    “...........”
    接下來幾天,林時朗治療的雌性恢複健康,獸人對林時朗態度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尊敬異常。
    如此難得病都可以治好,簡直是獸神再世,不知何時盛起林時朗乃獸神轉世的傳言。
    傳言越傳越神,說的有理有據,想讓人不信服都難。
    到他們親眼看見林時朗治療好了唐宋失明的眼睛和喉嚨,對他是獸神的傳言深信不疑。
    “你們聽說了沒?”幾個獸人圍在一起八卦。
    “是不是那件事?”最右邊的獸人神神秘秘的謹慎出言。
    “哪件事,你能不能別拐彎抹角?磨磨嘰嘰的!”有的不耐煩。
    “就是落音害唐宋的事,我聽說有人在找到唐宋的山洞裏撿到一個耳飾,是一朵精雕霜花,落音哪裏有耳洞。”
    落音沒耳孔,有人在山洞撿到了別的證物,不是說明,落音百分之五十是被冤枉的嗎?
    這個八卦一傳十 十傳百的傳了下去,終於傳到了雌性堆裏。
    今天天氣甚好,不少雌性約好出行采花,路上說起了最近盛傳的八卦。
    “你說,落音真的是無辜的嗎?”一個雌性問他身邊的同伴。
    “別問我,問藍霜,他與落音是好朋友。”
    此話一出,十多雙眼睛看向同一個方向。
    藍霜十分落寞:“落音他有什麽事兒喜歡憋在心裏,從不與我說,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我很擔心他。”
    這些雌性看他可憐,安慰她:“算了,當沒認識過他,落音和我們玩不來,每次我和他說話,他都愛理不理的,弄的我好鬱悶,他明顯不拿你當朋友,你別傷心了。”
    “就是就是,誰還不是一個雌性,憑什麽他不用眼睛看人,他不拿你當朋友,你也別擔心他,管他死活。”其他雌性附和。
    有個長相乖乖巧巧的雌性說話了:“萬一落音真的是冤枉的,族長會不會邀請他回來?霜花耳飾你們看過有人戴嗎?”
    有聲音弱弱說:“我有點模糊的印象,但我不記得了。”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印象,就是記不起來...........”
    “我沒印象,耳墜是幾年前流行的,落音說了句戴上像個醜八怪,就沒有人戴過了。”雌性回憶著:“他當初說誰來著?我怎麽記不清了?”
    “咳咳,行了啊,”有個雌性打斷:“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咱們繼續采花,最近林時朗搞的那個什麽花茶挺新鮮的,我們也試一試,怎麽我就不是唐宋呢?”他羨慕感歎了句。
    藍霜碧綠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光,很快消失,恢複以往的溫潤。
    他對這群雌性說:“你們采吧,我有事兒先離開。”
    還沒等別人說話,他就跑沒了影子。
    藍霜一回到家開始翻東找西。
    沒有,都沒有!他記得那對耳墜在家裏,難道真的丟到了山洞裏?是哪一隻耳飾?左耳飾的有名字,右耳飾沒有,到底是哪一隻?
    他敲敲疼痛不已的腦袋:“冷靜,藍霜你要冷靜。”
    到了晚上,他再也坐不住打算去山洞一看,他不能嚇自己,既然沒人找上門,說明撿到的是沒有刻名字的右耳飾,他必須去洞裏檢查一下,有沒有漏掉其他東西。
    夜深人靜,萬籟寂靜,藍霜在頭上搭了一塊黑色獸皮往山頂的方向小步跑。
    他帶了可以發光的石頭,到了地方,拿出石頭照亮,仔細看了一圈,並沒有在洞裏找到其他東西。
    他這下可以將提起的心放回肚子裏,隻要耳墜不出問題,他很安全。
    就在轉身往外走的一刹那,許多雄性獸人舉著火把衝了出來,人群散開一條小道,林時朗從人群裏緩緩逼近,藍霜心裏咯噔一下。
    “有個人想見見你。”林時朗沒有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而是說了別的。
    藍霜壓了壓狂跳的心,眉眼帶笑:“請帶路。”
    即便是現在他仍舊保持著冷靜,林時朗不得不佩服他,心理素質過硬。
    他把人帶到了落音麵前,這些日子落音瘦了很多,他看到藍霜,張牙舞爪麵容猙獰衝上來重重扇下耳光。
    由於太過突然......林時朗沒有來得及拉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