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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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狼人領地的時候天還未亮。
狼人生活在冰原地域,這裏常年覆蓋著皚皚白雪, 溫度極低, 呼吸時都會有白氣冒出, 對於皮毛厚實的狼人來說這個溫度算不了什麽, 但是對一個小祭司來說就不是很友好了。
對本來就很怕冷的艾琳更是有些殘酷了, 自從到了附近之後,艾琳就將自己整個人貼在了身下灰狼的背上一動不動。
隻有露西爾沒有受到影響, 唐秋在靠近狼人領地的時候,也忍不住用光明結界將自己罩了起來,然而,冷意從腳底向上逐漸蔓延全身, 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她下意識地瞟向其他狼人, 一些因為受傷而無法變身的狼人和她的情況差不了多少,都趴在同伴的身上瑟瑟發抖。
吉利安收到梵妮的命令, 從隊伍中走出來為唐秋、露西爾還有艾琳安排住的地方。
她們狼人的領地越向裏深入,溫度就越低, 狼人不懼怕寒冷所以全都住在冰屋裏, 而受了傷無法變身的狼人會暫時安置在領地附近的村落裏。
唐秋、露西爾和艾琳與這些受傷的狼人待遇一樣, 吉利安給她們挑選了一個最舒適的房子就離開了,剩下唐秋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突然開始後悔答應了梵妮。
這狼人的生活也太艱苦了一些。
艾琳將自己團成一個球, 灰色的毛團趴在她的肩膀上麵給她傳遞著一絲絲溫度,她聲音發顫,苦巴巴地說道“我們還是離開吧。”
她怕自己凍死在這裏。
唐秋看了她一眼, 扔給她一個光明球,艾琳將臉貼在光明球上不動了。
露西爾將壁爐的火生起來,冷冰冰的房間終於有了一些熱度,艾琳跑到壁爐旁邊坐著,厚著臉皮說道“我今晚要在這個房間睡。”
唐秋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不是很大的床,戲謔說道“三個人擠一擠還比較暖和。”
艾琳看了看唐秋又看了看露西爾,還在琢磨她這個小身板和她們擠會不會吃虧的時候,露西爾已經麵無表情地出門去了隔壁的房間。
走了一個血族,這個床睡兩個人剛剛好,不會覺得擁擠還能暖和一些,艾琳眼睛一亮,正要起身先去將床鋪好,一抬頭就看到金發祭司也跟著那個血族一起出去了。
艾琳“……”好吧,一個人睡也挺好的,她還有毛團可以抱著取暖。
想起毛團,她又想到了剛剛驚險的畫麵,艾琳將毛團從肩膀上麵抓下來,認真地打量了幾眼,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麽魔物呢?”
灰色毛團呆呆地和她對視,眼睛偶爾轉動幾下。
艾琳摸了摸毛團的腦袋,心不在焉地想著,看來得抽個時間用巫術好好探查一下了。
隔壁的房間也是冷冰冰的,露西爾剛將壁爐的火點上,金發祭司就湊了過來,後背被輕輕地碰了一下,耳邊是她溫柔又含著擔憂的聲音,“受的傷嚴重嗎?”
露西爾的後背下意識地挺直了一些,轉身抓住唐秋的手腕拉著她在壁爐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語氣雲淡風輕,“不嚴重。”
她握著唐秋的手腕能感覺到她因為寒冷在微微地顫抖,露西爾蹙了一下眉頭,指腹在她的手腕上摩挲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冷冰冰的體溫根本就沒辦法給唐秋帶來一絲溫暖。
以前都是她從金發祭司這裏汲取溫暖的,露西爾低垂眼眸,握著唐秋的手腕心不在焉。
後背突然被輕輕地按了一下,露西爾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扭頭看向“罪魁禍首”,對方正笑吟吟地看著她,和她對上視線後,還挑了一下眉,調侃地說道“不是沒事嗎?”
露西爾將她另一隻手也抓住,淡淡地說道“過幾天就好了。”
可能是有骨頭在裏麵斷裂了,不過這些對血族來說都是小傷,過幾天自己就痊愈了。
唐秋看了一眼露西爾的後背,想了想,說道“給我看看。”
她將手掙脫出來,然後拿出來一罐藥膏,晃了晃,“這個不含光明之力。”
光明聖水這種治療的神藥,可惜對血族沒用不說,可能還會使傷勢加重。
露西爾本來想要拒絕,但是見金發祭司一副非常堅持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轉身,“……這種藥膏還沒有血族的自愈快。”
她雖然這麽說著,但還是伸手將上衣的扣子解開,綢緞襯衣褪到了手肘,白色的內衣遮掩著春光,從側邊可以看出她曼妙的身材。
露西爾的膚色白皙得不正常,和紅色的長發對比之後,更加得明顯,唐秋沒想到露西爾動作這麽迅速,看著直接暴露在眼前大片的白皙又細膩的皮膚,她愣了一下。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身後的動靜,露西爾側頭看了一眼,詢問地喊道“格蕾絲?”
唐秋瞬間回神,她幹咳了一聲,抬手將露西爾的頭發輕輕地撩到一邊,她的後背在靠近腰側的地方有大片的淤青,因為她的膚色太白,所以淤青看起來非常地可怖。
“……很嚴重。”唐秋仔細觀察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她將藥膏輕柔地抹在淤青的地方,察覺到露西爾在閃躲,她探頭過去疑惑地問道“很疼嗎?”
“……不。”露西爾低聲否認,她微微回頭,看著正低著頭認真為她塗抹藥膏的唐秋,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和微微勾起的紅唇,金色的長發偶爾還會隨著祭司的動作而掃在她的腰上。
有些癢也有些不自在。
壁爐附近的溫度在慢慢地升高,露西爾覺得自己的手臂都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金發祭司離她很近,獨有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她鼻間,不知道是因為逐漸上升的溫度還是因為別的什麽,露西爾的食欲突然被勾了出來,而且來勢凶猛。
還在攪動著藥膏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唐秋疑惑地抬頭,看著露西爾眼底突然開始翻湧的血色,她怔了一下,然後莞爾笑道“餓了?”
露西爾深吸了一口氣,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將唐秋拉向自己,低聲問道,“可以嗎?”
她的嘴唇貼在唐秋的手腕上,感受著上麵的溫度和脈搏。
唐秋將藥膏扔開,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含笑點頭,柔聲說道“當然可以。”
後背的傷讓露西爾彎腰的動作非常僵硬,她幹脆拽著唐秋的手臂將人拉起來,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低頭咬住她的手腕,甜美的血液湧入她的口中,她的眼神一暗,環在唐秋腰間的手慢慢地收緊。
被拉離了壁爐周圍,冷氣瞬間將唐秋包圍,她將頭埋在露西爾的肩膀上麵,忽視掉手腕的刺痛,微微閉著眼睛,輕聲說道“……紅袍女巫比我想象得還要危險。”
她本以為找了狼人這個外援,就能萬無一失地將艾琳救出來,沒想到後來的情況居然會這麽危險。
而且還讓她處在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身份暴露的境地。
雖然她因此偶然看見了原身最後身死時的記憶,但是唐秋對此行卻並不滿意。
露西爾吸血的動作一頓,她微微側頭,然後聽到金發祭司的輕聲低語,“是我輕敵了。”
她的語氣有些許的歉意。
露西爾抬手摸了摸唐秋的頭發,將她的手腕鬆開,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聲音清冷,“是黑女巫太狡猾了。”
她不再繼續進食,反而放開唐秋走到床邊坐下,低頭將衣扣係好。
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唐秋的精神從莊園逃脫之後也依然維持著緊繃的狀態,直到剛剛才放鬆了一些,她掩嘴打了一個哈欠,隻覺得一陣睡意襲來。
身下的床吱呀一聲,露西爾將衣領最上麵的扣子係好,低頭看了一眼占據著另一半床的唐秋,輕聲說道“我可以去椅子上休息。”
唐秋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但是卻伸手搭在了露西爾的腰上。
金發祭司的情緒有些不對。
露西爾的神情微動,她靠坐在床頭,垂眸看著正閉著眼睛準備睡覺的唐秋,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狼人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唐秋睜開眼睛看著她,微微勾唇,語氣很輕地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你突然對狼人很排斥。”露西爾低頭看著唐秋環在她腰上的手,伸手將她的手翻過來,手腕上的血跡還沒有清理幹淨,“在比爾的時候,你不是一直想來狼人的領地探查自己的變身問題嗎?”
她將唐秋的手拉高一些,低頭將上麵的血跡認真地舔舐幹淨,衣袖向下滑落,唐秋纖細白皙的手臂上麵青青紫紫,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磕到了哪裏。
露西爾蹙了一下眉頭,將唐秋隨手扔開的藥膏拿過來細細地塗抹在她手臂的淤青上。
唐秋靜靜地看著她,視線從她清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紅潤卻有些單薄的嘴唇上一一看過,她垂眸,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說道“被你發現了。”
“是因為黑女巫的那個黑暗法陣嗎?你看到了什麽?”
唐秋意外地選擇了告訴露西爾真話,“看到了一個狼人想要殺我。”
“哦?”
“一個和我長得有些相像。”唐秋回憶著奧菲娜的模樣,低聲說道“很強的白發狼人。”
露西爾怔了一下,低頭和唐秋對視,皺著眉頭不讚同地說道“你不應該來狼人的領地。”
從她被黑暗法陣引出來的記憶來看,那些都是被深藏在心底最恐懼的記憶。
唐秋的記憶應當也是如此。
雖然她不知唐秋為何一副對自己的過去毫無印象的樣子。
“我感覺那個灰狼好像認出了我的身份。”唐秋其實心中也不能完全地確定,隻是有一種這樣的預感。
灰狼對她態度的轉變實在是太明顯了,不由得她不深思。
而且還執著地邀請她來狼人的領地……以絲塔圖大陸對狼人的記載,她們可沒有那麽熱情好客。
“我想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麽。”唐秋轉身麵對著露西爾,將頭抵在她的手臂上,輕聲說道。
露西爾將唐秋的手放回去,垂眸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聽到她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穩,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能讓金發祭司的睡姿更舒服一些。
被送入教廷的狼人……露西爾抬手輕輕地將唐秋臉側的發絲挑開,食指摩挲著她的眼尾,想到了莊園裏麵被黑女巫囚困的狼人和繁衍出的怪物,她的神情變得深沉。
狼人從來不會讓自己的族人落單,除非……那個狼人並不是在領地出生的。
露西爾知道以金發祭司的聰明,她能想到的,她肯定也想到了。
黑女巫……露西爾的眼眸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即使房間裏麵有壁爐,但是這裏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艾琳迷迷糊糊地沒睡多久就被凍醒了,她抱著一點都沒有受到寒冷影響的灰色毛團跑到了隔壁的房間。
她試探地推了推門,門很輕鬆
地就被推開了,然而,一道暗紅色的結界擋住了她的腳步,艾琳默默地將頭貼在結界上麵,努力地向裏麵張望了幾眼,雖然看不見床的位置,卻能看到房間裏麵火苗燃得正旺盛的壁爐。
她一臉地羨慕,她房間的壁爐已經快要滅了。
門被結界擋著,她隻能轉身又抱著毛團跑回去,在回去之前,她從走廊的窗戶向外掃了一眼,看到了什麽讓她咦了一聲,走過去趴在欄杆上探頭,驚訝地看著下麵,有十幾隻白狼和灰狼正趴臥在地上曬太陽。
白狼和灰狼聽到動靜,抬頭看見是她,又不感興趣地趴了回去。
艾琳眨了眨眼,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狼人是來找唐秋的。
金發祭司為什麽這麽受歡迎呢?血族、狼人、就連她這個黑女巫都喜歡接近她,艾琳摸了摸下巴,一腦門困惑地走回了房間。
唐秋一覺睡到了太陽即將落山,壁爐源源不斷輸送得熱氣將房間內的冷氣完全地驅散了出去,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就連放在外麵的手掌都是熱的。
因為在莊園為了對付那些魔物,她的精神力耗費了太多,即使有光明聖水在,但她在放鬆下來之後,精神的疲憊還是無法避免。不過,在睡了一覺之後,她的精神力又恢複了往常的狀態。
連露西爾都能看出來,金發祭司眼底的疲憊消失了,唇邊又掛上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唐秋從床上起來,低頭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窗外有此起彼伏的狼吼,雖然故意放輕了聲音,但是任誰都能從裏麵聽出催促。
露西爾站在床邊低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要下去為她們治療嗎?”
唐秋理了理衣袖,將手腕上的咬痕仔細地遮好,勾唇笑道“我答應她們了。”
“我陪你一起。”
唐秋走到露西爾的身後也探頭向下看了一眼,然後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露西爾的後腰,察覺到她一瞬間挺直的後背,微笑著拒絕,“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
她說完不等露西爾的回答,轉身走到門口將門拉開出去了。
姬瑪和她的朋友們在唐秋的房間下麵等得都快要睡著了,實在無聊才吼了兩聲,沒想到金發祭司居然從房子裏出來了。
姬瑪有些心虛地低頭將嘴藏在了爪子上,她見唐秋轉頭像是在搜尋著什麽,主動抬起爪子,喊道“我在這裏。”
因為她的手臂還沒有痊愈,所以她變身之後,爪子上的毛光禿禿的,有的地方還能看見骨頭。
唐秋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走過去先是檢查了一遍她爪子上的傷勢,然後語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睡的有點太久了。”
姬瑪搖了搖腦袋,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地,“沒事沒事。”她將爪子舉起來放到唐秋的手上。
使用光明法杖釋放出來的治愈術效果要比直接念咒語好上一些,唐秋拿出法杖,低聲吟唱著咒語,她托著姬瑪受傷的爪子,白光從法杖的頂端飛出從她爪子的傷口處緩緩融了進去。
吟唱的時間很長,治愈術一個接著一個地治療著姬瑪的爪子,唐秋現在的精神力十分地充沛,所以,一點都不吝嗇於使用光明之力。
姬瑪爪子上的傷口慢慢地開始愈合,暴露在外的森森白骨也重新被新的血肉所覆蓋,毛發從無到有,從短到長,直到唐秋放下光明法杖,姬瑪的爪子已經完全被治愈好了。
狼人的自愈能力,雖然比不上血族,但是卻比普通的人類要好的多,平常若是受了傷,幾乎全都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耐心地等待著傷勢自愈。
除非是傷情非常地嚴重,幾乎殃及到了生命,才會配合著使用一些光明聖
水。
姬瑪本來都以為她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蹦蹦跳跳了,沒想到眼前這個金發祭司隻是念了幾個咒語,她的爪子就全好了。
這比光明聖水還要管用。
姬瑪變為人形,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開心地說道“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就將那幾個受重傷的族人也一起帶來了。”
那幾個狼人因為重傷不能變為原形,而且還對教廷的人抱有懷疑,姬瑪喊她們一起來,但是被她們拒絕了。
不是所有狼人都像是姬瑪這樣對金發祭司沒有多少敵意的。
“有些傷勢我也不一定能治療。”唐秋知道姬瑪喜歡什麽東西,所以她從空間寶石裏麵拿出來十幾瓶光明聖水全都塞到了姬瑪的懷裏,語氣溫柔地說道“隻能靠光明聖水慢慢調養,你可以將這些帶回去給她們。”
姬瑪一臉吃驚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些都給我了嗎?”
唐秋微笑點頭。
她將光明聖水收起來,看向唐秋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唐秋假裝沒有注意到姬瑪灼熱的目光,她走到旁邊的灰狼身前,一邊查看傷勢,一邊對著姬瑪拋出了一個話題,“狼人受傷之後,月圓夜要怎麽度過呢?”
她狀似剛好想到這個,所以就隨口一問,“月圓夜無法變身也沒有關係嗎?”
姬瑪現在對唐秋的好感剛好因為剛剛的十幾瓶光明聖水而達到頂峰,聽到她的問題,還很認真地給她解釋了,“月圓夜的時候,即使是受了重傷的狼人都會進入變身狀態,這是無法控製的。”
“我們在成年之後就會變身,以後的每一個月圓夜都會如此。”姬瑪說完又想到了什麽,認真地補充道“不過,受傷之後雖然會在月圓夜變身,但是卻不能交配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絲遺憾。
唐秋聽得一愣,下意識地扭頭看了她一眼,蹙眉問道“交配?”
姬瑪理所當然地點頭,“我們要努力繁衍生小狼人啊。”
“月圓夜會促使我們進入發情狀態,那個時候繁衍的幾率要大一些。”
唐秋“……”
月圓夜會進入發情狀態,唐秋將這句話在心裏默念了三遍,開始回憶她每次自月圓夜醒來之後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好像,她每次都是在露西爾的床上醒來的。
唐秋握著灰狼的爪子開始心不在焉。
姬瑪偷瞄了金發祭司一眼,好奇地問道“你們教廷的人呢?會生小神官嗎?”
唐秋回神,對著她笑了一下,天藍色的眼眸清澈澄靜,她語氣輕柔,“光明信徒這一生都要奉獻給光明女神,是不能嫁娶的。”
姬瑪有些失望,“那不是很無聊嗎?”
“不會。”唐秋將自己的思緒重新拉回來,一邊治愈著灰狼身上的傷口,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光明女神留下的深奧法術足夠填滿我們枯燥的人生。”
姬瑪茫然地看著她,似懂非懂,她抓著自己的尾巴玩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麽她歎氣說道“為什麽老一輩的族人都不喜歡你們呢?”
“我覺得你就很好啊。”
姬瑪是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金發祭司非常地好,又溫柔又大方,長得還很好看。
而且她總覺得唐秋長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和金色的長發,簡直和她們的族長一模一樣。
姬瑪的念頭一起,又仔細地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唐秋,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嗯……真是越看越像。
“教廷和你們狼人一族曾經打
過兩次非常激烈的戰爭,雙方都損失慘重,尤其是你們狼人一族,本就不多的族人又犧牲了將近一半,最後隻能在大陸流浪躲避教廷的追殺順便繁衍後代。”關於教廷和狼人的敵對,唐秋曾經了解過一些。
她說完之後,等待著姬瑪的回應,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她正眼神怪異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
姬瑪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能是她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