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弟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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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踏上了收集淨化四魂之玉碎片的這條道路,犬夜叉幾人就沒好好合過眼, 尤其是戈薇, 來來回回地往現代和戰國時代折騰,再加上前不久犬夜叉跟殺生丸打了一架,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看孩子的媽媽, 都快要精神衰弱了。
    以致於看到前方站了一個人時, 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鼬……不,你來幹什麽?”身旁彌勒警惕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樣一來戈薇怔住,誒,不是幻覺啊……
    隻見黑發紅眸的男人腳步輕緩地走出樹蔭的遮掩, 靜靜地望著他們, 臉上找不到一絲多餘的表情。
    “什麽表情,你這家夥……一定是殺生丸派你來的吧!要打架嗎!”犬夜叉麵色激動道。
    “並不是打架。”鼬否認,“我隻是依照殺生丸的話來扔垃圾——”
    扔垃圾……???
    “喂!說什麽呢?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犬夜叉對昨晚那一架的記憶還很清晰, 尤其是對方用著那麽靈活的姿態去幫助殺生丸,無論怎麽說這都算是他的敵人。
    而麵對大喊大叫的犬夜叉,鼬轉眼將目光落在銀發妖怪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觀察犬夜叉, 少年的外表, 衝動易怒的性格, 還真像是那個一直追著他弟弟不放的金發少年啊……然而和殺生丸同為兄弟, 果然那種散發出來的氣度和擁有的力量都差得太遠了。
    “真是太失禮了,犬夜叉!”戈薇忍不住伸手揪住身旁犬夜叉的一隻耳朵,“不要隨隨便便打斷別人的話, 聽鼬把話說完!”
    犬夜叉吸氣:“疼疼疼……戈薇,你也是,到底站在哪邊?!你不止一次因為這個家夥凶我了吧,別以為臉好看的男人隻有他一個啊!”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戈薇不由得加大力度。
    犬夜叉倔強:“嘁,女人就是女人,膚淺的目光——”
    戈薇:“哈?”
    “……那個,我說。”看著兩個同伴突如其來的爭吵,珊瑚頭疼地捂住額頭開口,“別吵了,鼬剛剛走掉了……要追嗎?”
    “追!”犬夜叉擼袖子準備。
    “坐下!”
    “咚!”——
    彌勒和珊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幾分無奈,鼬那個人來的突然,一言不發離開得也突然,更奇怪的是在犬夜叉與戈薇吵架的時候,鼬朝他們拋了一個東西過來。
    彌勒的警惕神經還沒有崩斷,他就發現那個拋過來的東西不過是一塊布料包裹起來的不明物體,並不是想象中的暗器。
    但是不可以掉以輕心,於是彌勒定了定心,“珊瑚,啊!”
    “鬼叫什麽?”若無其事將東西撿起來的珊瑚轉頭奇怪地看了一眼神情驚愕的法師。
    彌勒: “快快快丟掉!萬一是毒器怎麽辦!?”
    珊瑚不知該做出什麽表情:“哪家的毒器用布來包裹?”
    “嗯?”揪著犬夜叉耳朵沒放手的戈薇一愣,視線望向珊瑚手中的東西,“那是……”
    “感應到什麽了嗎?”珊瑚問。
    戈薇沒說話,她直接將手裏的犬夜叉扔掉,然後兩步奔過去,兩秒過後,她露出了疑惑又驚喜的神色,“這、這是四魂之玉的碎片!”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四魂之玉碎片?還能是從哪個地方來的?那隻手臂上的碎片殺生丸竟然會這麽幹脆地……真是奇怪的人。
    ……
    飛鳥雙雙迎著藍天飛過眼前,一秒後,殺生丸平靜地轉開視線,繼而若有所感地看向一旁的人。
    仿佛是給予他目光的回應,靠樹閉眼的鼬緩緩睜開了眼睛,準確和殺生丸對上眼神。
    殺生丸金眸緊緊凝視著,宛如看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看來你已經把它扔掉了。”
    準確接收到分身反饋回來的信息,鼬的臉上浮出淺笑,“不負所托。”
    殺生丸微微一頓,繼而轉開頭去,語氣淡淡道:“所謂垃圾就該到垃圾所在的地方去。”
    鼬還是那副神情,他沒去拆穿傲嬌貴公子內心的真實想法,一本正經地認同點頭:“的確,這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殺生丸斜眼看過來,“哼,別用這種自以為了解我的語氣。”
    鼬繼續笑了一秒,而後很快收起了笑容,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地重新閉上眼小憩,對於這個轉變,殺生丸看見了。
    所以他略微煩躁地扭開臉,雙眼不再看旁側無論氣勢還是存在感都不容忽視的黑發男人。
    “啊,今天的太陽真好呢,邪見大人!”玲抱住阿哞,然後舒服地搓搓臉頰。
    與殺生丸和鼬不同,他們這一行人內部宛如分成了兩個小團體,邪見望著自家大人的高冷背影,隻能默默跟說得上話的玲待在一起。
    鼬那家夥……該不會是要和他搶殺生丸大人第一仆人的位置吧!
    不不不……不行,邪見瘋狂搖頭,隻是因為有能力待在殺生丸大人身邊而已,然而無論怎麽自我安慰,邪見心裏還是酸成一團。
    “明明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瘦弱男人啊!”邪見陷入糾結,旁邊玲清晰聽見他的碎碎念,開口了,“誒?邪見大人在說鼬尼桑嗎?”
    “還能有誰啊!”邪見說,“跟殺生丸大人心意相通的是我邪見,然而我現在連殺生丸大人和鼬的對話都聽不懂了,他們兩個剛剛到底在交流什麽!?”
    “哦,邪見大人原來是在糾結這個啊……”玲笑了起來,“沒關係的吧,我們現在不是同伴嗎?”
    “什麽同伴?”邪見反駁,“明明一開始就是來追隨殺生丸大人的仆人而已!”
    “是……”突然被情緒激動的邪見吼了一臉的玲。
    “邪見。”就在這時,前方輕飄飄傳來殺生丸的低沉嗓音,“你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邪見一噎,“抱歉殺生丸大人,我會小聲一點說話!”
    得到保證,於是殺生丸沒再語言責怪,他看了看好像陷入熟睡的鼬,陽光透過濃密樹葉露出的小孔輪廓傾灑下去,連麵前的人看上去都安靜恬淡了幾分。
    殺生丸眼神警告地再次看了一眼邪見,轉而背過身去。
    飛鳥又從眼前劃過,殺生丸眸色微暗,驀然發現自己不久前的煩躁似乎……散開了一點,他擰眉。
    “呼……真是可怕啊。”邪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他可沒有錯過殺生丸那個威脅的眼神,但是他說話聲音不大啊,又不是晚上在睡覺……呃。
    還真的有人在睡。
    餘光瞥見鼬的邪見一時心情複雜,這時玲小聲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邪見大人……”
    “幹嘛?”感覺自己失了寵的邪見奄奄回答,即使他根本沒有得寵過。
    “畫麵好美呢。”玲伸出小手指向前方,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邪見正好看見的是背對著他的殺生丸,還有旁邊靠樹休息的鼬。
    ……兩個男人有什麽好看的?邪見不懂玲的審美。
    “你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殺生丸大人背影挺拔,鼬尼桑模樣安靜,還有藍藍的天空和白雲,就像是一副靜止的畫卷。”玲笑容純真,“好想一直就這麽平靜祥和地和大家待下去。”
    正想吐槽小姑娘用詞匱乏而幼稚的邪見不覺一愣,啊,說起來……他們這裏隻有小玲這一個真正的人類,鼬那家夥全身上下除了還可以的長相,沒有哪一點符合弱小的人類,所以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哼,人的生命短暫,你可不要想太多了。”邪見說。
    玲反駁:“不是想太多,是憧憬憧憬!”
    “嘛,隨你了。”邪見擺擺手,稍微頓了一下,“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鼬比你大很多歲吧,就算他以後不娶妻生子,你長大了肯定也會邁這一步路。”
    ——遲早有一天會分開。
    邪見沉默了最後一句,玲卻是笑著:“所以要努力啊,這樣就能一直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了。”
    邪見很想反問一句怎麽努力,努力什麽?但是他明智地將話扼住在喉嚨裏,“哼,這份天真,果然很符合人類小女孩。”
    “邪見大人對人類有偏見吧?”玲歪頭說。
    “……”被一針見血拆穿的邪見瞪眼。
    不及他說話,大腦注意力飛速轉移的玲困惑地說道:“說起年齡這個問題,鼬尼桑和殺生丸大人誰大一點呢?有點好奇。”
    “妖齡和人類年紀的計算不一樣的吧。”邪見不由自主地接話,說實話他對這個問題莫名地感興趣。
    “那一起用人的年齡計算呢?”玲也來了興致。
    邪見昂頭沉吟了片刻,“啊,如果這麽算的話,殺生丸大人……應該是十九歲。”
    “誒?”玲驚訝,“這麽一來,殺生丸大人比鼬尼桑小哦,是個弟弟呢!”
    當然,這個世界裏麵的“弟弟”很明顯沒有其他的貶義,但是聽在耳朵裏,邪見莫名地不爽,“哦,鼬幾歲?”
    “……二十一。”突如其來的男低音一下打斷邪見不爽的神經,他猛地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走過來的鼬正默默地看著他。
    越過鼬的肩膀,邪見還看清楚了在後麵散出冷氣的殺生丸。
    ……誒?
    玲可愛地問出邪見緊繃著不敢開口的問題:“我和邪見大人吵到鼬尼桑休息了嗎?”
    鼬看著她,搖搖頭,詢問:“玲餓了嗎?”
    “嗯嗯,有一點點。”玲摸著肚子說。
    鼬傾身把她抱下來,“那麽,跟我一起去找食物?”
    “好!”
    “殺生丸、殺生丸大人。”鼬和玲一走,麵對自家大人不知道為啥散發的寒氣,邪見隻得硬著頭皮承受。
    “你跟玲聊得很開心。”殺生丸道。
    邪見懵逼:“啊……隻是覺得跟天真的小姑娘相處很有趣。”
    講到這裏,邪見內心的酸意就咕嚕嚕冒了出來,“殺生丸大人跟鼬不也是嗎?兩人說著一些您的仆人聽不懂的話……”
    殺生丸稍稍垂下眼簾,那樣子是純粹的俯視,邪見被看得往後一退,還以為要被自家大人揍了,結果他隱約聽見殺生丸低聲說:“我也……”
    誒?邪見陡然豎起耳朵,然而殺生丸最後的聲音實在是太低了,他根本沒聽清楚對方完整的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