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之物(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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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中年男人, 被時因那一鞋底抽得齜牙咧嘴, 不由得怒火中燒,就要直接動手, 隻是被時因抽得沒有招架之力, 忍不住罵道:“起開,哪來的瘋女人,到哪來發瘋了!”
“哦嗬,還敢罵我, 我娘說了,我力氣大著呢, 不用省, 哪個小渣渣敢罵我,就使勁用鞋底抽!”
時因把剩下的甜瓜啪嘰一聲糊到中年男人的腦門上, 讓他充分見識到了, 什麽叫做彪悍的女人不能惹,缺根筋兒的瘋女人更不能惹:“反正我娘說了,不抽腦袋,就不會抽死人哩。”
中年男人:“……”神特麽的你娘說。
時因正抽著人,後麵的車門從裏麵打開了,走下來一個男人, 時因眼角餘光瞥了眼, 心下挑了挑眉, 她還以為那張大師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 沒想到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長得人模狗樣,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神秘裝逼範兒。
時因裝作沒有看到,繼續逮著那司機抽,這條路平時可沒多少人走,一時半會之間,她也不擔心招了人來。
“讓你罵我瘋女人,你才瘋女人,你全家都瘋女人!”都被罵瘋女人了,不抽得你哭爹喊娘,都對不起她這一番折騰,“我娘說了,說我傻的人,都是大傻帽,還是綠油油的!”
中年男人:“……”這是什麽樣的魔鬼娘!
張大師咳了一聲:“小姑娘,你爹不是還在等著我們過去嗎?”
時因聞言,像是想起什麽,停下手中抽人的動作,往男人方向看過去,然後傻愣愣地盯著男人瞧了片刻,憨憨地來了句:“你、你就是張、張大師?”
男人點了點頭:“正是鄙人。”
時因扭扭怩怩朝張大師拋了一個眼瘸的媚眼,一手裝模作樣捂了下臉,造作的嬌羞了一下:“張、張大師,你長得真帥,就跟,電視裏的明星似的。”
張大師:“……”
張大師應該是被辣到了眼睛,默默移開了視線。
時因拿眼風把那張大師瞄了一眼又一眼,成功把人惡心到後,這才假模假樣地看了看那車輪,然後一邊拿出來手機往羅梵梵手機上撥了個電話,一邊繼續拿眼瘸的媚眼招呼張大師:“爹,張大師的車輪子爆炸了,就在後麵的這條路上,你找幾個人幫張大師弄走修理一下不,我先領著張大師過去嘿。”
羅梵梵:“……”
時因嘰裏咕嚕一串說完,不等羅梵梵開口,就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梁佳瑤看羅梵梵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怎麽了?是時因的電話嗎?說了什麽?”
羅梵梵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幹巴巴地把時因方才在電話裏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表情一言難盡:“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梁佳瑤也不懂:“……大概,是新的套路吧。”
時因不知道手機另一端兩個小夥伴的反應,掛了電話後,她手指絞著衣角,拿眼睛偷瞄著張大師,傻笑道:“張大師,我爹說了,一會兒就讓人過來拖走你這四輪車子,讓我先帶大師你過去。”
張大師一點兒也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待在一起,他自認為自己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是今天竟然被這女人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他總覺得這女人有些邪門。
“不用了,我在這裏等你爹他們過來吧。”
時因聞言,不高興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張大師:“張大師,你是不是被我剛才拿鞋底抽人的動作給嚇到了?”說話間,時因一腳蹬上了鞋,一臉純良道,“雖然我力氣大了點,不過你長得好看,我不會打你的,我會好好疼你的,我娘說,我可會心疼人了。”
說著時因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衝張大師眨了眨眼睛。
張大師:“……”
中年男人:“……”
時因笑嗬嗬道:“張大師,我們走吧,我爹還等著我們呢。”
張大師倚在車門上並不打算跟著時因走:“你是巷子裏誰家的姑娘?”他好像沒聽說過,巷子裏有誰家的女兒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時因湊近張大師,抬手了抬手,在她抬手的瞬間,有注意到那張大師目光變得有些警惕,時因動作自然的撓了撓頭道:“哎呀,討厭啦,我爹當然是我爹啦,張大師也想叫我爹為爹嗎?我爹一定很開心的,嘿嘿嘿!”
張大師:“……”
時因不怎麽靈光的眨了眨眼睛,補充道:“我娘也會很開心的,嘻嘻嘻!”
在張大師再次被她惡心到的瞬間,時因一邊用那隻一會兒撓頭發,一會兒捏耳朵的手從隨身空間裏摸到板磚,一邊湊近張大師聞了聞,語氣誠懇道:“張大師,有人說過你很香嗎?是體香嗎?”
張大師:“……”神特麽的體香!
隻是一句話還沒罵完,時因已經趁他不注意,動作迅速地一板磚招呼了過去,將那位張大師拍暈了過去。
中年男人:“……”
時因沒給中年男人大叫的機會,一個利落的反手,中年男人便和那位張大師成了難兄難弟。
時因輕嘖了一聲:“怎麽這麽不聽話呢,直接跟著我走不就完事兒了嗎?”
說話間,時因將兩個人塞進麻袋裏,一手拖拉著一個,向停在路口轉角處的一輛麵包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將兩個麻袋扔了進去。
上車前時因看了一眼被小老鼠破壞的監控,笑了笑,然後啟動車子,迅速離開了作案現場。
這輛車子是她租來的,她不知道對方會來幾個人,如果人比較多的話,就直接用迷藥將人迷倒,把人都綁了塞進車裏,於是就租了個麵包車。
後來,她見對方是兩個人,便沒使用迷藥,壞心思上來,把對方惡心了一頓,也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性.騷擾的滋味。
小老鼠抬起爪子捂了捂自己的小心髒,不止是那兩個人被惡心到了,它也被自家鏟屎的給惡心到了。
它就不明白了,自家鏟屎的既沒化醜裝,也沒穿什麽奇葩衣服,怎麽愣是把一個溫婉大氣的姑娘猥瑣成了一個不忍直視的流氓女瘋子?
時因道:“這才是真正的演技。”
小老鼠默了默,摳了摳小爪子,這才是自家鏟屎的本質,蔫壞蔫壞的,真正造作起來,幾乎沒有下限。
時因並沒有把車子往酒店方向開,而是去了一個她無意間發現的廢棄地下倉庫,因為附近有些荒涼,周圍沒什麽人,時因連人帶麻袋一起拎了進去。
張大師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幽暗的燈光下,一個短發姑娘正懶懶地坐在一個破舊的太師椅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看到他醒來,那人歪頭衝他笑了笑,露出八顆小白牙:“好久不見了呀,張大師。”
張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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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姐姐們!
明天差不多就結束這個小世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