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晚了(除非屠烈扯斷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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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夾著陸珠舌頭的鉗子掉在地上,屠烈威懾過眾人之後,迅速回身扯陸珠身上捆著的繩子。
    “他們設下了陷阱!你趕快跑!”陸珠舌頭一得到自由,立馬對著屠烈吼道:“我命令你趕緊跑!”
    她表情堪稱猙獰,再也沒有之前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隻是此時此刻的屠烈,是絕對不肯聽陸珠的話轉身自己跑掉的。
    就連彈幕都很不理解陸珠,他們在聽到那聲熊吼的時候,在意識到是屠烈回來的時候,全部都欣喜若狂。
    屠烈肯定能夠救下陸珠!
    可是屠烈回來了陸珠竟然讓他走,難道她真的是自己找死嗎?
    屠烈一雙漆黑的獸眼,深深地看了陸珠一眼,扯露出繩子的動作更快。
    他回來晚了!
    屠烈獸形身上的毛發全都濕透了,他剛才在爬上岸的時候,將水城的兩個守水城後門的衛兵咬死。
    他跑過來,直接看到步梟正在對陸珠用刑,屠烈險些當場瘋了。
    昨天他才出壑德荒漠,正準備朝著大蔭城的方向跑的時候,有一隻蝴蝶雕追上了他,那是他送給陸珠的蝴蝶雕之一。
    這些蝴蝶雕雖然智商都不太高,但隻要不是陸珠的命令,它們絕不會離開陸珠的身邊。
    而三隻蝴蝶雕是一窩的,它們絕不可能單獨行動,除非……另外兩隻死掉了。
    屠烈看到這隻蝴蝶雕,心就狠狠地提起來,果然沒多久那蝴蝶雕就墜落在他麵前。
    屠烈這才發現,蝴蝶雕身上竟然穿著一隻折斷的箭矢!
    有人射殺了蝴蝶雕,屠烈瞬間就想到了陸珠遭遇了危險。在淮高城當中,沒有人不知道那三隻蝴蝶雕是陸珠的,沒有人敢傷害女巫的蝴蝶雕。
    除非女巫受到了傷害!
    屠烈很快就想到了他在沒有離開淮高城的時候,聞到那些越來越臭的衛兵們,越來越臭的城民們。
    那些城民們身上的味道,代表他們的惡意越來越濃重,可是陸珠表現得很正常,並且一直安撫屠烈。
    但這一次要回獸神山取水的事情,屠烈本來就有一些心慌,他不光心慌於獸神瀑布的水是否真的有用,他還心慌於陸珠的態度。
    陸珠說無論獸神瀑布的水有沒有用,這一次都會跟他走。
    可是從大蔭城出來開始,陸珠對於這些人族有多麽在意,屠烈一直都看在眼裏,她是不會放棄這些人族的,她真的會跟自己走嗎?
    屠烈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受傷的蝴蝶雕出現之後,屠烈幾乎瞬間就篤定陸珠不會跟他走了。
    陸珠在這個時候一定要他取來獸神瀑布的水,也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麽!
    所以屠烈毫不猶豫地扭轉了方向,重新朝著淮高城狂奔而來。
    他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全程都在高速奔跑,而在即將接近淮高城的時候,他看到數不清的怪物,都在朝著淮高城陸地城的方向聚集。
    這麽多怪物如果全都聚集在陸地城的方向,那無論淮高城的城牆有多麽堅固,無論那些衛兵儲存了多少火油,也絕對抵抗不住怪物的侵襲。
    他們一定會重新回到水城當中。
    所以屠烈在要接近淮高城的時候,選擇了像他們之前進入淮高城水城的時候一樣,走水路。
    屠烈在淮高江中快速地遊動,他不知道淮高城當中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
    而陸珠選擇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上把他支走,到底是怕抵抗不住成千上萬的怪物,人族就要滅絕,她選擇跟人族一起死,而給他留了一條生路,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屠烈更傾向於其他的原因,因為陸珠那麽喜歡蝴蝶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會射殺蝴蝶雕。
    在屠烈千辛萬苦遊到淮高城的水城,準備從水城的通道登陸的時候,看到他的衛兵們直接射箭攻擊他。
    屠烈就知道,並不是因為怪物陸珠才把他支走,而是出了別的事。
    他殺死了那些衛兵,急匆匆地趕過來,在中途就忍不住發出熊吼,為的就是威懾水城當中的民眾。
    果然如他所料,在他看到陸珠竟然被捆在祭台之上的那一刻,屠烈的熊吼發自內心的狂暴。
    他們竟然敢這麽對她!
    “你快走啊!”陸珠的聲音也尖利起來。
    屠烈不肯聽她的話,還在解捆在陸珠身上的繩子。
    屠烈當然可以直接把繩子全都扯斷,他的力氣能夠瞬間拽斷這些繩子。
    可是在他解下繩子之後他才發現,這些一圈一圈纏繞在陸珠身上的繩子
    屠烈當然可以不管不顧地將這些鐵線扯斷,他絕對有這種力氣。
    但是這些鐵線全都勒在陸珠的身上,如果屠烈貿然用力,陸珠的骨肉會比鐵線先斷掉。
    屠烈不敢使勁扯,就湊近了柱子用牙齒去咬那些鐵線。
    一直束手就擒的陸珠,開始瘋狂地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對著屠烈聲嘶力竭地喊:“趕緊離開這!我讓你趕緊離開這你聽到沒有!”
    屠烈現在絕不肯離開,他甚至在怨恨陸珠。怨恨陸珠為什麽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不讓他留在身邊保護,反倒將他支走。
    屠烈不管不顧啃咬著那些鐵線,而就在這時,一直準備看著陸珠受盡折磨的陸齊生,也開始催動怪物攻擊水城的閘門。
    他們不可能讓屠烈把陸珠救走,就算殺掉水城當中所有的民眾,今天陸珠也必須死。
    被扯斷了一條手臂的步梟,又被屠烈狠狠踹了一腳,現在正在屋子裏麵掙紮著吐血。
    他本來應該死掉了,任何人遭遇這樣的重擊都會死掉。但是步梟吐出了幾塊類似於內髒碎末的肉之後,視線死死地盯著他嘔出的血當中扭動的蟲子。
    那些蟲子已經生長到和野生的蚯蚓差不多大小,步梟這個時候意識到他在開始怪物化。
    必須趕快殺了陸珠!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順著破碎的牆壁鑽出來,他斷掉的手臂還在流著血,胸腔大片的凹陷,整個人已經沒有什麽人樣了。
    但他依舊用僅存的手臂指著祭台之上正在咬鐵線的屠烈說:“所有衛兵聽令,打開鎖鏈槍,打開水城閘門,我們必須齊心協力殺死女巫才能活下去!”
    “絕不能夠讓女巫跑了!”
    步梟的聲音嘶啞詭異的已經和怪物一模一樣,但現在徹底被屠烈突然出現嚇傻的衛兵和城民們,聽到他的聲音像是找到了什麽主心骨一樣,下意識地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其實他們昨夜已經夥同那些怪物,做過了準備,為的就是防止女巫的獸人突然間折返。
    這個提議還是陸齊生提的,陸齊生說他的怪物有看到屠烈在壑德荒漠當中奔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
    所以他們針對捕捉屠烈,做了一係列的準備,現在步梟一聲令下,嚇得六神無主的衛兵立刻開始反擊。
    “屠烈你快走啊!我求你了你快點走!我是不會死的!”
    陸珠的眼中甚至彌漫上了水霧,她看著衛兵們將那醜陋的大燈籠拆開,裏麵的鎖鏈槍已經對準了祭台之上。
    而屠烈現在咬不斷那些鐵線,正在拚盡全力晃動著捆縛陸珠的巨大木頭。
    這木頭足有兩人合抱粗,深深地紮入水下,是浸泡在水中多年也不會腐爛的一種特殊樹木,本身也非常的堅固。
    屠烈狼奔一天一夜,現在身體的力氣被消耗大半,可是在他瘋狂地晃動之下,這根深深紮進水中的粗木,竟然被他拔出了足有一人來高。
    而屠烈熊爪上麵有指甲流出血來,陸珠身體跟著被屠烈抬高,看到順著水上通道被放進來的巨型怪物,每走一步水城都地動山搖。
    陸珠看著衛兵們全都圍到了祭台周邊,武器對準了祭台之上的她和屠烈。
    “鎖鏈槍瞄準!”
    “弓箭手準備!”
    “給怪物讓出通道——”
    “轟……轟……”怪物群走動間巨大的聲響,讓人隻是聽著便一陣膽寒。
    陸珠因為視線變高,而和陸齊生扭曲得意的臉對上。
    陸珠驚慌的表情,似乎取悅了陸齊生,他就是要看著陸珠崩潰,痛苦、直至淒慘地死去,就像那天大蔭城中的所有人一樣!
    “屠烈……”陸珠閉上眼睛,在腦中對已經瘋掉的彈幕和係統說:“幫我,把怪物炸開,把要動手的衛兵們全都炸飛!”
    陸珠終於開口,係統當然絲毫不耽擱,實際上它已經開始狂歡了,果然屠烈是能夠改變陸珠的!
    “砰砰砰砰——”爆炸聲密集響起,整個水城都跟著震動,那些巨型怪物,還沒等踏上祭台,就被炸得血肉橫飛。
    屠烈這時候又抱著粗重的木頭,猛地一用力。
    這深陷祭台之下的柱子,竟然跟著再度拔起一截。
    而爆炸聲伴隨著怪物的嘶叫,衛兵們和城民們驚慌的逃跑聲,整個水上城市都在搖晃一般,黑鐵橋顫動不止,如同無法承受的哀鳴。
    怪物不斷從水上通道穿過,朝著這邊匯聚而來,係統炸掉了閘門通道,可是怪物受到陸齊生的驅使,竟然直接跳入水中,用身體堆積出了一座屍體橋。
    而隨著爆炸越來越密集,屠烈徹底把粗木給從水中□□了。
    他想著的是將這粗木直接扔入淮高江,連同陸珠一起,這樣他跳下江水,就能夠帶著陸珠離開。
    可是就在他抱著粗木穩定身形的時候,突然間他獸形的腳踝被鎖鏈槍穿透。
    在一片血色爛肉的爆炸之中,隻剩下一隻手臂的步梟,躲在一個鎖鏈槍發射器的後麵,看準時機,發射了一條鎖鏈,直接穿入了屠烈腳踝。
    步梟看到射中,頓時笑得癲狂。而他另一側也正好有個衛兵沒有死,見到步梟射中,立刻也爬到鎖鏈槍發射器旁邊,用全身力氣拉動了鎖鏈,發射出了一支。
    這一支直接穿透了屠烈的腿,屠烈一隻腳徹底被纏住。鎖鏈槍上麵全都是倒鉤,如果想要取下,除非屠烈扯斷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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