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建設路私人醫院·爬在地上的紅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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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觸手肆無忌憚的在懷中人的身上遊走著,它的“小妻子”在努力掙紮著反抗,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用盡全力的掙紮也像是在撒嬌。
    被怪這麽一刺激,江鹽感覺自己沒吃『藥』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抓住鉤子自己褲子的黑『色』觸手,努力守護著最後一道防線。
    而他的“丈夫”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料撕碎,但它卻遲遲不下手,反而像是逗弄一隻小貓似的用觸手在江鹽身上這邊戳一戳,那邊『摸』一『摸』。
    看著懷中的“妻子”被自己的觸手逗弄得束手無措,甚至眼角泛了一絲薄紅,怪十分滿足,那張紙人麵具上的塗鴉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愉悅來。
    昏暗的房間裏,黑『色』的怪糾纏“吞噬”著蒼白的少年,任誰見到這般場景得被下個半死,但在怪自己眼裏,這不是他們夫妻情趣罷了。
    “鹽鹽這沒有理我。”怪的觸手綁住江鹽的掙紮地手腳,其中一條抬了江鹽的下巴。
    江鹽原本因為沒吃『藥』變得混『亂』不已的腦,此刻因羞憤而更加脹痛,但這種脹痛使得他能夠逐漸冷靜下來思考。
    “你、你怎麽在這兒?”江鹽微微喘息著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朋友的。”怪的觸手輕撫著懷中人的臉頰,他補充道,“就是今早上在食堂摟著你的肩的那一個。”
    江鹽努力回憶今早上的場景,索『性』他的記憶並沒有因為他沒有吃『藥』的而於混『亂』,他了今早上在隱衝著自己發難的時候陶勢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示支持。
    他自然是明白怪是什麽意思,身為“丈夫”他吃醋了。
    江鹽自己到是從來沒有吃醋,他也並不理解為什麽人會因為愛情而吃醋,但他的前夫俞秀則完全相反。
    那人就差沒將自己泡在醋缸裏。
    不,俞秀每每吃醋隻要衝著江鹽撒撒嬌,讓江鹽安慰他句也就算了,不失為夫妻間的一種情趣。
    然而,這個怪跑來陶勢的房間應該不是為了找陶勢撒嬌的。
    江鹽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道:“那隻是我們表示友情的方式,你把他怎麽了?”
    “你很在意他?”怪的音突然低沉了下來,它看著懷中被自己抬下巴的“妻子”,不滿道,“你是我的太太,在你心裏我應該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原本是打算吃吃掉他的,但我來到他房間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房間裏。現在並不是精科病人活動的時間,如果他還在外麵活動,那應該已經被我父親的員工處理了吧。”怪洋洋得意地道。
    “我原本是回房間找你的,但那個覬覦你的混蛋來到了這個房間門,我便著幹脆將讓他將你帶到這裏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怪將自己的“妻子”高高舉,親昵的用麵具貼著對方的臉。
    “你為什麽覺得我看到那張字條會來?”江鹽不明所以,“你是怎麽知道那句詩的?是誰告訴你的?綠『色』眼睛的人嗎?你認識那個人嗎?他在哪兒?”
    江鹽的額頭貼著麵前的麵具,他能夠感受到麵具>
    這令江鹽『毛』骨悚然,誠然他現在處在單身狀態,他也並非是一個保守的人,並未現在沒吃『藥』精有點問題,但讓他和這樣一個連形狀沒有的怪發生點什麽關係,他絕對是拒絕的!
    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的反抗是那麽的徒勞,他現在能做的便是竭力轉移怪對自己的興趣。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為了轉移怪的注意力,在他從黎昀中得知這張紙條是“陶勢”從一個綠眼睛的人手中得到的時候,沒有吃『藥』的他確實不太冷靜了。
    江鹽現在可以篤定,那個人一定在這個遊戲裏!
    “這個時候了!你還著你前夫呢!”663不理解道,“我就搞不懂你們這麽年輕人,既然如此當初離啥!!還是我們那個年,沒事兒不能和離。”
    “你已經離了!就算他欠你的錢,你也不至於惦記著吧!”663道。
    “你閉嘴!”江鹽對這個關鍵時刻沒什麽作用,隻會打打嘴炮的係統吼道。
    若他對俞秀有感情嗎?當然是有的,和那個人在一的時候他很快樂。
    但既然選擇分開了,他也能接受新的生活,比如他能夠接受和黎昀交往。
    如果他父母給他找的相親對象不是黎昀,而是另一個感情經曆幹淨的男人,年他會再次結婚也不定。
    江鹽覺得,自己對俞秀的掛念或許並不僅僅是因為所謂的感情,而是因為俞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
    在他們還是夫妻的時候,俞秀唯一的“親人”就是身為他“妻子”的自己。
    現在這個人突然消失在了世界上,他怎麽也得將對方找出來。
    他不覺得這有情深義重,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對方如果突然失蹤了,幫忙尋找和調查對方的行蹤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是嗎?
    更何況俞秀曾經是他的丈夫。
    “刺啦!”
    伴隨著清脆的布料,江鹽身上鬆鬆垮垮的病號服的褲子也在黑『色』觸手的暴行下陣亡了。
    “等!等等!!”江鹽徹底慌了,“你回答我的問題!”
    他掙紮著用被黑『色』觸手捆住的雙手捧住了麵前詭異怪誕的紙人麵具,音因恐慌而帶著顫抖:“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我覺得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現在你不能這麽對我。”
    江鹽眼角的薄紅加深了,像是染上了一抹胭脂,在昏暗斑駁的房間與黑『色』怪的襯托下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我們之間沒有問題鹽鹽。”怪道,“我愛著你,你同樣也愛著我。我們在一八十年了,怎麽會有問題呢?”
    八十年?江鹽腦子裏閃一個數字——1942!
    他了自己的那個夢,那個夢裏有俞秀。
    “那個綠眼睛的人!”江鹽破罐子破摔,“你為什麽會認識綠眼睛的人,他還給你寫詩!”
    怪的動作停了下來,它歪著頭靜靜地看著懷中的人。
    江鹽稍稍鬆了一氣,繼續故作嗔怒地問道:“我們在一八十年,為什麽我從來沒有你你有一個綠眼睛的朋友?”
    怪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懷中“小妻子”撒嬌吃醋的模樣瞬間笑出了。
    它的音像是引擎發出的、模擬人類的音,又像是動發出的類似於人類的尖嘯。
    江鹽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開始笑,不身上的觸手沒有再做出冒犯的動作,便足夠讓他鬆一氣了。
    這時,怪的笑驟然停下,它再次將它帶著麵具的臉貼著懷中人的額頭,緩緩開道:“我的太太,你忘記了嗎?”
    江鹽見怪用那奇怪的嗓音在自己耳邊一字一句地道:“鹽鹽你忘了,那個綠眼睛的人就是我呀。”
    江鹽驚訝地瞪了雙眼,他看清楚了麵前的紙人麵具,麵具上那潦草的、似塗鴉般的五官顯得那樣的滑稽怪誕,而那雙像是隨便揮了筆的彎彎的眼睛——是綠『色』的。
    不等江鹽反應,怪用身體徹底包裹住了懷中的“妻子”,像是害怕他被人看見了。
    這個時間,它可以享用自己的“午餐”了。
    江鹽感覺自己被柔軟的棉花包裹著,黑『色』的觸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他的“丈夫”不打算就此放他了。
    [臥槽……這不太合適吧?]
    [我們在這裏會不會不太?]
    [這怪黑不溜秋的,什麽看不見,有什麽不能看的?]
    [嘖嘖!不僅這個怪饞,我也饞啊!!鹽鹽真的太漂亮了!]
    [漂亮+1!剛剛衣服撕開的一瞬間就被這怪黑『色』的身體遮住了!我看!!]
    [這就是主係統的不對了,怎麽設計一個黑不溜湫的怪呢?透明的不嗎?]
    這時,眾人看見從怪那灘如石油般的黑『色』身體裏條白皙修長的腿踹在了怪帶著的麵具上,但是下一瞬間便被黑『色』的觸手拴住腳『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放開!”江鹽吼道。
    但是他的憤怒,在力量差距懸殊的怪麵前如同撒嬌。
    [哇哦!]
    [我難,但是又莫名的興奮是怎麽回事?]
    [樓上的,你變態啊!吧,我也是個變態。]
    然而,就在眾玩家瞪著眼睛盯著江鹽那條被拴住腳腕的腿看得專注時,下一瞬間畫麵直接被主係統切掉了。
    【主係統播報:因遊戲內較未成年的玩家,以下畫麵不予以直播。】
    […………]
    [草!!我成年了!!]
    [那你卻切未成年的直播信號啊!全部斷開始怎麽回事?!]
    [無語啊!我剛剛從一個s級副本死裏逃生,就來看看漂亮的老婆怎麽了?]
    [彈幕怎麽回事?就因為剛剛江鹽的精力往上漲了,又開始喜歡他了?]
    [嗬嗬,還看不出來嗎?一群膚淺的人。]
    [膚淺怎麽了?你就是嫉妒人家江鹽不僅看,而且人家精力上去了!以後積分排名怎樣還不知道呢!]
    [感覺前後看這個副本的不是同一批人。]
    [我剛來,我就覺得這藍眼睛的挺有意思,你管得著嗎?]
    [就是!我宣布!江鹽不是那個怪一個人的“老婆”,他是我們家的老婆!我看我老婆脫衣服有錯嗎?!]
    【主係統播報:】
    【玩家段蒙:禁言三!扣除積分50。】
    【處罰原因:不良言論。】
    【係統提醒:請各位玩家在論壇裏健康發言,如果很閑請迅速進入下一個副本。】
    此時,陶勢、丁萬餘以及剃著寸頭的沈話聚在渾身纏著繃帶的曹幼楓病房裏。
    “黎昀呢?”陶勢問道。
    “管他在哪兒!”沈話蹙眉道,他捂著自己有些不舒服的胸,不解的問道,“我感覺那小子心思不太正。”
    “怎麽?”丁萬餘問道。
    “這幾他不是一直在咱們麵前江鹽的壞話嗎?他自己的他們分手原因不在江鹽,那他人家壞話幹什麽?”沈話不悅道。
    “人壞話就算了,背後當著我們的麵人家的壞話,當著江鹽的麵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我最看不上這樣的人了!”沈話道。
    “他不是當著我們的麵江鹽的壞話,他是打心底覺得江言沒用。”陶勢坐在靠牆的椅子上,一邊晃著椅子,一邊道。
    椅子腿扣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音,得人心煩。
    “我也不是很喜歡黎昀,但老招他進來總有老的理由。”陶勢看了一眼沈話。
    他們中的老,便是黎明工會的一把手,目前積分和精力總排行第二的——莊鄲。
    “事實證明,老的眼光總是不錯的。你們看現在隻有人家江鹽的逃生進度更新了。”陶勢道。
    “我很奇他的逃生進度為什麽會更新。”曹幼楓看著“數隱卡”上對江鹽的數據分析,“他的精力漲得很快,現在已經排在總排名的第50位了,超了隱。”
    剩餘三人沉默著。
    “隻是為什麽他的精力會突然暴漲?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能會爆發出潛力導致精力暴漲,但現在不是感染科和精科活動的時間,他呆在病房裏能夠遇見什麽危險?”曹幼楓覺得十分不解。
    危險嗎?
    陶勢到了今江鹽對他的那句話:“既然在遵守規則的條件下也會死去,那為什麽不將規則打破呢?”
    他微微蹙眉,猛地抬頭看向緊閉的生鏽了鏽的病房門,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難不成江鹽現在在外麵活動?!
    江鹽拽著自己胸前發的病號服,踉蹌地從昏暗的病房裏逃了出來。
    他頭發微『亂』,額間布著細細密密的汗,細碎的黑發貼在額角,蒼青的眼睛裏帶著濕意。
    他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因剛剛的掙紮微微透著紅,手腕和腳腕帶著紅痕,那是在觸手的束縛下掙紮著留下的痕跡。
    他踉蹌地跑出病房,一直跑到樓道發現那個怪沒有追出來的意思,這才靠在斑駁髒汙的牆壁上的喘著氣。
    而此時,那個怪正癱在陶勢的病房裏,整個身軀將狹小的病房填得滿滿的,他正在暗自傷。
    “你居然能逃出來。”663詫異道,“我以為你的褲子今一定會被脫下來,它居然停下了。”
    “因為這個怪看來是十分喜歡它的‘太太’的,既然喜歡它便不會勉強我。”江鹽抬手拭幹淨了眼角的淚,平靜了氣息,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
    江鹽緩緩扣自己的病號服,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這時,剛剛逃離的紅衣女子又從牆裏鑽了出來,跟著江鹽一塊兒爬。
    江鹽一路來到了自己病房的樓層,女子依舊跟在他身後,但並沒有展現出攻擊的意思。
    江鹽又走了幾步,著身後的皮肉和地麵的摩擦,他終於回了頭。
    “你為什麽跟著我?”江鹽對問道道。
    女子被突然回頭的江鹽嚇掉了下巴,是真正意義上的下掉了下巴。
    她原本破碎的、隻有一地兒皮肉連著的下頜整個掉了下來,隻有上頜的一排牙齒光禿禿的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江鹽第一次見到她,但他卻覺得莫名的熟悉,像在什麽地方見似的。
    紅衣女子因下巴掉了徹底失去了話的能力,在江鹽打量著她的同時,她用自己的血艱難的在地上畫出一個數字——69.
    這一瞬間,江鹽自己在什麽地方見她了!
    那個夢!在夢裏有一個穿著紅『色』旗袍抱著孩子衝著自己喊69的人!
    夢裏女子清麗的臉和麵前這張破破爛爛的臉逐漸重疊,江鹽瞬間汗『毛』直立!
    所以,他的那個夢並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噩夢?它是真實存在並且發生的?
    女子的手還在繼續寫著,江鹽看清了那三個字——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