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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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哲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他有難以言說的身世與無法排解的鬱悶,他有時候不知道向誰訴說。而秦恒和折哲之間似乎有一種莫名相似的氣場,推著二人越走越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折哲知道,秦恒的心中,應該也有一個秘密。
小火之後,折哲的工作逐漸多了起來,光是單人訪談,一周之內就有好幾個,他其實不太清楚之後的規劃,甚至不知道這之後,鄭榮霖還會不會再讓趙岩給他工作。
忙也不是很忙,工作完成之後,折哲也不會立刻回家,鄭榮霖從來不催,表麵上放他自由,但是折哲總覺著後麵跟著一雙監視的眼睛。
現在走在大街上,即使戴著帽子口罩,偶爾也會被粉絲認出來,折哲都會跟她們打招呼,在那之後會迅速逃離,他好像還不太適應這種突然紅了的感覺。
入了秋,天氣越來越冷,單薄的襯衫已經扛不住風。鄭榮霖給折哲買過很多秋冬禦寒的衣物,純色卡通的衛衣,素淨柔軟的毛衫,或者是長款合身的風衣,全是鄭榮霖喜歡的風格,他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把折哲打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他喜歡他乖乖的樣子。
折哲在巨大的衣櫃裏翻找衣服,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喜歡的,最後索性挑了一件緊身的黑皮小夾克,然後甩著上麵的鐵鏈子“咣當咣當”地下了樓。
鄭榮霖也收拾好準備出門,看見折哲這個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他一邊打領帶一邊打量,然後笑著問,“幹嘛這是,出去打劫去?”
“不啊,有工作。”折哲在鄭榮霖對麵站著,一邊說一邊甩著手去勾衣服上的鏈子,那手指細長白皙,繞在閃著銀色金屬光澤的鐵鏈上,說不出的勾人。
鄭榮霖還是笑,但是卻突然一把扯了折哲的手腕把他拉進自己懷裏,然後一邊低頭親他的嘴一邊伸手扒他的皮夾克。
折哲猝不及防,但還是用盡全力地躲,他手被抓著使不上勁兒就開始用腳踹,抬腳一下子踹到鄭榮霖腿上,對方嘴上也鬆開了,折哲罵他,“你大早晨的又抽什麽瘋?”
鄭榮霖係了一半的領帶掉到地上,他也不撿,襯衫淩亂著又往人跟前湊,這次沒上嘴,但手上動作不停,三兩下就扒了折哲的夾克,然後高聲喊道,“茹媽。”
茹媽應聲從廚房出來,看見氣勢不妙沒敢說什麽,隻小聲應了一聲。
“你把地上這件衣服給我扔到外麵垃圾箱裏,就現在。”鄭榮霖伸手指著剛剛被他從折哲身上扒下來然後扔在地上的衣服,命令道。
“哎,好。”茹媽應著從地上撿起那件衣服,是新的,看樣子沒穿過幾次,她不知道先生怎麽突然發脾氣讓扔掉,雖然舍不得她也不好違抗。
“茹媽,不許扔!”折哲一邊說一邊瞪著鄭榮霖,然後上前要去把衣服搶回來,被鄭榮霖攔腰摟了回去。
茹媽看了一眼折哲,又看了看一旁臉色不善隨時可能爆發的鄭榮霖,最後還是把衣服撿起來拿出去扔掉了。
折哲被扒了外套,裏麵隻穿著一件單薄的t恤,這會兒鄭榮霖摟著他的腰,能感覺到他又瘦了一圈兒,還是心疼。
“鄭榮霖你發什麽瘋?你扔我衣服幹嘛?你給我鬆手!”折哲一邊掰鄭榮霖的手一邊反抗,但還是被鄭榮霖拽著按在了牆角,他的吻霸道又強勢,雖然粗暴但也講究技巧,沒一會兒折哲就讓他嘬舔得沒了力氣,隻得緊緊扒著對方胳膊才勉強站穩。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鄭榮霖這才住了嘴,套著西褲的一隻長腿硬生生往折哲兩條細腿中間擠,他壓著聲音問,“是不是前幾天喝酒見我沒管著你開始得寸進尺了?覺得不過癮今天故意氣我,嗯?”
折哲不明白鄭榮霖突然發狂的原因,他被禁錮得難受,今天穿的牛仔褲本來就緊,又被鄭榮霖褲襠那團火熱熱地頂著,更加難受。鄭榮霖手臂有力,折哲使勁兒掰也掰不動,他受了委屈,這會兒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刺,“我氣你什麽?不是前幾天才說不管著我嗎?那我穿什麽樣的衣服你憑什麽指手畫腳?憑什麽給我扔了?”
“我是因為一件衣服?”鄭榮霖臉對著折哲的臉反問他,“我是說了不管你,你交朋友,喝酒,我都在適當的範圍內允許,但是我有同意過你騙人嗎?我才給趙岩打了電話,她說你今天休息,你轉頭告訴我今天有工作,騙鬼呢?”
鄭榮霖越說越激動,他怕自己忍不住弄疼折哲,於是努力平複了一下呼吸,然後鬆了抓著折哲的手,後退一步打量他,“撇去這個不談,你到底有沒有一個做成熟藝人的自覺?你知不知道公司現在給你的定位是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粉絲喜歡你什麽?”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折哲包在下|身的緊身牛仔褲,然後拽著折哲的手腕把他拉到沙發旁。鄭榮霖從旁邊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來,“啪”地一聲甩在茶幾上,“你給我打開看看,你看看這裏麵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折哲看著鄭榮霖鐵青的臉,有些遲疑地拿了信封,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嚇了一跳。照片裏是折哲出入各種娛樂場所的照片,雖然有的戴著口罩,但身形氣質還是很好認,最明顯的一張,折哲站在玉色酒吧門口,在深夜的燈紅酒綠中,接過對麵光頭遞過來的一支煙。
折哲不清楚這是鄭榮霖派的跟蹤自己的人拍的,還是被狗仔拍到,讓鄭榮霖壓了下來。但是無論哪一種,被曝出來的話,都是對折哲職業生涯的沉重打擊。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定位,現在還時不時會有粉絲來他微博下麵喊仙子,就連他跟秦恒的限定cp組合,折哲也是清冷乖巧的人設。
折哲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甚至懷疑鄭榮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趙岩把自己打造成鄭榮霖喜歡的樣子。折哲雖然孤僻,但骨子裏還是叛逆的,他不喜歡做一個乖乖仔,他明明在家裏,在鄭榮霖麵前可以無所顧忌隨便發脾氣,但是到了外麵,卻要虛偽地收斂。
像是反抗鄭榮霖,又像是反抗自己,折哲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他明明一心想紅,想要離開鄭榮霖,可事情真到了這一步,鄭榮霖似乎也願意放開手了,但折哲卻覺得,這種狀態好像並不自在。
他又喝多了回來,洗好躺回床上的時候,鄭榮霖又纏上來,折哲也想要,迷糊中攀了鄭榮霖的脖子,腿掛在人腰上被|插了十幾分鍾才覺出哪裏不對來,他推鄭榮霖,撒嬌似地埋怨,“怎麽戴|套啦?不舒服啊……”
要說折哲被鄭榮霖養得精細,這話真不假,他給他吃穿都是最好,就連在床上,也從沒讓折哲不滿足過,早些時候折哲不願意,鄭榮霖就變著花樣兒讓他舒服,小東西不讓插的時候,鄭榮霖手口並用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後來調|教得狠了,折哲也得了個中滋味兒,再弄的時候也能享受其中,看著是個清冷的皮,在床上叫起來也能媚得酥人骨頭。
鄭榮霖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不好的習慣,為了早點要孩子,幾乎沒怎麽戴過套,折哲讓他真刀真槍磨得爽利,這冷不丁中間隔了層皮兒,自然不舒服,於是邊抱怨邊伸手要給他摘了。
鄭榮霖嚇了一跳,抓了折哲的手腕扣到胸前,然後俯身嚴絲合縫地壓了,他邊動邊哄,“沒戴啊心肝兒,別折騰啊。”一邊哄一邊出了一腦門的汗。
上次借著感冒的緣由讓私人醫生過來檢查,鄭榮霖認真問過一次備孕的事情。
醫生是安予知介紹的,叫鍾林,人雖年輕,本事還是有的,他聽完鄭榮霖的話微微皺眉,說,“折哲馬上22歲了,按年紀該是隱性|器官發育成熟的時間,再加上你說他最近在床上有纏你的跡象,應該是體內激素交互所致,本來是備孕的好時候,但是他最近有酗酒的習慣,我勸你們做好措施。”
鄭榮霖又想起鍾林的話,一條老命都要交代在折哲身上,但他又不敢再狠心管著了,前一秒才說給人自由,後一秒又隔絕他外界聯係,讓他回來張開腿給自己生孩子,這也太不是人幹的事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