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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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萬惡的資本主義,程萌算是見識了,溫然隻說他有個小島,辦公室在那裏,在程萌的印象裏,那應該是個不大的海邊小屋,興許還有些海鳥椰林什麽的。可是看著眼前這建築麵積大於3萬平米的巨大建築,她不由自主的感歎了下貧窮限製想象。
    然後six告訴她,這不過是她看到的地上三層,還有地下兩層,海底一層,簡單來說,這座島就是一個被完全掏空了的建築。
    建築裏能想到的功能應有盡有,堪比一座小型城市。隻是人員太少,目前加上程萌和溫然不過二十個人來維持建築的基本運作。
    在充分的享受了陽光沙灘和島上美食之後,溫然將程萌帶到一個類似於會議室的地方,他第一次鄭重的將程萌介紹給數字三人組。
    還不等數字三人組上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熱情,溫然就已經毫不留情的將程萌帶走了。
    來到特別為程萌劃分的那間臥室。門一打開,程萌就被撲麵而來的地中海風格裝修深深的迷住了。白色的拱門,藍色的牆上鑲嵌著各種各樣的貝殼,落地窗上掛著米色的藤編窗簾,縫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蔚藍的大海,隻要一踏進這個房間,仿佛就一腳踏進了希臘神話之中。房間是個套間,外麵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裏麵是臥室和衛生間,最讓程萌喜歡的是臥室的那張繞著白色紗幔的大床,她覺得睡在上麵就如同童話裏的公主一般。
    “這個房間是我讓他們連夜趕出來的,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就直接告訴我,我讓他們馬上改!”溫然帶著些忐忑的說著。房間的設計是他親手設計的,沒有通過女孩,他有些不太確定女孩會不會喜歡。
    “我的天,這也太棒了!”程萌興奮的大聲說著,還沒有好利索的嗓子因為主人的興奮不客氣的幹癢了起來,引得程萌一陣咳嗽。
    一杯梨汁如同變戲法一樣的出現在了溫然的手裏,他看著女孩的難受緩解了,才帶著些斥責的說:“高興就高興,不用那麽大聲,我就在你身邊,又不是聽不到。”
    “哎呀!人家高興麽!”程萌笑嘻嘻的撒著嬌。
    溫然一笑,責怪的話沒有在說出口,他喜歡看女孩興高采烈的樣子。
    “程萌!”溫然喚著。
    “嗯?”程萌站在窗邊,回頭看他。輕柔的海風將女孩的長發吹得隨風搖曳,白色的長裙在風中勾勒著女孩玲瓏有致的曲線。女孩的五官精致,目光清澈見底,皮膚在海藍色的映襯下格外白皙,看上去像極了誤入人間不諳世事的美人魚。
    溫然隻覺得一股燥熱從心口處開始綿延到全身,他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呼吸,他一步一步的向女孩走著,迎向生命當中唯一的一縷陽光。腳步是那樣的堅定,哪怕身陷無盡的黑暗他也不怕,因為女孩就在他眼前,他的陽光就在她的眼前。有她在,他就無所畏懼。
    程萌看到了男人眼中的迷戀於赤裸裸的情愫,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擋住了眼睛。溫然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女孩嬌嫩的臉頰,目光隨著對方睫毛投下的陰影一路向下,落在那紅豔光滑飽滿的雙唇上。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如同擂鼓一般,幾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他將身體慢慢的靠近女孩,一點一點的靠近。四周變得十分安靜,仿佛隻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緊張的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終於。四片嘴唇碰觸到了一起,柔軟的觸感,微涼的溫度,讓男人渾身都輕顫了一下,動作定格在那兒,兩個人都沒有動。仿佛隻是確認兩個人皮膚的接觸是否真的是真實。
    緩緩的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女孩微微有些幹澀的嘴唇。感覺到女孩柔軟的軀體輕輕的顫了一下。欲望的洪水瞬間衝破了閘門。男人不再溫柔,他伸出雙臂固定住女孩的嬌軀,用力的吮吸著女孩口中的甜蜜。
    滑嫩、綿軟、甘甜,溫然知道這世界上怕是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以比得了這雙甜美的唇。他遵循著骨子裏的本能貪婪的吮吸著,仿佛要把女孩吃進肚子裏一般,幾次都因為動作太過激烈而撞到對方的牙齒。可是他還是不知足,他要她,要全部的她,要她完全屬於自己。
    他將她壓進柔軟的被子裏,修長的手指貪婪的在女孩的身上遊走著,感受著那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柔軟和曲線。粗糙的舌劃過女孩兒白潔的貝齒,無師自通的撬開對方牙關糾纏著裏麵的香舌,強迫它和自己共舞。
    身下的女孩被男人的炙熱燙的不停的輕顫,鼻腔裏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聲微不可查的輕吟,這是世上最美的聲音。
    突然,敲門聲響起。男人根本不理會,隻是貪戀的繼續攝取著女孩口中的甜蜜,可是他懷中的可人兒卻已經被驚醒,一瞬間羞澀的推拒著身上的他。
    終於在女孩的掙紮下,男人無奈的放開了女孩的嘴唇,將對方緊緊的摟在懷裏。兩個人喘著粗氣,麵頰潮紅,眼睛裏有著動情的濕漉。他們擁抱著對方,努力的調整著呼吸,耳邊是不知疲倦的敲門聲。
    程萌聲音有些微啞的說著:“是不是他們找你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最好是!”溫然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欲求不滿:“不然他們幾個死定了!”
    程萌直接被溫然這樣的神態逗笑了,想著那個淡泊優雅的溫教授因為自己情不自持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溫然看著小姑娘笑的開心,鬱悶的在對方的唇上又狠狠的啄了好幾口,才悻悻的跑去開門。
    門口的six一臉無辜的趕緊開口:“老大,我真的是有急事找你,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溫然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說道:“但願如此,說吧!”
    six如蒙大赦,說道:“都準備好了,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溫然的眉頭皺了下,回頭看了一眼害羞窩在被子裏的女孩,說道:“嗯,我說句話,馬上就出發!”
    於是他幾步走到女孩的床邊,持起女孩漏在外麵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過,然後低聲說道:“寶貝,我要出去辦點事情。你在這乖乖等我,如果你不想出屋,到時會有人給你送吃的,如果想出去,不要走太遠,還有記得帶人跟著你一起,這島上雖然沒有野獸,但是迷路了也不是好玩的。還有,盡量不要下水,如果想下水也必須有人陪著,不然我不放心。有什麽要求盡管和安排他們去做。我吩咐過,這些人全部都聽從你的調配。”
    程萌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問道:“你要去哪裏?去做什麽?什麽時候回來?”
    溫然也不隱瞞,說道:“我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具體的內容現在時間不充裕,就不跟你詳細說了,但是你不要為我擔心,我會保證自己安全的回來。至於時間嗎?我也不確定,順利的話幾個小時,不順利的話也就一兩天的時間。”
    “很危險嗎?”程萌焦急的坐起身,之前在監獄裏的一幕一幕還曆曆在目,她對這次溫然的行動十分擔心。
    “聽起來很危險!”溫然撫著程萌的頭,說道:“我之前說過,我在認識你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危險的世界裏,這樣的我,你怕嗎?”
    程萌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她說道:“說不怕是假的,畢竟我就是個渴望天下太平的小市民,不想無端端摻和進這些血腥的大事件裏。每遇到過一次,我就好長時間睡不好覺。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怕就能避免的。就像之前的那次爆炸,我們都沒有想到它居然就那樣發生了。所以,給我些時間去適應吧!”
    說完,程萌似乎覺得還差了點什麽,她反手握住溫然的手,說道:“無論你的生活有多麽危險,我希望你都能如實的告訴我。雖然我不能替你分憂,但是可以乖乖等你回來。還有我會努力變得強大,即使不能和你並肩作戰,也要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最安心的港灣。”
    溫然一把將女孩緊緊的摟在懷裏,不顧女孩的痛呼張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他這一刻像是一個快要凍死的人突然泡在了溫泉裏,他什麽也不想做,隻想將女孩一口一口的吃掉,和自己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終究他是沒有那麽做,他略帶歉意的輕吻過那個牙印,最後吻了吻女孩的發頂和額頭,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乖!等我回家!”
    +++++
    魏家大宅,書房裏
    魏繼海挑著眉看著麵前幾乎在爆發邊緣的魏宏哲,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你急急忙忙的回來找我,就是這點屁事?”
    魏宏哲指著桌子上一張一張血肉模糊的照片,氣的額頭上青筋都蹦了起來,他吼道:“屁事?5人死亡,20多人受傷,你說這是屁事?那是五條人命,活生生的人命!”
    “死的三個罪犯都是重刑犯,放在咱們國家都是槍斃的貨。那兩個獄警收黑錢,正準備下黑手弄死一個替死鬼,好在老天有眼,爆炸時直接將這兩個敗類炸死了,救了那個替死鬼一命。遇到這事你不是應該拍手稱快嗎?現在那麽激動幹嘛?”
    魏宏哲被魏繼海的話堵得胸口疼,他說道:“就算他們五個該死,也不是你該動手的。人人都像你這樣要司法機關做什麽?要我們這幫警察做什麽?”
    魏繼海揉了揉被弟弟吵得有些發疼的耳朵,說道:“我說阿哲,你是不是當警察當傻了?現在這個世界不是你一句‘法律至上’就能行得通的,別人不說,就說我吧!從小到大,我到底犯過多少足夠判刑、甚至槍斃的案子,結果呢?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站在這嗎?這就是現實,俗話說‘千金之子,不死於市。’這個社會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公平。公平,隻是對那些沒錢、沒權、沒有勢力的人來說的,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
    魏宏哲看著眼前的男人,終於放棄了說服他的想法,現在,他連斥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他認識的哥哥了。“你怎樣我不管,因為那是之前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犯在我手裏,到時候就算你是我哥,我照樣把你抓進監獄。還有,你別跟我說那些歪理邪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正義存在的,是有底線存在,你現在肆無忌憚胡作非為,總有一天會讓你後悔的。”
    看出弟弟真動了氣,魏繼海難得的放下了他一貫吊兒郎當的態度,說道:“我這次是真的沒想到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我不過就是讓手下去教訓教訓那個姓溫的,他一個教書的,本應該膽小怕事,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讓他識相的離開程萌,可是沒想到居然鬧出這個結果。再說了,那個姓溫的現在寄這種東西給你,擺明了就是想離間我們兄弟,你年紀太小,不要上了外人的當!”
    魏宏哲無法理解自家哥哥這種腦殘似的“嚇唬”,他氣鼓鼓的說道:“我的確是沒有你們這幫陰謀家那麽多的心思。我就知道生命可貴,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用任何的理由去剝奪別人的生命。你所謂的“嚇唬”是人命為代價,這就是不對。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從現在開始,你我之前所謂的合作就此終止,小爺我就算一輩子追不到程萌,也不屑與你為伍。”說完,魏宏哲摔門而去。
    魏繼海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打通了自己手下加好友白曉峰的電話:“喂,小白,我隻是讓你試試那個溫教授的底細,你怎麽鬧這麽大?”
    對方冷冷一笑,說道:“不鬧這麽大,怎麽能知道他的底細到底有多深?”
    “那好吧,那你現在測出來了?那家夥的底細到底有多深?”魏繼海問到。
    “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白曉峰扔出一句玄之又玄的話。
    “你不要告訴我,比咱們兩個的身份都神秘吧!”魏繼海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肯定比咱倆還神秘,因為連你我都查不出底細來的人,這世界上沒幾個。結合這家夥的氣質和年齡,他很有可能是那個曾經讓所有政客們一邊怕得要死,另一邊打破頭拉攏的‘布萊恩’!”
    “我靠!”魏繼海直接罵出聲。
    “說真的,要不是你非得讓我差他個底兒掉,我打死都沒敢往那方麵想。誰能想到當年讓各國政府談之色變的布萊恩,現在居然窩在一個不知名的大學裏當老師?說出去都沒人信的好吧!”白曉峰感歎道。
    “得了!我知道了!”魏繼海瞬間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掛了電話,他難得的陷入了長長的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