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接到《妖貓傳》，靠的是公司的資源。
    按照三線藝人簽訂的合同，林舒拿到手的隻有四成，錢沒有上部戲多。
    不過這也不能單純的拿錢來比較。
    錢雖然少了一些，但林舒在圈內的報價，也相應提升了不少。
    諶凱歌在圈內確實很有名氣，但他也不可能隨便給演員開高片酬。
    相反，越是一些名氣大的導演，演員的片酬反而可能會更低。
    倒不是導演刻意壓價，而是有些演員為了拍名導的電影，不惜零片酬出演。
    林舒在《妖貓傳》裏演的隻是個小配角，卻依舊有一百萬片酬。
    以後再和其他導演有合作，片酬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隨後的幾天裏，林舒並沒有去公司。
    “跨時代”的藝人，在沒有工作的時候，沒有明文規定一定要去。
    在林舒的理解中，沒有明文規定，那就等於不用去。
    何況他到現在為止，也沒人請他出席活動，去公司的話也是消遣一整天，還不如在家休息。
    一晃十幾天過去，轉眼來到十二月九號。
    按照合同條款，林舒明天要趕到劇組。
    為了不至於太過匆忙，他決定提前過去。
    下午三點左右，他和郭可坐上前往襄陽的飛機。
    而此時《妖貓傳》劇組裏，一位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中年演員，正靠著椅子上休息。
    “明天林舒就要過來，也不知道曹總對這個年輕人，為什麽如此關心。”
    “一個從群演混出來的演員，完全沒理由啊！”
    椅子上喃喃自語的演員，是新立都的藝人田語，也是《妖貓傳》裏高力士的扮演者。
    隻是在來劇組拍戲之前，曹毅給他交代了件事，讓他在劇組和林舒搞好關係。
    具體情況曹毅並沒有說，不過田語自己猜想，可能是想讓他試探一下林舒，看看有沒有火起來的潛質。
    但這兩天他托圈內好友幫忙打聽，卻聽說林舒之前隻是個群演。
    這倒是讓他有些困惑。
    一個橫店出身的群演，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不理解歸不理解，田語還是準備有機會跟林舒聊聊，保不齊人家就是第二個王寶寶。
    “田老師，準備拍戲了！”
    聽到一旁工作人員的喊聲，田語拍了拍屁股，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當他換上一身官服，再次出現在片場時，氣勢和之前完全不同。
    十多分鍾過後！
    坐在監視器前的諶凱歌，總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之前他還擔心，田語演技會不會有問題。
    現在看來，卻是他有些過分擔憂，曹毅在演員的選擇上還是挺靠譜的。
    想想也是。
    作為《妖貓傳》最大投資方，曹毅不可能傻到為了讓公司藝人刷臉，從而導致電影質量下滑。
    說到底，投資電影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賺錢。
    隨後的幾個小時裏，劇組按部就班的拍攝著。
    而另一邊，林舒在抵達襄陽後，便給劇組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
    隻是坐進劇組派來的車裏，他卻見到了一位很意外的人。
    “陳姐，你怎麽來了！”
    林舒口中的陳姐不是陳曼妮，而是《妖貓傳》製片人陳虹。
    一般來說，除非是關係很好，否則製作人不可能親自過來接，最多也就是派個助理。
    可林舒到現在為止，一共也才見過陳虹一麵，自然算不上很熟。
    “聽助理說你要過來，正好我也想買點東西，順便過來接你。”
    對陳虹的說辭，林舒顯然是不信的，不過他也沒有主動戳破。
    在沒能明確陳虹目的前，什麽都不說才是最好的做法。
    “麻煩您了！”
    “這幾天因為拍戲，老諶的脾氣不怎麽好，就當出來透個氣了。”陳虹笑著道。
    見林舒臉色有些疑惑，她接著解釋道：“你也知道，有些演員不是想拒絕就能拒絕的，所以……”
    “我明白！！”林舒點點頭，表示理解。
    諶凱歌雖然是國內屈指可數的大導演，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不過和一般導演比起來，他的選擇已經多了許多。
    一路無話！
    陳虹把林舒送到目的地後，再次回到劇組。
    “接到林舒了？”諶凱歌放下手裏的劇本，平靜說道。
    “已經送到酒店，他說明天過來拍戲。”
    諶凱歌微微頷首，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接著開頭道：“對了，那事你跟他說了沒有！”
    “哪有一過來就聊正事的，他在劇組呆的時間又不短，後麵有機會我再跟他講。”陳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也是，不過我是真想不明白，這事怎麽找到頭上來了，他直接找林舒不行嗎？再不濟讓田語當中間人也行啊！”
    抱怨幾句後，諶凱歌語氣一凝，接著道：“你說，他為什麽想挖林舒？劉驊不是更好嗎？”
    陳虹想了想：“田語現在和林舒又不認識，總要有個熟悉的人在中間搭橋牽線吧！
    至於為什麽挖林舒，可能單純的是想惡心一下“跨時代”也說不準。”
    “不一定，他做事沒有那麽簡單，不過這些跟我們也沒太大關係，到時候怎麽談是他們的事。
    說真的，要不是我這邊資源不多，我都想把林舒挖到我們公司。”
    “別想了，“跨時代”那位不會放林舒走的，況且我們也開不出讓他心動的條件。”
    陳虹的話雖然很不客氣，但諶凱歌卻沒有絲毫動怒，反而極為認可的點了點頭。
    “確實，資源上跟他們完全沒得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