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為即將出行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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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是道德和神的力量,但對無知者則是隱秘的。”
    “祂是天下萬物的極限,是所有賢者最終的選擇不可思議結果。”
    “祂是永恒不變的光輝,是能治愈所有疾病的靈藥。”
    “這會不會就是這位醫生閣下,所想要的【愛莫拉德石板】,就是我們煉金界所說的【赫爾墨斯的翠玉律】呀?”
    “……”
    其實並非是醫師長和見習修士,他們二人不是無話可講。
    而是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以使一條法蘭西鬥牛犬說人話!!!
    因為以上這些,莫名其妙,有的沒的這幾段話,是由一隻法蘭西鬥牛犬的嘴裏,正兒八經說出來的。
    “……我以醫生之神阿波羅,阿斯克勒·碧昂斯以及天地諸神為證,鄙人目之所及,皆為事實……”亨特醫生捏了捏自己的右臉說。
    “……我以全能的天主、聖父、聖子、聖神為見證……”見習牧師卡薩瓦諾捏了捏自己左臉說。
    “夠了夠了,你們這些修道院裏出來的人,都總是這麽囉哩囉嗦,神神叨叨的嗎?”
    這隻操著一口“遠東”口音的法蘭西鬥牛犬,有點不勝其煩地,搖晃著它那愁眉苦臉的狗頭,滿嘴的口水被甩至地上到處都是。
    “好歹我也是一位,平易近人重視禮節的紳士,難不成連我也要學二位來一段誓詞,讓【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一起做見證嗎?”
    二人看著眼前這隻,神情皺眉咧嘴,但說話卻一本正經的鬥牛犬。
    “請你們不要忘記,我是一名精通空間建築的煉金術士。”
    深感不可思議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再互相點頭確認,以確認這並屬於夢境。
    二人腦海裏應該,一同閃過同一件事情。
    這隻狗會是駐守在這裏的軍官兵長嗎?!
    隻見這隻鬥牛犬,發出一些嘖嘖的輕蔑聲音,表示出一副嫌棄的聲音。
    “你們此時此刻,腦海裏肯定是想著,眼前這隻狗是否就是【館長】罷了,我說得正確嗎?”
    他們二人心想,到底要不要接它這話呢。
    當“醫師長”亨特醫生正處在沉默之中,整理自己腦中的思緒,組織自己口中的語言之時。
    年輕的見習牧師卡薩瓦諾·奧格登,好像發現了一些端倪。
    隻見他連忙脫掉並輕輕放下,那背在身上的記錄儀寫字台,緩緩走了過去那隻鬥牛犬跟前,撿起了那封信峰,看了看裏麵,然後反過來,把信件裏東西倒在手上。
    除了那封狂妄的信件以外,就隻剩兩張煉金博物館的“入場券門票”了。
    壓根沒有發現什麽,揚聲器呀,對講儀呀之類的傳聲小玩意。
    嗬嗬,館長發現眼前這位,紅發的小修士是位觀察細致入微的人,對其發出了一下,發自內心喜愛的笑聲。
    “想法挺不錯,可惜還不夠想象力,還不符合資格。”
    這隻一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法蘭西鬥牛犬說完,便懶散地伸了伸懶腰,並打了個哈欠。
    轉過身要回去,走廊裏麵去。
    而此時的見習修士卡薩瓦諾,顯然是勾引起了他濃烈的興趣。
    因為你說一件傳說中的【愛莫拉德石板】這個神器的故事,你說得再引人入勝,哪裏比得上眼前有一隻,可以跟你對話的鬥牛犬,更具吸引力呢?
    當下之際,見習修士一把撿起來一張“煉金博物館”的入場門票,跟著這隻神秘的鬥牛犬走了進去。
    留下了一籌莫展的“醫師長”亨特醫生,看著卡薩瓦諾放下來的那台肩背式記錄儀。
    “明明是我先發現,並邀請這位年輕人,加入我們的”丟尼修建築團”!怎麽可以被一隻“不知名的生物”那麽輕易,便搶走我的潛在會員!”
    心生不忿的亨特醫生不得已,一把抄起那台記錄儀,撿起來地上最後一張入場券。
    也一邊背上那台古怪機器,一邊追著喊道:“卡薩瓦諾!我剛才說那塊“翠玉律”愛莫拉德石板的事,還有些重點,沒有說完!!!”
    隨即也跟了上去。
    “敢問閣下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創新管理督辦】的煉金博物館“館長”凡爾納·佩律銘伯爵?”
    “不然呢?”走在前麵的屁股的尾巴,不斷來回搖晃的鬥牛犬“館長”高傲地回了薩卡瓦諾一句。
    他們三人自樓梯間通道進來後,一直在兩側房間,中間走廊這樣格式的空間,不斷前進。
    “我隻是沒想到而已。”
    “沒想到我是一條狗?”
    “不,是沒想到“館長”你的靈魂為何要藏在,這條古怪的……鬥牛犬身上。”
    “請你們不要忘記,我是一名精通空間建築的煉金術士。”
    “閣下比我所熟知的【煉金督辦】巴納巴斯·史密斯爵士古怪多了……從醫學角度來說,他還是屬於人類範疇……哪怕他整天食物中毒。”醫師長亨特醫生從後麵,追趕上來說到。
    “我認識那位怪術士,他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竟然以身試藥,如此大膽妄為!”
    聽後卡薩瓦諾與亨特醫生對視了一下。
    心裏默念了一句:牠怎麽好意思說別人怪。
    “所以館長你便要操控這條,法蘭西鬥牛犬來試藥嗎?”卡薩瓦諾繼續深挖狗的問題。
    “外觀往往與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而世人卻總是被表麵的裝飾所蒙蔽,倘若真是如此,你們修道院裏的人,會怎樣看待我呢?”鬥牛犬“館長”貌似很高興似的,強烈地搖起來它那條短短的尾巴,顯得十分滑稽。
    “以希波克拉底誓言為證,我將給予生命最大的尊重,否則會請求天地諸神,給予其最嚴厲的懲罰。”亨特醫生貌似,對於這位搶了自己潛在會員的館長,心存芥蒂,把話講得比較狠。
    而卡薩瓦諾也點頭,表示同意地補充說道。
    “上帝創造出來,萬物的生命本是太一,藉由此分化的物種,皆由太一創造出來,這狗牠生我便共生,牠死我便共死,是時間差異的問題。”
    嗬嗬,鬥牛犬館長貌似對於這個,同生共死慈悲的回答,表現出相當喜歡。
    從牠尾巴搖晃的幅度與頻率,可以看得出,鬥牛犬館長十分愉悅。
    就如同人類發自內心真實的笑,是雙眼瞳孔會聚焦在喜愛的事物之上,五官的肌肉是無條件地放鬆,隨著情緒幅度誇張變形。
    映射在“館長”現在牠,柔軟放鬆的尾巴,十分誇張的搖擺。
    “我覺得你那“上帝創造出來”,這幾個字眼去掉的話,會顯得更加自信與果斷,還不符合資格。”
    “請問館長閣下,正準備帶領我們前往哪裏?我們的救援小分隊估計還在等待著……”
    卡薩瓦諾他們倆跟著這隻,奇怪的人狗合一館長有一段時間了,至今未明牠的意圖是什麽?
    開始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有救援任務在身。
    沒有太多時間在此,任意浪費了!
    “帶你們去看看,我這位冒牌貨“上帝創造出來”的生命,或許祂們有機會幫助得上你們,全體成員完成任務。”
    聽到鬥牛犬館長的平淡描述後,他們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牠所說的,是什麽意思時候,館長又再次補充了一句。
    “請你們不要忘記,我是一名精通空間建築的煉金術士。”
    鬥牛犬“館長”正說著,原來他們已來到走廊的盡頭,那裏一座巨型的牆壁?
    這牆壁看上去就像是,傳統老套的解謎冒險劇一樣,給主角擋道的牆壁裏,總是不厭其煩地,想要驗證他的智商與身手。
    卡薩瓦諾和亨特醫生看向,不再出聲的鬥牛犬“館長”便知道,這就是屬於所謂的考驗……
    隻見牆壁是混合物澆鑄而成的浮雕,一共分為五塊組成,沒有明顯的暗門痕跡。
    左右上下四個部分,圍繞著中間一圈兩條蛇,互相咬著對方尾巴的,可活動型機關牆。
    兩條蛇身上麵,用拉丁文雕刻著長長的“箴言”或者“咒語”。
    與煉金術同宗同源的“醫師長”亨特醫生上前,看著牆壁上的銘刻的拉丁文,念了起來:
    “從這麵牆上,學到了偉大藝術的人呀!他應當明白,他是從亡者的墓地裏,得到的這份秘密!”
    上麵這是第一條蛇的信息,然後走回去再看另一條蛇:
    “而他很快也將加入其中,當公正的審判來臨時,他必須解釋清楚自己當所作所為!”
    嗯,然後呢?
    念完了然後無事發生……
    一般的冒險電影劇情,不都是應該念完咒語,然後“地動山搖”般打開機關的嗎?
    一旁冷冷地看著亨特醫生,再用意大利莎士比亞式,舞台劇腔的拉丁語,重說一次的鬥牛犬“館長”連舌頭都不吐出來散熱。
    卡薩瓦諾便知道,他們使用傳統箴言術,對著牆壁喊“馬利馬利哄”是毫無意義的。
    他猜想,既然鬥牛犬“館長”親自過來給自己帶路,倘若有任何機關卡,連牠自己都打不開的話,那豈不是很給自己打臉?
    在自己的家門口,被自己的設置的陷阱難住了,這麽丟臉的事情,作為一位聲名在外的煉金術士,鐵定做不出來的。
    煉金界不用混了嗎?
    若要打開這堵牆壁,如今以這種鬥牛犬的身體也能做得到的話,肯定不會是一份體力活。
    因為有誰見過,整天食物中毒的煉金術士,自己去打水搬木炭的呀?
    煉金術士做事總是需要很紳士般,用一些“磨嘴皮”的咒語來完成。
    不是召喚一些低階的妖物惡魔幫忙打雜;便是使用言靈的力量,消耗一些地水火風的靈魄。
    卡薩瓦諾眼看這種鬥牛犬“館長”身上既沒有穿衣服的袋子,更沒有保存召喚媒介這些消耗品的手段。
    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連項圈都沒有一個,總不可能把需要的召喚媒介,藏在肚子或者嘴巴裏,那麽惡心變態的吧?
    經過一番自己推敲,卡薩瓦諾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於是乎竟然四肢著地趴在地上,開始觀察牆壁的低矮位置。
    “卡…薩瓦諾,你沒事吧?你應該沒有被館長牠咬到你吧?”
    “閣下的言下之意是,懷疑我患了狂犬症嗎?”
    亨特醫生見狀,疑惑不解地問道的同時,鬥牛犬館長隨即給予了他回應。
    眼前這堵牆,上下左右四塊機關,呈田字格分布,上麵的浮雕銘刻著:
    左上角第一塊牆壁刻畫著,一位天使手執羽毛筆,左手拿著圍繞在自己身上的,一條長長地畫幅寫上了箴言:“聰明的人,應該懂得如何提出問題,仔細聆聽,謹慎回答。”
    卡薩瓦諾假如沒猜錯的話,這個便是“風”之拉斐爾大天使。
    右上角第二塊牆壁刻畫著,一位天使用嘴巴吹響了海螺號角,從海螺裏飄灑出了一條長畫幅,上麵寫著箴言:“智者不認為自己有多麽高明,唯有愚者把自己的判斷,看作萬無一失。”
    卡薩瓦諾看得出來,這個飄滿百合花的,肯定是“水”之嘉百列大天使。
    左下角第三塊牆壁刻畫著,一位天使手捧著水晶礦石,奇光異彩化作一條長畫幅,上麵也有箴言寫到:“靈感都是來自茶餘飯後,才會突然發生,唯有事務不忙才變得聰明。”
    看到這個天使如此富庶,想必就是“土”之烏列爾大天使。
    右下角第四塊牆壁刻畫著,一位天使雙手舉起一根燭台,其火光煙苗糾纏著一條長畫幅上,又有一行箴言寫道:“人生如一本書,愚蠢的人如走馬觀花隨手翻閱,聰明的人仔細閱讀。”
    這個目光如炬,意誌堅強的天使,不言而喻便是“火”之米迦勒大天使無異。
    “我們是不是打開這堵牆,便可以很快地去到地麵,展開救援呀?館長。”哈哈
    卡薩瓦諾趴在,米迦勒大天使的跟前,盯著這塊浮雕牆,對身後的鬥牛犬館長說。
    在聖安東尼門要塞的平台。
    “收到情報部的報告,說這附近不單止有通緝犯流竄,更是有妖物作祟,這種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本公爵是不相信的。”
    【樞密院大臣】奧利弗大公,此時此刻一改常態,坐席於角樓的指揮所裏,坐在了本該屬於小薩克森伯爵的位置上。
    “我們也認為這是很荒謬的事情,這個世界剛好會這麽,無巧不成書的嗎?在新皇登基加冕在即的禁嚴期間,我們要塞集結部署了,滿載的兵力值。怎麽還有犯罪團夥會,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藐視挑釁皇權?”
    【戰略大臣】歐根親王,此時正坐席在“鰻魚大公”的左側,也就是隨軍牧師約翰·米歇爾上校所屬的位置。
    “這次騷動在未經核實,刺客的人數、軍備和目標的前提下,私自先後調度了,要塞五百六十五人次。倘若這次是個烏龍,浪費了公帑之餘,還會受上頭的能力質疑;但如果是真有歹心,這一番打草驚蛇的折騰,內陸的異見份子則會知道,我們的預備部署……”
    【內務大臣】奧蒙德公爵坐在“鰻魚大公”右側,正在和軍事要塞書記官,弗裏德曼先生一邊翻看他的軍事記錄,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些後果不堪設想的事情。
    聖安東尼門要塞一共有三套記錄係統。
    要塞左側以軍事教堂為核心,有一套“軍事修士會”的神職書記官係統,目前由見習修士卡薩瓦諾·奧格登負主導責任。
    要塞右側以研判室為核心,有一套“皇家議會代表”的皇家書記官係統,目前則是副官布特維爾負責,由於研判室一直處於“宕機狀態”原因取決於鰻魚大公當天,是工作心情是否大過宴會心情。)
    最後要塞中心地帶,角樓裏的“第一首腦指揮所”的軍事要塞書記係統,負責記錄要塞指揮官的每一步行動的時間及項目列表,都一覽無遺。
    正是眼前這位弗裏德曼先生,對小薩克森伯爵的軍事行動每一步的記錄,皆有他進行負責。
    “無論如何,現在都是非常時期,不管是進來的,還是出去的;是海外的,還是內陸的;更不管它是人還是鬼,都必須把公然違抗禁嚴令的人,統統逮捕起來。”
    鰻魚大公一把推開沙盤桌上的咖啡用具,此時站立在他左側,身穿一席白長袍鑲金邊,體格顯然健壯過人的刀斧手執政官,布萊曼少將立即將其接住。
    不讓那蒸餾燒壺等玻璃瓶罐發出絲毫聲音的情況,交由隔壁的侍從執法吏,送去“無害處理”。
    鰻魚大公傳喚,駐守在二十六層的【膳食官】吉朗姆·諾高少校命人,把他在宴會廳辦公的那套精鋼鑲瑪瑙的鉑金餐具,拿到指揮所這裏來。
    因為事態緊急,不可能一直樓下宴會廳,等待要塞的軍士長,小薩克森伯爵慢慢逐一匯報。
    更重要的是,“皇家議會代表”的【皇家書記官】鰻魚大公他的侄子,小薩克森伯爵的副官,布特維爾他據說在前線,還被歹徒挾持了!?至今仍未見蹤影。
    內務大臣奧蒙德公爵,十分嫌棄要塞南邊那個“半荒廢”狀態的研判室,曾經聽他們內務署的守備軍說過。
    這位摳搜公爵他對於很多開銷支出,都讓二十五層的【首席財政官】那位“勒索者”羅伯特·沃爾伯大校那裏,便攔截了下來。
    將省下來的裏弗,花了重金特意從巴黎的皇家天文學院,請了最貴的占星師來要塞研判室,重新測量了其格局與黃道軌跡。
    後來礙於整改的預算過大,以及那位“三朝元老”的【築城大師】克拉斯··卡諾特中校的極力反對。
    便隻好繼續荒廢下去的要塞研判室。
    “這裏既悶熱又局促,本公爵甚至感覺還能聞到,剛退休的老軍長薩科齊身上的那股煉金藥油味!”
    身穿深紅色,雍容華貴的普爾萬波上衣的鰻魚大公。
    胸前如同安全帶一般,從右肩膀斜著向下掛著一條脖子粗的深藍色金絲緞帶,上麵掛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勳章、獎章。
    不斷向世人預示著,這條緞帶的主人是一位居功至偉的大人物。
    這位大人物一旦捂著鼻子說話的時候,整個四層半的角樓指揮所,幾乎同一時間瞬間,打開了所有能打開的窗戶及通道的門閘。
    小薩克森伯爵此時站在,這三位樞密院為首的大公麵前,一副上了宣判席,等候三司會審的那般局麵。
    “奧利弗殿下,我們這件事之間是否有什麽,溝通上的誤會嗎?”小伯爵站在要塞的沙盤前方,一塊黑色的伊斯法罕地毯上,這是平日其他軍長,站立給他進行匯報工作的位置。
    “本公爵一直安於本分地處理,情報上的安全工作,就如鰻魚遊回大海一般,從不會出現任何紕漏。”樞密院大臣奧利弗大公,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由煉金術士用純水打造出來的“魔法冰製水晶杯”,一邊氣定神閑說道。
    “我們知道的或許會比你早那麽一丁點,但決不會比你知道的多一分,情報裏麵要是摻雜了和它本身無關的算計,那就不是真正的情報了。”戰略大臣歐根親王,托著自己厚厚的腮幫,他需要一個至少三十厘米大的,克拉巴特蝴蝶結綁在胸前,才有可能使到這位“令人頭大”的戰略大臣的臉顯得瘦一點。
    “在一個震撼的消息來臨之後,通常還會有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本公也是此前才得知眼前,那百歲妖怪老逃犯,死而複生的消息,後一步便傳來皇帝對這個,一手泡製了法蘭西百年經濟危機的元凶,表示有點感興趣。”拿著一條土耳其製式的“黃金荒漠”方巾,捂著自己鼻子說話的內務大臣奧蒙德公爵,他的鼻子總是紅紅的。
    看著這位摳搜公爵的著裝打扮,總會使人認為對粉塵過敏的他,其實很大部分原因,是來自他那肩膀上大翻領巴拉蕾絲,翻折上來呈漏鬥狀的袖克夫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孔雀尾羽。
    “為何幾位大人知道,眼下這位老逃犯,便是一百年前製造經濟泡沫危機的,銀行家約翰·勞爾的消息,我們指揮所為何沒有收到?”開始有點急眼的小伯爵,心生不忿地提問到。
    “核實情報這麽細微的事情,在中午時分便轉交書記官去處理了,我們的日常事務的應酬可是很繁忙的,薩克森軍士長。”
    “本公爵幾位大人,一直都在後麵扶持這你們年輕一代,眾人皆是憂患中過來的,所以對於不幸的人,很容易便報以同情;在座的幾位合起來都兩百多歲,能放手讓你們發揮的,不然身體也吃不消呀,昨晚阿爾薩斯產區的那個aoc葡萄酒,都沒能是本公爵如此難受。”
    “你們年輕人眼裏的,不理解這觥籌交錯之間,所蘊含的金融、外交、政治、民生、軍事、科技、國防等等潛在的意義,本公這副老骨頭,隻好以這副有用之軀,繼續服務於國家。”
    很明顯的,霸占了要塞軍隊最高權力位置的樞密院三大臣,此時此刻總算從南邊的要塞研判室,逐步“蠶食”過來中央,不!這次是“鯨吞”到中央的第一軍事首腦指揮所了。
    小薩克森原以為,提攜自己上位的“鰻魚大公”奧利弗殿下,整日沉迷於尋歡作樂,美食佳肴之中;
    一天到晚都“頭痛成疾”的歐根親王,一心在荷蘭杜鬆子雞尾酒中,釋放自己的多年不上朝的壓力;
    而唯唯諾諾的摳搜吝嗇公爵,奧蒙德殿下隻會沉迷於自己的精致生活裏麵,不問世事之間的雞毛蒜皮。
    沒想到自己棋差一著,被他們幾個老人精擺了一道。
    “每一份命運饋贈的禮物,其實都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隻是你們尚且年輕,眼裏、定力與實力都不足矣,舉起如此沉重的命運。”隻見鰻魚大公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根暗沉的棕紅犀牛皮圓筒。
    小薩克森伯爵一見此物,心頭不覺一驚!
    鰻魚大公放下了把玩得愛不釋手,用純水鑄造出來的魔法冰晶杯,雙手捧著這根不長的紅色圓筒,展示給小伯爵看了一下。
    隨即把這個筒蓋打開,小心翼翼地將裏麵的一根棍狀物倒了出來,捧在手心,讓遠在要塞沙盤對麵的小伯爵看個明白。
    其實對於小薩克森伯爵來說,此物可以不必肉眼去看,他也能背得出這根棍子的細節。
    他手持這種根長20英寸約51厘米,最寬直徑19.68英寸約5厘米,重28.6磅約13千克;用黃金與鉑金以三七比例,二元合金打造杖身;普魯士藍絲絨包裹,星羅棋布了30顆立體黃金五角星在柱身上麵,一頭一尾的杖頭上,篆刻這一行突出的立體黃金之名。
    “赫爾曼·莫裏斯·d·薩克森。”
    這正是小薩克森伯爵的爺爺,法蘭西皇國波龐皇朝【六大元帥】之一的老薩克森伯爵,代表元帥身份的權杖!
    在這等刺激下,小薩克森伯爵再也按耐不住他的怒火,正當他右腳的鎧甲一步踏在沙盤的橡木底座上,企圖搶回他爺爺的“元帥權杖”的時候。
    刀斧手執政官布萊曼少將隻需打出一個響指。
    左右兩側分別跳出,十一位手執一把斧頭束棒的白袍執法官出來,企圖控製小薩克森伯爵。
    為首的一名黑發白袍紅邊執法官一聲“按下!”
    左側和右側各有一名白袍黑邊的執法官,各自掏出身後的束棒,呈剪刀交叉狀地,右邊的一棒打在小伯爵的左前腿,左邊一棒敲在他的右後腿。
    瞬間小伯爵的身高如同矮了半截。
    連續地又有兩個白袍黑邊的,跳上了沙盤,其重量瞬間踩爛了上麵的山川湖泊。
    又是一個剪刀交叉狀的兩根束棒,結實接住了小伯爵的前胸,使勁將他往上一挑,不讓他直接頭撞沙盤那麽難堪。
    而更難堪的,則來自身後的三根,突如其來的束棒。
    趁小伯爵往後仰的慣性,他在空中往後攤開了雙臂的空擋,上麵一根束棒壓在肩膀下方的肱三頭肌處;
    第二根束棒穿過背後,與雙手的手臂關節肌腱之間;
    第三根束棒則壓在了小伯爵手臂上的,前臂群肌上麵,那束棒如同織席子漁網一般,前後前的方式,三根束棒六個執法官各執一頭,硬生生地將小伯爵他懸空按下。
    小薩克森伯爵也很識趣地,並沒有吭出一聲,看得出來這位貴族公子哥兒,是塊硬骨頭。
    其後,隻聽到那白袍紅邊的執法官一聲:“抬起!”
    在兩側固定反手鎖住伯爵的六位大漢,以一種驚人的默契,同時往沙盤前方彈跳起來。
    那原先左右剪刀交叉方式,敲跪小伯爵那兩個白袍黑邊,先是鬆開雙棒,讓其自由騰空。
    然後看準他從頭頂飛過的時機,夥同另外新加入兩名白袍黑邊,一共四人在地上翻滾等待時機。
    趁小伯爵和另外六位大漢落地之前,地上半蹲著的三位白袍黑邊,以左右各二人半蹲著的方式,互相傳遞著三根束棒。
    右邊第一根束棒攔截在小伯爵的大腿前直肌上,左邊那大漢一把接住束棒的同時,隻見他右手伸出另一根束棒,穿過小伯爵的膝蓋關節窩後麵的半膜肌。
    右手邊接住後,又往左邊伸出第三根束棒,攔截在小伯爵小腿前方的啡骨肌。
    四人蹲著在沙盤上用三根束棒,束縛著小伯爵跪著的雙腳,六人左右各三人站立在小伯爵兩側,束縛著他被反手鎖住的雙臂。
    那發號施令的白袍紅邊執法官,慢慢走來站在左側,把他那根束棒,斜插在小伯爵脖子左下方。
    原先一直站在鰻魚大公身後的,刀斧手執政官布萊曼少將,最後一跳。
    站在跪倒在地,引頸就戮的小伯爵右前方,揚起了一片沙盤裏的塵土。
    使得小薩克森伯爵不得不吭聲咳嗽了起來。
    狠狠地抓住了,他那烏黑卷曲的長發,從背後抽出了那把,帶有鉤斧的銀白合金鑄造,不會沾血的束棒,斜架在了小伯爵脖子的右側。
    “聽候尊貴的奧利弗殿下發落……”